第一百四十二章 发现药
忙着和菲菲修改要拍的那个短剧本。
故事虽有原型,但还是要不断打磨修改。
蓝家别墅
“亲爱的,你这剧本写的太惊艳太专业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就是编剧。”
蓝羽菲看着电脑里的文档,再一次对自己的闺蜜赞叹。
不可否认宁执青很聪明,只是自从她走上这条路,需要学的越来越多,压力与危险与日俱增。
外人只看到她面上的运筹帷幄游刃有余,可这其中,又生生逼自己走了多难的路?
蓝羽菲握上宁执青的手,眼里有些心疼。
打动人心的故事,向来是以创作者的心血为滋养。
而这个故事,宁执青是创作者,更是亲历者。
无法想象,她是以怎样的心境,将鲜血淋漓的过往写成故事,搬上屏幕。
宁执青淡淡一笑,她安抚般拍拍好友的肩。
“这个故事在我脑子里成型很久了,现在正好是个机会。”
一万次的忐忑紧张乃至失败,才能练就那一次云淡风轻的从容。
但其中艰辛,她向来不与在乎的人说。
只要是向自己的目的地接近,那么一切,都可以忍受。
“温言现在还在沈承明掌控之下,我想光明正大的接回他,这是我能想到的最好办法。”
之前在各大平台积攒的人气,她现在开始一点点用起来。
从她与顾妄合拍短剧的消息发出开始,加上宁执青的有心操作,留足了悬念,又给足了噱头,热度很快飙升。
“可是,你真的要把自己的故事搬到公众视野吗?”
蓝羽菲犹豫看着文档。
剧本是以宁家这几年的遭遇作为背景,虽模糊了人物与相关背景,也做了相关改动,但是指向性太强,有心人稍一查,无疑又是揭宁执青的伤疤。
蓝羽菲知道,她的挚友在谋一件非常危险又牵扯甚深的事。
一眼看尽她眼底的隐忧,宁执青依旧平静,那种淡然,带着一如既往的无差别残忍。
“菲菲,自己捂着的伤疤,是好不了的,有时候得千人捶万人踏,伤疤才能结成坚硬的盔甲。”
蓝羽菲哽着声线嗯了声,闪着水色的眼中,全是坚定。
“只要是你想做的,放手去干吧,我一定全力支持。”
“等剧本敲定下来,顾妄那边,还要辛苦你们一起找合适的演员。”
“你放心吧,我现在马上拉个群,我亲自盯着那小子,他要是敢塞那些没演技还甩大牌的,我踹死他!”
蓝羽菲信誓旦旦应下,随即又问:“那等演员敲定下来后,拍摄地点?”
宁执青垂下眸眼,默了几秒。
“其实影视城有很多都可以用的,不行我们就自己搭景——”
“不,去我的家乡拍。”宁执青看着蓝羽菲,“后期宣发也要越大越好。”
两人又沟通了一会儿,蓝羽菲本想留人吃饭的,不过宁执青收到小慧的一条紧急信息。
【宁小姐,大先生来榕园了,他上了二楼,我不敢拦,你快回来吧!】
榕园
沈承明坐在二楼的会客间,小慧谨慎奉了茶。
退下后,她有些紧张的望着大厅门口,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正主始终没出现。
沈承明这次本就是随兴而来,宁执青久不出现,他也不急,只是捧着那杯茶,静静品着。
“晚上和森纳集团话事人的饭局,我也邀请了宁小姐,她自是欣然答应,作为沈家的一份子,她也该出份力。”
霍晚音的话再次响在耳边,沈承明眸中暗沉。
先斩后奏。霍晚音什么心思,他哪里会不知道。
要不是和森纳的合作迫在眉睫……
冷笑一声,他将茶饮尽。
窗外天色渐渐阴沉,沈承明突然起身。
打量过这里的摆设,一桌一椅,都是他的主张。
包括,隔壁不远的睡房。
沈承明如主人一般踏入女主闺阁时,在暗处悄然观察的小慧脸色一白。
她不敢拦,甚至连出声制止都没资格。
这里的一切都是大先生布置的,那些隐晦的心思,她多少也猜到一点。
只是没想到,他竟是一点也不顾及。
手机里的短信回复,只有一句“好的”。
手机捏在手里,犹豫着要不要通知默园的那位。
幽晦房间里的静谧,更是磨得她心慌。
那引人遐想无限的青山海棠,那等私密的画,被外人看见了还了得!
沈承明果然已经站定在那幅围屏前,那新添的画作,此时正被他阴沉打量。
楼下的呼喊却像是在刻意提醒——
“宁小姐,您回来了!”
小慧快步迎上款款而来的宁执青,用眼神示意二楼。
宁执青抬头望去,微微眯起眼。
对于出现在自己睡房的沈承明,宁执青表示出适宜的狐疑。
“伯父?”
沈承明站定在绢画前,回望着宁执青。
他眼中晦沉,带着些许凌厉,试图从那张蛊惑人心的脸上瞧出丝毫端倪,可惜,她坦然的过分。
“听说您来这儿有一会儿了,您其实可以给我打电话的,让长辈久候,倒是我的不是。”
宁执青一步步走来,从容在他身边站定,挽唇,“看来伯父也很喜欢这幅画。”
沈承明终于拧眉,长居上位的威压,让气氛陡然凝滞。
“只是画吗?”
宁执青迎上他的逼视,坦荡微笑,“不然呢?”
“那这个药呢?”
宁执青看着他手里熟悉的白药瓶,心中一动,顺势挑眉示意药瓶外边贴着的标签。
“伯父不是看见了,维生素而已。”
那张脸实在无懈可击,沈承明喜怒未辨,只是自然随意放下药瓶。
刚刚一连的质问,好像只是随口一问。
然后,在宁执青的静视里,他打开了被随意放一边的象牙扇,待看清上面的镂空图案后,松下的眉头又是一皱。
“我如果不进来,都发现不了你房里、尽是出一些不合时宜的东西。”
沈承明脸上的愠怒,乍一看像是长辈对后辈的严厉,但其中又掺了多少私,仅他自己知道。
宁执青轻笑,眼里全无所谓。
“伯父说笑了,画在它该待的位子,至于扇子,也是伯母精挑细选的赔礼。”
她语调清缓,话锋一转,绵里藏针。
“倒是您,出现在一个成年单身女性房里,难道不是最大的不合时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