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她凭什么找别的男人?我要向我爹告状……

这一夜,雨冰交加,霜落千寒。


永安在合欢殿沉沉睡去,永昌帝在被褥间捂紧了自己的耳朵,林元英放下旧仇,离开大别山,李观棋衣衫不整的在马车间昏迷,每个人都奔着各自的未来前去,不辩方向,不知前途,也不曾退缩。


而头顶上的冰雹,从不偏颇的降在每一个人的头上。


就像这乱世,谁都不好过。


——


是夜。


冰雹从天而降,惊了马群。


冰雹足有幼儿拳头大小,一拳拳从天上裹着力道、蛮横无礼的捶下来,就连盔甲都被捶的“叮叮当当”的响,任谁都挡不住,夜间雨透泥土,浇了火把,出了泥浆,前面奔战的将士们可以继续前行,但拖着沉重粮草的队伍却走不动了。


粮车沉重的陷在了泥土中,冰雹冷雨几乎要透过一层层稻草,将辆车打湿,粮车不好在夜间继续前进,最好赶紧找个地方躲避。


奈何长安与洛阳之间都是旷野,幸而途径道路旁的不远处有一处村庄,为了避免马群踏踩,连夜赶路的大军继续前进,而负责押送粮车的人则匆忙进入村庄附近安营扎寨。


宋知鸢便是在这个时候被外面的雨雹声吵醒的。


冰雹噼里啪啦的砸在马车的顶棚上,她被巨大的、密集的声音惊到,醒来时,一睁眼就看见了头顶暗沉沉的车棚。


北定王府的马车十分宽大,是三匹大马同拉的大车,车内没有旁的东西,出行打仗嘛,花里胡哨的茶案和古琴都被撤了,只临着马车车窗设了一个固定好的桌案,马车内并没有设床铺,只铺了厚厚的地毯减震,其余角落里堆了几个箱子,里面装着食水衣物,方便使用更换。


说是个马车,但更像是个移动的仓库,马车一摇晃起来,角落里银缸里的水便来来**的摇摇晃晃,能听见碰撞的水声,人躺在马车地毯上,像是睡在一叶摇晃的扁舟间。


马车的门窗都关着,角落里点着的熏香静静燃烧,带来一种沉闷的安静,越发显得外面的声音嘈杂,宋知鸢慢慢撑着厚软敦实的地毯爬起来,爬到窗户旁边去开门往外看。


厚重的马车檀木车窗一推开,外面的冷风便夹杂着冷雨、无孔不入的扑进来,将她的鬓发“呼”的一下吹飞,她眯着眼往外看,瞧见马车之外,北定王的亲兵正骑马逆着人流赶来。


“宋大人!”亲兵刚到,正从马车外看见她。


为了方便赶路,她也不曾脱换衣服,只简单的松了鬓发,免得簪子硌着她的脑袋。


她从马车窗里探出头来时,乌云一样的发簇拥着白嫩圆俏的脸蛋,面上还带着几分惺忪,但人显然已经紧张起来,像是某种警惕的小动物,紧紧地


缩在窗旁。


“今夜雨厚王爷怕霉湿了粮打算先让辆车在附近的村落停靠劳您一会儿下来安排。”亲兵拔高的声量在暴雨与冰雹之中穿过来夹杂着烈马的嘶鸣声与铠甲被砸的清脆声将这夜色都添了几分肃杀。


顿了顿亲兵又补了一句:“还有世子爷的马车也不方便继续前行王爷的意思是一道儿留下会有专人看着他。”


宋知鸢闻言连忙应下拿起一根木簪子将发鬓挽起下马车的时候又从一旁捞起了折伞随着粮车队一起进了山村。


这村子叫什么也无人知晓只是在山村村口的石头上看见了一个“王”字便先叫王家村吧。


村庄内的人畏惧战乱怕被屠村青壮年和妇孺孩童人早已奔逃离开只剩下几个行将就木的老骨头见了军队来了便颤巍巍的过来给他们磕头。


一旁的亲兵建议宋知鸢将这些村民赶走因为军队需要坚清壁野不能留任何一个人在这里。


但是宋知鸢知道这样老的人留在这里还能苟活但如果赶出去了就一定会死。


战时的老人家都是最先被抛弃的那一批他们老了走不动打不动只能坐着等死来的不管是叛军还是王军对他们来说都没什么差别。


谁都能杀了他们。


他们惶惶的跪着不敢看宋知鸢的脸等待宋知鸢宣判他们的命运。


而宋知鸢见了这几个村民才突然察觉到权利这两个字有多沉重以前她只以为这两个字代表的是风光无限是荣华富贵是金光闪闪的东西直到现在她看见一个个跪下去的人影才突然惊觉金光闪闪的另外一面是沉沉的血色。


