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1章 睡了女海王
看完大笔收支,小流水只是粗略看一眼,特别是剧组的账,他只是拣出一个过了过,账不是太花,也就不必细究。
剧组的账不可能没猫腻,只是仨瓜俩枣的,心里清楚是谁吃了即可,不给下面的人享受偷的快感和智商占领高地的优越感,反而影响公司正常运转。
郑板桥咋说来着,该傻逼的时候不能太精明。
不到一个小时看完账目,冼耀文让李文涛出去,他拿出报纸,静待下一个来叩门的人。
他昨天给办公室助理麦琪打过电话,通知她打扫办公室,也给坐办公室门口的秘书吴婉芳打过电话,眼尖的人应该已经知道他今天会来。
第一个来的人是柳婉卿,捧着一沓文件夹。
啪,放在桌上,开口说道:“你一直不在,很多文件都缺你的签名没法归档,赶紧签一下。”
“我现在就看。”冼耀文准备好钢笔,拿起一份文件看起来,“有什么要说的你就说,我边看边听。”
柳婉卿在对面坐下,梳理一下思路说道:“友谊商场的工作我已经交接,重要客户都打过招呼,他们以后有事会去找钟经理。”
“进度有放缓吗?”
“没有,一切顺利。”
“前面两个月有没有工伤?”
“上报的有三个,一个砸破头,一个扎了脚,还有一个闪了腰,没有死人。”
“砸破头的开了?”
“没有开,只是休息的时候用安全帽当扇子,谁知道正好倒楣被碎砖块砸到。出了这个事情后,我加强了安全管理,发现谁把安全帽当凳子坐,扣三天工钱。”
“天气又变热了,工地上备一点十滴水。”
“十滴水不好买,干嘛不像去年一样备万金油?”
冼耀文在看完的文件上签了名,拿了一份新文件,“家里可能会生产十滴水,一开始先在内地代工贴牌。”
“商标弄好了?”
“还没有。”
“把商标撕了再送到工地上?”
冼耀文抬头撇了眼柳婉卿,轻笑道:“这个想法好,这个事你来经手,然后不要再管友谊商场的事务。继续。”
“上海大厦的招商只差最后几笔,最多半个月就会有结果,我的辞呈已经拟好,现在拿来给你签字?”
“拿来吧,我多批你三个月薪水,后面公司有事找你,你还是得来一下,上海大厦的提成等一等,六月七月两个月内给你结清。”
“你还怕我里应外合,监守自盗?”柳婉卿莞尔一笑道。
“对,公司就是出于这个考虑。”
柳婉卿撇撇嘴,“我都要离职了,你还演铁面无私。”
“凡是有‘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这句话出现的地方,基本可以判定这个地方的规矩是空架子,人很灵活,知道特殊对待、特事特办,规矩执行起来没有一个标准,只取决于监管之人如何解读领头羊的想法。
十分智慧,七分媚上,两分欺下,只有一分用在做事上。一旦领头羊换了一只,这个地方基本上半只脚踩进棺材,还有半只脚拖在地上慢慢挪,死透只是时间问题。”
“有没有这么严重?”柳婉卿不以为然道。
“你翻开史书瞧瞧,中华上下五千年,哪朝哪代的平头老百姓实现了连续三代人都能吃饱饭,七十年一战乱打断代际积累,一个家族即使侥幸保存,也要一切从头再来。
这是为什么呢?
责任都由天灾承担吗?
宋代出了个包拯,明代出了个海瑞,是两朝老百姓之福吗?
善战者无赫赫之功,没有黑暗,何须期盼黎明的曙光,又何来青天大老爷?
包拯坐在庐州的街前,同娘子一起数着铜板,快端午了,买糯米角黍的人多,今日多赚了一些,小儿包绶馋羊肉,等收摊切上五斤六两七钱,让他解解馋。”
柳婉卿若有所思道:“你在说规矩吗?”
