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师尊奇幻之旅海阅
86. 第 8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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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也不是觉得‘小食’这一类的东西不值得关心啦。”司宁说道，“我只是觉得，师尊可能不是很希望我推荐您吃这种食物吧？所以才不怎么提的……”
“这样吗，原来是我猜错了呀？”仙羽说道，“但这种细节错误也不重要啦。总之，像这样大张旗鼓地对我‘推销’的行为，实在显得很特别。因此，我之前就在想了，这‘红糖糯米藕’该不会是你自己做的吧？随口嘟囔了一下，你果然自然而然地说出来了。不小心说中的我，其实还吓了一跳呢。”
“原来是我自己留下了可供解读的线索吗？”司宁说道，“不过这倒也不重要，只要师尊喜欢就好了。”
“喜欢啊。”仙羽说道，“就算是不喜欢吃甜食的我，都觉得很美味。”
“嗯……要是师尊喜欢饮酒就好了。”司宁有些惋惜地说道，“如此的美丽风光，正适合饮酒欣赏。不过，如果师尊是这样的人的话，又会显得不像师尊了。因为师尊不善饮酒，所以我才做了这种可以代替酒来欣赏风景的小食。”
（虽然，我不明白，为什么欣赏风景的时候需要喝酒就是了……）
（大概是因为，司宁这个人比较豪迈、或者说放浪吧？）
（不过，既然他做出的“红糖糯米藕”是这么美味，我就姑且接受那奇怪的思维方式、不去在意好了……）
稍微腹诽了一番司宁之后，仙羽开始把注意力放在周围的风景之上。
但连仙羽自己也没有想到，只是稍微转移了一下自己的注意力而已，她竟然立刻就被吸引了。
（世界上居然有这样的地方……）
（即使是在梦中，也是我完全不能想象的梦幻风景。）
（阅历与见识，实在非常限制了我的想象力啊……）
清澈得微微泛蓝的河水两侧，皆为绵延不绝的群山。
那宛若被刀斧切削而成的山崖，看来极为陡峭、与水面近乎垂直。
山崖虽然高峻，但遍生草木，苍翠欲滴、郁郁葱葱。
那满目的绿色，本已令人心旷神怡。
但最让人感到震撼的是，山崖之上，时不时便能见到恍若自天际坠落而下的瀑布。
直至今日，此时此刻，仙羽才知道，原来瀑布并非是像想象中近似泉水、汩汩涌出流淌那般简单的状貌。
瀑布虽然声势浩大、壮观华美，但带给人的印象，却竟然是缥缈轻盈的。
瀑布下落奔流的时候，在空气中形成的是云雾一般清冷雪白的气息。
水天相接、风姿洒落、似云似雾又似虹，隐约间更有七色彩光朦胧迷离地闪烁。
举目望去，只觉得正应了那“天接云涛连晓雾”的名句。
即使以“美不胜收”来描述眼前的风景，都显得太过保守了。
但仙羽不知道如何准确地描述如此美丽的画面，她选择了放弃。
在此时此地，仙羽的内心中除了感动、已经容不下其余的感情存在。
（为什么……我喘不过气来？）
（为什么……我竟然在哭？）
在发现自己不由自主地流下泪水的同时，仙羽有种窒息的感觉。
回过神来，仙羽才发现那是由于自己忘记了呼吸的缘故。
为了让自己从过度的沉浸中抽离出来，仙羽闭上了眼睛。
“虽然这景色美极了，不过没有什么人或动物的气息呢……”怀着些许的疑虑，仙羽轻声说道。
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仙羽已经能够控制环境对自己情感与心灵的影响了。
但即便如此，看向眼前秀丽得近乎凄绝的景色，仙羽依然能感觉到它具有无尽、无限、无穷的美。
（这实在是……令人敬畏、心折的美……）
（在看着这样无双的风景的时候，你居然认为应该喝酒或是吃东西吗？）
（到底是多么不解风情的家伙，才会这样想啊？）
（如果是我的话，就会觉得，即使只是不够郑重地谈论它，都已经是一种“亵渎”了。）
（我甚至认为，之前自己开口说出“这景色美极了”这句话，都过于冒犯它的存在。）
（但话已经出口，若是试图收回的话，就会显得更加怪异与做作，也只得算了。）
仙羽的视线，先是在两岸的位置交替、又再看向水中。
