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七十三、平静时光
“这是炎极之心，而另一个则是真正的圣石。”
教皇的声音在黑暗中回荡。
拓跋野眉头紧锁，忍不住问道。
“炎极之心？就是那个传说中差点毁灭了焕光星的怪物？”
教皇点头。
“不错。炎极虽死，但其心脏和其残留的意志却无法磨灭。”
苏棠的发梢铃铛无风自动，发出清脆的声响。她冷冷开口。
“所以，圣教一直在研究如何利用它的力量？”
教皇叹息一声，目光深邃。
“起初，我们只是想找到彻底毁灭心脏的方法。但后来发现，炎极的意志正在缓慢复苏。我们别无选择，只能尝试掌控它的力量，以防它彻底苏醒时，无人能与之抗衡。”
陈晨心中一震，回想起自己在虹霞市的经历，雷蒙德被圣石变为怪物的场景。他沉声问道。
“雷蒙德大人变成的怪物，就是尝试掌控力量的代价吗？还有真正的圣石又是什么意思？”
教皇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抬手轻点星图。画面变换，浮现出无数挣扎的人影，他们的身体在圣石的侵蚀下扭曲变形，最终化为灰烬。只有极少数人存活下来，身上浮现出与炎极相似的纹路。
“代价确实沉重，但为了焕光星的未来，我们不得不如此。”
教皇的声音带着痛惜。
“至于圣石……真正的圣石一直只有一个，是武圣轩苍留下的，它被用来压制炎极的心脏，至于我们现在所说的‘圣石’，不过是沾染了炎极意境的晶石罢了，用来混淆视听的。”
他看向三人，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你们作为天命之子，在预言中能承受炎极的力量而不被反噬。”
拓跋野冷笑一声。
“所以，你是想让我们成为实验体？”
教皇摇头。
“不，你们是希望。圣石预言中，天命之子将引领圣教走向新的时代。若你们能成功融合心脏的力量，我们就有机会在炎极彻底苏醒前，找到彻底消灭它的方法。”
陈晨沉默片刻，问道。
“如果失败了呢？”
教皇的目光黯淡下来。
“那么，你们会像其他人一样，要么变为像赤焰兽一样的怪物，要么爆体而亡。”
圣祷厅内陷入一片死寂，只有水晶阵列的光芒微微闪烁，映照出三人凝重的面容。
片刻后，陈晨抬起头，目光坚定。他想到了贝蒂丝的话，也仔细思考了……
“我……愿意尝试。”
拓跋野和苏棠对视一眼，最终也点了点头。
教皇露出欣慰的笑容。
“很好，但不急。依照我们的观察，炎极起码还要五十年才能复活。等你们成就武圣后，我们再举行仪式。在此之前，你们好好修炼就行。当然，在真正的仪式之前，你们都有反悔的机会，圣教绝不勉强。”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鲛油灯重新点亮，星图消散无踪。陈晨三人行礼告退，走出圣祷厅时，贝蒂丝正焦急地等在门外。她看到陈晨安然无恙，明显松了一口气，但眼中的忧虑仍未散去。
陈晨冲她微微一笑，轻声道。
“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贝蒂丝欲言又止，最终只是低声道。
“愿圣石庇佑你。”
……
接下来的四个月，水蓝星迎来了久违的平静。
虹霞市的城墙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赤云纹光幕如往常般笼罩着城市，却不再有频繁的警报声响起。街道上人流如织，商贩的吆喝声与孩童的嬉闹声交织在一起，仿佛战争的阴霾从未降临。
林霁站在夜家府邸的高台上，俯瞰着这座日益繁荣的城市。他的目光扫过远处新建的学院——那里汇聚了来自各地的学者和武者，正在研究修真与科技的结合。再远处，农田整齐排列，灵植与普通作物共生，产量远超以往。
“道子，这是本月的资源分配报告。”
岳善武走上前，递上一枚玉简。林霁接过，神识一扫，微微颔首。
“灵矿的开采效率提升了三成，不错。”
岳善武笑道。
“多亏了那些科学家改良的采矿设备，现在连普通人都能参与灵矿的初步筛选，修士只需负责最后的提炼。”
林霁点头，目光转向城外。
“边境情况如何？”
“出奇的安静。”
岳善武捋了捋胡须，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
“妖兽袭扰几乎绝迹，就连瘴月深渊的方向也没有任何动静。火炎幽蛇像是彻底消失了。”
林霁沉吟片刻，淡淡道。
“事出反常必有妖，继续加强警戒，尤其是对圣教动向的监视。”
“是。”
岳善武领命退下。
……
夜子訫推开修炼室的门，金发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她的气息比四个月前更加凝实，周身隐隐有金色锋芒流转——那是金势已经成型的征兆。
“哥，我好像成功了！”
她兴奋地说道，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林霁收回望向远方的视线，嘴角微扬。
“展示给我看看。”
夜子訫深吸一口气，掌心向上，一缕锋锐的金芒缓缓凝聚，如细小的剑刃般悬浮于空中。虽然形态尚不稳定，但那股无坚不摧的意境已经显现。
“很好。”
林霁微笑点头。
夜子訫笑嘻嘻地凑近。
“那我的奖励呢？”
林霁无奈摇头，从储物戒中取出一柄通体银白的长枪，枪身刻有细密的云纹，枪尖寒光凛冽。
“上品法器‘流云’，适合你的金势。”
夜子訫双眼放光，一把接过长枪，爱不释手地摩挲着枪身。
“谢谢哥哥！”
……
边境哨所。
叶万军站在了望塔上，目光扫过远处平静的森林。自从圣教撤离后，边境的紧张气氛逐渐消散，甚至连妖兽的踪迹都变得罕见。
“真是奇怪……”
他低声自语。
左本清走到他身旁，淡淡道。
“平静未必是好事，圣教不会轻易放弃。”
叶万军点头。
“我知道。但至少，我们可以享受这段宁静时光。”
……
四个月的光阴如流水般逝去。
帝国的版图虽然没有扩张，但其安全、舒适的氛围吸引周围的流民、科学家和武者纷纷投奔，玄天帝国的势力稳步增长。
九转玄光阵的完善让星际传送阵的安全再无后顾之忧，而林霁的修为也在平静中稳步提升。
这一日，林霁取出空间晶石，晶石的能量已完全充盈，散发出柔和的光芒。
“终于……可以回去了。”
他轻声说道，眼中闪过一丝期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