“无规矩不成方圆,有坏规矩也比没规矩好,狼吃羊,牧羊人也吃羊,为什么牧羊人能把羊圈起来,而狼不行?”在一份新文件上签好字,冼耀文又抬起头,“还有没有其他事?”
柳婉卿木讷地说道:“没有。”
“你先离开,文件签好了我让婉芳通知你来取。”
“好。”
柳婉卿离开后,办公室里保持了一刻钟的安静,然后,门被叩开,顾薇站到了冼耀文的对面。
“总经理,我错了。”
冼耀文打量了顾薇全身,随后淡声说道:“你来早了,也来晚了。公司给你的底薪还是太高了,不然你早该‘穷到燶,饭都冇啖食’,或许饿上几天,你的脑子就会开窍。”
说着,冼耀文的目光停在顾薇的胸口,“你自己落在我手里,我要拿你杀鸡儆猴,但你没有配合,我呢,又不忍心看你虚度光阴。”
指了指对面的会客椅,“在这里坐一刻钟,自己扯破旗袍的盘扣就可以走了,从下午开始,公司会给你安排工作。”顾薇下意识低头看了眼左边锁骨处的盘扣,顿时明白了冼耀文的用意,这是要让其他人以为自己被那个了,才换来公司的处罚解除。
“这……”
瞧见猪肝色,冼耀文心知顾薇懂了,他低头接着看文件。
“总经理,我……”
冼耀文并未理会。
一刻钟后,顾薇走了,扯破了两个盘扣,一只手捂着小襟,双眼荡漾着委屈和隐忍。
演技还不错。
“婉芳,进来一下。”
冼耀文松开通话键,吴婉芳倏地一声推开门,“总经理。”
她的眼睛快速打量办公室,然后一头雾水。
“二十分钟后再放人进来。”
“是。”
吴婉芳回到自己的工位,手放在打字机键盘上,回忆之前的十几分钟并没有听见办公室里发出响动,刚才也没有瞧见总经理和办公室哪里变得凌乱,顾薇又怎么会变成那副模样?
想不通,真想不通。
冷静期一过,刘琦进了办公室。
此时,冼耀文已经看完文件,可以专注地同她聊聊。
刘琦落落大方依旧,对会客椅不感兴趣,直接坐在冼耀文的大腿上,手勾住他的脖子,鼻子抽动,嗅着男性的气息。
“我一个星期没开工了。”
“缺钱啊?”冼耀文将手放在刘琦的后腰,轻轻摩挲。
“不缺,想多赚点。”
“想赚钱拍风月片咯,只要你想,天天有工开。”
刘琦脸现嫌弃之色,“谁爱拍谁拍去,那份钱我挣不了。”
“等下我会在张仲文涨片酬的文件上签字,到了下个月,她每个月到手的片酬至少两三万。”冼耀文的手往下滑,放在刘琦的大腿上,“她如果勤快一点,五六万也是有可能的。”
“我不眼红她。”刘琦两只手都挂到冼耀文脖子上,撒娇道:“你帮我多安排几部戏嘛,这几天我吃得都很清淡哦。”
冼耀文轻轻抚摸刘琦的大腿,“你撒娇也没用,公司现在的规矩你又不是不知道,每个项目选角色,都是选最适合、最有票房保障的,项目的成败关乎所有人的利益,就是我也不能强行把哪个角色交给谁。”
“你不要搪塞我,我知道公司的剧本大部分大纲都是你写的,你只要给我量身打造几个剧本大纲就好了。”
“量身打造,还几个。”冼耀文手上一用力,抓起一坨软肉,“你可真是一点都不贪心啊。”
刘琦瞪大眼说道:“你写不写?”
“呵,撒娇不成改威胁了?我想听听你能威胁我什么。”
刘琦戏谑道:“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让顾薇演戏,但我一眼就能看出来她是演的,你不写,我告诉别人她是演的。”
冼耀文乐道:“你可以去试试,看看有几个人会信你,大家还是愿意相信我把顾薇怎么了,等到了明天,我怎么脱顾薇衣服,用什么姿势,会冒出来好几个版本。”
刘琦嬉笑道:“你明知道这样,为什么还让顾薇演戏?”
