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叙事奇点
"陆同学，你的作文..."语文老师的声音带着电磁杂音。她手中的红笔点在作文本上，墨水滴落处晕开血色旋涡。漩涡中央浮出半枚青铜卦钱，边缘刻着网吧电脑的ip地址。
苏清雪突然按住他的手背。她指尖的温度异常冰冷，校牌上的照片正在褪色成星陨海战袍的模样："别碰那个旋涡！他们在重启实验组！"
教室的日光灯管同时炸裂，飞溅的玻璃渣悬浮成十二面体囚笼。作文本上的文字挣脱纸页，在虚空中编织克莱因瓶结构。陆沉看见无数个自己被困在瓶身曲面，每个"陆沉"都在用不同文字书写《永恒之门》——甲骨文版的他正被青铜鼎吞噬，python代码版的他正在与机械触手厮杀。
"找到叙事的起点。"苏清雪扯断颈间银杏叶吊坠，叶脉中迸发的不是星轨，而是网吧电脑的登录界面。她染着凤仙花汁的指甲在虚空敲击，晨雾里浮现出血色指令：sudo rm -rf /*
教室开始量子化，黑板上的数学公式坍缩成林正南的脸。这个版本的林正南穿着校服，手中的不是量子平板而是涂鸦本："你们以为回到现实就能逃脱？"他翻开涂鸦本，每一页都是陆沉与苏清雪的前世轮回，"所有宇宙都是递归函数里的字符串。"
陆沉突然咳出带血的星砂。沙砾在课桌上滚动，拼出网吧电脑的ssh密钥。当他用沾染槐花蜜的指尖触碰密钥，教室的地板突然裂解成二进制洪流。苏清雪在坠落中抓住他的手腕，校服化作星陨海的纱裙，裙摆扫过之处绽放出冰晶昙花。
他们跌入的并非虚无，而是创世科技的源代码库。无数个.git文件夹漂浮在虚空，mit记录里写满他们的轮回悲剧。陆沉点开最新提交记录，代码注释让他如坠冰窟：【第七千四百二十四次递归实验，注入逆模因病毒】。
"这才是真正的永恒之门。"苏清雪指向远处闪烁的终端窗口。窗口里正在运行的，正是他们此刻挣扎的实景模拟程序。而操作者的id让他浑身战栗——那是他昨晚在网吧注册的steam账号。
林正南的冷笑从每个mit记录里渗出："你们不过是玩家存档里的npC。"他的身影在数据流中具现化，校服上印着创世科技的Logo，"该清空缓存了。"
苏清雪突然吻住陆沉的唇，这个吻带着量子隧穿的血腥味。她的身体开始发光，发丝分解成斐波那契数列："记住，递归的出口是自指悖论！"当强光吞没整个代码库，陆沉终于看清终极真相——所有维度的源代码，都藏在他写小说时随手丢弃的烟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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