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心虚的兄长

看着玄兽载着两人扬长而去,席珍崩溃的在了个雌性。

乖巧地坐在玄兽身上,温浅频频回头想要观察迟衡的表情,却只看到了清晰的下颌线。

玄兽似乎察觉到了温浅的不安分,轻轻晃了晃身子,发出一声低鸣。温浅赶忙抓紧了玄兽背上的鬃毛,稳住身形。

她再次偷偷往后瞥去,就见迟衡仿若一尊雕像般端坐在她的身后,见她看过来,立刻将身子朝前倾了倾:“怎么了?”

“呃……”温浅有些脸热,她别过头,继续目视前方。半晌后,低声问了一句:“我们是要回家吗?”

迟衡并未立刻回答,过了片刻,他垂眸,低头的瞬间温热的气息轻轻触上她的耳垂。

男人声音低沉:“浅浅还想再逛逛吗?”

毕竟她没来过兽世,有这样的想法也很正常。

温浅摇了摇头,似是鼓起勇气一般,她身子往后倾了倾……迟衡动作自然的伸出手半环住她,让她整个人窝在了自己的怀里。

感受着胸膛的暖意,温浅舒服的眯起了眼,随后懒懒的望向蔚蓝的天空……

风声在耳边吟唱,天边的光芒随着树影轻轻闪烁,玄兽的翅膀平稳有力地扇动,每一次拍打都带起一阵强风。

好在有迟衡坐在身后,温浅才能稳住身形。

玄兽穿过瀑布的时候,迟衡用身体将温浅紧紧包裹住了。在这急速下降中,她瞥见山谷两侧的峭壁上刻满了古老而神秘的符号,以及几只巨大的蝙蝠……

就在她以为那些红着眼睛的蝙蝠会冲上来时,它们却突然瑟缩了下,扭头朝洞穴深处跑去。

出去瀑布,温浅又看到了一群奇异的鸟兽,它们体型巨大,淡黄色的身体,看上去甚是奇幻。

她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可下一秒,玄兽便直直朝下扎去……

随着玄兽的前行,周围的树木变得越发葱郁,树叶被玄兽的翅膀掀的震荡不停,好似一场奇幻的雨。

又不知过了多久,雄伟的古堡映入眼帘,即便已经见识过了,但此时温浅还是觉得震撼。

单手扶着她的腰,男人声音突然响起:“目的地到了。”

两个人稳稳落到地上,温浅朝旁边的人使了个眼色,立刻有人恭敬地走了过来。

迟衡让人带温浅回去了古堡,自己则是静在外面,似乎是在等待着谁。

不久,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

席珍的玄兽无法飞到这里,她是走过来的,速度要比迟衡和温浅慢上许多。

女人过来的时候便见到身材挺拔的男人静站在那,眼神中立刻流露出惊讶的神色。

她委屈的小跑到他身前,却在接触到他寒冷的眸子时,心狠狠一沉。这让她有了一种预感,他等她,似乎并不是什么好事。

因为温浅不在,男人脸上的表情没了半分温度,就连狼王的儿子迟礼看到时都忍不住想转身就走。

“等等。”迟衡看着他冷声开口。

身子猛然一颤,曾经被男人拉着练武的画面浮现在脑海里,迟礼下意识吞了吞口水。

“五,五弟……什么事?”他快速瞄了眼席珍,然后划清界线一般朝迟衡那边跨了一大步。

迟衡没说话,眼睛淡淡扫过女人手中的牌子,随后目光再次稳稳落在迟礼身上。迟礼先是一愣,随后抿着嘴用力点了点头,一副我办事你放心的架势。

只见他飞速闪到席珍面前,一把将牌子夺了过来,然后非常狗腿的捧到了迟衡面前。

面对迟衡,他是心虚的……

迟衡他自小便画得一手好画,梦想成为狼族的画师。

可偏偏四位哥哥都有各自的“理想”,不愿接狼王的班,以至于一个比一个套路……暗地里,四人探讨一番,便将主意打到了弟弟身上。

他们给迟衡请来了兽世最好的武师,在别人玩泥巴的时候迟衡开始舞刀弄枪。

在别人唱歌画画的时候,迟衡看起了军事图。

在别人小憩的时候,迟衡蹲在营地思索如何让狼族变的更强……

四位哥哥总说在他们这个年纪,远比迟衡做的更好。于是迟衡为了不拖大家的后腿,为了狼族的富强,变得越发努力……

可渐渐的,他察觉到了不对。

自己在营地训练的时候,几位兄长不是在喝酒就是在打牌,甚至还有位兄长成天乘着玄兽四处游荡,声称要将兽世各族的美女都认识个遍。

迟衡发现不对的时候为时已晚已,他的优秀早已被狼族众人记在了心里……老狼王觉得他天赋异禀更是对他抱有厚望。

殊不知这些所谓的“天赋”,都是汗水累积出来的。

似是想到了什么,迟衡抬了抬眉。

“不,你不能这样……”席珍下意识伸手想夺,却被迟礼敏捷地挡住了。他朝侍卫使了个眼色,旁边的狼兽人立刻冲上前来架住了席珍。

席珍手里拿着的令牌,是之前老四给她的,可以让她自由出入营地。

老四觉得席珍长得漂亮又对迟衡如此痴情,便想暗地里撮合他们,结果牌子给出去了才发现压根不是这样。

迟衡不是对感情方面迟钝,而是压根对席珍不感冒。这样的情况下,席珍再上赶着……实在有些惹人嫌。

“你父亲在狼族有功,我不会把他怎么样,但是你……我不想再看见了。”

话虽是对席珍说的,但男人的眼睛却紧紧盯着旁边的迟礼。

男人身子抖了一下,随后疯狂点头:“是是是……听到没,还不把人带走!”

迟衡走后迟礼用力抹了抹额头的汗水,他长长吁出口气,显然是对自家弟弟怕得很。

与此同时三弟迟商不知从哪冒了出来,捂着胸也是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

“我靠,你刚刚躲哪了?”迟礼被他吓了一跳,“你知不知道我快被吓死了?”

“不吓你就该吓我了。”迟商狠狠白了他一眼,随后小心翼翼的整了整自己的衬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