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2章 宁愿死掉

“不用。”姜软说完这话就挂了。

霍司年手里的资源是有用。

但她宁愿用厉叔叔和霍知舟的,也不会用他的。

人渣一个。

霍司年看着结束通话的手机没有过多在意,毕竟这事只是他找的一个借口。他将视线落在正在吃早餐的霍知舟身上:“这不吃下去了?”

霍知舟没有搭理。

见他挂了他也停下了吃的动作。

“他吃了多少?”霍司年问旁边的江于。

江于看了看自家boss,回答了:“正常时候的一半。”

霍司年点头:“差不多。”

霍知舟胸口和胃并不舒服。

强行逼着自己吃下去的东西并不会安分的待在里面。

“还不走?”他看向霍司年,并不想跟他多待。

“好不容易过来一趟这么着急走做什么。”霍司年靠坐在椅子上,双腿交叠自然温润,“怎么着也得看着我的好弟弟精神点儿。”

霍知舟懒得搭理他。

两人又聊了一些其他。

大部分都是霍司年在说,霍知舟要么沉默不语,要么简短的一两个字。

像是过了十多分钟。

又像是半小时。

霍知舟强行压下去的那股反胃终究控制不住的涌了上来,刚刚吃的那些全部吐了,末尾还将胆汁也吐了出来。

“boss!”江特助立马上前。

霍知舟还在吐,精神在这一刻差到了极点。

林北快速去叫了医生。

没一会儿。

众人就围在霍知舟面前。

霍知舟抗拒医生的治疗和查看,吐完后他站起身:“我先回房了,待会儿记得把人送走。”

“可您的身体……”江特助欲言又止。

“没事。”霍知舟根本不在意。

江特助跟林北对视一眼,两人都清楚他决定的事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他不想看,就没人能逼着他看。

霍知舟回了自己房间,去浴室洗漱一番后就把自己扔在床上睡了,他明显感觉到他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差,但差就差了。

总好过去打扰软软强。

霍司年难得没跟上去,只是看着他房间所在的方向问道:“他最近一直这样?”

江于:“嗯。”

霍司年:“因为姜软不理他?”

江于考虑再三还是说了实情:“是boss不想去打扰姜小姐的生活。”

霍司年抿唇不语。

镜片后的眼睛多了几分深邃。

“我去帮他把人带过来。”

“别。”林北快速开口,“您要将姜小姐带过来只会加重boss对她的愧疚,他可能会短暂重整旗鼓报复您,但报复完就会继续这样。”

“又或者彻底消失。”江特助补了一句。

“出息。”霍司年说了一句。

江特助跟林北没说话。

他们都觉得boss挺极端的,明明可以在海城跟姜小姐循序渐进,偏偏选择彻底远离。

当朋友不也挺好的?

“那他之前来海城做什么?”霍司年想着之前的事,侧眸问了句,“我记得他好像去找过姜软,还死皮赖脸赖在人家身边。”

江特助:“之前boss想的是多在姜小姐身边刷刷存在感。”

霍司年:“怎么没刷了?”

江特助:“不清楚。”

霍司年:“?”

江特助倒也没瞒:“不知道是boss自己想到了什么,还是顾总跟他说了什么,他突然就一改之前的决定远离了。”

“顾时西?”霍司年问。

江特助回答:“是的。”

霍司年眸色微深的看了眼霍知舟所在的房间,最终跟他们交代了一句:“他起来了跟我说,我去打个电话。”

“好的。”江特助也没跟人对着干。

霍司年找了个空地,拨通了顾时西的电话。

比起现在这个死气沉沉毫无生气的霍知舟,他宁愿他变成当初那个算无遗策,让他讨不了半点儿好处的霍二少。

嘟——

电话打通。

顾时西此时正在忙自家公司的事,接电话也接的快:“喂。”

“你上次跟知舟说了什么。”霍司年一点儿弯子都没绕,问的直接不已。

顾时西:“?”

顾时西脑子都是懵:“什么上次。”

霍司年不知道他们见面的场景,只能用最简洁的语言:“最后一次你见霍知舟时跟他聊过什么,他现在把自己关着不去见姜软。”

顾时西顿了顿。

脑子快速回忆着。

没一会儿就想到了。

“没聊什么,就让他别把姜软逼的太紧。”顾时西没去管他为什么忽然这么关心霍知舟,霍二自己都说不用管,他也懒得再去操心。

霍司年:“具体点儿。”

顾时西把上次跟霍知舟的对话都跟他说了,除了他说他坏话这事,说完他才问了句:“你怎么知道他把自己关着?”

霍司年没有回答。

直接把电话挂了。

顾时西:“喂?”

顾时西:“??”

顾时西看着结束的通话,心里将霍司年骂了一顿。

霍司年对此并不在意。

了解完事情,结合上次跟霍知舟打电话的谈话内容,他很肯定他之所以把自己搞成现在这样,就是怕逼急了姜软会想不开。

想不开?

这个词不太可能出现在姜软身上。

她现在要什么有什么,不会走这种路。

这不。

他在这儿待到中午。

见霍知舟还没有起来的意思他直接强行开了他房间的门。

屋内漆黑一片。

窗帘被拉到没有一丝光透进来。

霍司年走过去把窗帘全部拉开,看着床上躺着跟个死人一样的霍知舟,直接了当的跟他说:“你就算在这儿躺到死,也改变不了你跟姜软之间半点关系。”

霍知舟没说话。

上次他拒绝了她的好意后,他就知道他很难再跟她重修于好了。

“想她就去找她。”霍司年说,“只要你不做得太过分,保持朋友的边界感她不会赶你走,时间一长,关系自然就好了。”

“你想跟林檀做朋友?”霍知舟反问,眼神并不是很在状态。

霍司年脑海中划过了那张脸。

朋友是不可能只当朋友的。

哪怕走一万步,他也会让她只属于自己。

“我很清楚自己是什么样的人。”霍知舟说,“我没法跟她当朋友,更没法被她排斥在外当个陌生人。”

霍司年看着他。

霍知舟继续说:“那样生活,我宁愿远离她慢慢死掉。”

要么拥有。

要么一点儿都不要有。

任何一个中间值都会将他逼疯。

偏执状态的他连自己做什么都难以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