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奸情撞破
仅仅是利刃剖肉的痛苦,都能要了普通人的性命,更何况祁云舟本就生命垂危。”闻颜不懂医,提议道。
张大夫道:“所以,现在只能在断右臂、冒险取出碎骨渣这两条路中选择。
一般情况下,我都建议断臂求生。
但他是读书人,情况特殊,就看你们的选择了。”
闻颜和应知林都沉默了。
不管是断臂还剖开皮肉取骨都危险至极,祁云舟又昏迷不醒,关乎性命和前途,闻颜和应知林都不敢妄下决断。
这时元小头领走了进来,对张大夫道:“给他截肢吧。小命都没了,什么都没了。留着性命,才有其他可能。”
张大夫看见元小头领,神情一怔,下意识就要抱手行礼,却被元小头领抬手制止:“你不必因为我姨母是皇后娘娘,就对我如此多礼。”
“张大夫,你只管给他处理右臂,有什么事我自会担着。”
张大夫绷着脸,很是拘谨地点点头:“是。”
想到前世的见闻,闻颜觉得祁云舟是天生走仕途的料。
他手段亦正亦邪,既会在官场上长袖善舞,亦会为民请命。
他就该在仕途上发光发热。
断了他的右臂,就是毁了他所有的希望。
闻颜道:“有没有办法让祁举人清醒过来,问问他本人的意思?”
闻颜的话刚说完,身后就传来一道虚弱的男音:“我不要截肢,我不能失去右臂。”
“祁兄,你醒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元小头领三步并作两步走了过去,给祁云舟打气,“你坚持住,我们不会让你有事的。”
闻颜和应知林也在一旁猛点头:“我们已经请来京城最好的外伤大夫,你安心接受治疗就好。”
“元兄,你怎么在这儿……”祁云舟对他露出虚弱的笑容。
两人是在元小头领外出游学时结识的。
他们称兄道弟,关系很是不错。
他轻咳两声,呛出一口血沫子,他艰难的继续说道:“我……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要保住我的右手。”
元小头领不同意,“这样你可能会丧命!
没了右手,你走不了仕途,我可以引荐你去做幕僚,一样能够一展你的报负。”
祁云舟虚弱的摇摇头:“我要正大光明的站在朝堂之上。”
祁云舟态度坚决,若是残废,他宁愿去死!
因为大量失血,祁云舟的脸色惨白中透着死灰,“写字我可以练左手,要是右臂没了,我还有什么指望。”
祁云舟拉着元小头领的手:“打我会说话,就开始读书,我生来就是要走仕途的。
若是连这都没有了,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元兄,我没求过你什么事,这一次,请你一定要听我的。”
元小头领张了张嘴,最终还是忍着痛心,尊重了祁云舟的意见。
祁云舟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很快就再度晕了过去。
既然决定要保下他的右臂。
他们便开始商议,剖臂取碎骨的细节。
麻醉方面,他们会先给祁云舟服下麻醉药,再用冰块降低伤口温度,使血液流速变慢,以烙铁给伤口止血之后,才能取扎进肉里的碎骨。
定好一切事宜,张大夫便拿出一起带来的药箱。
展开之后,里面是全套外伤要用到的刀具。
取出需要的,酒浸火燎消毒。
一个时辰后,房间准备好,张大夫带着他的两位徒弟,开始给祁云舟进行剖臂治疗。津平侯府。
闻如月叫人去对付应知林后,怕应知林认出自己,留下四名小厮,就先行离开。
她根本不知,后续发生的事。
她欢欢喜喜地回府,去找霍耀行邀功。
但她刚到书房门外,便听见里面传来暧昧不清的喘息声。
闻如月已经为人妇,岂会不明白那些声音代表着什么。
她怒发冲冠,一脚踹开书房的门,怒声喝斥:“什么蠢东西,竟敢在我夫君的书房里行苟且之事!”
“咣”的一声巨响,书房里的场景,尽收她眼底。
只见两个人衣衫不整,交叠趴在宽大的书桌上。
房间里更是充斥着靡靡之气。
看清那两人的模样之后,闻如月失控尖叫:“啊——你们在干什么!”
“夫君,为什么会是你!”
屋里激战的两人,终于在此刻清醒过来。
江柔儿像一只受惊的小白兔,躲进霍耀行怀中。
霍耀行却没有一点怜香惜玉,粗暴地推开江柔儿。
“哎呀”一声。
江柔儿摔倒在地,她衣衫下滑,半露酥胸上红痕斑斑,若是有男人在场,必定被勾得血脉贲张。
“贱人,你竟敢勾引我的夫君!”闻如月尖叫着扑过去,揪着江柔儿的发髻,大嘴巴子‘啪啪啪’地直往她脸上抽。
江柔儿早有准备,一直用胳膊挡着。
几巴掌挨下来,脸上竟没受一丝伤。
但她却哀叫连连:“世子,救我!世子……”
“好啊你个贱东西,还敢当着我的面勾引我的男人,看我不打死你!”闻如月扑上去,与江柔儿扭打在一起。
江柔儿柔柔弱弱装挨打,却趁乱下黑手,在闻如月的隐私部位猛掐。
霍耀行十分烦躁,一拳砸在桌子上,发出‘咣——’的一声巨响。
“都给我住手。”
扭在一起的两个女人,这才停了下来。
江柔儿长长的眼睫毛上挂着眼泪,欲泣不泣地靠在霍耀行脚边,“世子爷,奴家已经是你的人了,你要为我做主啊!”
“呸!谁不知道,你跟我公爹早就睡在一起了。
你就是个人尽可夫的烂女人,祸祸完我公爹,又想祸祸我男人。
你没有男人会死吗?”
闻如月的肺都快气炸了。
想当初,江柔儿会进霍家,自己阴差阳错还出了力气,她就怄得要死。
江柔儿跟津平侯的事,早就在府中传开了。
江柔儿没法摘干净。
她便用帕子捂着脸,嘤嘤直哭:“我一个弱女子,没有父兄依靠,更没有姐妹帮衬,我就是那湍流中的一片浮萍,半点不由己。
世子爷,奴的心里,始终只有您。”说完,她就扯好衣服,哭着跑开了。
父子共用一个女人这种事,说得越多,就越膈应。
不如早点离场,后面才有挽回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