“的确如此。”司宁柔声说道，“那不是很好吗？”
（为什么……很好啊？）
（是因为在这样的景色中，出现人或动物会破坏它的幽雅与清冷之美吗？）
（还是说……你根本就不关心我在说什么，只是“随声附和”而已呢？）
（倘若确实如此，还真是让人感到扫兴呢。）
（但因为这里实在是太美了的关系，所以，无论你怎样扫我的兴……我都不会在意就是了。）
即使已经不会被这眼前的美景震撼到情难自禁，但在这奇迹一般的世界里，仙羽还是会无止尽地感到迷惘。
这里实在是太过于美丽，以至于限制了仙羽的言语，让她长久地处于不知所措的状态中。
“说点什么吧，师尊。”司宁突然这么说道。
是为了降低自己的视线、还是为了降低自己的位置呢——
在说话的同时，司宁竟然跪了下来，以微微仰视的姿势，凝视着仙羽的眼睛。
“想和师尊说话啊。无论是开心的事情、生气的事情、沮丧的事情、无趣的事情……”司宁说道，“什么样的话题都好，师尊和我说说话吧……您一直不说话，我会觉得很难过、很担心啊……”
（是、是这样吗？）
（司宁与我完全不同，是个开朗外向的人呢。）
（是我的话，就会觉得在这种情况下说话太过于破坏氛围了。）
（但如果不说话的话，司宁会感到紧张害怕？他以为我生气了吗……）
（算了，无论是什么原因，我还是说一些话吧。）
“你不要误会，我没有心情不好啦……只是不知道该说什么而已。”仙羽以轻快的语调说道，“是水流太湍急的缘故吗？竟然连水里也看不到一条鱼呢。如果只有我们两个的话，这场旅行还真是有点寂寞呢。”
“师尊会觉得寂寞吗？”司宁问道，“是因为只能和我在一起的缘故，让师尊感到寂寞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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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不是嫌弃你，你别误会啊。”仙羽有些不安地说道，“只不过……待在屋子里的时候，只有两个人的话，我会觉得很正常。但如果在‘旅行’的过程中，都只有我们两个人的话，那种感觉的确很怪呢。况且……这已经不是‘只有我们两个人’的程度了，我觉得根本是‘只有我们两个活物’的程度嘛。难道，你就不觉得奇怪吗？哎呀，算了……一时竟然忘记你有着‘见多识广的游商’这一身份了呢。”
说到后面的时候，仙羽感到自己越来越腼腆和不善言辞了。
（是我太过于大惊小怪了吗？）
（莫非对这里产生“孤零零、十分寂寥”的感受，是不寻常的？）
（这样一想，就感到有些心虚了……）
“因为，这里不是什么有趣的地方，而是寂寥的场所吧？既是如此，这里本就不需要有人的存在啊。”司宁说道，“作为旅人的我们，只需要欣赏风景就好了，和他人交流也没有什么意义吧？不过，我们之后，很快就会到达某个类似城镇的地方，那时应该就会热闹起来啦。如果师尊到了那样热闹的世界的话，会有怎样的感受、如何评价它呢？我很好奇哦。”
（我想想啊……）
（应该会与我现在的感受完全相反吧？）
（可是，那种与我现在的感受完全相反的感受，又会是怎样的感受呢？）
（这样一想，又变得更加不明白起来了……）
“我现在不能回答。”仙羽想象一番之后，便轻易地放弃了。
“很快就会到达与这里截然不同的地方吗？那的确很让人期待。但是，在这段时间里，我们是要一直在船上发呆吗？”仙羽说道，“虽然可以听到由‘风之竖琴’演奏的音乐，还不至于太过于烦闷。但听得太久了的话，果然还是会觉得有些单调乏味啊。毕竟，这是由‘风’演奏的乐器嘛，与人类演奏的音乐比起来，难免会有种“缺了点什么”的感觉呢。”
“风之竖琴”到底能否起到司宁所说的“向导”的作用，仙羽并不清楚。
不过，有一件事让仙羽感到颇为意外。
二人还在岸上的时候，仙羽原本能听出那水声分明很大、很吵，甚至令人感到难以忍受的。
但两人坐在船上、静静漂流的时候，船上那来自“风之竖琴”的音乐声，却完全抵消了那喧哗的水声。
（那真的是由“风”演奏出来的音乐吗？为何感觉在不同的地点听到的时候，旋律竟然有所不同？）
最开始，仙羽曾经觉得“风之竖琴”的音乐太单调乏味了。
