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跑山人夫君（种田）秦无弦
134. 这货，戏还挺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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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五一到家，就跟江衔月说这个事，“咱跟爹娘商量商量，看看谁去合适？”
江衔月拦住他，“你就是去了，也是让爹娘为难。这缺儿就一个，孩子可都是亲生的，这个去，那个就去不得，你让他们说什么合适。你想起这个事儿的时候，心里就没有个人选？”
钟五迟疑，“当然是有的，铁蛋、铁牛和石蛋都要读书识字，大哥二哥心里对他们的将来肯定是有点想法的。四哥的差事也有着落，老六生意做得挺好，我想着还是三哥合适，但这不是怕直接跟三哥说，大哥二哥有意见么！”
衙役后代三代之内不能参加科举。所以刘信提的时候，他压根就没往大哥二哥身上想。而且大哥二哥年纪不算小，这时候再做捕快就不算早。
据他看，这种地方就是进去，也得论资排辈，除非特别有本事、有背景的，或者干出特别出色的成绩，才能往前头去，否则要熬出头也不容易。
就像刘班头，他升任典史，班头就是他以往的一个心腹补上去，这个新班头二十五六的年纪，跟三哥没差多少，这要是大哥二哥进去，以大哥的性情只怕不会服一个年纪比自己还小的，二哥老实，一个不对只怕要被人当枪使。
还有老六，他没提老六，一方面是老六生意做得好，钱赚得不少，他也喜欢这样成日里跑，如今这小日子过得也算滋润。再一方面，他年纪还小，等三哥四哥都在县衙站住脚，他要是真想往衙门里去，到时候还可以再谋划。
江衔月也觉得为难，这虽然是个好事儿，但都是亲兄弟，一旦稍有差错就真是费力不讨好。
这时候，江留青从外头踱过来，见俩人愁眉苦脸的，就问是什么事。
钟五说了一遍，江留青道：“依我看，这事儿你也别往外头传，让月儿过去跟你三嫂说说，利弊都说清楚，让他们两口子自己掂量。他们要是有意，肯定晚上就过来跟你说这个事儿。要是无意，你们再一起商量，这样，就是你大哥二哥看见，也不能说什么不是？”
“还得是爹，见识得多，就这儿我跟月儿在这儿愁半天。”钟五真诚地拍马屁。
江衔月看着那爷俩一个吹捧一个乐呵，无语地去隔壁。
-----
赵穗儿没想到这等好事还能落自己头上，她脸上满是感激，“五弟妹，还是你们肯念着我们，这真是……”
她激动得不知道说什么好，又迟疑道：“这多好的事，五郎咋不应啊，你俩可别犯傻。”
“三嫂，别急。”江衔月将衙役后代三代以内不能科举的事情说了，又道：
“这事儿肯定算好事儿，但五郎那个人你也知道，他话不多，也不爱跟外头人打交道，还说啥也不干跟人说一天话，比在山里跑一天干一天活儿还累。你瞧他这是能去的样子嘛！
“再一则，他当了值，家里这一摊子肯定就顾不上，我一个人也支应不开呀。
“反正这事儿有利有弊，等三哥回来，你跟他商量商量，你们定下主意，晚上就去那院跟我们说一声，明个儿五郎就得去县城里问问。这成不成的还说不好，但是机会难得，这边也有个六七分把握，你们仔细琢磨琢磨啊。”
走之前，江衔月还提一嘴，“三嫂，五郎一回来就让我就过来问的你，外头人都还不知道，你可别吭声啊。”
赵穗儿点点头，慎重道：“五弟妹，你放心，我知道轻重的。”心中又是激动，又是焦躁的，恨不得钟三飞回来才好。
天擦黑的时候，钟三总算进了院子，“咋还没做饭，静儿闹你了。”他抱着闺女掂了掂。
钟静乐得哈哈笑，赵穗儿往外瞅瞅，拉着钟三进了里屋，悄摸地把事情说一遍。
