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惊艳亮相
霍悦宜还穿着学校制服,在后台等候的人中简直格格不入。
许是弹得太专注,有人看着自己也没注意。少女嘴里嚼着口香糖,一边拨动着琴弦,等开学典礼结束,她就去见那个潜力股,娄鸿飞。
眼前出现一片阴影,“悦宜。”声音温和,霍悦宜抬起头看向这个小说男主,还没顾远舟长得好看。
“你怎么一直躲着我?”沈景曜居高临下地看着眼前这个少女,许久不见,她变化很大,是因为霍灵秀被接回家而改变的吗?
“有事吗?挡着光了。”霍悦宜被看得不悦,眉眼间满是不耐烦。
沈景曜错愕侧身,他没想到很久没见面的第一句话会是这样。
他出身名门,身边的人谁不是对他好言好语,若是他主动和别人说话,那人也定是欣喜若狂,霍悦宜果然变得不一样了。
沈景曜叹气苦笑:“来桦西一次都没有找过我,你以前经常叫我景曜哥哥的。”他垂眸观察着霍悦宜的反应。
“你应该要和姐姐订婚了吧,你这样,她不会生气吗?”霍悦宜放下琵琶,笑着反问。
沈景曜从前也认为他会和霍悦宜订婚,但是霍家对她并不宠爱,霍灵秀回家后,父母问他觉得她怎么样?
在他们这种人眼中,爱情只是生活的调剂品,联姻的世家众多,有感情好的也有感情差的。
在沈景曜看来,豪门之间谈爱情就是个笑话,他也毫不留情的将目光放在了霍灵秀身上,他以为霍悦宜会愤怒,会质问他,可惜都统统没有。
霍悦宜太过平静,沈景曜移开眼,少女脱离了他的控制,这不是个好事。
“很快你们就要上台了。”沈景曜抑制住想要摸她头的冲动,“别紧张。”
林若语在一旁偷偷观察着霍悦宜,沈景曜好像和她说了什么,就连学生会长,只要她在哲学系一天,所有人就注意不到她。
长长的指甲几乎要将掌心掐烂,疼痛让她冷静下来。
没关系,她手里还有照片,她可以卖给狗仔,要知道,桦西贵族学院内部的新闻可并不好拿到手。
身旁的同学莫名觉得林若语有些疯癫,一会儿生气一会儿兴奋,莫不是脑子坏掉了,皱起眉起身向旁边移了两步。
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林若语,已经看到霍悦宜身败名裂的场面,到时候,她林若语才能被大家看到。
梁思情一脸骄傲地望着台上的女儿,这才是她梁思情生出来的孩子。
霍灵秀鞠躬致谢,她和另外一个女同学的钢琴大提琴合奏非常成功,也如愿在沈太太眼中看到了惊艳。
第一排的顾西亭兴致索然,这一届的表演大多都规规矩矩,让人看着提不起来兴致。
这时,一群人抱着各种各样的乐器上了台,没有礼服,没有精致的妆容。
顾西亭勾起一抹笑容,霍悦宜抱着一把古朴的琵琶,她和同学一起等待着即将到来的旋律。
少女轻抬手臂,修长如白玉般的手指拨动琴弦,一串串清脆悠扬的音符从各自的乐器中发出,瞬间填满了整个大厅。
霍悦宜眼神专注,指尖在琴弦上滑动,每一个动作都显得如此流畅自然,顾西亭闭着眼睛,沉浸在音乐之中。
梁思情不可置信地抓着霍睿明的胳膊,“不可能,这不可能!”女人喃喃自语,霍悦宜根本没有学过琵琶,怎么可能弹得这么好。
“思情,你干什么?”霍睿明被抓得生疼,看向自己事事都优雅端庄的妻子,“悦宜也是你的女儿。”男人沉声说。
这句话如同一盆冷水泼在自己身上,霍悦宜表面上还是她的女儿,梁思情对待两个女儿差别如此之大,让外人怎么想他们霍家?
沈太太也格外讶异,两个女儿都如此优秀,这是该高兴的事。可是霍太太怎么看起来好像不太满意的样子?
“悦宜也很优秀,不要对孩子要求太高了。”沈太太只当是梁思情对霍悦宜的表现不够满意,忍不住帮着她说了几句话。
梁思情不自然地笑了笑。
音乐声时而婉转时而激昂,最后一个音符落下,霍悦宜和同学齐齐向台下鞠躬,顾西亭带头鼓起掌声。
霍悦宜看着台下,远远就看到了最后一排的顾远舟,男人眉眼带笑,“又见面了。”顾远舟无声说着。
少女挑眉一笑,算是给了回应。
梁思情对霍悦宜的看法一直存在误解,在她心里,这个草包女儿不可能成才,也弹不出这么好的曲子。
霍睿明神色复杂,思考过后,靠在椅背上,女儿价值提升了,对她的安排也要有所变化。
至于妻子心中如何想,他并不在乎,家族的利益才至关重要。
“以后对悦宜好一点,不要动不动就罚禁闭室。”霍睿明一直都知道霍悦宜被关禁闭室的事情,孩子有自己的性格固然好,但绝不能是叛逆。
只要不过分,所以他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知道了。”梁思情闷声回答。
霍灵秀换上制服,在台下让人看不清楚脸色,周围的低气压,也让她的塑料姐妹不敢说话。
“霍悦宜,你瞒得够紧。”自从霍悦宜没和上一世一样读金融系,霍灵秀对她就放松了警惕,现在不声不响的出了这么大一个风头,让她怎能不恨。
霍悦宜就该被她打压到永远站不起身,霍灵秀猛地转头离开,忽然看见了白姚尘。
她重新扬起一抹甜美的笑容,大步朝白姚尘走去,根据私家侦探调查结果,和记忆中对比,白姚尘大概率就是那个未来医学大拿。
“白学长,好久不见。”白姚尘面带疑惑,他好像并不认识这个学妹。
霍灵秀僵硬了一瞬,“开学那天,你和江学长一起,我是霍灵秀。”
白姚尘回忆了一下,确实有这么个人,不过他可没忘记那天霍灵秀眼神中的不屑。不喜欢他们这些普通学生,为什么还要来搭讪呢?
“有事吗?”白姚尘往后退了一步,疏离地问。
“江学长说你的母亲得了病,有什么是我可以帮助的吗?”
白姚尘审视地看着霍灵秀,一个千金大小金屈尊降贵地问一个一无所有的学生是否需要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