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第 84 章

北境的明冠,蒙德城,风的国度,风之神巴巴托斯管理下的国度。但那位神明,据说已经几百年未曾出现过了,现在的蒙德是由西风骑士团管辖的。


千年前由传奇的师牙骑士温妮莎推翻旧贵族劳伦斯的残暴统治后,建立的西风骑士团,蒙德四风守护的西风之鹰。


我跟在使团中间进入蒙德城,看着已经渐渐摆放出羽球节装饰的街道,想起为数不多来过蒙德的经历,顿时感到有些怀念。


以前同多托雷途径蒙德的时候,恰好也是羽球节的时节,只可惜任务繁重,没有机会体验。


“欢迎各位至冬的贵宾来到自由与诗歌的城邦——蒙德,西风骑士团将会安排好各位在蒙德时的衣食住行,满足贵宾的要求。现在,请诸位同我一道前往歌德大酒店稍事休整。”


西风骑士团的接待人员正在同使团的负责人说着什么,过了一会儿,负责人走过来,小心翼翼地看了我一眼。


“副官大人,这里最好的房间是顶层的贵宾房,您看一下,这样的安排……”


负责人将手里的文件毕恭毕敬地递给我,还没等我接过来,一只手就先我一步将那份文件拿走。


我皱眉,余光看到靠近的赞迪克。


“【博士】大人。”


赞迪克扫视了一眼上面的内容,对负责人道:“不用分开安排,塔德纳和我住一起。”


负责人:“啊?!”


我忍不住开口:“大人,做决定之前至少要问一下当事人的意愿吧?”


“哦?你不愿意和我一起住?”


“当然不愿意。”


“可你和‘本体’在一起的时候,一直是住在一起,不是吗?”


“那您也该知道,您和主人是不一样的。”我从赞迪克手里抢过那份文件,对折两次之后扔给旁边吓得缩成鹌鹑的负责人。


“就按这个上面的安排来吧。对了,给我换一间房,我想要顶层最靠边的房间。”


负责人战战兢兢地回答:“可是,副官大人,贵宾房只剩下这两间挨着的房间了。一间留给【博士】大人,您如果需要调整的话,可能要换到不是贵宾房的房间。”


我:“……”


我:“好吧,相邻就相邻吧。”


只要不是和赞迪克住在一起。


负责人看了一眼赞迪克,见赞迪克只是脸色有点难看,并没有出声阻止后才拿着手里被折成小方块的文件去和骑士团的接待员对接安排了。


赞迪克似乎并没有因为我的不敬而生气,但是身边的气压相当沉重。他看向我。


“你之前对我可不是这个态度,塔德纳。怎么,没有管理权后,连最基本的尊重都做不到吗?”


我露出一个笑容:“我只会遵守主人的命令,唯有这一点毋庸置疑。不是吗,Beta大人?”


我刻意加重了“Beta”这个代号的读音。


赞迪克冷哼一声。


“真该让‘本体’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你对‘我们’(切片)缺乏基本的尊敬这件事,无论是被你玩弄的Alpha,还是被你报废过的theta和omega。你对‘本体’的敬畏和臣服,又真的完全可信吗?你猜,‘本体’会怎么看这件事?”


“我听不懂您在说什么。”我迎上那猩红色的视线。


“而且,我也已经说过了,‘您和主人是不一样的’。”


“呵。”


赞迪克发出一声冷笑,不再与我对峙,转身离开了。


我看到另一边有使团的职员给赞迪克身边那个叫“克洛伯”的下属说了什么,克洛伯很生气,似乎是在埋怨为什么自己分到的房间只是普通的套房,被派过去的小职员只能陪笑解释酒店房源紧张。


克洛伯又说了什么,在得到小职员的回答后眼神不善地朝我的方向杀过来。


我猜他刚才应该是在问赞迪克的房间以及同一层的空房间安排给了谁。


被迫住在赞迪克隔壁的心情稍微平霁,我笑着朝克洛伯挥了挥手。


克洛伯像是生气的野猪一样跳起来。


“副官大人,您现在需要去休息吗?我可以找人带您去房间。”负责人找上我。


我收回视线:“这样的话,实在是太感谢了,负责人先生。麻烦你了。”


“哪里的话。”负责人擦了擦额头的虚汗,“是我要麻烦副官大人您才对,【博士】大人那边的事,还需要您多费心。您也知道,那位大人一向……”


负责人卡了壳,像是一下子找不出来合适的词形容一样。


我笑着接了一句:“喜怒无常,性情不定,对吧?”