“真的？”钟三不敢相信。这时候，但凡跟衙门沾点边的差事就没有不抢手的，别说是衙役，就是衙门口的门子和县太爷的长随，在外头都威风得很。
“真的，五弟妹让我别声张，她没往外说，愿不愿意的让咱们尽早给个回话。”
钟四点头，“老五也难，老四跟他一起的，就不说，前头有咱们几个哥哥，底下还有老六，他们也不能不顾忌。”
这事就算拿出来商量，二哥老六不会说什么，大哥肯定要有想法。到时候，爹娘也要跟着为难。
“你做饭吧，稳着点，别露出端倪来，我抱着静儿过去一趟。”
钟三说着，又大声道：“这静儿还没玩够啊，好了好了，不闹不闹，爹这就带你去找沙漏和罗盘啊！”抱着钟静出门。
赵穗儿揪着丝瓜瓤甩他背上，“这货，戏还挺多！”她嘀咕一声，安下心做饭去。
钟三到钟五这儿，也是一样的话，“老五，你真不想去？这机会难得，你好好想想啊，你就是去了，家里这一摊，爹和我们离得又不远，也能看顾着。”
尽管动心，钟三也知道钟五能得这么一个机会着实不容易，可以说是拿命换来的也不为过。
而且比起他们，老五还有两个举人舅子，多少也能帮衬着他，走这条路必然会更顺一点。
至于说三代以内不能科考，那就是屁话。他们前几代不都是田里刨食儿的，搬下山来才多少年，说什么科举不科举的，还太远了。
“三哥，我习惯在山里跑，在田里跑，真要我干这行，我还真不习惯。你要是定下心思，明天我就找刘大哥说。”
两人简单说定，钟五又去找刘典史筹谋，刘典史那自然没问题。
是以钟四的缺儿定下来的时候，钟三的缺儿也跟着定下来了。不过钟四以后就跟着刘信跑，钟三则入了快班，就是刘典史做班头的时候管的那一班。
钟老金和钟大几个自然也知道了这个事儿。
眼看自家大哥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钟三嬉笑道：“这多亏我跑得快，我那天上工正好听见坝上人说这事儿，直接跟掌柜的请个假，就去找老五，恰巧碰见他和刘典史从衙门里出来，这要是晚一会儿，这事儿恐怕就不成啦。”
钟老金笑骂，“你倒是怪会找门路。”
钟大脸色好看不少。就是徐氏和周氏还是一脸吃狗屎的模样，徐氏傲气，事情都定了她自然也不会朝江衔月低头。
周氏不一样啊，她天生厚脸皮，这会儿说起酸话来，也是一套一套的，直说得像是赵穗儿和江衔月二人合伙抢他家的差事一样。
江衔月懒得搭理她，赵穗儿得了大便宜，这会儿也很低调，不管别人说什么，她只管听着，陪着笑，一句话也不反驳。
陆氏也不吭声，大家没一个捧场的，周氏自己也没意思起来，总算闭嘴。
陆氏不想媳妇儿们再起话头，领着人进堂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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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钟三笑嘻嘻摸摸脑袋，“我也没想着能成啊，就是累得老五给我搭不少人情进去，老五，有事你尽管跟哥开口，哥绝无二话。”
钟六插科打诨，扑上去跟他打闹，“好啊，三哥，吃上官家饭，就只管五哥不管我们了是吧！哼，你放心吧，不止五哥，我们要是有事儿，肯定头一个就找你和四哥！”
陆氏敲敲他的脑袋，“你三哥和四哥如今好不容易谋得差事，你们可不能仗着他们有个差事就胡作非为啊，平常的事情，亲兄弟间自然是你帮衬我、我帮衬你的，要是叫你爹我俩知道谁因此为非作歹，仗势欺人，在外头干出来无法无天的事，可别怪我们翻脸不认人。”
说着，又叮嘱钟三钟四兄弟两个，“你们能走到这一步，真是不容易，这也是你们俩的福气，你们要惜福，以后更要好好做事，认真当差，可别随便收人情。”又问些什么时候开始当差，准备得如何之类的话。
