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接连侍寝
“言儿不许我在这里?”容寂倾身迫近她。
卿言腰后没有支撑怕摔,只得伸手搂他脖颈,挂在他身上。
除去穿了一身龙袍,容寂跟之前没什么分别,随时随地都可能对她没正形。
太极殿、龙椅每一样都让卿言心跳像打鼓,她想象不出一国之君在如此庄严的地方口出污言秽语。
容寂有做好色昏君的倾向啊~
“我要回去了。”卿言是来给他送茶点的,星竹霜微一见容寂把她拉进怀里就自觉退了出去,殿内只有卿言和容寂。
“言儿才来就要走,我不准。”容寂搂住她的腰,仍把她放在御案上,保持着半倾的姿势非要来寻她的唇,不止要亲到,还要亲够了为止。
两人唇舌交缠,干柴烈火,他的手掌探入她的衣内游走,触碰到不可言说的部位,卿言面上生热,隔着衣裙抓住他的手。
“晚上回去再……现在不行。”卿言双眸清澈纯粹,像只受惊的小鹿。
大殿的门还开着,容寂还是要点脸皮,把她裙摆放下来,胸前露出的雪肤重新遮上。
抱着她坐回龙椅上,容寂正经了点,“清河崔氏倒台,崔氏女得庆国公府庇护苟且偷生,这一年多还算安分,桓晏与崔氏女相敬如宾日子总能过下去。”
“言儿被魏承乾全城搜捕,桓晏去过东宫,想要救护言儿。”
容寂比以前大度得多,把她不知道的告诉给她,想看她的反应。
卿言愣住片刻,乖顺趴在容寂肩上,“桓晏对我的好,我此生无以为报,夫君替我还吧。”
容寂眼角眉梢遮掩不住的愉悦,言儿会依靠他,愿意跟他归为一体,他一直以来的期盼终于实现。
“桓晏任太府寺卿,掌管财货、廪藏、市井贸易、赋税征收,正是我当下最需用的人才,我不会埋没桓晏的才干。”容寂凝着她的眼眸,满心欢喜。
不管哪朝哪代农耕都是国之根本,容寂在位继续推行均田制和募兵制,仅靠征收眼下的农税和商税不足以支撑募兵制的发展,重农的同时不该抑商。
新的商税政策需要桓晏辅助制定,容寂有意拓展大魏商贸繁荣,以后两京四市、各道府州县的商贾贸易需桓晏去具体实施管理政策。
容寂看人比魏明帝更准,知人善任也是一位合格的皇帝不可或缺的能力。
登基整整两个月,容寂才有时间歇一歇。
卿言说在太极殿不行,夜里回永安宫,容寂饿狼扑食,有的是力气和手段。
前面容寂内伤未痊愈,有几次夜里悄悄去解她寝衣的衣带,她不许他要太多。
他说他受的是内伤,又没伤到那里,不碍事。
卿言就是不许,做那个会累,她每次都累到直不起腰,容寂受伤了,会影响他身体康复。
永安宫灯烛彻夜不熄,伺候的宫婢都被遣地远远的,容寂不榨干她身上最后一点力气不罢休,卿言宛如刚从水里被捞出来,出了一身的细汗,头发都湿透了。
“好想言儿,想要言儿,要不够言儿……”
容寂嗓音似魅似惑,卿言就仿佛中了蛊,陷在容寂的怀抱中无法自拔。
折腾够,她实在哼哼不出来了,容寂才传人备水,抱她去沐浴擦身,换上干净的寝衣。
次日清晨,容寂罢朝一日,卿言睁眼还看到容寂在她身侧。
“今日不上朝?”卿言睡眼朦胧,这两月容寂夜夜都宿在永安宫,永安宫不像皇后的寝宫,倒像帝后共同的寝宫。
“陪陪言儿。”容寂侧躺着,在她额心轻吻,扣着她单薄的削肩,把她小脸往自己颈窝里搂。
卿言弥蒙中,感觉回到了长陵王府,她和容寂日夜相伴,醒来睁眼就能看见容寂。
当了两个月皇后,卿言确实没感受到与她无名无分被容寂养在府里,还有后面两人成婚如胶似漆有何不同。
“我要权倾天下,也要美人在怀,言儿和江山一样重要。”容寂如珠如宝呵护她。
卿言呓语两声,精神靡靡,再睡一会儿。
容寂唇边勾起浅笑,有时沉溺在温柔乡真的不想去搭理国政大事。
等卿言睡足了醒来,容寂已经去太极殿批阅奏折了。
她用过膳,陪猷儿玩了一会儿,又去太极殿给容寂送茶点。
这一回她撞见从太极殿走出来的是梁子胥,卿言点了一下头,走进殿内。
她在太极殿只待了半柱香时间,出来走下台阶,梁子胥竟没有离开,在此等候她。
“臣拜见皇后娘娘。”梁子胥拱手行礼。
今日是卿言第一次近距离见到梁子胥,他不仅入仕的经历跟容寂相似,身上统领百官的威慑力也跟容寂有一点点相似。
这身大团花绫罗紫袍,一下就让卿言想到了容寂做尚书左仆射的样子。
“梁相有事吗?”卿言端庄娴雅,身后跟着星竹和霜微。