“哎哟,这话,这话可不是我说的。”负责人汗冒得更多了,擦汗的手帕都湿了一块,显出深色。“总之,副官大人,您是那位大人最信任的副官,除了您,我可真找不到其他人能够治……不,是讨那位大人欢心了。”


他是想说“治得住”吗?


我感到有些好笑。我治【博士】?真的假的?


“这一位,找我可能不太行。”我朝克洛伯的方向指了指,“你得找那位呢。喏,在那边,最夸张的那个,看到了吗?”


“您可别跟我开玩笑了。”负责人只当我是在说笑。


赞迪克身边的人换得最勤,死得也最惨。克洛伯虽然也算得上是安安稳稳当了一段时间赞迪克最好用的下属,但从实验失败之后,克洛伯“失宠”的消息也就逐渐传开,再加上克洛伯平时行事嚣张跋扈,看不惯他的人海了去了,也难怪虎落平阳,连一个出行使团的临时负责人也敢看不起他。


我笑了笑,不置可否。


“对了,副官大人。”负责人突然拿出一封信函递给我,“莱艮芬德家族的那位老爷送来了邀请函,明晚在晨曦酒庄将会有一场晚宴,届时还望您与【博士】大人一同出席。”


“莱艮芬德?我记得莱艮芬德老爷几年前发生意外去世了才对。”我问道。


“没错。不过这一位莱艮芬德老爷,是新继承家产的,莱艮芬德家族的独子,迪卢克·莱艮芬德老爷。因为一些不知明的原因,直到几年后才继承了酒庄,展现出经商的天赋来……”


负责人还在说着什么,我的思绪却一下子飘远,“迪卢克·莱艮芬德”的名字一下子把我扯到几年前的事件,与omega纠缠不清的伊始,以及……


我接过邀请函。


“我知道了。这件事,我会告诉大人的。”


负责人松了口气:“太好了,我就知道您一定会同意的。”


应付结束负责人,我拿着房间钥匙乘坐升降梯到了酒店顶层,沿着走廊走了两步,往里的方向,第一间房是赞迪克的,而旁边的第二间房是我的。


我插上钥匙,金属咬合发出细微的“咔塔”声。


旁边的门被打开,赞迪克沉着脸看我。


“又见面了大人,希望我开门的声音没有吵到您。”我轻笑,然后将刚才负责人给我的信函交给赞迪克。


赞迪克接过去,然后才问道:“这是什么?”


“晨曦酒庄的晚会邀请函,时间在明晚,您或许应该去一下。”


赞迪克抽出信封一半的手停下来,听我说完后将那封信又塞回去。


他看我:“你也去?”


……


这家伙,是在询问我的意见?


我稍微感到有些不可思议,但面上的表情还是维持笑容。


“您是希望我一起呢?还是不希望呢?”我摆了摆手,“毕竟,我刚才好像惹您生了气,如果您不希望我陪同您一起去的话,当然,我也可以……”


声音被一下子掐断,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赞迪克朝我靠近一步,一把拽着我的衣领把我拖过去,压进他的房间。门被用力关上发出巨大的声响,赞迪克将我掼在房门上。


猩红色的眼睛像是毒蛇一样咬着我。


“不要用对待Alpha的态度对待我,塔德纳。”赞迪克咬牙警告我。


在知道赞迪克根本不能违背多托雷的命令伤害我后,连这样的威胁也显得没那么让人可怕了。


我仰高脖子让自己的呼吸稍微顺畅,一手掐着赞迪克抓我的手的手腕。


“我听不懂您在说什么,Beta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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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掐住衣领的手还在用力,我甚至能感受到手掌下的青筋隆起成一个可怕的形状,如果不是多托雷的死命令在,我完全不怀疑赞迪克会当场“杀”了我。