-----
钟家这边事了，江留青在这住了也有半个多月，他想要回去。
钟五不让，“爹，这眼看着快要进腊月，天越发冷。您回去，冷锅冷灶的吃不好不说，一个人也冷清啊，平日里想找个人说话都难。我看您就安心住着，等年前舅哥回来，您再回去不迟。再说，您在我们跟前，我们也安心啊，遇见事也有个主心骨替我们筹谋，也免得我们年轻不知事。”
钟五话说得真诚，江留青也犹豫。
他也不是不愿意在这儿住，在这儿吃得好住得好，闺女还就在跟前儿，女婿也孝顺，但说到底这是女婿家，他来一回住十天半个月就不短了，成日里住着像什么话。
这事就是女婿和亲家不说叨，外人看着也不像那回事儿啊，他可不想别人说起来再传自家闺女的不是。
钟五给江衔月使眼色，让她劝。
江衔月将人拉在椅子上坐下，“您安心住着就是，这日子都是自己过的，外人愿意盯着别人过日子那是他们的事，咱管他们做什么，好好把自己的日子过好才是正经。
“您想想，您在这儿，我们日日见着，至少就不操心你吃得好不好，穿得暖不暖吧！您亲眼看着，也不担心我们的日子过不起来吧！这明明是对咱们都好的事，您要是顾忌着外人眼光，非要回去住，那不是着相吗？
“您就安心住着，什么时候我哥回来，让他接你回去。”
钟五给他倒杯热茶，“爹，月儿说的是。您不在这儿，我和月儿总惦记着，担心你一个人饭吃得好不好，是不是无聊。
“再一则，我们分了家，屋里没长辈在，我出个门都挂着心，担心独门独户的，月儿一个人在家不安全，每回都得去那院跟我爹娘他们交代一声，让他们看顾着。
“您也知道，我娘如今得照顾孩子，我爹呢，平日里也要出门。他们也不一定能时时看顾。
“有您在，我可是安心不少！我爹娘也说呢，说这些日子家里多亏您照顾着，否则他们还真腾不开手顾着我们这边。”
听了这话，江留青越发松动了。
钟五又道：“您要是惦记家里，看哪天暖和我陪您回去一趟瞧一瞧。或者咱们初三往白石桥去，跟四哥说一声，家里让三奶奶和大伯母她们帮忙看顾着。”
江留青不吭声了，到底也没能回去。
江衔月拦住他，“你就是去了，也是让爹娘为难。这缺儿就一个，孩子可都是亲生的，这个去，那个就去不得，你让他们说什么合适。你想起这个事儿的时候，心里就没有个人选？”
钟五迟疑，“当然是有的，铁蛋、铁牛和石蛋都要读书识字，大哥二哥心里对他们的将来肯定是有点想法的。四哥的差事也有着落，老六生意做得挺好，我想着还是三哥合适，但这不是怕直接跟三哥说，大哥二哥有意见么！”
衙役后代三代之内不能参加科举。所以刘信提的时候，他压根就没往大哥二哥身上想。而且大哥二哥年纪不算小，这时候再做捕快就不算早。
据他看，这种地方就是进去，也得论资排辈，除非特别有本事、有背景的，或者干出特别出色的成绩，才能往前头去，否则要熬出头也不容易。
就像刘班头，他升任典史，班头就是他以往的一个心腹补上去，这个新班头二十五六的年纪，跟三哥没差多少，这要是大哥二哥进去，以大哥的性情只怕不会服一个年纪比自己还小的，二哥老实，一个不对只怕要被人当枪使。
还有老六，他没提老六，一方面是老六生意做得好，钱赚得不少，他也喜欢这样成日里跑，如今这小日子过得也算滋润。再一方面，他年纪还小，等三哥四哥都在县衙站住脚，他要是真想往衙门里去，到时候还可以再谋划。
江衔月也觉得为难，这虽然是个好事儿，但都是亲兄弟，一旦稍有差错就真是费力不讨好。
这时候，江留青从外头踱过来，见俩人愁眉苦脸的，就问是什么事。
钟五说了一遍，江留青道：“依我看，这事儿你也别往外头传，让月儿过去跟你三嫂说说，利弊都说清楚，让他们两口子自己掂量。他们要是有意，肯定晚上就过来跟你说这个事儿。要是无意，你们再一起商量，这样，就是你大哥二哥看见，也不能说什么不是？”