梁子胥有对卿言的恭敬,不过他的眼神里夹杂着一抹不易察觉的不满,经常在容寂面前直言上谏,他出言一点都不委婉,“陛下宠爱皇后娘娘,但后宫不得干政,皇后不该勤来太极殿。”
卿言微怔,容寂把她宠过头了,她自己都差点忘了“后宫不得干政”这句话。
她在容寂面前一次都没称呼过陛下,没自称过臣妾,容寂也没在她面前称过朕。
做士族小姐她学了那么多规矩礼仪,到头来进了宫,所有规矩礼仪她全都给忘了。
“梁相是在劝告本宫?”卿言竟有种学文识字被夫子责骂的错觉。
“皇后娘娘身为一国之母,理应为江山社稷考虑,规劝陛下以国事为重,不可沉溺于男女情爱,陛下新帝登基,后宫空置,皇后娘娘该劝陛下扩充后宫,为皇家开枝散叶。”梁子胥劝过无效,今日看到他上书的奏折被陛下拿来垫花盆底,脸都气绿了。
卿言无从反驳,梁子胥说的都是事实,容寂要做皇帝,就该把精力放在国事上,没有哪个皇帝登基后不广纳后宫的。
她暂时抛却的忧虑,终是摆在她面前,要她去面对。
“陛下是明君,皇后娘娘天姿国色,英雄也难过美人关,娘娘万不可用美色误导陛下成为不爱江山爱美人的昏君!”
梁子胥言辞够犀利,卿言不自觉耳热。
回永安宫的路上,卿言一直都在出神,夜里容寂回来,卿言还坐在小茶几边出神。
“梁子胥今日在言儿面前胡言乱语了?”容寂沉着脸,过来把她抱在怀里,“明日我就好好教训教训他,给言儿出口气!”
梁子胥是个栋梁之才,能在朝堂上为容寂分忧,唯一的缺点就是遇到国事太严肃,连皇帝都要管,比魏明帝更像容寂他爹……
卿言瞧着容寂,坐上皇位后容寂姿态更为从容,明明都二十七岁了,反倒比几年前更有少年心性。
“梁相没得罪我,我们只是说了几句话。”卿言担心容寂太在意她与朝臣离心。
“言儿没被梁子胥气到,我也要教训教训他。”容寂冷哼。
卿言也很会察言观色,容寂这语气,不是天子动怒要严惩重罚臣子,教训梁子胥的方式必定不是她想的那样,她就不用管了。
沉默片刻,卿言靠在容寂胸前,忽然轻声道:“东西六宫都空了,宫里有些冷清。”
容寂一僵,她竟把梁子胥的话听了进去,容寂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言儿想让我广纳后妃,给宫里添些热闹?”容寂拉开一点距离,让她看着他的眼睛回答。
卿言眼睫颤动,心绪的紊乱使她垂下眼帘。
“言儿是朕的好皇后,如此体贴周到,大方到想给朕送女人。”容寂咬牙切齿,眼前的言儿卿卿可恶至极。
卿言抬起头,刚要反驳她不是这个意思。
容寂已经猛地抱起她,往那张足够睡下五六个人的大床上去。
揣摩不出圣意,惹他不高兴的惩罚就是接连侍寝。
卿言昨夜身上留下的痕迹都还没消,樱粉上又叠加了一层密密麻麻的颜色。
今夜卿言几次口渴想喝水,容寂亲自喂给她喝,喝完水继续。
最后卿言嗓子都叫哑了,身上的酸软怕是明日下不了地。
“言儿还想给我送女人吗?”容寂唇边挂着邪肆的笑,凑近她。
卿言腮边鼓起,眼眶湿漉漉的,快被他弄哭了。
“不回答继续。”容寂作势又要吻上来。
卿言使出最后的力气把头摇成拨浪鼓,推着他不要了。
“别的女人哪有言儿香,只有言儿身上每一处都长得正合我心意。”容寂像极了登徒子,眼神在她身上打量。
卿言聪明地不说一个字,只用双眸去怨瞪他。
容寂放过她,呷着笑抱她去沐浴换衣,回来一沾床卿言就睡了过去。
次日她过了午时才醒,双腿发软,还真下不了地。
在床上用膳,喝补汤,调养了两日,她身上恢复了一些气力。
第三日,卿言在永安宫的殿内亲自给猷儿做小鞋,一个首领太监带着两个小太监进来,手里捧着托盘。
“这是陛下吩咐准备的绿头签,请皇后娘娘过目。”
绿头签是皇帝召后宫妃嫔侍寝用的,皇帝翻了谁的绿头签就该谁侍寝。
卿言看到托盘里十来个后妃的封号,针不小心扎进自己的指尖。
容寂他要广纳后宫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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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宝子发现梁子胥有点像唐太宗身边的魏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