但在不同的场所多次听到“风之竖琴”的声音之后，仙羽的看法却有所改变。
固然“风之竖琴”的音乐并非多么美妙多变，但不可思议的是，它的旋律竟然让仙羽感到安宁与平静。
（这种乐器，说不定……真的是用于“引导”的“宝物”呢。）
（就算告诉我，它有“指引灵魂”的功效，我也不会感到奇怪的……）
与其说是由于“风之竖琴”的音乐声足够响亮的缘故，仙羽倒是觉得，可能只是存在她理解不了的某种“奇迹”、能够隔绝河水与瀑布那吵闹的声音吧？
“这样吗，原来是我猜错了呀？”仙羽说道，“但这种细节错误也不重要啦。总之，像这样大张旗鼓地对我‘推销’的行为，实在显得很特别。因此，我之前就在想了，这‘红糖糯米藕’该不会是你自己做的吧？随口嘟囔了一下，你果然自然而然地说出来了。不小心说中的我，其实还吓了一跳呢。”
“原来是我自己留下了可供解读的线索吗？”司宁说道，“不过这倒也不重要，只要师尊喜欢就好了。”
“喜欢啊。”仙羽说道，“就算是不喜欢吃甜食的我，都觉得很美味。”
“嗯……要是师尊喜欢饮酒就好了。”司宁有些惋惜地说道，“如此的美丽风光，正适合饮酒欣赏。不过，如果师尊是这样的人的话，又会显得不像师尊了。因为师尊不善饮酒，所以我才做了这种可以代替酒来欣赏风景的小食。”
（虽然，我不明白，为什么欣赏风景的时候需要喝酒就是了……）
（大概是因为，司宁这个人比较豪迈、或者说放浪吧？）
（不过，既然他做出的“红糖糯米藕”是这么美味，我就姑且接受那奇怪的思维方式、不去在意好了……）
稍微腹诽了一番司宁之后，仙羽开始把注意力放在周围的风景之上。
但连仙羽自己也没有想到，只是稍微转移了一下自己的注意力而已，她竟然立刻就被吸引了。
（世界上居然有这样的地方……）
（即使是在梦中，也是我完全不能想象的梦幻风景。）
（阅历与见识，实在非常限制了我的想象力啊……）
清澈得微微泛蓝的河水两侧，皆为绵延不绝的群山。
那宛若被刀斧切削而成的山崖，看来极为陡峭、与水面近乎垂直。
山崖虽然高峻，但遍生草木，苍翠欲滴、郁郁葱葱。
那满目的绿色，本已令人心旷神怡。
但最让人感到震撼的是，山崖之上，时不时便能见到恍若自天际坠落而下的瀑布。
直至今日，此时此刻，仙羽才知道，原来瀑布并非是像想象中近似泉水、汩汩涌出流淌那般简单的状貌。
瀑布虽然声势浩大、壮观华美，但带给人的印象，却竟然是缥缈轻盈的。
瀑布下落奔流的时候，在空气中形成的是云雾一般清冷雪白的气息。
水天相接、风姿洒落、似云似雾又似虹，隐约间更有七色彩光朦胧迷离地闪烁。
举目望去，只觉得正应了那“天接云涛连晓雾”的名句。
即使以“美不胜收”来描述眼前的风景，都显得太过保守了。
但仙羽不知道如何准确地描述如此美丽的画面，她选择了放弃。
在此时此地，仙羽的内心中除了感动、已经容不下其余的感情存在。
（为什么……我喘不过气来？）
（为什么……我竟然在哭？）
在发现自己不由自主地流下泪水的同时，仙羽有种窒息的感觉。
回过神来，仙羽才发现那是由于自己忘记了呼吸的缘故。
为了让自己从过度的沉浸中抽离出来，仙羽闭上了眼睛。
“虽然这景色美极了，不过没有什么人或动物的气息呢……”怀着些许的疑虑，仙羽轻声说道。
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仙羽已经能够控制环境对自己情感与心灵的影响了。
但即便如此，看向眼前秀丽得近乎凄绝的景色，仙羽依然能感觉到它具有无尽、无限、无穷的美。
（这实在是……令人敬畏、心折的美……）
（在看着这样无双的风景的时候，你居然认为应该喝酒或是吃东西吗？）
（到底是多么不解风情的家伙，才会这样想啊？）
（如果是我的话，就会觉得，即使只是不够郑重地谈论它，都已经是一种“亵渎”了。）
（我甚至认为，之前自己开口说出“这景色美极了”这句话，都过于冒犯它的存在。）
（但话已经出口，若是试图收回的话，就会显得更加怪异与做作，也只得算了。）
仙羽的视线，先是在两岸的位置交替、又再看向水中。
“的确如此。”司宁柔声说道，“那不是很好吗？”
（为什么……很好啊？）
（是因为在这样的景色中，出现人或动物会破坏它的幽雅与清冷之美吗？）