“还得是爹，见识得多，就这儿我跟月儿在这儿愁半天。”钟五真诚地拍马屁。
江衔月看着那爷俩一个吹捧一个乐呵，无语地去隔壁。
-----
赵穗儿没想到这等好事还能落自己头上，她脸上满是感激，“五弟妹，还是你们肯念着我们，这真是……”
她激动得不知道说什么好，又迟疑道：“这多好的事，五郎咋不应啊，你俩可别犯傻。”
“三嫂，别急。”江衔月将衙役后代三代以内不能科举的事情说了，又道：
“这事儿肯定算好事儿，但五郎那个人你也知道，他话不多，也不爱跟外头人打交道，还说啥也不干跟人说一天话，比在山里跑一天干一天活儿还累。你瞧他这是能去的样子嘛！
“再一则，他当了值，家里这一摊子肯定就顾不上，我一个人也支应不开呀。
“反正这事儿有利有弊，等三哥回来，你跟他商量商量，你们定下主意，晚上就去那院跟我们说一声，明个儿五郎就得去县城里问问。这成不成的还说不好，但是机会难得，这边也有个六七分把握，你们仔细琢磨琢磨啊。”
走之前，江衔月还提一嘴，“三嫂，五郎一回来就让我就过来问的你，外头人都还不知道，你可别吭声啊。”
赵穗儿点点头，慎重道：“五弟妹，你放心，我知道轻重的。”心中又是激动，又是焦躁的，恨不得钟三飞回来才好。
天擦黑的时候，钟三总算进了院子，“咋还没做饭，静儿闹你了。”他抱着闺女掂了掂。
钟静乐得哈哈笑，赵穗儿往外瞅瞅，拉着钟三进了里屋，悄摸地把事情说一遍。
“真的？”钟三不敢相信。这时候，但凡跟衙门沾点边的差事就没有不抢手的，别说是衙役，就是衙门口的门子和县太爷的长随，在外头都威风得很。
“真的，五弟妹让我别声张，她没往外说，愿不愿意的让咱们尽早给个回话。”
钟四点头，“老五也难，老四跟他一起的，就不说，前头有咱们几个哥哥，底下还有老六，他们也不能不顾忌。”
这事就算拿出来商量，二哥老六不会说什么，大哥肯定要有想法。到时候，爹娘也要跟着为难。
“你做饭吧，稳着点，别露出端倪来，我抱着静儿过去一趟。”
钟三说着，又大声道：“这静儿还没玩够啊，好了好了，不闹不闹，爹这就带你去找沙漏和罗盘啊！”抱着钟静出门。
赵穗儿揪着丝瓜瓤甩他背上，“这货，戏还挺多！”她嘀咕一声，安下心做饭去。
钟三到钟五这儿，也是一样的话，“老五，你真不想去？这机会难得，你好好想想啊，你就是去了，家里这一摊，爹和我们离得又不远，也能看顾着。”
尽管动心，钟三也知道钟五能得这么一个机会着实不容易，可以说是拿命换来的也不为过。
而且比起他们，老五还有两个举人舅子，多少也能帮衬着他，走这条路必然会更顺一点。
至于说三代以内不能科考，那就是屁话。他们前几代不都是田里刨食儿的，搬下山来才多少年，说什么科举不科举的，还太远了。
“三哥，我习惯在山里跑，在田里跑，真要我干这行，我还真不习惯。你要是定下心思，明天我就找刘大哥说。”
两人简单说定，钟五又去找刘典史筹谋，刘典史那自然没问题。
是以钟四的缺儿定下来的时候，钟三的缺儿也跟着定下来了。不过钟四以后就跟着刘信跑，钟三则入了快班，就是刘典史做班头的时候管的那一班。
钟老金和钟大几个自然也知道了这个事儿。
眼看自家大哥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钟三嬉笑道：“这多亏我跑得快，我那天上工正好听见坝上人说这事儿，直接跟掌柜的请个假，就去找老五，恰巧碰见他和刘典史从衙门里出来，这要是晚一会儿，这事儿恐怕就不成啦。”
钟老金笑骂，“你倒是怪会找门路。”
钟大脸色好看不少。就是徐氏和周氏还是一脸吃狗屎的模样，徐氏傲气，事情都定了她自然也不会朝江衔月低头。
周氏不一样啊，她天生厚脸皮，这会儿说起酸话来，也是一套一套的，直说得像是赵穗儿和江衔月二人合伙抢他家的差事一样。
