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无条件
霍悦宜抬眸，平静地看着她，“是我。”
王秀华翻着霍灵秀从小到大的相册说道：“如果没有意外，她应该和你一样优秀。”
她虽远离霍家，可对霍家同样关注，也知道霍悦宜拿下了国际数学竞赛金牌。
许静忍不住生气，可霍悦宜已经淡漠地看着照片，“或许吧。”
王秀华的指尖轻轻抚过相册里霍灵秀六岁时的照片，照片上的女孩穿着褪色的红棉袄，脸蛋冻得通红却笑得开怀。
“灵秀从小就聪明，如果从小在霍家长大，如今也不会……”
王秀华声音颤抖，对这个女儿付出了百分之百的心血，回到霍家就变成这种模样，她突然冷笑一声。
“直到霍家找上门，他们说灵秀是他们的女儿，要带她回去继承家业。”王秀华剧烈咳嗽起来，连忙喝了两口水才缓过来。
“灵秀自己……她说要去，她说要去当大小姐，要给我们买大房子。”王秀华盯着霍悦宜，“你是不是对她做了什么，你害怕她抢走你的宠爱对不对？”
霍悦宜直视着霍灵秀癫狂的双眼，突然扬起一抹笑容：“我从来都没得过霍家的宠爱。”
这句话像一记重锤，王秀华猛地顿住。
她的脸瞬间变得煞白：“你......你怎么……？”
“不过有句话你确实说对了，霍灵秀从小在霍家长大，是不会像现在这样疯癫。”霍悦宜冷笑。
她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王秀华，“她回霍家之前，已经被你养坏了。”
王秀华突然发出尖锐的笑声，她踉跄着后退，撞到摆满相框的书架。
“不可能，我们宠了她十几年，无论她想要什么，我都会尽力为她做到。”她无法接受霍悦宜的话，她明明把霍灵秀教养的很好。
“是你杀了真正的霍悦宜。”霍悦宜的声音冷得像冰，“教她不择手段达到目的的人，不是你吗？”
王秀华突然瘫倒在地，浑浊的眼泪砸在地板上：“不是……不是我。”
霍悦宜看着瘫倒在地的王秀华，声音冷冽：“不是你？那她陷害别人拿到参赛名额，你为何要帮她隐瞒？这难道不是在纵容她一错再错？”
王秀华双手抱头，身子剧烈颤抖：“我……我只是不想让她受到伤害，她是我辛辛苦苦养大的女儿啊！”
“为了维护她，你连是非对错都不顾了。”霍悦宜步步紧逼，“如今霍家破产，霍灵秀落得这般田地，你又该怪谁？”
就在这时，手机铃声突兀响起，霍悦宜掏出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习真的名字。
“喂？”她语气不自觉柔和了几分。
“悦宜，你去了霍灵秀养父母家，情况怎么样？”习真的声音里满是关切。
“不太好，霍灵秀精神状态很不稳定，还差点伤害到她养母。”霍悦宜说着，目光瞥向仍在哭泣的王秀华。
“霍灵秀也跟了过去？”习真声音带着疑惑，她和养父母居然还有联系。
挂断电话，霍悦宜重新将注意力放回王秀华身上：“你知道吗？霍灵秀不仅害了别人，也亲手毁了自己的人生。”
“不可能，秀秀那么聪明，她只是运气不好……”王秀华还在垂死挣扎。
“运气不好？”霍悦宜冷笑，原小说中的主角，重来一次的机会，这也算运气不好？
话音刚落，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徐沛推门而入。
他身姿挺拔，目光如炬，先是扫了一眼屋内狼藉的场景，随后快步走到王秀华身边，将她轻轻护在身后。
“你是霍悦宜？”徐沛声音低沉，虽然是问句，却带着肯定。
霍悦宜点头，他转身将王秀华推进卧室，眼神中透着一丝冷意，“霍灵秀精神也不太正常，将她送进疗养院。”
徐沛话音一顿，“所有费用你出，你应该也不差这点钱。刚才我妈只是情绪激动，如果说了什么冒犯的话，我跟你道歉。”
霍悦宜饶有兴趣地看着他，对方应该比自己大两岁，“你不心疼霍灵秀？你妈可是很疼爱她，只怕不会同意吧。”
对方沉默了半晌，不同于父母对霍灵秀无条件的宠爱，徐沛是自私的，他认得霍悦宜，某个隐世大家族的继承人。
他根本惹不起霍灵秀，况且霍灵秀回到霍家时，明确说过不要和她们见面。
“我会劝说我妈。”徐沛眼神闪过一丝坚定。
“你父母对她的爱，是畸形的。”霍悦宜接过话茬，“不过霍灵秀如果连着三天，精神依旧没有恢复，我会出钱送她去疗养院。”
徐沛松了一口气，这笔费用有人承担就好，王秀华也能借这个机会时不时去看看她。
就在这时，霍灵秀迷迷糊糊地从房间里走出来，头发凌乱，眼神空洞。“妈……”她声音沙哑，带着一丝无助。
徐沛抓住霍灵秀，“灵秀，还认得我吗？”
霍灵秀头疼得要命，各种不知是梦境还是现实的记忆夹杂在一起，“我头好疼。”
她睁开眼仔细辨认周围的人，看到徐沛和霍悦宜站在一起，嫉妒之火瞬间在眼中燃烧：“你们凭什么在一起？这一切本该是我的！他是我的哥哥！”
徐沛皱眉，耐心哄着她，看着霍悦宜，“能不能帮我将她送去医院？”
到了医院，霍灵秀先被打了一针镇定剂，在来医院的路上，她大喊大叫，嘴里时不时冒出一些奇怪的话，让徐沛愈发肯定霍灵秀已经精神失常。
暮色渐深，徐沛肚子‘咕咕’叫，才发现已经到了晚饭的时间，霍灵秀躺在病房内睡下。
和霍悦宜交谈的过程中，徐沛才知道霍家人已经全部出国，他叹了口气，毕竟是相处了十几年的家人，也不能真的不管她。
医生说霍灵秀的状况不乐观，很有可能要在疗养院内住上许多年，霍悦宜的情绪没有丝毫波澜，只是让徐沛把后续账单发给她。
等到了酒店，许静联想到霍灵秀的境况，对霍悦宜更加怜惜，纵然霍灵秀犯下那么错误，可依旧还有无条件宠爱她的养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