她往下摁一摁手就会像是摁死蚂蚁一样将他们摁的骨肉分离但她抬抬手就能让他们活。


她坐在这个官职上却第一次认识到自己背负了什么样的责任她眼下要面临的一切都比朝堂上残忍因为朝堂之上他们是用脑子在绞尽脑汁的玩党争现在却是在对着一群弱者玩良心。


战时一两良心一两金。


宋知鸢沉默了片刻让他们先去一旁坐着。


这村庄里的砖瓦是带不走的但能带走的几乎都带走了只剩下一个个空荡荡的屋子但这正好放粮食。


粮车上的粮食被匆忙抬进了空荡荡的土泥瓦房中将每个厢房都塞满了其余的将士们又将良驹送到牛棚里人则是最不值钱的抱着脑袋在屋檐下躲一躲就行了。


宋知鸢手里的折伞也早都被冰雹打碎了她举着一把破伞跑来跑去身上的骨头都被从天而降的冰雹捶打的疼痛难忍


只盼望这冰雹别砸毁了她的脑子。


等所有粮车都入了村庄中,天上的冰雹才渐渐停下,暴雨虽然依旧,但好歹不用怕被活生生砸**。


宋知鸢才算是松一口气。


这些粮,是整个军队的命,如果这些粮弄不到,那他们就会重新征粮,但大陈国库里已经没粮了,再征下去,只能往民间去割。


宋知鸢不愿意如此。


她见识过了皇权、见识过了兵权,也见识过了战时百姓的辛苦,她虽然站在很高很高的地方,但是也愿意为这些百姓们筹谋,尽力给他们留一个能遮风挡雨的屋子,给他们留一个活路。


哪怕这个活路艰辛,但起码能走下去,痛苦没有消磨掉她的善良,反而让她的心中滋生出了悲悯与爱怜。


等她忙完了粮草,又找了个空屋子,给那几个老人家留住,等雨停了,军队走了,这群老人家可以继续留住在这里。


说不准叛军不会来此,这几个老人家就活了呢。


在宋知鸢将这几个百姓安置好、这几个百姓给她磕头纳拜的时候,她看着跪下去的人白枯鬓发,与感激涕零的神色,突然间记起来了当初北定王命人开城接流民的事。


那时候她并不太懂北定王为什么冒这样的风险,去接一群流民进城,但等她真的沉到战乱后才知道,这是北定王藏在刀锋下的,最后一点良心。


高坐在朝堂间的大人们看不见城外流民的血和骨,所以他们冷静自持,能清楚明白的算好长安的账本,但北定王算的是大陈的账本。


已识乾坤大,犹怜草木青。


他能坐在北定王的位置上,并不只因为他骁勇善战,还因为他对黎民百姓有最后一丝悲悯,刨去他本人自大狂妄眼高于顶嘴硬的要死的性情以外,他竟然算得上是一个不错的人——对于黎明百姓来说。


她在很久很久之后,才见识到北定王的另一面,才明白能称王的人一定有他的厉害之处,当时宋知鸢站在陌生的村庄,看着跪在地上的老人,突然,突然很想问问北定王在干什么。


“您说王爷?一旁的亲兵瞧见宋知鸢双目发直、呢喃着说了一句“北定王,便凑过来接话道:“王爷先赶去洛阳了。


之前在北定王府,说是三日后要战,那这三日后就必然要在洛阳城门口叫阵,前方大战在即,北定王实在是没空管后面的儿女情长。


宋知鸢愣愣的听了一会儿,后点头,道:“明日雨停,我们便赶上去,今夜看紧粮草,先好生休息。


五千大军也得有休息的时候,到时候他们后拉马而上,也能追上去。


亲兵应声而下。


而宋知鸢在忙完一切后,重新爬回到马


车上。


北定王府的两辆马车都停留在村口附近的位置,因为马车太大,村路走不开,干脆停在村口,因为这里雨多,所以亲兵也没在马车旁边守着,而是蹲守在附近的树下,宋知鸢回去的时候,还瞧见了隔壁的马车——那是赵灵川的。


她身上的衣裳和靴子已经湿透了,她便将靴子留在马车外面,爬进马车里面后,匆忙换了一套干爽的衣裳,后用绢布揉搓湿淋淋的脑袋,跪在马车车窗旁边,看窗外的雨。


这雨何时能停呢?


她这一探头,正好瞧见隔壁大**蛇又开始顶窗户。


两辆马车相距不过两只手臂,左右一开窗都能瞧见彼此,刚才所有人都在忙活别的,忽略了这位闲着没事儿的世子爷,眼下,赵灵川已经想方设法解开了自己身上的绳索,正准备从窗户溜出去。


他这些时日被北定王强行压着管着,走哪儿都要带着,早都呆腻歪了,他!赵灵川!今日将重归自由!


