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以江山为聘
万铭这个老狐狸,贬妻为妾也就意味着,万明姝从嫡女贬成了庶出。
想将万明姝踢出局?
本宫偏要让万家脱层皮!
“本宫想……”南栀看了眼宫应寒与姜禹川,话音一改,“算了,你们都不擅长,本宫还是另找她人。”
写策略,宫应寒可行。
写话本子,他可能不太擅长。
姜禹川就更不用说了,学渣一个。
写篇文章都没耐心的人,编故事更不在行。
南栀书信一封,交给素竹道,“送去顾家,给晚晚。”
“是。”素竹颔首。
“顾家人不好相与,你记得要亲自教到晚晚手上。”南栀叮嘱一句。
免得中间出什么岔子。
“奴婢明白。”素竹办事去了。
编故事,晚晚擅长啊。
南栀勾唇,且等着看好戏吧。
素竹顺利的到了顾家,将书信交给岑晚晚。
看过内容之后,岑晚晚面露诧异,“这算不算杜撰他人?”
素竹想了想说,“公主没说。”
岑晚晚:“……”
公主要她把万明姝和萧长风的故事写成话本子,明日还要全城发表。
万明姝,那不就是相府嫡女吗?
萧长风,那可是长宁侯!
这两人怎么得罪公主了?
相府嫡女竟然孕有一女,晚晚震惊,这绝对是大新闻啊!
写话本,晚晚没问题。
但就是,这么做会得罪相府吧?
见岑晚晚似乎有些犹豫,素竹说,“此事并非空穴来风,应该不算杜撰吧?”
晚晚挑眉,“公主的事就是我的事,你回去告诉公主,包在我身上,保管明天这话本上京城人手一份。”
素竹微笑,“那奴婢就告退了。”
她不仅会写,岑家还有写手,书局,售卖,一条龙服务。
素竹离开时,顾宁在角落瞧见了她,瞧着有些眼生,“她是谁?”
丫鬟摇头,表示不认识。
“去打听一下。”顾宁说。
一刻钟后,丫鬟在门房处打听到,“小姐,那是公主府的人。”
彼时,顾宁手中捏了朵盛开的芍药,闻言,芍药粉嫩的花瓣被她一把捏碎,“岑晚晚!”
“她倒是会巴结!”
丫鬟不敢说话。
小姐的脾气,越来越古怪了。
“去盯着岑晚晚,我哥执掌监察司,看似风光,其实处在风口浪尖上,别让岑晚晚给他惹出什么祸事来。”顾宁冷嗤。
“是。”丫鬟不敢反驳。
到了时辰,南栀沐浴更衣,披着轻薄的丝绸寝衣,坐在铜镜前擦头发。
琉璃烛火映在她脸颊上,安宁柔和。
修长的手指插进她发间,接手她擦头发的动作。
南栀抬眸,从镜子里看到宫应寒的脸。
她眼眸微动,“你怎么没回去?”
父皇给他赐了宅子,他还是赖在公主府。
现在连黎阳苑都不想回了。
再看静香那两个小丫头,默契的退了下去,就这么放心的把她交给宫应寒!
视线在镜子里对视上,宫应寒眼神幽深,“公主合欢毒解了之后,便不再找我了。”
语气听着,竟有一丝幽怨?
南栀嘴角一抽。
他眼中好似有一团幽火,南栀移开眼,“胡说,上回……你要同本宫证明时,合欢毒就解了。”
宫应寒嘴角弯了弯,心急的同时,还是慢慢的给她擦干发丝上的水汽。
她刚沐浴完,眼中似是带着水雾,好似一只慵懒的狐狸。
宫应寒放下帕子,弯腰将她抱了起来。
姜南栀没有拒绝。
男欢女爱,人之本性,寻求愉悦是天性使然。
南栀不觉得有什么羞耻的。
何况,宫应寒在这方面,确实是个很好的搭档,其中欢愉,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宫应寒将她抱上榻,动作轻柔,南栀满头青丝,散在榻上,他小心避开,没有压到,不得不说,这男人如狼似虎是真,但细心也是真的。
好像她的一根头发丝,都是弥足珍贵的。
薄凉的唇落在南栀眉心,从眉眼吻到唇角,她眸中的水雾更深了,因为宫应寒眼中的炙热好似要将她灼伤。
情动时,她听见宫应寒沙哑的嗓音在她耳边,“南栀,跟我回黎国吧,我想给你一场最盛大的婚礼,以江山为聘如何?”
“我……”
她张口,就被吻住了。
宫应寒怕听到自己不想听的。
那便吻到她答应,做到她点头。
他的吻,落在纤细的脖颈,雪白的肩头……忽然,来了个急刹车。
“等,等等。”
南栀在开门声中清醒过来,她推了推宫应寒,“你先停下……”
小短腿迈进门槛的声音。
宫应寒听见了。
现在叫停,南栀是一点都不考虑他啊。
宫应寒忍了忍,眼神犀利的坐在榻上,一条胳膊将南栀挡住。
“出去!”
他嗓音冷沉。
小短腿吓得停下,不敢再往前走,小姑娘抽抽搭搭的揉眼睛,“你们也有小妹妹吗?”
“奶娘说,爹娘就是像这样才有了我,你们是不是也要有小宝宝了?”
萧念一双大眼睛,带着眼泪眨啊眨。
小宝宝是不可能有的,南栀心想。
但她还是忍不住脸红了,“你怎么不睡觉?”
小姑娘撇撇嘴,“念念想睡自己的床。”
南栀:“……”
小丫头还认床?
“姐姐,我能跟你睡吗?我害怕…”
“不能。”宫应寒冷声。
小姑娘嘴一撇,又要哭了。
南栀好笑,“如今不怕我了?”
萧念摇头,“念念不想一个人睡……”
宫应寒冷了脸。
“奴婢一个没注意,你就跑出来了!”静香跑进来,将小姑娘抱走,“公主息怒,奴婢一定看好她,不让她坏公主的好事!”
南栀:“……”
静香哄着小娃娃,“公主不能陪你睡,我可以陪你睡!”
小姑娘又不吭声了。
南栀瞥了眼,宫应寒这个单腿支起的坐姿,刚好盖住……
下一秒,腰身被勒住,宫应寒眸光戏谑,“看什么?”
南栀耳根滚烫,与他鼻息缠绕,声音像有勾子,“看你。”
缱绻缠绵的两个字,勾的宫应寒喉咙发痒,他挥手,帷幔落下,隐隐透出微光来,眼神好似要吃人,“都是你的,公主不仅可以看,还可以摸。”
“你,宫应寒,你等等……”
触手滚烫,南栀惊的差点没灵魂出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