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第 47 章

而另一侧,第一商之人,与想要绞杀此次之事中的官员的女子达成交易。


那群女子见下药成功后,提着刀割下当初来围剿她们的官员首级。


萧忆莲收到成功的消息后,很是满意,悠闲的躺在躺椅上晒着太阳:“京中先不急着动手,等唐书婷打进来,将这群人杀得差不多,再让我们的人接手。”


萧明德收到消息后暴怒:“这群蝼蚁怎么敢!”看到另一个消息时大骇,在金銮殿内踱步:“她没死,她竟然没死,她怎么可能没死?!来人!让沈岸护驾!”还好、还好,他让沈岸回来。


唐书婷杀了大部分清剿女子起义军的将领,一路打进京城,势如破竹无人可挡。


唐书婷和沈岸在宫门处对峙着。


唐书婷看着沈岸,问道:“沈将军,难道你觉得萧明德无错吗?”


唐书婷眼里的失望刺痛沈岸,他也看到了城墙上那些女子血淋淋的尸体。那些人也是萧国子民,他无法说出无错二字。


他进京第一天看到那些女子尸体之时便勃然大怒,在御书房和萧明德激烈争吵。萧明德固执己见,但因着自个的身份,最后让步道说只要不再有人来劫尸,三日后让她们入土为安。


沈岸想说些什么为他的君主辩驳,还是无法说出,最后只能道:“无论如何,他是我效忠的君。他的对错,轮不到我来评判,但我一定不会坐视你伤害他。只要你愿意留他一命,我承诺我可以支持萧长青或萧忆莲继位,这些尸体你也可立即带走风光大葬,不会有人去找你麻烦。”


“既如此,那便请沈将军赐教。”


唐书婷敬重沈岸为人,但也仅限于此,任何人想要阻拦她,都会被她扫除。


“万物吟。”


狂风起势,天地为之变色。


斩天剑横空劈下,沈岸尽力格挡,却还是一点一点后退。


唐书婷未动手之时,身上的气势不显。沈岸本认为,他和唐书婷的对决费不了多少力气,他会看在任玲和张惟的面子上,对她手下留情。


所以他未曾动用剑招,没想到竟直接被击退,这才明白唐书婷绝对到了宗师境。


不,若是同为宗师,他不当感到如此威压。如同冬日的寒风,割裂开每一寸皮肤。她的境界,绝不只是宗师。


他猜的不错,唐书婷的确已经步入大宗师。


在一年前她杀光那群采花大盗,盟主府名单上通缉的那些人,不久后便闭关。


她对她所做走的道愈发坚定,从未后悔,一往无前。在那次闭关里,迈入大宗师之境。


修为暴露后必会成为江湖焦点,即便她掩藏了身份,也会有源源不断的拜帖,唐书婷不想处理那些事,一直将境界压在宗师境,故而表面与宗师无异。


甚至平日里,她会将境界全然收敛,看着与常人无异。这也是沈岸此次以为她的修为,和往日无异的原因。


沈岸看到唐书婷的佩剑恍然大悟,唐书婷便是近来江湖上那位声名鹊起的游侠。


沈岸不再留手,用出剑招:“春风!”


料峭春风,杀机四伏。


“朝飞暮卷。”剑气化形,万千剑雨搅翻那场春风。


沈岸节节败退,心中确定唐书婷进入大宗师之境。


但他没退,沈家和皇家有约,即便是死他也不会退。他接手沈家家主之位时,父亲让他跪在列祖列宗面前,用沈家的未来,用后代及自己的性命,发誓会用性命护佑萧国,护佑君主。


若他拼尽全力,还是保不住萧明德,他也问心无愧,不至于九泉之下无言面对列祖列宗。


唐书婷见沈岸一意孤行,本来打算直接下杀手。但想到羽燕对他的赞赏,想到民间的夸赞。原本肆虐的杀意渐渐克制住,直接将沈岸打到昏迷便停手。


萧明德在高台上远远看着,看到沈岸落败,踉跄几步跌至地上:“天命不公……是谁!究竟是谁?!”一切怎会变成如此局面!


到了现在,萧长青依旧在被看管,唐书婷还能如此顺利打进来,那只能是萧忆莲了。一个女子,哈,区区一个女子,他竟然败给了一个女子!


他想通这一切,愤愤道:“贼老天!既有我,又何必有唐书婷林羽燕!萧忆莲,你弑兄篡位得位不正不得好死!”