结果推开窗户的时候,宋知鸢正好与他面对面对上。


赵灵川先是惊了一下,他没想到推开车窗就能看见一张脸,但看见宋知鸢之后,赵灵川面上便浮起了三分薄凉两分得意五分的势在必得,他道:“女人,今日你当看不见我,过去恩怨我们两不相欠,我不会再向我父王告状,找你麻烦的。


坐在对面的宋知鸢刚刚将头发上的水捋干净,拿起一旁的绢丝将发鬓绑上,闻言道:“王爷将你交在下官手上,下官便不能任你离去,世子爷,下官劝你好生待着,眼下战乱时候,真要跑出去了,外面没什么好果子吃。


宋知鸢可不是吓唬他,就赵灵川这点本事,跟永安差不了多少,他被北定王关在蜜罐子里头,根本不知道战乱有多可怕,只是被关的烦了就想往外面跑,真要是放出去了,死路一条。


“你不放我?赵灵川冷笑一声:“那我将会让你后悔!你将受到来自世子爷的报复!


宋知鸢尾音上扬的“噢?了一声,道:“若是我不,世子爷想如何报复我?


赵灵川一咬牙,大喊道:“我要向我爹告状!说你扒我的裤子、强占我的身子!非礼我!要污了我的清白!


反正宋知鸢早就干过一次,他再告一次状,他爹一定会信的!


宋知鸢揉搓头发的手微微一顿,随后沉默的关上了车窗。


赵灵川得意大笑,小小女人,他不随意拿捏?


随后,赵灵川从马车上翻下来,结果才鬼鬼祟祟的跑了不过十步,便瞧见宋知鸢从马车里钻出来,对着远处的树丛子喊:“世子爷跑了呀!


就这么一声喊,赵灵川吓得一脚踩空,踏进了泥地里。





定王的亲兵呼啸而出,将赵灵川抓回去,重新捆好丢进了马车里,这一回,宋知鸢还没忘出谋划策:“把他嘴堵上。


省的他在这乱诬陷好人!


赵灵川被堵上嘴的时候,还没忘爆发出一阵尖叫。


“你等着!他像是过年时候的猪一样拼命挣扎,嗷嗷叫道:“等我爹回来!我要跟他告状!他会杀了你的!


宋知鸢微微一笑:“下官好期待啊。


等他爹回来真不知道谁先死啊。


宋知鸢与赵灵川这一点小插曲转瞬间就被大雨淹没了,宋知鸢重新将车窗关上,随后回到马车中,闭上眼歇息。


她等雨停。


明日,将在路上。


——


淅淅沥沥的雨一直浇到了后半夜去,直到第二日清晨方歇。


晨曦刺破黑暗,新的一日缓缓而来。


宋知鸢第二日开始率兵跟上前方大军,大别山廖家军人发现林元英夜遁逃,但也没人去管,只发兵前往洛阳,苏醒过来的李观棋自己驾驶马车回往长安,长安城里的永安也悠悠转醒。


是日,公主府合欢殿内。


昨夜冰雹打了一夜的砖瓦,吵的要死,永安醒来时,发觉旁边的新任男宠沈时行已经醒了。


她本想跟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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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行再来一回,但奈何这人不配合,不配合就算了,还要张着一张嘴说一些讨人厌的话。


比如什么“我们王军迟早会打回来的,“到时候你也会是我的小妾,“今日之耻百倍奉还


她抬手抽了沈时行一耳光,道:“不老实本宫叫人把你阉了!


一个捡回来的男宠,看在根还能用的份上留一留,他竟然还敢跳出来喊话了!


沈时行咬着牙道:“阉了我?你不就喜欢它喜欢的要死要活吗?有种你阉了我!我看你离不离得开!


永安从榻上爬起来,照着他腰腹踩了一脚:“你还恃根而骄上了!来人!将他拉下去,叫采芳园的人教教他规矩。


外头的丫鬟如云而至,将沈时行拖走之后,又送到了采芳园。


昨日间沈时行来的时候,还是黑天,采芳园中的男宠们早已经歇息了,但今日是个白日,他被送来的时候,男宠们都聚在采芳园里的花阁中跳舞练嗓,排练曲目,还有人坐在一起做些糕点果盘,一起来尝。


沈时行撞上这一群人的时候,还没意识到这群人是谁,拧着眉问了一句:“为何这么多人?他们怎的搞得跟女人一样?


送他来的丫鬟便道:“这都是公主的男宠,都比你资历老,你瞧见他们要行礼的。


沈时行愣了两息,随后勃然大怒。


“她凭什么有别的男宠?