江衔月懒得搭理她，赵穗儿得了大便宜，这会儿也很低调，不管别人说什么，她只管听着，陪着笑，一句话也不反驳。
陆氏也不吭声，大家没一个捧场的，周氏自己也没意思起来，总算闭嘴。
陆氏不想媳妇儿们再起话头，领着人进堂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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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六插科打诨，扑上去跟他打闹，“好啊，三哥，吃上官家饭，就只管五哥不管我们了是吧！哼，你放心吧，不止五哥，我们要是有事儿，肯定头一个就找你和四哥！”
陆氏敲敲他的脑袋，“你三哥和四哥如今好不容易谋得差事，你们可不能仗着他们有个差事就胡作非为啊，平常的事情，亲兄弟间自然是你帮衬我、我帮衬你的，要是叫你爹我俩知道谁因此为非作歹，仗势欺人，在外头干出来无法无天的事，可别怪我们翻脸不认人。”
说着，又叮嘱钟三钟四兄弟两个，“你们能走到这一步，真是不容易，这也是你们俩的福气，你们要惜福，以后更要好好做事，认真当差，可别随便收人情。”又问些什么时候开始当差，准备得如何之类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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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家这边事了，江留青在这住了也有半个多月，他想要回去。
钟五不让，“爹，这眼看着快要进腊月，天越发冷。您回去，冷锅冷灶的吃不好不说，一个人也冷清啊，平日里想找个人说话都难。我看您就安心住着，等年前舅哥回来，您再回去不迟。再说，您在我们跟前，我们也安心啊，遇见事也有个主心骨替我们筹谋，也免得我们年轻不知事。”
钟五话说得真诚，江留青也犹豫。
他也不是不愿意在这儿住，在这儿吃得好住得好，闺女还就在跟前儿，女婿也孝顺，但说到底这是女婿家，他来一回住十天半个月就不短了，成日里住着像什么话。
这事就是女婿和亲家不说叨，外人看着也不像那回事儿啊，他可不想别人说起来再传自家闺女的不是。
钟五给江衔月使眼色，让她劝。
江衔月将人拉在椅子上坐下，“您安心住着就是，这日子都是自己过的，外人愿意盯着别人过日子那是他们的事，咱管他们做什么，好好把自己的日子过好才是正经。
“您想想，您在这儿，我们日日见着，至少就不操心你吃得好不好，穿得暖不暖吧！您亲眼看着，也不担心我们的日子过不起来吧！这明明是对咱们都好的事，您要是顾忌着外人眼光，非要回去住，那不是着相吗？
“您就安心住着，什么时候我哥回来，让他接你回去。”
钟五给他倒杯热茶，“爹，月儿说的是。您不在这儿，我和月儿总惦记着，担心你一个人饭吃得好不好，是不是无聊。
“再一则，我们分了家，屋里没长辈在，我出个门都挂着心，担心独门独户的，月儿一个人在家不安全，每回都得去那院跟我爹娘他们交代一声，让他们看顾着。
“您也知道，我娘如今得照顾孩子，我爹呢，平日里也要出门。他们也不一定能时时看顾。
“有您在，我可是安心不少！我爹娘也说呢，说这些日子家里多亏您照顾着，否则他们还真腾不开手顾着我们这边。”
听了这话，江留青越发松动了。
钟五又道：“您要是惦记家里，看哪天暖和我陪您回去一趟瞧一瞧。或者咱们初三往白石桥去，跟四哥说一声，家里让三奶奶和大伯母她们帮忙看顾着。”
江留青不吭声了，到底也没能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