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玄穹裂界引
"裂界重地，平衡者止步。"
穹顶垂落九道晶棱，每根棱柱中都封印着位闭目星君。他们额间嵌着不同颜色的界石，胸腔跳动的不是心脏，而是微缩的维度核心。虚空裂缝中走出的女子身披星屑长裾，裙摆流淌的竟是被割裂的《寰宇平衡律》，她手中提着的琉璃灯笼里，跃动着半张与璃月相似的面容。
"吾乃界裁使·穹痕，在此候道友十二万劫。"女子指尖轻点灯笼，璃月足下突然浮现六边形晶格，每个格眼都囚禁着段被修正的历史，"你每重定一次法则，这裂界便多三千道失衡裂隙。"
轩辕剑所化的灰炁突然凝实，剑锋触及晶格时竟发出金铁相击之声。璃月凝视剑身倒影，发现灰炁中流转着亿万星域的生灭轨迹："所谓平衡，不过是你们粉饰禁锢的借口？"
穹痕忽然轻笑，灯笼中面容突然睁眼。那眼中跃动的不是眸光，而是正在坍缩的维度奇点："看看你修复的世界。"她挥袖撒出星屑，碎光中浮现初代噬炁者创造的新宇宙——每个生灵额间都嵌着平衡晶石，连草木生长都遵循《界律天条》！
雪羽白雀残影突然撕开晶格，雀鸣在虚空刻出《破界箓》。璃月趁机震碎发间青簪，三千烦恼丝化作维度弦缠向穹痕："你们将万物视为提线傀儡，也配谈平衡？"
"冥顽不灵。"穹痕足尖轻点，九根晶棱同时迸发界光。封印其中的星君突然睁眼，瞳孔中射出《均衡禁咒》。轩辕剑自主飞旋格挡，剑身灰炁竟被禁咒腐蚀出裂痕！
璃月忽然闭目凝神，指尖抚过腕间青铜莲灯。常羲留在灯中的神识忽然开口："痴儿，平衡非禁锢，而是..."话音未落，穹痕灯笼中的半张面容突然泣血："母亲，莫要再骗她！"
虚空骤然死寂。璃月猛然睁眼，灰眸中倒映出惊世真相——那灯笼中的半张脸，竟是常羲当年为求平衡剥离的恶念！九根晶棱中的星君同时暴走，额间界石迸发的光芒在虚空织成《天罚罗网》。
"原来如此。"璃月忽然轻笑，震碎心口道种。新生灰炁竟同时具备创造与毁灭特性，"你们惧怕的不是失衡，而是失去掌控。"她双手扯动维度弦，雪羽白雀残影在撕裂中重组——左翼化作秩序晶翼，右翼凝成混沌星翅！
穹痕首次色变，灯笼中的常羲恶念突然尖叫："快阻止她！"九位星君破封而出，手中《均衡禁咒》凝成灭世光矛。璃月却踏着光矛轨迹逆行，每步都在虚空留下灰烬脚印："让尔等见识真正的平衡！"
轩辕剑突然分解为亿万灰丝，穿透星君们的维度核心。被禁锢的界石纷纷炸裂，释放出历代被修正的时空残片。雪羽白雀双翼扇动飓风，将残片卷入青铜莲灯——灯焰暴涨间，映出初代界裁剜目立规的血腥过往。
"不！"穹痕撕开星屑长裾，露出半具琉璃化的身躯。她胸腔中跳动的维度核心突然离体，化作九首晶龙扑向璃月："即便重归混沌，也不容你颠覆..."
璃月忽然张开双臂，任由晶龙贯穿身躯。灰炁顺着龙躯逆流，将晶龙染成流动的星尘："这才是平衡的真谛——"她猛然握碎心脏，迸发的灰焰同时焚烧秩序与混沌，"万物自有其道！"
虚空突然陷入绝对寂静，继而迸发创世辉光。九位星君在光芒中褪去晶甲，露出与璃月相似的本相。穹痕灯笼炸裂，常羲恶念与本体神识交融，凝成完整的太阴星君虚影。
"你竟悟到这般境地..."常羲虚影抚过璃月染血的面颊，"可知这要承受何等代价？"
璃月握住师尊逐渐透明的手，灰眸中流转着新生星域："若代价是让后来者不必剜心自囚..."她忽然轻笑，震碎最后缕灰炁，"这身修为，舍了又何妨？"
天裂之隙突然收缩，穹痕琉璃身躯寸寸风化。九位星君化作流光没入青铜莲灯，灯焰中跃动的已非火焰，而是流动的维度本源。雪羽白雀在辉光中涅盘重生，雀翎每片都刻着《自在界律》。
当最后缕辉光消散时，璃月额间浮现晶灰道印。轩辕剑重凝实体，剑身流转的不再是炁痕，而是具象化的维度弦。远处虚空浮现万千星门，每扇门后都传来新生命的初啼。
"道友请留步。"风化殆尽的穹痕忽然传音，"你毁去平衡枷锁，可知会释放..."
"知道。"璃月弹指震碎传音，转身踏入最近的星门，"所以才要教他们——"她的声音混着星门辉光洒向新生宇宙，"真正的自由，从学会失衡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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