“你会猜不到?”
“杀鸡儆猴嘛,没想到你会这样杀鸡,你不会是想公司其他女艺人都向你投怀送抱吧?”
“我是这样的人吗?”冼耀文轻笑道:“有兴趣的,我会主动出击,就像你一样。顾薇有成为朗朗唱片一员大将的潜力,我不想她虚度光阴,只好出险招。”
“我看她未必会领你的情,多磨她一段时间多好。”
“我外面很忙,不能经常来公司,这次能办就把事情办了,再往后拖,可能就顾不上这个事了。”
“我说呢,你也够狠的,为了她搭上自己的名誉。”
“没有这件事,我的名声也好不到哪里去。”冼耀文收回手摆了摆,“不说这个,剧本大纲的事我会放心里,想到合适的给你写一个……”
吧唧,刘琦在冼耀文的脸颊上亲了一下,“你真好。”
冼耀文抹了抹脸,冲指尖的红色努了努嘴,“我要是没注意到,名声就真被你毁了。”
刘琦捧腹大笑,“我都不介意,你介意什么。”
从桌上抽了张纸将脸颊擦干净,冼耀文慢条斯理道:“还跟洪波在一起?”
“早分开了。”
“找了新的?”
“没有,一直等着你呢。”“知道李湄和洪波到哪一步了吗?”
刘琦摇头,“具体不太清楚,大概二十天前在街上遇到过,两人坐在黄包车上,有说有笑的。”
“哦。”冼耀文沉吟片刻,“还是太年轻啊,我原本想让她锻炼一段时间,就提到公司核心管理岗,看样子还得再观察观察。”
“你对李湄会不会太偏心?”刘琦酸溜溜地说道。
“我和她又没私情,何来偏心一说。”冼耀文在刘琦的腰上拍了拍,“坐过去。”
“哦。”
待刘琦端坐会客椅上,冼耀文接着说道:“李湄念过大学,知识面比较广,有做管理岗的潜力。但女人有通病,容易情绪化、感情用事,她好像不是例外,如果她能像你就好了。”
“我怎样?”
“目的明确,从男人身上获得好处。”
刘琦噘嘴道:“我在你心目中就这个形象?”
“是的。”冼耀文颔首,“但我并不认为你这样不好,特别是当我们的利益一致时。你是公司的艺人,于公我希望你大红大紫,为公司赚更多的钱,于私我们也算好过,而且后面难说不会再好,我自然希望你的生活能好一点。”
“那你不帮我多写几个剧本大纲?”
“公司的女演员里你的演技数一数二,我看好你未来的成就,但你需要慢慢沉淀,戏一部一部拍,不要想着一口吃成胖子,缺钱跟莺莺说,让她帮你多安排点活动。”
“蓝姐的心思都放在张仲文身上,哪里顾得到我。”
“你再酸溜溜的,我给你两巴掌,公司给你安排住别墅,我又送你车,推着你往前走,你拍一部就不拍了,还敢埋怨我不给你机会。”
刘琦低下头说:“我不想拍风月片。”
“我又没逼你非得拍,但你心里也要有点数,要说偏心,我一直对你很偏心,别再想着乘胜追击,收敛一点。”
“听您的。”
“嚯,感情您也是四九城儿的老街坊,我都快忘了这茬儿。得嘞,都是打四九城儿来的,硌硬话儿全当芝麻酱拌白糖,糊弄嘴儿玩。”
刘琦咯咯笑道:“我跟李湄压根儿没梁子,您甭跟这儿递台阶儿。”
“得嘞,您老的事就聊到这儿。我听说袁经理没把持住,被司马音给拿下了?”
“袁经理没你的道行,被司马音拿住了,前些日子闹腾过,这些日子混进了剧组,消停了。”
冼耀文轻笑道:“读书人全身都软,就一张嘴硬,第一个就碰到难缠的玩意也好,往后不至于进退失据。”
刘琦诧异道:“你不准备训斥袁经理?”
