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9章 村霸(13)

季雪梅连连摇头,抹着眼泪说:

“只闯进来一个人,他裹得严严实实的,自始至终没说一句话。”

“大概…是田华清那个老狗。”吴老三突然嘶吼起来,冷汗顺着扭曲的脸滑落:

“那双眼、那个身材,和他都像!”

吴老二又赶紧拨打了报警电话。

救护车来了后,吴老二和季雪梅随车去医院了。

送走他们后,吴老大骑着自动车在村口等待。

不多时,两辆警车一前一后地到来,停在了吴老大的边上。

薛队摇下车玻璃,和吴老大说了几句话,吴老大便骑上自行车引路,带他们走华清的桃园。

另一边,华清从吴老三家出来后,便来到一外僻静处。

把沾着血迹的黑色夜行衣、孙悟空面具,连同旅游鞋、皮手套一股脑扔进千机空间中。

他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后,回到果园里,站在水缸边用瓢舀了凉水冲了个澡,擦干净后,便进屋了。

警车停在桃园外时,果园里的大黄狗看到刺眼的灯光和凌乱的身影后狂吠起来。

华清缓缓拉开灯的开关,光着膀子走出屋子。

他揉着眼睛,露出一副刚被吵醒的迷糊样子。

他瞥见警车闪烁的灯光,便走到了铁门边上,隔着栏杆一脸茫然地问道:

“咋了?出啥事了?”

吴老大脸涨得通红,脖子上的青筋暴起,隔着大门破口大骂:

“装尼玛的装,你跑到我三弟家,把他都快打死了!”

唾沫星子喷在铁栏杆上,在车灯的照射下泛着白光。

华清往后退了半步,脸上露出震惊又委屈的神情,连连摆手否认:

“你少血口喷人!”

“我傍晚回家吃了饭后,就一直待在果园里,哪儿也没去!”

说着,他突然眼睛一亮,右手竖起大拇指:

“不管是谁干的,这绝对是一个为民除害的英雄好汉!”

薛队长皱着眉头走上前,警帽檐下的目光锐利如鹰。

他拍了拍铁栏杆,沉声道:

“你先把门打开,是不是你干的,我们会调查清楚。”

“不是你干的,会还你清白。”

华清听后长叹了口气:

“好吧,我跟你们走一趟。”

“平生不做亏心事,不怕半夜鬼敲门。”

他摸出揣在裤兜的钥匙,打开锈迹斑斑的铁锁,而后说道:

“薛队,我上半身光着呢,回去穿个衣服没问题的吧?”

薛队点了点头,华清在两个警员的陪同下,进屋拿了件短袖套在身上。

随后坐上警车走了。

薛阵让两个队员在果园里寻找线索,他则带着另一队人马去往吴老三家勘查案发现场。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晨雾还笼罩着整个幸福村,吴老三被人打断胳膊的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传遍了家家户户。

当村民们得知华清被警车带走,当作嫌疑人调查时,整个村子都炸开了锅。

经过一夜的忙碌,警员们在吴老三家提取到一些鞋印,43码大小。

而华清的穿的鞋恰好是43码

不过,这个鞋印花纹样式一看就是旅游鞋的款式。

旅游鞋一般是城里人穿的多,农村人不会穿。

一是这种鞋贵,二是这种鞋不耐脏,穿起来干农活不方便。

上午,等商铺们开了门,薛队长便派人去各个鞋店走访,看看有没有人能从鞋底印判断出是哪个品牌的哪款鞋。

然而,除了这枚鞋印之外,警员们在吴老三家再没的找到其他什么线索。

作案人由于戴着皮手套,根本没在现场留下什么脚印。

警员们也没在桃园和华清家里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季雪梅提到的黑色衣服,孙悟空面具,据说都沾了血,可惜统统都没有找到。

警局,审讯室惨白的灯光下,薛队长将保温杯重重磕在金属桌面上,杯盖震得弹起半寸:

“老田,做人就要敢做敢当。。”

他屈指叩击桌面,节奏越来越急:

“吴老三右臂粉碎性骨折,这性质可不算轻。”

华清垂着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铁椅冰凉的触感顺着尾椎骨往上爬,他强撑着抬头冷笑:

“薛队,不要说什么粉碎性骨折,就是他死了关我屁事?”

“再说了这样的人渣死的越多越好,没了他欺男霸女,我们幸福村村民早就过上小康生活了。”

薛队长竖起眉头,一脸严肃地盯着华清,诈他道:

“我们在吴老三提取到不少你指纹,现在已经和你的指纹做匹配。”

“要不了多久……”

华清听后嘴角掀起一抹冷笑,有千机这个好帮手时时监控他们动向,自己会不知道他们手里有多少证据?

他摊了摊手:

“匹配结果出来后,只能证明你们不过是白忙一场罢了。”

“薛队,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不如好好研究如何逮到真正的作案者。”

薛队长听到这里微微摇头叹息,伸手拍了拍华清肩膀:

“老田啊,你主动交代,算自首,争取宽大处理。”

“你要是继续嘴硬下去,事情可是不好说喽。”

“我这是为你好。”

他从抽屉摸出半包烟,抽出一支递过去,烟雾在两人之间缭绕成灰色屏障。

华清别过脸,喉咙里发出干涩的笑声:

“不是我做的事,我死也不认。”

薛队长见华清软硬不吃,差点没被气死。

不一会儿,审讯室的铁门突然被撞开。

两个警员拿着电棍走了进来。

薛队长起身时带翻了椅子,椅腿在地面划出尖锐的弧线:

“行,老田,敬酒不吃吃罚酒!”

“看来,不让你吃点苦头,你是不会招的。”

电流声在密闭空间炸响的瞬间,华清本能地绷紧全身。

电棍接触皮肤的剧痛让他眼前炸开无数金色光点,后背重重撞在铁椅靠背上。

汗水浸透了衣领,他死死咬住舌尖,血腥味在口腔蔓延,却始终不肯松口。

高强度聚光灯不知何时打开,刺目的白光让华清几乎睁不开眼。

警员们轮流给华清上强度,折腾了一天一夜,华清始终都没有松口。

二十四小时一到,薛队长疲惫抬了抬手:

“先把人给放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