他从高台上拿着火把,奔逃着回到金銮殿,途中被石子绊倒,也顾不上计较,立马爬起来。


萧明德到了殿中,哈哈大笑:“唐书婷,你想亲手杀我,别做梦!”他点燃金銮殿里的书籍,点燃四周的一切。


唐书婷也看到了那处火苗,面无表情用出万物吟,狂风带来雨,细密的雨浇灭金銮殿刚刚燃起的火势。


她直接走进殿内,未曾给萧明德开口的机会,直接卸了他的下巴,将鬼医赠的软筋散倒了进去。


萧明德想要挣扎却毫无气力,唐书婷像拖着一个物件一样将人拖了出来。


她立在殿外,抬了抬手,牡丹直接将人抛到高空之中。


唐书婷拿过一旁侍女手中的箭矢,挽弓搭箭,四箭齐发贯穿他的四肢将人定在牌匾之上,看着萧明德痛不欲生的模样。


她原本直接瞄准他的心脏,又想到林羽燕,歪了歪头,箭矢微微偏离,射出一箭直穿他的胸腔:“七日内,拔出箭矢者,死。”她要让他处在恐惧之中,最终失血而死。


萧明德神情颓然,乞求的看着唐书婷,想要让她网开一面,却只见她毫不犹豫转身离开,只能感受着生命的流逝。


唐书婷走在街上,她出发时一袭淡粉色劲装,如今早已被血染成鲜红,四周门户紧闭无人敢与其对视。


她走到城门处,看到许许多多的与禁卫军厮杀在一起的女子,她们的身上有着大大小小的血痕。


这才恍然为何她和沈岸对决之时,沈岸没有选择用将士车轮战拖着她。


唐书婷穿梭于那群人影之中,她的剑每挥一次便有一人倒下。


直至最后一名敌人也倒在血泊里,她没有去看那些望着她的女子,而是抬起头看向高处。


那里挂着不成人形的林羽燕,因为曾经被逼着嫁人,她最讨厌红色。可是她身上那袭长裙,如今却染透了锈色的血迹。


羽燕,你看到萧明德是如何死的了吗?对不起,我来迟了。


她立在那,却突然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雨水打在唐书婷脸上,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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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分得清她是不是在流泪。


忽然,她纵身跃起,一剑斩断绑着林羽燕的绳索,将她抱在怀中,抚上那具僵硬的身躯,却感到一阵又一阵眩晕。


少女颤抖着拿出手帕,一遍又一遍给怀中的人擦去脸上的血迹。


她看着血迹渐渐消失,显露出脸庞上满是伤痕的人,终于不再克制放声痛哭。


下方那些女子望着唐书婷和林羽燕的身影,许多人不免红了眼眶,悲伤的气氛笼罩此处。


第一商打算转移总会地点,撤出了半数之人,只余半数在京城改为分会。


她们收到梁依柔的密信,自发上了城门解下城门之中其她人的尸体,将那些尸体安置于购买的棺木之中。


将上官昭也放进棺木之后,她们对视一眼,其中一蓝衣女子上前来到唐书婷身边:“唐大人,我是元莲,第一商的总掌柜。让我将林羽燕姑娘放于棺木上,我们离开这里?”


唐书婷缓过情绪后,点点头应下,和她们一起安置好林羽燕,骑马在前面领路。


而金銮殿前,萧忆莲看着萧明德的惨状,笑得十分明媚。


三日后。


国不可一日无君,萧忆莲在沈岸的支持下称帝。


而其余人在殿下窃窃私语,有一官员出来:“陛下,先帝挂在那成何体统!唐书婷这是将皇家脸面踩在地下!我们怎么能任由她如此行事!”


萧忆莲眨眨眼,在记忆中搜寻着这人,残余的世家大族啊,她反问道:“可爱卿也知道唐宗师的意思,她如今怕是问鼎大宗师了。若罔顾她的意愿,她投靠楚国,卿有何策?卿可愿亲自为兄长下葬?”


萧明德临死前说的那些话语,自然也有人向萧忆莲报信。她本就与萧明德没什么情分,也懒得去做面子功夫。


那位官员听到萧忆莲的追问,顿时变得支支吾吾。


萧忆莲神色瞬间变成薄怒,抄起一本奏折砸在那人的头上:“卿无策却肆意提出,可是有意置朕于流言蜚语之下?”


其他人自然也看出女帝是在借故立威,但女帝掌握一部分兵权,他们不敢多言。


另一位官员冷哼一声,一副正义凛然的模样,义正言辞道:“陛下怎可如此!若我们弃先帝于不顾,谁还会将朝廷当一回事!若陛下执意如此,老臣怎么对得起萧文帝!”萧文帝即萧忆莲父亲的谥号。


萧忆莲神情冷了下去,眼底布满杀意。这人这般忠心,怎的会没死?看来,那群谋士之中,有人不老实啊。是时候将人清洗一遍,再行封赏。


女帝于高堂之上抬了抬手,立刻有黑衣女子现身大殿之内,众臣来不及惊骇,便看到那女子直接将正义凛然的官员抹了脖子。剑起剑落,血溅金銮殿。


萧忆莲看着这一切的发生,神色漠然,笑意盈盈开口道:“既觉得对不起父皇,那便下去向父皇谢罪吧。现在,还有谁觉得对不起父皇?朕,不介意行一回善事,满足爱卿们的愿望。”


众臣胆战心惊,自顾不暇之下哪里顾得上旁人,齐齐下跪道:“臣等不敢!”


萧忆莲这才道:“好了,既然爱卿们无异议,五日后下葬先帝。”沈将军还伤着,她现在要去看望沈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