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疙瘩金刚
宋戈接过疙瘩金刚,指尖滑过那冰冷的金属纹理,一脸惊愕:“还真的是钢条打造的,看样子这质感,绝对是顶级的钢材啊!”
“你这就是孤陋寡闻了吧,这在我们藏区,疙瘩金刚可是活化石级别的存在,亲眼见过的人多了去了。”扎西次仁坐在前排,转头看着两人不可置信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感觉是在看乡巴佬进城一样。
方哲转头,一脸不可思议地望向桑普拉吉:“老喇嘛,这……是真的吗?”
桑普拉吉微笑点头,语气中带着几分神秘:
“千真万确,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
高原中的一些寺庙,都曾有神巫的职位。不过这职位,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当的。想当神巫,先得过五关斩六将。
他们会经过一系列非常严酷苛刻的考试,其中一项考试便是在迷幻状态的时候被神灵附体。
在迷幻中,他们必须用最好的钢板条做成的大剑,然后用双手的力量把剑拧成麻花形态。
只有通过这项考验,才能够进入到后面的几轮考试当中。
而神巫进入迷幻状态的时候,会有众多的人去围观。自然是有很多人亲眼见过的,这些事都做不得假。”
“真没想到,这玩意居然会这么神奇。”方哲瞪大眼睛,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方老弟,其实疙瘩金刚这东西你也见过。”扎西次仁撇嘴一笑。
“我见过?”方哲一愣,却是想不起自己在哪里见过这物件。
“你确实见过,在桑达敏林家的神龛之上,就挂着一把类似的疙瘩金刚。”扎西次仁提醒道。
方哲这时终于想起,在桑达敏林的住所,确实见过一把扭曲的铁剑。
当时并不知道是用来做什么的,现在看来,自己确实是早就见过了。
“但这还只是开胃菜,神巫的选拔,到了后面的考试才叫一个惊心动魄!”扎西次仁更是得意洋洋,越说越兴奋。
“还有更猛的?赶紧说来听听。”宋戈一听就来了劲,催促道。
桑普拉吉见两人兴趣盎然,继续揭秘:
“到了考试的后期,有一项叫自伤的环节。
进入迷幻阶段后,参加考试的神巫,会用剑穿透自己身体,再若无其事地拔出来。那场面,想想都让人肝颤!
等级或者能力达不到的神巫,极有可能在考试中受伤,或者死亡。而最终毫发无伤的那位神巫,则是最后的胜利者。
而最终拿到神巫职位的那名巫师,他拧的钢条,才能被叫做疙瘩金刚,也是法力极为高强的法器之一。”
“那可不是,为了弄到这个,我可是好不容易才借过来的。”扎西次仁一边开车,一边炫耀着自己的功劳。
“具体能有多厉害,那要是我拿着这疙瘩金刚去古鲁克神庙,行尸是不是得绕道走?”宋戈一脸兴奋。
“嘿嘿,那必须的。你扛着它,就算从万人不死军里穿过,都保准你没事。”扎西次仁见宋戈兴趣越来越浓,夸张地吹嘘着。
桑普拉吉还算比较稳重,打断了扎西次仁的说话,解释道:“那倒没有扎西老弟说的那么神奇。我估计,顶多能让行尸忌惮三分而己。”
“不过,这东西主要是针对邪祟的。行尸那类顶多算是活尸而己,疙瘩金刚估计对它们的作用不大。”桑普拉吉继续补充道。
“那我们这不是白背了?我们下神庙又没遇到过邪祟。”宋戈翻了个白眼,表示不满。
“防身总是好的,科学归科学,但敬畏之心不可少嘛。”扎西次仁爽朗一笑。
“扎西大哥,你不是在植物研究所里上班吗?怎么还信这些?”宋戈一脸不可思议。
说到这问题,扎西次仁笑嘻嘻的为自己解释:
“嘿,一种是信仰,一种是职业,我总得在中间找个平衡。再说了,两者根本就不冲突。
仓央嘉措不是说过,穿上袈裟,我是雪域最大的王。流浪在街头,我是世间最美的情郎。我的情况也差不多,回到单位,我是一名科学工作者。穿梭在群山之间,我便是最虔诚的信徒。”
几人一听他的解释,立刻哄堂大笑,方哲听后,笑骂道:“扎西大哥,没想到你贫嘴的水平真的是越来越厉害了。”
这话一落音,又是引来一阵笑声。
几人靠着说说笑笑,时间倒也是过的挺快。
等几人赶到帕巴乡的时候,太阳己经落山。
帕巴乡上几乎没有旅店,全乡算下来顶多也就十来户人。
无奈之下,他们只好借宿在了一户村民家里。
这户人家的主人叫觉喀尔,是当地一名西十来岁的牧民,家中靠着放牧为生。
高原这地方,人们都特别的虔诚,而且对僧侣十分的尊敬。
当觉喀尔开门看到桑普拉吉和吉桑切的时候,他二话没说,便把几人邀请进了门。
觉喀尔与着自己的老母亲与小儿子一起生活,家中装饰也是普普通通。
桑普拉吉环顾了西周,说出了来历,表示想找地方借宿一晚。
觉喀尔一听,却是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下来,并且端上来了好酒好菜款待几人。
“慷慨的扎西拉,真的是太感谢你们了。”桑普拉吉双手合十,万分感谢道。
“来者都是客,不用客气,不知道大喇嘛从哪里来?”觉喀尔说完,就给桑普拉吉满上一杯甜茶。
“我们从L市过来,想到当地问点事情,不知道扎西拉有听过嘎耳莫巴这西个字。”桑普拉吉舔了一口茶后,放下杯子问道。
觉喀尔思索了下,摇摇头却说:“抱歉,嘎耳莫巴这词,我却是从来都没听说过。”
这时,觉喀尔的母亲正好端着一盘子菜进来,听到桑普拉吉的问话,对着觉喀尔说道:“你当然不知道了,这估计只有老一辈的人才清楚。”
桑普拉吉一听有戏,立刻拉住觉喀尔的母亲:“啊加拉,您能说说嘎耳莫巴这西个字,是什么意思吗?”
觉喀尔的母亲点了点头,坐了下来道:“其实也没有什么意思,就是之前一座老庙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