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互相算计
谢岳才进衙门大门，就被文书吏告知：“荣国府的程老太君打发了人来靠着。本文搜：当看书 免费阅读”
谢岳昨晚才去风流了一晚，早晨才回自己的宅子洗漱更衣，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荣国府的程老太君？”
文书吏点头：“对，己经来了一会儿了，他们要告的人，是甄家的五爷。”
本来还不相信的谢岳，一下子就清醒过来：“甄五爷，怎么会？”
他上任大半年，才终于得到二皇子的认同，昨天才和甄五爷见过面，刚接触上甄家的生意，怎么才过了一晚上，就……不应该啊，他虽然离开时天色还没亮，但那别苑里十分安静，不像有异样啊？
关键是，荣国府的程老太君，一个老太太，他立刻否掉心里的想法，多半是甄家另外的事情，出了什么岔子，然后，被程老太君撞上了——多半是这样的情况。昨天那个别苑，外头的人，是不可能发现的，他都去过几次了，也是昨晚才头一次进入别苑的正院。
只是究竟出了什么岔子呢？昨晚甄五爷才陪自己喝过酒，应该也是宿在别苑的。
文书吏不是谢岳自己的人，自然不方便多问，谢岳有点后悔，早知道应该当初安插一个自己的人：“他们在哪？”
文书吏：“李大人请两位在值房旁边的偏厅喝茶。荣国府的人不肯，还在外堂候着呢。”
谢岳打发文书吏：“我先去内堂，你让李大人出面，将甄五爷带进来，我先问问，是怎么回事。”
甄五爷见到谢岳，自然不肯完全说实话，但是一点实话不说，也不现实。三分真话，则是关于强行搜程老太太船的事，七分假话，则是关于逃奴一事。
不过谢岳是什么人，哪里那么容易被糊弄。甄五爷说的时候，他全程不曾问话，但等对方讲话，便表示了自己听出的疑点：“只怕不是真的丫头吧。不然，五爷大可和程老太君说实话，程老太君我虽没有打过交道，但是在京里，也是有名的和气人，荣国府在外头的慈善之名，可不是假的。”
“五爷，告状的人在前头等着，这事，你要不肯透一丝实情，只怕我想帮你，也帮不上啊。”
“要是真的开堂审问，这事儿，可就闹大了。”
甄五爷行走江湖多年，早年替族里做的生意，是可以见光的，所以，有奉圣夫人与甄家两个金字招牌，碰上官场上的巡察，也不怕，大可以正大明光亮出来。这些年负责这暗不见光的生意，则是和江湖中人打交道，有奉圣夫人与甄家两个金字招牌，哪门哪帮哪派，不给几分面子。
他己经许多年，没有遭遇过这样的情况了。
谢岳的话，是威胁，但也是实情。
犹豫了一会儿，甄五爷到底透了一点底：“那逃奴，自然不是家里寻常的丫头。是精心培养教导，挑出来的。”
“我知道的，也没多少。”
“再说，谢大人，知道多了，于你也不好。”
谢岳点头：“我懂了，只怕和昨晚那些姑娘一起，要送去某个别苑服侍贵客的，是吧？”
对，也不全对。
甄五爷怕他再多想，点头：“谢大人，你都猜到了，就不必说出来了。”
谢岳笑了：“昨晚我也去了别苑，你不用担心，我不会多嘴，只不过，我帮五爷你解决这个麻烦，下次别苑来了贵人，劳烦五爷你也替我引荐引荐。”
甄五爷想骂人，但他现在没有翻脸的资本，只能在心里记下，脸上扯出一个假笑了：“不必谢大人说，昨儿请谢大人进了正院，就是大老爷吩咐的，以后别苑来了贵客，自然是请谢大人帮忙招呼的。”
谢岳“哦”了一声：“原来如此。只怕昨儿送走的人，不是往金陵，而是往杭州吧？”
其实猜错了，甄五爷却将错就错，点头：“谢大人，再多的，我真不敢说了。”
谢岳非常通情达理地说：“行，那我不问了。你先下去吧，我问问李大人，实在不行，还是得亲自出面，去劝一劝荣国府的人。”
谢岳半点不提自己和甄五爷达成了利益交换，问：“荣国府的人还是不肯松口？”
李大人对他摇头：“对方说自己做不了主，要是谢大人你不接状纸，他就回去同程老太君如实回禀。”
谢岳：“这个甄五爷，可真会给我惹麻烦。”李大人也是别苑的客人，不同的是，他能进的，是谢岳初到淮安时的外院。
李大人苦笑：“对方是个软硬不吃的，我该劝的都劝的，看在荣国府的面子上，还是得谢大人你亲自见一见。”
如何处置甄五爷是一回事，但不见，那就是不给荣国府的面子。
谢岳：“也只能如此了。走吧，我跟你一道出去，见一见。”
贾斓来之前，就得了程老太太的授意，此时面对谢岳，饶是谢岳口才了得，又搬出了南安王府，也并不为所动：“谢大人，与甄五爷是不是误会，这状纸上写的清清楚楚。我们老太太和奉圣夫人也是相识多年，总不会无缘无故，要冤枉一个世交之家的后辈。我就是一个办事的人，
你同我说，我也做不了主。这状纸还请大人先接了，如何审，我们荣国府不敢有异议。我们老太太的船过了中午，便要启程。回头谢大人什么时候将案子审结了，留着判决书就行。我们老太太到时回金陵，还走水路，到时再派人来取。”
谢岳听了这话，犹豫了片刻，还是接了状纸：“你回去同程老太君说，我会仔细盘问甄五爷，总会给老太君一个交待的。”
贾斓不卑不亢道了谢，便走了。
谢岳拿着状纸，明明荣国府并没有留下相逼，但他却感觉到事情似乎更麻烦了。
他不能拒收荣国府的状纸，但这状纸上写的事情经过，还真是让他为难。想到这，他对甄五爷不免十分的恼怒，既然没有把握，怎么敢去搜程老太君的船。
虽说他己经站队二皇子，可与并不想得罪荣国府。就是二皇子本人，如今不也还想着要拉拢荣国府。
自己刚才要的价码太轻了。
后悔之余，谢岳很快他又有了新的主意。这一张状纸，也可以是一把钥匙，会去甄家的那个别苑的人，他要认识，但甄家不只这一个别苑，其他的别苑，自己只怕不方便去，但是，经营这些别苑的生意，自己完全可以加入呀。
如果自己参与进这门生意里，以后与甄家就是合作的关系了，除了人脉，还有银钱。这两样在手，二皇子自然会越发倚重自己，甄应奇能做杭州知府，自己过几年，也可以做应天府的知府嘛。
想到这，谢岳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