“为什么要训斥?”冼耀文站起身,“他身在百花丛中,要求他片叶不沾身是不人道的。开车了吗?”
“开了,你要出去?”
“有点事。”
跑马地,奕荫街。
这里是香港的传统高档住宅区,分布着不少电梯洋楼,有一些前清遗老居住在这里。
奕荫大厦,奕荫街上的高档公寓楼,建成于三十年代,租金高昂,月租500元至800元不等。
冼耀文进入大厦,搭电梯直上五楼。
出了电梯,扫一眼房间号,来到一扇门前,轻轻叩动。
少顷,门被打开,一个穿长衫的高大中老年映入眼帘。
“冼先生。”
“陈爷叔,唐小姐在家?”
“我家小姐还没起床。”
“我进去找她,为了不让你难做。”冼耀文说着看向谢湛然。
谢湛然掏出手枪,指向陈爷叔,“陈爷叔,不要怕,没开保险,我们去沙发上坐坐。”
陈爷叔看了冼耀文一眼,没有说话,带着谢湛然走向沙发。
随即,冼耀文进入屋内,轻轻带上门。
打量一眼客厅,只见各处摆放着花瓶瓷器,墙上挂着几幅画,看着很旧,或许是古董。
冼耀文走到一个瓷器前端详几眼,看不出什么名堂便抬步走向卧室。
卧室的门关着,但未反锁,一扭把手即开。
踏入,带上门,见地上铺着地毯,他脱下皮鞋放在门边。
迈步来到床前,俯视安睡的娇美女子,她二十几年前应该很年轻。
凝视面庞几秒,他来到床尾坐下,拿出口袋里的报纸。一张报纸看了四分之三,一声凄厉的大叫声撞到他的背上,“你是谁?长脚陈,长脚陈……”
冼耀文放下报纸,转身看向身后,“唐怡莹唐小姐,你好。”
唐怡莹惺忪的双眼在冼耀文脸上摸索两下,“冼,冼耀文?”
“是我。”冼耀文起身来到床头,挨着唐怡莹坐下,抬起手抚弄她的纷乱秀发,嘴里戏谑道:“唐小姐,之前只在报纸上见过你的名字,去了几次港大也未有幸偶遇于校园,原本我以为你已经洗尽铅华,为人师表,没想到你初心不改,大学老师仅仅是你的外在包装。”
唐怡莹往后一仰,脱离冼耀文的手,往左边一抻,从床头柜上拿起烟盒,点上一支,挪了挪屁股,坐在一个可以同冼耀文自然对视的位置。
缓缓吐出白雾,淡定地说:“冼先生把我堵在床上,不觉得自己失礼吗?”
冼耀文从床头柜上拿起烟灰缸,捧在唐怡莹顺手弹灰的地方,“我有一位年龄比你小几岁的夫人,算是四十刚出头,前不久,大概两个月前吧,在巴黎,我和她鸳鸯浴,忽然生出找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女人当情人的念头。”
从唐怡莹手指间取下香烟,弹了弹烟灰又夹了回去,“五十岁的女人,对我而言基本是长辈,或伯母,或奶奶,总是带着一份尊敬,还从未试过从女人的角度去欣赏,我非常好奇,也非常心动。
唐小姐是奔五十的人,年龄符合我的要求,恰好需要面见你,知道你还没有起床,就来欣赏出水芙蓉的你。”
唐怡莹咯咯笑道:“冼先生如何评价不施粉黛的我?”
