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一颗心都在我身上
兰若看着眼前放大的俊脸。
她下意识往后退让,却被摁住头顶,只能抬着眸子看着谢容砚,纤细的喉咙轻咽,“不,没有。”
所以他是为了让老夫人放弃才说谎的?
尽管如此,谢容砚那极具侵略性的眼神也让她忍不住心悸。
她到底在想什么。
他可是谢容砚,怎么会轻易帮她。
她咬唇,“既是权宜之计,奴婢自不会拎不清,多谢小公爷。”
左右不是真的。
“如何谢?”谢容砚玩味道。
兰若后背一紧。
美眸含着一丝水雾。
他这都不放过她不成?
男人的手摁住她的双足,从双足一路上滑,到脚踝,再到小腿,再到大腿,俯身坐在床边,压向她。
兰若眼尾都红了,颤声道:“你,你放开我,奴婢还有伤在身,伺候不了小公爷。”
“你再乱动,我就真要你伺候了。”
男人声音喑哑低沉,带着一丝闷笑。
谢容砚解开她的领口。
兰若咬着牙不出声。
他说了不会碰她。
但依旧紧张的攥紧了床单。
“小公爷,现在可是白日。”她憋红了脸。
谢容砚觉得好笑,“这里可是国公府,谁敢不要命的来打搅我?”
衣襟被扯下,露出雪白的肌肤,锁骨与雪峰之间有一处伤疤,疤痕呈灰红,格外扎眼。
“真丑。”他淡淡的吐出两个字,问:“给你药都不知道用?”
“我可不愿日后被它影响了兴致。”
兰若羞愤的将衣衫拉拢,“奴婢以为那药是小公爷不小心落下的,不敢轻易用。”
似是瞧出她眼中的薄怒,谢容砚勾唇,“且先记着。”
汤药送进来,谢容砚亲自接过,一副打算喂她的样子。
兰若颇感压力,“我自己来就好”
他先前还在生气,如今这却对她这般好脸,当真是弄不懂。
谢容砚眉尾一扬,任由她抢走药碗。
兰若端着药碗就喝,只一口,差点吐出来。
好苦。
她强撑着咽下去,一时间没有勇气喝下第二口。
这药,实在太苦了,比先前的任何药都苦。
兰若眉头紧皱。
“娇气什么。”谢容砚盯着她,活像个监工,“赶紧喝了。”
这药是苦了些。
府医说若是不想长久被病气缠身,就得用猛药。
然后再行调养滋补。
兰若在谢容砚的催促声下,紧闭双眼,硬着头皮一饮而尽,险些干呕出来,舌头都是苦味,眼泪都快溢出来了。
嘴里忽然被塞入一个东西。
她下意识就要吐出来,舌尖轻触间,却瞬间炸开甜味。
是蜜饯?
谢容砚将油纸包裹的一小包蜜饯扔进她怀里,“甜腻的很,赏你了。”
兰若抓着着扔来的蜜饯,鼓鼓囊囊的,有不少。
谢容砚言辞间都是嫌弃,好似讨厌极了这种甜腻的蜜饯。
倒是便宜她了。她小口抿着嘴里的甜味,眉眼逐渐舒缓,腮帮子鼓起来,像一只偷藏冬食的松鼠。
谢容砚像看一只宠儿似的看着她,“就这么好吃?”
兰若抿嘴道:“小公爷赏的,自然好吃。”
一句话也不知道何处取悦到了男人。
他勾着她的后颈,俯身下去,一点一点啃咬着她的耳珠。
兰若浑身一麻,很快就受不住了,红着眼求他,“小公爷,等,等奴婢身子好了再伺候你”
谢容砚根本没打算放过她。
他在她耳边轻声道:“放心,不干别的。”
只觉得她这一副乖巧的样子,顺眼极了,忍不住想要挑逗一番。
耳珠酥酥麻麻的。
兰若瞬间被点了火,额头间细密的汗珠滑落进眼里,化成了一潭春水,她憋红了脸。
谢容砚也好不到哪儿去,尤其是看着她病恹恹的跟一只小猫儿似的窝在他怀里,无力的推搡反倒像是挑拨,他勾起她的下巴,低头衔住她的粉唇。
“唔-”
折腾了好一会儿才放过她。
粉唇被揉拧的不像话。
她眸子里含着水雾,紧捂着嘴,生怕再来一次。
谢容砚用指腹擦过她的唇瓣,闷声道:“这次先放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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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天爷啊!母亲怎么也不早些来告诉我!”刘氏兴冲冲的闯入寿安堂。
彼时,老夫人正愁闷的揉着太阳穴,闭着眼睛靠在软枕上。
刘氏步伐轻快,捏着帕子,喜气洋洋的开口,“容砚这孩子,竟也知晓金屋藏娇了!”
“听说容砚亲口说他养的外室娇弱,呵护的跟什么似的,我倒是要瞧瞧,我儿喜欢什么样的女娘!”
“说人还没走,快些叫来我见见。”
刘氏风风火火的坐下,才瞧见老夫人一脸愁容,偏头问桂嬷嬷,“这是怎的了?”
桂嬷嬷不敢乱说。
老夫人睁开眼,眼中都是不悦,“风风火火像什么样子,你瞧瞧这样子,那点儿有国公夫人的样子?”
刘氏便知晓会被责骂,可也无妨,她紧着想瞧瞧那外室是何模样呢。
“母亲先别说我,赶紧将人叫来我瞧瞧。”
“夫人快些别说了,那,那外室夫人见过,就是那叫杜兰若的。”桂嬷嬷看着老夫人的眼色,紧忙出声。
“啊!原来是她呀。”
“我就觉着那杜兰若生的极好,之前还想给容砚纳通房来着,真真是巧了。”
“不过也是,这还未有正头夫人进门,这兰若若是真得容砚喜爱,定是要等正头夫人进门,再才能进门做侧室。”刘氏喜笑颜开,“想来是怕通房委屈了人家!”
老夫人却笑不出来,问:“玉燕郡主那边可还不知道,若是知道,定觉得我国公府轻慢,你这张嘴把不住门,可莫要出去乱说。”
刘氏不以为意,“这还担心儿媳出去说什么,怕是下人嘴快,早就传了出去。”
“那你也不能承认!”老夫人呵斥道。
“儿媳知道了。”刘氏应下,忙问:“这玉燕郡主已经收下了请柬,想来也并未与容砚生气,定然是喜欢容砚的,母亲何必因为一件小事烦心。”
刘氏以为她担心的是外室的消息让玉燕郡主和锦王府对国公府不满,对谢容砚不满。
老夫人长叹一声,“行了,你回去吧。”
“没事莫来烦我。”
刘氏瘪嘴。
她倒也不想来呢。
还不是被叫来的。
本来与几位夫人约在画舫推牌九,可是欢心。
又忽然想起什么,沉声道:“还有一事,我虽没有不让你出门游玩,但你也不该忽略了国公,你是他的妻,便要做好本分之事。”
“这些时日,国公又歇在书房了吧?”
刘氏便知晓逃不过这件事,嘟囔着应下,“也并非不是儿媳不让他回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