过了一会儿,窒息感愈发强烈的时候,赞迪克突然放开了我,我咳嗽两声,踉跄了一步扶着门把手才站稳。我弯腰喘着粗气,手掌在背后的门把手上用力压了一下,却没压动。


“不用白费力气,我刚刚改造了一下这里的门锁,没有我手里的钥匙,谁也打不开。”赞迪克的声音传来。


小动作被识破,我放下手,深吸了口气。


“看来Beta大人还有话要吩咐我?您请说就是,犯不着特意把我拉进来。”


侧脸突然覆上一只手掌,赞迪克靠近我,手指用力掐住我的下颌。


“你有点太聒噪了,塔德纳,这和你平时的作风完全不一样。”


属于赞迪克的气息完全靠近,离我的鼻尖只有一丝的距离,那夸张诡异的面具几乎要贴到我的脸,我下意识地朝后仰了仰,但因为门的限制,效果并不明显。


那露出一半的嘴角弯成一个狰狞的弧度。


“我不介意你刻意试探我的目的,要求你来蒙德确实有我的私心在。”赞迪克说,“不过,不要用这种刻意惹怒我的方式来试探,这招,对Alpha管用,对我,不管用。”


完全被看穿了……


“尽管去试探吧,塔德纳。我期待你发现真相时的表情。”


赞迪克的语调里带上难得一见的,除去冷笑之外的笑意。像是在期待盛大毁灭的狂徒一般,疯狂中压抑着兴奋。


我突然感到一阵寒意,心中那笃定赞迪克不会伤害我的确信也消退了许多。


心跳的速度加快,我伸手推了推眼前离得过近的赞迪克。


“是,大人,我明白了。能先放开我吗?”


赞迪克闻言,慢慢退离我,随着身体相压产生的压迫褪去,我感到一点放松,然而下一刻,下颌被死死钳住,赞迪克咬上我的嘴唇,从缝隙里钻进来,舌头狠狠地压着我的舌头闯进去,疯狂地吮吸掠夺。


“呜!”


我挣扎起来,手腕却被赞迪克伸手抓在一起压制住,连腿也被赞迪克用膝盖顶在门上。


口腔被用力地撑开,连吞咽口水的空间都没有,只能任由津液从嘴角滑落,喉咙的软腭被□□的时候难受地流出眼泪。


赞迪克几乎毫无怜惜之情,也没有手下留情的意思,他的亲吻不像是出于情欲,单只是一遍又一遍侵入最脆弱最难受的地方,激得我喉咙耸动一阵阵反呕才好。


赞迪克咬着我的嘴唇,将两片唇瓣含进嘴里又咬又磨,直到那里变得红肿不堪。


“对你之前僭越的一点惩罚。即使不伤害你,我也有很多方法让你知错,不要试图再激怒我。”


“呜……”我发出一声呜咽,整个身子都丧失了力气。


“是,Beta大人。”


被Beta放出门的时候,我手脚还软得走不了路,只能狼狈地扶着墙壁回隔壁,喉咙深处被舔地火辣辣的疼,稍微吞咽都能感受到最深处肿胀起来的软肉抵住气管。


打开门后走进去的第一时间把门反锁住,我用杯子接了一杯可饮用水源给自己灌下才感觉稍微好了一点。


将自己扔到床上,看着天花板,思绪难得有些静不下来。


Beta切片此行的目的是我——这一点可以确认,同时我推测,Beta所要做的事可能还与多托雷相关。


同时牵涉到Beta,多托雷和我的事情……


我想起上次Beta陷入疯狂要让我“恢复记忆”的事情。


和那件事有关?


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那件事情虎头蛇尾,完全没有解决清楚。多托雷答应Beta让我一同前往蒙德大概也是那件事情的缘由。


被遗忘的记忆,Beta切片的计划,这其中,究竟有什么关系呢?


我伸手握上耳垂的试管耳饰,冰冷的试管液将燥热的掌心稍稍降温。


趁着这点来之不易的凉意,我感到困意,不由得闭上眼睛陷入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