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交易

场面顿时已经安静下来,方才献舞之际,有不少将军的视线流连在茯楹曼妙的身段上,见李辽开口讨要美人,不禁露出遗憾的表情。其中一位阔脸将军开口呛道:“李兄府中美妾都快装不下了,这位美人就让给我吧。”


“你倒是打的好算盘,可是我先看上的。”


茯楹对于二人的争执置若罔闻,眸中带着挑衅看向楚宸。晏温心中大叫不好,这尊大佛不好好养病怎么出来献舞了,眼看着李辽二人争美不受控制,立即道:“李将军,不可无状。”


楚宸阴沉着脸忽而站起身,走到茯楹面前将她一把抱起,云纱的裙摆与玄色蟒袍交织在一起,娇弱与刚硬透着旖旎。在场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何事,只见二人的背影消失在眼前。李辽二人的脸色惨白,恍然间才明白自己竟然抢了陛下看上眼的美人。


茯楹的细腰被男人紧紧禁锢在怀中,“你弄疼我了,”她皱着眉说道。


一转眼,楚宸将她抱回院子里,冷冽的声音中带着阴沉,“都出去。”


桃枝等侍女看见这等场面心中惊疑,急忙退出门。


阴沉的目光盯了她片刻,茯楹被看的有些心虚,不禁紧抿了下嘴唇。


楚宸砰一声将她扔在床榻上,茯楹仿若小兔子似的滚到最里边,她心里暗骂了声暴躁男人,立即盖上被子遮住显出身姿的纱裙。


“挡什么?”他眼底带着冷意,俯身一点点靠近茯楹,温热的呼吸划过在她的耳边,“方才不是跳得挺欢?其他男人能看,孤不能,”最后一句话中带着阵阵寒意。


茯楹看着眼前放大的俊脸只觉得面目可憎,眼中亦带了寒冰,扯出一抹娇媚的笑,“陛下,您命侍女送来舞衣,臣妾也不敢不穿,再说臣妾不就是个玩意嘛?怎么臣妾做该做的事,您这么生气?”


“哦,难不成,您还没玩够?”说着将身上的被子掀开,露出大片雪白肌肤的身体,身体微微向前一副任凭处置的态度。


楚宸微顿,他盯着眼前娇艳又放荡的女人,被她自轻自贱的态度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喉咙滑了滑似乎想说什么,又咽了下去,拿起旁边的被子将她捂得严严实实。


“陛下装什么呢?您不是一开始就是因为我这副身子宠爱于我吗?”她忽而大力将被子扯开扔在地上,冷声道:“可是您的宠爱如云烟般,比纸还薄,我不稀罕。”


她不顾楚宸越来越冷的脸色,将肩膀上的轻纱褪掉。美人似花,如毒。莹白娇嫩的肌肤露出微微碎光,楚宸深如似潭的黑眸似乎被这么碎光蛰了一下,错开她的目光微微向下,不想又看到了锁骨之下波澜起伏的风景。


他倏而转过身,尽力平稳着急促的呼吸,微微握紧拳头,“孤给你的宠爱,你不想要也得要。”


茯楹哼笑一声,嫩白的指尖轻抚着楚宸的腰背,“陛下,和我做个交易怎么样?”


搁着一层布料,楚宸依旧清晰地感觉到她指尖的柔软,她所抚摸之处像是起了阵阵大火,烧的他心里的野兽觉醒,他转过身目光一寸寸从娇媚的小脸,移动到她露出的肌肤之上,声音微哑,“什么交易?”


“我不想回宫,您找一处安静的别院安置我。”


“你想要做外室?”楚宸似乎有些不可置信。


“我只是有些累了,宫中危急四伏,臣妾已经丢了一条命,您不要再逼我了,”茯楹转瞬之间又变成楚楚可怜的娇弱样子,眼眶微红,面上带着浓重的哀伤,粉嫩的红唇轻轻擦过楚宸的面颊。


“好,”楚宸沉吟片刻答应了。


他知道眼前这张美人面最擅长做戏,真真假假他已分不清,不过不重要。他本就打算趁机这次她身份败露,替茯楹换一个身份,如若她乖顺的话,给她一个皇后的身份又何妨。


楚宸黑眸晦暗不明,蕴藏着汹涌的热度,忽而攥住她的细腰,将她往自己的身上压,如水与火的交汇。不久后,娇软的求饶声从纱帐中传出,清甜的气息与冷冽的沉香缠绕。


茯楹被翻来覆去的折腾,她总觉得眼前的男人已经不是人了,变成了一只毫无人性的野兽,她忍不住求饶换来的是更加凶狠的对待,最后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是第二日辰时,浑身酸痛无力,她盯了白纱帐看了片刻,艰难的坐起身。桃枝一直在旁候着见状立即上前搀扶,温声道:“娘子,可要沐浴梳洗?”


