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所以到底为什么？
今天天气特别好，早上七点，蒋汜难得的早起和顾夜一起去吃了早饭，看起来心情很不错的样子
“有什么开心的事儿说出来一起分享分享？”
蒋汜戴着耳机假装没有听见，顾夜看了一眼在他卫衣口袋里的耳机另一头
“我猜～你的耳机根本没有连上手机”
说着直接伸手拉出了耳机线，看着蒋汜一副我就知道的模样
“没什么事”
蒋汜摘下耳机从顾夜手里拿回另一头塞进口袋，顺便摸出手机看了一眼课程表
周五早上第一节体育，第二节没有课，下午第一节建筑制图与cad，第二节没有课
确定了课程表之后两人没有再回宿舍直接去了足球场等着上课
晨跑的人很多，为了不挡别人的路，顾夜拉着蒋汜走在最外的一圈跑道上。
“小家伙，你以前是不是也每天都晨跑？”
顾夜想着上次没有问出来的事，试探性的问着
蒋汜看了他一眼，嘴唇动了动没出声音
顾夜干脆直接问了出来
“所以你以前训练的时候都是什么样子的？体育生是不是都很累？”
过了很久，大概走了半个操场之后蒋汜的声音才慢慢飘过来
“那时候，每天早上六点就要起床训练，练到八点才能去吃早饭。累是一定的，但是很多人努力很久都不一定能提升零点一秒，所以我们每天都在为了那零点一秒拼命。”
对于体育生来说，没有成绩那就什么都没有了
蒋汜一直都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他每天早上拼命的在田径队和篮球队里训练，就为了能在体考中有个好成绩，可以去想去的地方，成为想成为的人。
可是这个世界不是每个人都能如愿以偿，很久以后蒋汜才发现，有的事真的不是努力能得到的，运气才是最重要的
蒋汜沉浸在回忆里，顾夜没有打扰他，只是陪着他安静的一圈又一圈的在跑道上走着，一直到上课铃响
“看来今天应该不会有人迟到了。还有一个月就考试了，到时候不及格的可不要来找我。体育委员过来点名”
体育老师还是那身粉色运动套装，站在队伍前面等着体育委员来拿点名册，杨文西走过去小声的对着她说
“老师，我们辅导员比较忙，所以我们班一直没选班委，我是班长，我来吧！”
体育老师皱着眉，不满的问杨文西
“这都多久了，一学期都要过了还没选班委，那你这个班长是怎么选出来的？辅导员不在你不知道组织竞选吗？”
杨文西尴尬的笑了笑，拿过点名册开始点名
点完名开始了两圈的慢跑热身和热身操，结束之后体育老师拿出秒表
“现在开始体测，男生一千米准备”
一如既往的蒋汜还是第一名，对比之下就显得格外突出
记成绩的时候体育老师专门问了他
“以前练过？”
“嗯，练过一段时间”
蒋汜答完一句直接走开了，体育老师一直看着他整个学期的测试成绩
姓名:蒋汜
项目:一千米
成绩:三分零一秒，三分零五秒一，两分五十七秒三，两分五十九秒七
以及刚刚写上去的，两分五十三秒四。此刻体育老师非常的肯定，这个学生一定还没有用出全部力气，他的真实成绩一定比这张表上的更好
顾夜这次没有掐着及格线，拿出了全部力气
“很好，这次比之前好了很多”
体育老师给了他肯定的认可，顾夜看了一眼自己的成绩，三分十九秒一，这是他有史以来跑过的最好成绩
顾夜有看了一眼蒋汜的成绩，默默感叹着:果然专业的就是不一样
体育课下课，顾夜忍了两节课终于可以换下满是汗味的衣服，准备洗个热水澡
蒋汜看着他一进宿舍就开始脱衣服，然后直接进了浴室，洗完发现忘拿干净衣服，不得不叫蒋汜帮忙
打开门一阵特有的热气冲出，还混着一股淡淡的香味，蒋汜说不出那是什么味道，但是他很喜欢这个香味
把衣服递进去，蒋汜打量了一下顾夜从门后露出来的上半身，点了点头
“不错，身材保持的挺好”
顾夜拿过衣服甩上门，懒得理他
“不说谢谢吗？”
蒋汜站在门外笑着，听见里面传来闷闷的声音
“谢谢”
“不客气”
周五晚上不用上晚自习，杨文西在群里艾特全体成员
杨文西:全体成员，周日晚自习竞选班委，想要竞选的同学写好演讲稿。本次竞选岗位:学习委员，生活委员，劳动委员，纪律委员，文艺委员和团支书。体育委员一职由体育老师指定的蒋汜担任
杨文西不情不愿的加上最后一句，想到上午体育老师找他说的话就很不爽
“你们班选班委的事我不管，体育委员我定了，就要蒋汜，别的不要”
顾夜看着群消息，叫了一声从来不爱看群消息且不知道在忙什么的室友
“恭喜啊！体育委员”
“嗯？什么？”
蒋汜从电脑上移开视线，看着顾夜一脸不解
“群里啊！说周日晚自习选班委，至于你，已经被体育老师提前预定了”
蒋汜没有什么反应，听完继续埋头在连接着电脑的数位板上写写画画
