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入住
七月十日凌晨,弗兰克准时出现在希腊的埃利尼孔国际机场。
这里和几天前一样,只是凌晨的机场愈发显得空旷。
空荡荡的机场只有一些地勤人员在里面走动。
弗兰克从机场的出口离开,一辆的士快速的出现在他的面前。
“嘿,哥们,上车吗?”司机说着一口奇怪口音的英语,大声的喊着弗兰克。
声音回荡在机场出口的门厅里,几个流浪汉被吵醒,看了一眼又转过头睡去。
这里白天晚上都开着空调,能够在这个位置抢到地方,也是一种幸运。
更何况这里还有大量的游客,或许有谁会给他点钱。
只是晚上被吵到而已,根本不是问题。
弗兰克看了一眼的士,上面的油漆已经有很多地方掉色脱落。
后备箱还有着撞击的痕迹,车厢盖已经无法盖上。
司机见弗兰克皱着眉头,看着他的车,连忙招了招手:“朋友,这个点你是打不到车的。”
弗兰克想了想,还是坐在车的后座上。
座位上还面前算是干净,只是车里有着一股奇怪的味道。
弗兰克使劲的摇着车窗。司机转过头看了他一眼:“朋友,别费劲了,那个是坏的。”
弗兰克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用魔杖悄悄地碰了一下。
车窗就直接摇了下来:“看来,在我需要的时候,它是好的。”
司机惊讶的看了一眼弗兰克:“好的,朋友,那我们出发了。”
车子一边向外开,司机一边问着他:“好的朋友,你要去什么地方?”
弗兰克说了一个地址:“你应该知道,对吧?”
“当然,整个雅典没有我不知道的地方,不过这个时间过去,什么都看不到啊,你是来旅游的吗?”
“我约了人。”
弗兰克见司机还要说些什么,连忙伸手制止了他:“我需要休息一下,麻烦您尽快。”
司机安静了几秒钟,又开始喋喋不休的说了起来。
弗兰克叹了口气,‘静’星牌开始转动。一时间,整个世界变得安静无比。
热浪依旧在冲击着玻璃,顺着打开的窗户传进车里。
弗兰克将后面的窗户全部打开,在车辆快速的行驶下,热风竟然还有着一丝丝凉意。
过了大概有半个小时,弗兰克有些奇怪,这人是不是绕路了?
他看了一眼表,发现时间比上次要长。但是也没有在意,毕竟和上次去的地点不一样。
他继续靠着窗户,又过了半小时。弗兰克可以确定,就是绕路了。
他解除了‘静’星牌的力量,并同时使用起‘秤’星牌。它是可以辨别说话真伪的魔法
“你是不是绕路了?”弗兰克的声音猛地从后面响起。
“当然没有!”司机坚定的回答着弗兰克的疑问:“你居然怀疑我,我在这里,可是...”
弗兰克没有理会司机说的话,‘秤’星牌已经开始闪耀,他在说谎。
“这份文件是要送到英国驻希腊大使馆的文件,一旦没有送到,所有的外交问题全部由希腊承担。”
司机愣了一下,但还是嘴硬的说:“我不管什么外交不外交的。给大使馆的东西怎么不让大使馆的人来拿。”
“居然有脑子?”弗兰克有些惊讶,原本以为顺口说一下能吓到他,没想到居然能识破。
虽然谎言非常低级,但弗兰克怎么看,也没有从面前这个司机身上看到读过书的样子。
“算了”弗兰克将魔杖拿了出来,指着司机的后脑勺。
在魔法的作用下,司机从后视镜看到的,是弗兰克拿出了一把枪正直直的对着他。
“我并不想造成什么意外,所以我希望你能够尽快的赶到好吗?”弗兰克声音温柔地问着司机。
“好的好的。”司机不断的点着头,汗水一下就打湿了他的头发和后背。
他两只手紧紧的握着方向盘,弗兰克能够感受到他身体的颤抖,因为方向盘也在带着车子,左右摇晃。
“好好开车。”
“好的好的。”
没超过十分钟,弗兰克就赶到了地方。
他走下车,用魔杖轻轻一挥,抽取了司机的记忆。又在座位上扔了一些英镑。
司机浑身一颤,迷惑的看着后视镜里的自己,又看了看周围,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
他猛的一踩油门,消失在了弗兰克的眼前。
弗兰克看着车子离开,转身向里走了几步。
他看着周围的橄榄树,猛地想到了当时海伦就是在这个地方告诉他神系街道应该怎么走。
他摇了摇头,伸手戳中了盾牌上的眼睛。
雅典娜雕像左右打开,弗兰克迈步走进街道。
夜晚的雅典一片寂静,就连这魔法街道也是一样。
弗兰克迈步走向酒馆,那家橄榄树下的盛宴。
酒馆的门还开着,酒保趴在前台睡觉,弗兰克走了过去,还能听见打鼾的声音。
他敲了敲桌子,酒保被吓得跳了起来:“谁,是谁?”
“开一间房。”弗兰克在桌子上放了一枚金加隆。
“好勒,没问题。”酒保马上就清醒了过来,带着弗兰克走到了二楼。
他们顺着楼梯向上走去,木制的楼梯在深夜发出嘎吱的声音。
酒保推开一间房门:“这个房间。”
弗兰克点点头,走了进去。
松木香混着陈年葡萄酒的气息在空气里浮沉。
铜质灯台上跳动的蓝焰将壁画上的雅典娜面孔映得忽明忽暗,橄榄枝纹饰在木墙上投下蛛网状的阴影。
桌角斜插着半截蜂蜡蜡烛,泪痕凝固成珀色琥珀,照亮羊皮纸上潦草的占星图——某个焦躁的指尖在巨蟹宫位置戳出了破洞。
陶罐突然发出咕嘟声自动续满葡萄酒。
暗红液体在杯底旋出细小的漩涡,倒映着天花板上用金箔拼贴的猎户星座,那些星星正随着窗外飘进的晨雾缓缓偏移方位。
挂在梁柱间的七弦琴无风自动,拨出半声变调的颤音。
墙角的石像鬼烛台突然转动眼珠,青铜瞳孔倒映出地板上凌乱的水痕。
青铜挂钟的钟摆突然逆时针颤动,惊得羊皮纸上的墨迹洇开成蜘蛛形状。
角落里蒙尘的胜利女神像忽然振翅,石膏粉末扑簌簌落进葡萄酒杯。
弗兰克挥舞着魔杖:“清理一新。”之后将自己重重的砸在床上,沉沉的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