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自作聪明的老鼠
第一百一十三章 自作聪明的老鼠
话一出口,谢容砚果然睁开了眸子。+欣!丸`夲*榊¢栈? +追*嶵~新^蟑~洁`
一双眼深若寒潭。
李玉燕被眼神遏住,下意识心虚,但很快就接着道:“容砚哥哥,其实,其实玉燕已与你有过肌肤之亲!”
谢容砚:“”
李玉燕按照事先与老夫人商议好的说辞,一股脑的全说了出来,最后才红着脸道:“所以玉燕是真心喜欢容砚哥哥的,容砚哥哥如今是否知晓玉燕的心意?”
谢容砚眸色阴沉,“我能醒来是因为你得到了一道偏方,经由你细心照料我才能醒来?”
李玉燕目光炯炯,半分不像说谎的样子,“是!”
“那,那汤药容砚哥哥还喝不下去,是玉燕以口渡之,服下汤药后还需辅以特殊手法疏通各处经脉,是是玉燕亲手替容砚哥哥按揉了每一处”
说完后,她双颊瞬间泛起红晕,含羞看向谢容砚。
“哦?是么。”谢容砚意味不明。
李玉燕沉浸在自己营造的喜悦之中,没有察觉,“是。”
“容砚哥哥若是觉得玉燕说谎,那玉燕珠钗上的珠子为何会落入容砚哥哥手中?”她抬手指着谢容砚手中的玉珠,兴冲冲的将头上的珠钗取下,“玉燕本来是不想说的,但,但玉燕想让容砚哥哥看见玉燕的真心。”
谢容砚把玩玉珠的手暗暗收力,将玉珠紧握在手心,“原来如此。+0¨0¢小`税·罔? !耕_辛.蕞,哙/”
“那我可真要好好谢谢郡主才是。”
李玉燕心下怦然,“不,不用的。”
等入了城,天色也逐渐暗下来。
听闻李玉燕将一切都已经说出的老夫人,老脸一凝,搭在桂嬷嬷手腕处的手力道一重,“果真是个耐不住性子的。”
“老夫人,现在怎么办?”桂嬷嬷问。
老夫人:“可都安排妥当了?”
桂嬷嬷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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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缓缓停在门前。
杜承远犹豫不前,看见兰若也不知该说什么。
倒是安晟迎上前,“阿姐。”
他若是知道阿姐要去普陀山祭拜姑姑姑父,他定然是要早些回来的。
兰若轻点头,道;“沈玉哥哥和春桃误食了相冲之物,脾胃尚虚,晚些时候你与我一道做一些清淡的吃食。”
安晟点头,“好!”
她转头看向杜承远,“劳烦阿兄照看沈玉哥哥些。”
说罢,她带着春桃和安晟往自己院子去。′兰?兰_闻.血. ?埂/薪?最-全.
路上,安晟看着兰若的侧脸,想和兰若说话,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将自己回府路上听来的闲话拿来分享。
“阿姐可有听闻国公府的事?”他问。
兰若脑海里又浮现昨夜男人的那些折磨人的手段,她实在想不出她何处将人得罪的这般狠,她眼皮跳了两下,不解道:“国公府何事?”
安晟兴冲冲道:“大家都说国公府的小公爷能够苏醒都是因为一个人。”
一个人?
谁?
兰若脚步猛地一顿,偏头看向安晟,一颗心悬起来,“说清楚些。”
安晟只当是兰若也感兴趣,继续道:“国公府的小公爷能够苏醒,都是因为锦王府的玉燕郡主四处求来偏方,然后日日衣不解带的照料,这才让国公府的小公爷醒过来。”
“大家都说玉燕郡主用情至深”
“什么?”
言书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飞羽,惊讶的嘴都合不拢,“怎么可能!”
“小公爷生病期间,我可是整日守着小公爷!不小心溜进来一个兰若姑娘就已经是我的疏忽,我怎么可能会发现不了玉燕郡主!”
飞羽瞥了他一眼,“你一向散漫,奉茶婢女都能溜进来,若是玉燕郡主身后有老夫人,你又能知道什么。”
“那也不可能!”
他虽然每日都会离开一个时辰去亲自盯着膳房的熬药,再亲自取回,可府里上上下下这么多人,若是玉燕郡主真住在府中,岂能有人不知?
国公府里的墙何时这么厚了?
言书气急,“我要去向小公爷解释,一定是老夫人与玉燕郡主联合起来说谎骗小公爷的!”
飞羽将他拦下,眼神劝阻,“主子刚从寿安堂回来,如今肯定在气头上,你若想进去自讨苦吃,我不拦你。”
言书果然怕了。
飞羽见他冷静下来,才推门进去。
屋内静谧。
飞羽步伐沉稳,停在三步之外行礼,“小公爷,属下已经查明,玉燕郡主在寺庙确实与老夫人独处过,在此之后,玉燕郡主身边的小厮,少了一个。”
谢容砚眸光深黑,一眼望不到底,仿佛有暴雨在暗涌蓄积,他只斜倚着,单手撑着下颚,压在膝盖上,手指间摆弄着玉珠,嘴
角掠过一抹冰凉的笑意。
“你的意思是,这一切都是串通好的安排。”
飞羽沉默片刻,“属下只是认为,言书纵然散漫,也不该犯下这样大的疏漏。”
话中有意替言书辩解,也一方面表示他相信言书绝不会背叛小公爷而故意隐瞒。
谢容砚不傻,李玉燕漏洞百出,他岂会看不出。
可珠子若是杜兰若,东西又怎么会落到祖母手里?
除非
他眉尾压低,玩味的笑里裹挟着刺骨的寒意,“那就看看谁是那只自作聪明的老鼠。”
听完安晟的话。
兰若当即弄清楚一切。
看来是她交给老夫人的珠钗,被老夫人给了李玉燕,然后编造出这样的谎话来欺骗谢容砚。
目的无非只有一个,那就是促成一门好婚事。
兰若手心传来疼痛,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将指甲抠进了皮肉里,血迹斑斑,她顿了好一会而才淡笑道:“你竟也这般喜欢听闲话,这几日可曾认真读书?”
安晟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一样认错,“我错了,下次我再也不听这些闲话了。”
“阿姐,你别生我气”
安晟心思敏锐,又是个极其容易陷入自责的人。
“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
“只是这样的话,在我面前说说便罢了,事关权贵之事,在外可不能与人谈论,免得引火上身。”兰若叮嘱道。
安晟忙点头。
书院的夫子告假,他近期暂时不用去书院,只需在家温书。
堂姐一个人忙前忙后,他一定也要替堂姐好好分担才是。
打定主意后,安晟越发勤快,几乎是兰若还未开口,东西便已经递到她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