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8章 各怀心思

要是海岸纺织厂因为眼下的困境倒闭了,那么张海山最开始打的如意算盘就没了。

“张大哥是让我获得辛福民的信任?”贺泽明白了张海山的意思,问道。

张海山点点头。

“问题是,现在找不到那笔钱,辛福民就算是看到我,也不会相信我。”贺泽无奈道。

“我有办法找到那笔钱,只不过需要辛福民的配合,你之后只要将计划告诉辛福民就行了。”张海山的眼底闪过一抹狡黠的光芒。

“我试试吧!”贺泽寻思着他在张海山这儿,白吃白喝了这么久,也是时候做点什么了。

张海山将接下来的计划告诉贺泽。

“中途可能会出现一些变故,你可以根据当时的情况随机应变。”张海山特意叮嘱道。

“放心吧!张大哥,我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这些年在辛福民的手底下做了那么多事,对于他的性格,我多少还是能摸透的。”

看着贺泽自信满满的模样,张海山笑了笑。

想来也是,贺泽要是连这点本事都没有,手底下也不会有那么多忠诚的小弟,更不可能在副厂长的位置上待了这么多年。

“这件事交给你,我当然放心。”

贺泽好奇地问道:“都已经到现在了,张大哥能不能告诉我,你究竟想让我做什么?”

“我之后想开个服装厂给秀莲,想必最近这段时间你也看到了,秀莲特意喜欢做衣服。”张海山不紧不慢地说道。

“来海城之前,她妹妹已经在学医术了,她那段时间应该很羡慕,如今她有了想做的事,我这个当姐夫的肯定要鼎力支持。”

贺泽没想到竟然是这个原因,顿时感到有些惊讶。

“果然当初我没找错人。”

实际上那晚上,他受伤之后在巷子里看到过很多人,最终他的目光落在了张海山身上。

张海山笑了笑,没说话。

“既然你已经同意了,那我就去安排。”

“麻烦张大哥了。”贺泽笑着说道。

“说白了也是互帮互助。”

之后贺泽休息了一会儿,就出去给杨秀莲她们帮忙了。

晚上,张海山特意在饭馆定了菜和包间,他在隔壁待着,贺泽在包间等辛福民。

服装厂的事,张海山并没有告诉任何人,生怕会传到杨秀莲口中,所以是他一个人来的。

其他人没什么事,都去了舞厅。

王红兵对于张海山的行为感到奇怪,“你们说队长今晚一个人究竟去做什么了?”

罗长征摩挲着下巴,猜测道:“我看有很大的可能性是去找白玉珠了。”

“我觉得不可能。”杨秀莲摇头说道。

“秀莲,你怎么知道不可能?是不是队长告诉你,他去哪里了?”王红兵神色焦急地问道。

杨秀莲倒是想知道,可惜张海山并没有告诉她。

见她闷闷不乐,葛玉霞立刻便知道她不知道,“行了,别再胡思乱想了,队长做事本来就不需要告诉我们。”

“秀莲姐,张大哥今天不在舞厅吗?”白玉珠的声音从王红兵身后传来,他们立刻转身看了过去,目光统一的在杨秀莲和白玉珠身上来回徘徊。

“怪不得秀莲刚才说不可能,搞了半天原来是因为看到了。”王红兵低声呢喃着。

“姐夫他有事出去了。”杨秀莲缓缓开口。

“去哪里了?”白玉珠见他们同时摇头,叹了一口气。

她最近想和张海山多说几句话,每次都会被打断,寻思着可能是位置的缘故,所以她不去舞厅,直接去了院落,结果张海山每天都很忙。

正因为如此,她整日的情绪都特别低落,她不过就是想多说两句话而已,增进一下感情,怎么会这么困难。

“你找姐夫是有什么急事吗?”杨秀莲见她脸色不好,问道。

“没什么,既然张大哥不在,我就不打扰你们了。”说完,白玉珠离开了原地。

另一边,厂子里,辛福民坐在办公室里,看着桌子上的信封,低头陷入了沉思。

去了信上的地方,真的能见到贺泽吗?中途会不会遇到什么危险?各种各样的想法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自从有了对手后,他现在无论做什么事,都必须小心谨慎,稍微不注意就会酿成大错。

特别是那笔钱的事,如果真的能找到贺泽,钱的事解决后,他就不用往里面贴了。

更何况,厂子现在离不开贺泽,实在不行,就让他从副厂长的位置下去,当个主任也行,等他培养出,或者是找到和贺泽旗鼓相当的人,之后将他取代就可以了。

他一想到辛兹垂,便长叹一口气,倘若不是因为他这个养子不争气,根本就没贺泽的事。

最终他还是拿着信封,去了饭馆。

等进去后,到了包间门口,他敲了敲房间门,很快里面就传来贺泽的声音,“进来吧!”

辛福民眉头拧紧,没想到真的是他,不过,听声音怎么感觉有些虚弱。

他推开门走进去,就看到贺泽坐在椅子上,神色凝重地盯着他,“好久不见,厂长。”

辛福民走过去,坐在椅子上,“小贺啊!我真没想到,你竟然会做出背叛我的事。”

贺泽按照张海山说的,在最开始一言不发,先听辛福民会说些什么。

“我信任你,所以让你坐上了副厂长的位置,这件事你应该心里有数,你就算是急用钱,给我说一声就行,我会借给你,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真是令我太心寒了。”辛福民垂下脑袋,语气中满是失落。

“你这些年为厂子的付出,我都看在眼里,这样吧!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只不过…你副厂长的位置是不能做了,你觉得主任怎么样?”

“至于之前的钱,我希望你可以在明早之前给我。”

从副厂长到主任,贺泽冷笑一声,他怎么可能不明白辛福民的意思,说白了就是不相信他。

“看来厂长已经确定,这笔钱就是我拿的?说是为了我好,实际上是因为厂子离不开我,对吗?”他抬起头,自嘲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