他都不曾有别的小妾!


之前沈时行被抓过来的时候面上虽然是俘虏但是心里却并不虚。


因为他觉得永安喜爱他。


虽然他与永安在战乱中属于不同


阵营但是他在战乱中保护过永安又让她**多日她嘴上训斥他但心里一定是爱他的否则永安怎么会特意将他从北定王的手里要过来?


这不过是他们两人之间的小情趣罢了在永安的心里他一定是截然不同的那个她说什么让他做男宠不过是一点小小的耍脾气罢了他才不是什么男宠他是永安心里割舍不掉的人。


可今日他亲眼瞧见了这么多男人顿时觉得一阵暴怒顶上心头。


你**你是真有啊!


“公主怎的不能有别的男宠?”一旁的丫鬟拧着眉训斥他:“公主是天潢贵胄怎能空置后宫?你能和这些男宠一起来伺候长公主是你的荣幸。”


沈时行险些被气晕过去。


这不一样!这不一样!他怎么能一样?他是永安唯一的、不同的人才对!这么一群奴颜媚骨的人怎么能和他一样?他怎么可以跟这么多男人一起伺候一个女人?


“放开本将军!”沈时行吼起来:“把宋安安给本将军叫过来!”


“你老实些吧!”丫鬟吓唬他道:“眼下控鹤监的人不在你才能如此蹦跶若是放到以前早被拎去吊脚楼伺候了。”


丫鬟带着沈时行回厢房的时候也有一些男宠凑过来笑:“哎呦这是哪儿来的新人啊?脾气这般差?”


没人知道他的底细但打压新人是必须的一群人便围着他挑三拣四的讥诮他:“长的这般黑一看就是干苦力的身上也不香长公主如何会喜欢?”


“啧啧长公主最爱柔顺美人儿你还是放软骨头些吧。”


“呦这还是个武夫——是不是被下药了呀?可得多下一些武夫都是畜生东西不懂风雅的万一回头尥蹶子伤了长公主可怎么办呀?”


“也不知道长公主瞧上了这人什么瞧瞧这手上都是老茧看着都臭臭的。”


沈时行打嘴皮子不厉害


一群男宠们尖叫着跑开转头就要去跟长公主告状长公主还是个耳根子软的当场罚了沈时行。


公主府的罚也并不重就是让男宠在花阁前跪着听训由丫鬟给他讲规矩这男人啊最重要的就是三从四德温顺恭检让要伺候好长公主要与阖府


上下的哥哥弟弟们好生相处,他们的任务就是要长公主每日高兴,少搞什么幺蛾子。


沈时行反抗不得,被一群人摁着跪下,又被丫鬟这么训斥、远处还有人瞧着他,瞧的他几乎都要被气晕过去。


他恨不得跳起来把这群人脑袋都捏爆了,然后将永安五花大绑捆上锁链关到后宅里,一天收拾她八百遍!


这沈时行不服,别的人也不收手,都琢磨着搞点事儿来。


自从林元英走了之后啊,公主府就像是走了一个当家主母似得,下面这群**贱的小蹄子全都翻出来,恨不得每天都闹点儿事儿来热闹热闹,看谁倒霉都高兴。


软弱无能还好色爱美、谁来撒娇就听话谁的主君,在中间煽风点火抱团排挤的旧人,受尽委屈的刚进门男宠,把整个长公主府搅和的乌烟瘴气的。


长公主头一次开始思念林元英。


以前怎么没察觉到这个人这么好用呢?


她又开始琢磨,她好像确实缺一位端正大方,能处置好后宅纷乱,又能同她出席,替她处置外务、不拈酸吃醋的正夫。


若有这么个人,这得省多少事儿啊!


而李观棋就是在这个时候回来的。


他在路上用马车里的厚地毯跟路上的一个流民换了一件男子衣裳,进城便去寻长公主,隐去了关于自己这一路上的乱事,只说他一直躲在山间,近日才回。


长公主跟李观棋是有点情分在的,李观棋对她忠心耿耿,为保她还去引走旁人,所以长公主立刻重用李观棋,先将这长公主府后宅的事儿丢给了他。


李观棋一一处置得当,把这些男宠该罚的罚该赏的赏,顺带还跟一直暴怒、见谁打谁的沈时行谈了谈。


说来也怪,沈时行跟李观棋谈了之后,莫名其妙就软了骨头,不再提什么“必要杀穿长安”的话,甚至还会跟永安说上两句讨巧的好话来,每日也勤勤恳恳的伺候永安。


永安顿觉李观棋干得不错,这人性情就很合适嫁给她。


但可惜了,这人地位太低,身后没有什么世家,也就能当个管家,不配做她的正夫——侧夫都配不上啦。


哎呀,长公主好难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