“或许是没有生过孩子的缘故,唐小姐的容貌相比同龄人至少年轻十五岁,徐娘半老,恰到好处。”冼耀文的目光放肆地从唐怡莹的脸上往下游走,“不过,看是好看,就是不知道还好不好用,唐小姐正当年的时候可是没怎么闲着。
前些日子,我都在台北,一次去王右家家中做客,恰巧经过张学良的府邸,惊鸿一瞥,远远瞧见你的旧情人。
还有更巧合的,我的那位夫人在上海时和卢小嘉夫妇是邻居,我的继女拜了卢小嘉作寄爹,这么一来,我和卢小嘉成了亲戚,太太们打牌,我们男人品茗畅聊,无意中聊到了唐小姐。”
又是一口白雾吐出,唐怡莹奚落道:“冼先生是不是打着和卢小嘉亲上加亲的主意?”
“那要看唐小姐你这台老机器是不是疏于保养。”
“冼先生说话真是直白。”
“你我都是千年的狐狸,何必玩聊斋。我比唐小姐晚来香港,但到底年轻,喜欢折腾,没想到还真让我折腾出一点名堂,当我对唐小姐起了兴趣,自然摸清了你的底子。”
“我一介弱女子,哪有什么底子好摸。”唐怡莹面色不变,依旧淡定,“冼先生准备何时说明来意?”
冼耀文脱掉西服和衬衣放在一边,从唐怡莹指间取下香烟按灭于烟灰缸,将烟灰缸放于床头柜,掀开唐怡莹身上的蚕丝被,将人抱起,走向卫生间。
“若云怀孕了,昨晚我一味迁就,伺候好了她,自己却是不上不下,早上又被小妖情挑逗,我体内正憋着一团火,要说祛火还得是老姜。”
来到卫生间门口,冼耀文停下脚步,“我好色不淫,不会做强迫女人的事,你可以要求我放下你。”
唐怡莹凝视冼耀文的眼睛,良久,缓缓闭上眼,一声叹息从内心深处涌出。
推开门进去,等出来就是两个小时以后。
两人不着寸缕,到床上躺下,唐怡莹窝在冼耀文怀里,点上一支事后烟。
“和卢小嘉结束后,我在上海和另一个男人好过,在一起的时间不长。来了香港,我这里只来过两个男人,一个是你,另一个……”
“黎鸿。”
“你的人真能干,他也被查到了。”
“黎鸿本来就在我的视线范围之内,明天他会从澳门过来和我共进晚餐。”
“你和他很像。”
“一点不像,只是恰好都是半唐番。”冼耀文轻抚唐怡莹的手臂,“以后你就跟着我吃饭,你欠的房租我会帮你结清,过两天跟我去台北。”
“去台北做什么?”
“做你的老本行,我的夫人正在台北收古董,是她自己的生意,你过去帮她,我让她分你一点份子。”
冼耀文从卢小嘉嘴里得知,唐怡莹当年和溥杰只有夫妻之名,并无夫妻之实,两人互相看不上,所以后来唐怡莹勾搭张学良,大概溥杰只是脸上挂不住,心中并无多少芥蒂。
1937年,溥杰迎娶嵯峨浩,唐怡莹借机卷走醇亲王府大量古董字画,后认识卢小嘉,陪伴卢小嘉从不可一世走向落魄,两人曾合谋伪造故宫藏品清单,倒卖文物至海外。
只是做了几笔,两个人便分开,大概是知耻后勇,洗刷当初自己的画作和诗作被张学良识破经过枪手润色的耻辱,潜心修炼数年,1949年,携带部分故宫文物及醇亲王府旧藏赴港。
凭借“格格”的名头,也凭借张学良、卢小嘉、杜月笙旧部的些许人脉,混迹于逃港的上流社会,以出售手中古董、一买一卖赚差价和为富人作画为生。
由于多次被买家质疑她出售的字画为赝品,导致口碑不佳,到了今年已经没什么人会从她手里买古董,没了收入的大头,她根本维持不住自己的奢侈生活。
幸亏黎鸿忽然对古董有了兴趣,找到她帮忙鉴定收购流落港澳的清朝文物,但黎鸿出手并不大方,她捞不到多少油水。
“让我去台湾?”
“有问题吗?”
“我走不了。”
“你不就是在帮黎鸿用古董洗干净走私赚来的钱嘛,放心,你能走。”(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