（还是说……你根本就不关心我在说什么，只是“随声附和”而已呢？）
（倘若确实如此，还真是让人感到扫兴呢。）
（但因为这里实在是太美了的关系，所以，无论你怎样扫我的兴……我都不会在意就是了。）
即使已经不会被这眼前的美景震撼到情难自禁，但在这奇迹一般的世界里，仙羽还是会无止尽地感到迷惘。
这里实在是太过于美丽，以至于限制了仙羽的言语，让她长久地处于不知所措的状态中。
“说点什么吧，师尊。”司宁突然这么说道。
是为了降低自己的视线、还是为了降低自己的位置呢——
在说话的同时，司宁竟然跪了下来，以微微仰视的姿势，凝视着仙羽的眼睛。
“想和师尊说话啊。无论是开心的事情、生气的事情、沮丧的事情、无趣的事情……”司宁说道，“什么样的话题都好，师尊和我说说话吧……您一直不说话，我会觉得很难过、很担心啊……”
（是、是这样吗？）
（司宁与我完全不同，是个开朗外向的人呢。）
（是我的话，就会觉得在这种情况下说话太过于破坏氛围了。）
（但如果不说话的话，司宁会感到紧张害怕？他以为我生气了吗……）
（算了，无论是什么原因，我还是说一些话吧。）
“你不要误会，我没有心情不好啦……只是不知道该说什么而已。”仙羽以轻快的语调说道，“是水流太湍急的缘故吗？竟然连水里也看不到一条鱼呢。如果只有我们两个的话，这场旅行还真是有点寂寞呢。”
“师尊会觉得寂寞吗？”司宁问道，“是因为只能和我在一起的缘故，让师尊感到寂寞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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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后面的时候，仙羽感到自己越来越腼腆和不善言辞了。
（是我太过于大惊小怪了吗？）
（莫非对这里产生“孤零零、十分寂寥”的感受，是不寻常的？）
（这样一想，就感到有些心虚了……）
“因为，这里不是什么有趣的地方，而是寂寥的场所吧？既是如此，这里本就不需要有人的存在啊。”司宁说道，“作为旅人的我们，只需要欣赏风景就好了，和他人交流也没有什么意义吧？不过，我们之后，很快就会到达某个类似城镇的地方，那时应该就会热闹起来啦。如果师尊到了那样热闹的世界的话，会有怎样的感受、如何评价它呢？我很好奇哦。”
（我想想啊……）
（应该会与我现在的感受完全相反吧？）
（可是，那种与我现在的感受完全相反的感受，又会是怎样的感受呢？）
（这样一想，又变得更加不明白起来了……）
“我现在不能回答。”仙羽想象一番之后，便轻易地放弃了。
“很快就会到达与这里截然不同的地方吗？那的确很让人期待。但是，在这段时间里，我们是要一直在船上发呆吗？”仙羽说道，“虽然可以听到由‘风之竖琴’演奏的音乐，还不至于太过于烦闷。但听得太久了的话，果然还是会觉得有些单调乏味啊。毕竟，这是由‘风’演奏的乐器嘛，与人类演奏的音乐比起来，难免会有种“缺了点什么”的感觉呢。”
“风之竖琴”到底能否起到司宁所说的“向导”的作用，仙羽并不清楚。
不过，有一件事让仙羽感到颇为意外。
二人还在岸上的时候，仙羽原本能听出那水声分明很大、很吵，甚至令人感到难以忍受的。
但两人坐在船上、静静漂流的时候，船上那来自“风之竖琴”的音乐声，却完全抵消了那喧哗的水声。
（那真的是由“风”演奏出来的音乐吗？为何感觉在不同的地点听到的时候，旋律竟然有所不同？）
最开始，仙羽曾经觉得“风之竖琴”的音乐太单调乏味了。
但在不同的场所多次听到“风之竖琴”的声音之后，仙羽的看法却有所改变。
固然“风之竖琴”的音乐并非多么美妙多变，但不可思议的是，它的旋律竟然让仙羽感到安宁与平静。
（这种乐器，说不定……真的是用于“引导”的“宝物”呢。）
（就算告诉我，它有“指引灵魂”的功效，我也不会感到奇怪的……）
与其说是由于“风之竖琴”的音乐声足够响亮的缘故，仙羽倒是觉得，可能只是存在她理解不了的某种“奇迹”、能够隔绝河水与瀑布那吵闹的声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