顾夜也不再打扰他，发现追了很久的漫画家开新漫了，躺在床上安静的看漫画，一时间宿舍变得安静无比
不知道过了多久，蒋汜关上电脑抬头感觉眼睛有点胀，翻了翻柜子没有找到眼药水，转头问顾夜
“你有眼药水吗？我的找不到了”
顾夜关上手机，把柜子钥匙扔给他
“应该在里面，你自己找找”
蒋汜滴完眼药水闭着眼躺在床上休息，几分钟后睁开眼看见顾夜的脸在自己眼前，那种放大的五官冲击力让他一怔，随即把人推远了一点
“干嘛？”
蒋汜揉着还是不太舒服的眼睛，边揉边问顾夜
“不干嘛，就是想跟你聊聊天”
顾夜躺到蒋汜床尾，两人面对面的躺着
蒋汜放下手看着顾夜，忍住想把人赶下去的冲动
“聊什么？”
顾夜伸手拉过被子毫不客气的盖上，开口似是随意
“就聊聊以前的事儿呗！朋友之间互相了解一下”
“……有什么好聊的，这么晚了不用睡觉吗？还有，从我的床上下去”
蒋汜按亮手机屏幕，示意顾夜看看时间
“晚上十一点四十六分，明天周六不用早起，可以聊。顺便，我的室友应该不会介意把床分一半给我，毕竟不知道是谁昨天手抖打翻了茶杯弄湿了我的柜子，让我不得不把所有衣服和被子全洗了。”
蒋汜懒得理他，起身去阳台关上窗户，边关边说
“天气预报说今天晚上有雨，你最好是把楼下晾着的被子收上来。还有，柜子里的洗了你床上的就不能盖了？”
顾夜瘪着嘴耸耸肩
“你洗澡的时候我就收进中庭了。最近总是下雨，我床上的太潮了，盖着容易生病。我现在也没有能换的”
蒋汜理亏，不再和他争论。结果有的人顺着杆子往上爬
“我觉得我的室友也不会忍心看我睡觉没有枕头，应该也不会介意把枕头分我一半”
“……”
倒不是蒋汜只有一个枕头，而是宿舍的床只放的下一个枕头，所以他也只带了一个枕头来宿舍
最后顾夜还是如愿的睡到了蒋汜的枕头，两个人睡在一张床上，且只有一个枕头，难免会很挤。蒋汜拍开腰上的手坐起来
“睡觉可以，能不抱着睡吗？”
“可是我习惯了抱着东西睡，你要是觉得行我也可以把我的抱枕拿过来，那就不用抱你了”
蒋汜想了一下再加一个抱枕的厚度，自己大概会在半夜就被挤下床，叹了口气由着他抱了
半夜不知道几点，窗外开始下起了雨，蒋汜半梦半醒之间好像听见顾夜在他耳边说话，但是说了什么没有听清
顾夜睁着眼到快要天亮，盯着旁边睡着的人，心里琢磨着事儿，嘴上就直接说出来了
“所以到底是为什么没有去考体校，又为什么不愿意说呢？”
顾夜想了一晚上都没有想出来，最后在天边开始泛白的时候终于闭上眼睡了过去
早上蒋汜醒的时候想要喝水，结果被死死的抱住下不了床，最后被迫在这种压迫下继续又一次睡着了。
等到再次醒来已经快要中午了
顾夜看着空空的衣柜，想了想走到阳台拍了拍正在洗漱的蒋汜
“咱们出去逛街吧！”
蒋汜一副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他，顾夜当做没看到，催着蒋汜赶紧刷牙
“你快点，等你洗完先去吃饭，然后去市里转转，我的衣服都被弄上茶渍，有些根本洗不掉了，家里寄过来太远了，你陪我去买呗！”
蒋汜放好牙刷直接拒绝
“不去”
“不行，你必须去，难道不是你给我弄脏的吗？所以你没有选择”
一番威逼利诱下，蒋汜还是换了衣服陪着一起去了
商场里，蒋汜被迫在一家家店里选着衣服，顾夜只负责在他选好之后进换衣间试穿。
两个人就这么把商场里的男装店逛了个遍，直到提着大包小包的袋子回到宿舍，一进门两人直奔蒋汜的床。
蒋汜总算理解了为什么所有女生都喜欢逛街。看着好看的东西的心情确实会很好，但也是真的累到不想动，腿是真的疼。
顾夜也累的不行，以前总听顾斐说逛街有多累，亲身体验过之后才深刻体会到了那种感受，感觉自己的腿已经离家出走了。
顾夜看着蒋汜，坐起来踢了踢他的腿
“还出去吃饭吗？”
“不去了，点外卖吧！”
蒋汜这句话说完，顾夜立马倒回床上。
外卖送到的时候两人都不想去拿，最后是送外卖的师兄给他们送了进去，顺便好心的替他们把桌子搬到了床前
周文强进来的时候看到是就是两个坐在一张床上吃饭的画面
“我去，你俩现在都已经开始懒到这种程度了？坐凳子委屈你们了～”
蒋汜一个眼神过去周文强立马闭嘴，蒋汜和顾夜对视一眼，继续坐在床上吃饭。顺便指挥着周文强把买回来的衣服挂进了衣柜。
“你俩这是买了多少？真的有够任性……”
周文强嘴上不停手上却乖乖的拿着衣架开始挂衣服
入冬之后的夜晚总是来的特别快，带着凉意的风吹过，让人开始期待起温暖的春天。
冬天到了，春天也就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