茯楹无力地点了点头,梳洗完用了早膳后才觉得活了过来。桃枝不知楚宸的来历,但昨日看他全身凌厉气势,便知来头很大,昨日主人吩咐她今日随娘子去另一处庄子居住,看样子是把娘子赏赐给了昨日那位来头很大的公子。


女子本就艰难,在世间如浮萍风雨飘摇。桃枝不禁感叹一番,斟酌片刻回禀了茯楹搬庄子的事,“还有另外一件事,绿枝已经被主人处置了。”


绿枝,哦,昨日那个胆大妄为给她送舞衣的侍女。


桃枝的行动力很强,很快就收拾好了。茯楹便带着她,坐着马车摇摇晃晃走了一个多时辰,来到了一处庄子。


“娘子,到了。”


茯楹走下马车,眼前的庄子坐落在郁郁葱葱的山林旁边,石雕垂花门古朴大气透着野趣。周边荒无人烟,嗯,好跑路。


不一会儿,庄子里出来一位中年男子,身后跟着几位侍女。他见茯楹立即躬身行礼,恭敬开口:“请问是茯娘子吗?奴才姓宁,是这里的管事,收到主子消息特在此恭侯。”


茯楹点点头,“不必客气。”


庄子很大,建筑错落有致,分为前院和后院,宁管事带茯楹穿过清幽秀丽的假山流水,便到了一处青瓦白墙的院子。


茯楹走进院子见此地环境幽远静谧,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有劳宁管家。”


“娘子客气了,”他指了指身后的几位侍女,“此处庄子偏僻,这些侍女粗陋,望您不要嫌弃。”


“我喜静,留下两个粗使丫鬟便可。”


“是,”宁管家带着身后的婢女恭身退去。


茯楹打发桃枝去准备午膳,见人走后她关上门,她再也忍不住,捂着嘴呕吐了几下,面色苍白,眸中却带了一股惊愕,难道,真的怀孕了。


她心中一跳,看来得赶紧脱身了。


晚上山庄陷入寂静之中,茯楹睁开眼睛穿上利索的夜行衣,轻轻打开门出去。她按照白日里的路线,一路向大门口探查而去。两日后陈掌柜那的户牒才能做好,今晚先探探山庄的守卫情况。


茯楹捡着偏僻的小路走,白日里不显,可是一到晚上便出来了很多巡逻的侍卫,前方大门的必经之路,更是守卫森严。这些人都是哪里冒出来的?茯楹有些气恼,不禁在心里暗骂楚宸。


正在乾清宫批阅奏折的楚宸摸了摸发烫的耳朵,难道是茯氏念叨他,想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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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茯楹,他便有些分心,看着眼前一大摞的奏折,第一次生出了厌烦之心。


他唤江寿海进来,“山庄可有异样?”


江寿海心中讶异,半时辰前不是刚问过吗?听说娘娘用了一碗饭,还欣慰地笑了笑。怎么又问了?看来这陛下真是把娘娘放心中了。


“山庄一切都好,娘娘用完午膳看了一会儿闲书就睡下了。”


楚宸点了点头,心中安定了些,便又投入到公务中。


探查完路线,茯楹轻手轻脚的回到院子。她躺在床上,细细思量了一番,如何才能避过侍卫?忽然脑中出现了一个法子。


来到庄子的第二日,茯楹随着桃枝去池塘边钓了几条鱼,看了看喂养的野鸡。中午用膳的时候,桃枝指了指桌上的红烧鱼,笑着道:“娘子,这是您钓的鱼,可鲜了,您尝尝。”


茯楹吃了一块鱼,果然鲜美。她心中叹了口气,庄子上平静的日子还是挺好的,只是却不属于她。


茯楹不知宁管家除了命人把她钓的鱼做成了红烧鱼之外,剩下的一些快马加鞭送到了宫中。


楚宸刚下朝,一看便看到了书案上的琉璃鱼缸中的几条大黑鱼,“陛下,这是宁管家派人送来的,说是娘娘亲手钓的特送给陛下观赏。”


楚宸左右看了这大黑鱼几眼,无论怎么看都觉得丑,心中却多了几分妥帖,剑眉微挑,“放在左边的博物架上吧。”


左边的博物架,一抬头就能看到了。楚宸心中不禁有些得意,茯楹的这个举动看样子已经不生他气了,他思量片刻,在明黄色的圣旨下亲自写下了几句话。


江寿海在旁伺候笔墨,待看到了这几行字,不禁惊愕失色。


在庄子的第三日,正是与陈掌柜约好的日子,茯楹一早起来,心中暗暗过了一遍计划,确认没有遗漏的时候唤桃枝进来。


“昨日宁管家说在庄子附近有一寺院极灵,今日你随我去拜拜吧。”


“是,”桃枝告知了宁管家,带着数个侍卫跟在茯楹的马车后面向寺庙前去。


就在马车刚驶出一炷香后,楚宸一身黑色衣袍,风尘仆仆地便驭马来到山庄,见到宁管家,沉声说道:“待孤去见茯氏。”


话音刚落,宁管家擦了擦头上的虚汗,陛下威势又盛了。


“回禀陛下,茯娘子今日去龙华寺上香,刚走不久。”


楚宸眉目微凝,“带路。”


另一边茯楹已经到了龙华寺,她在大殿上了香后,找了个借口说要在在斋房里歇脚,“桃枝,我有些饿了,你去膳房寻些糕点。”


茯楹将桃枝打发走,立即关上门换了一身不显眼的僧侣衣服,她将头上的发髻拆掉带上僧帽,快速地拿出包袱中的脂粉画笔,一番描画之后,镜中出现了一张陌生的小和尚。


她深吸口气,将准备好的麻油淋在床榻上,随后把火折子扔在床上,火焰猛然窜起,接着噼里啪啦地延绵着整个床榻,猛烈的火光映照在茯楹苍白的面上,眼中带着决然,忽而转身身影快速消失在门外。


火势翻腾冒出阵阵浓烟,守在院门口的几个侍卫率先发现了火情,心里道一声不好,茯娘子还在里面。


“着火了,着火了……”,“快救火!”


此起彼伏的呼喊声响起,寺内乱成了一团。楚宸驭马前来,正好看到大火蔓延的场景,眼中染上一抹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