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往事如风,不是不报!
听说,那时乡下的老乡老邻居去镇上赶集,只要上门都会管一顿中午饭。后来爷爷死活要回乡下老宅种地,奶奶当然不敢不听。
回乡下种地不行,爷爷奶奶以前大手大脚惯了,每年在粮食下来之前,家里的粮食早就吃完了,就在村里借粮,新粮下来一还,又所剩无几,只得再借再还,周而复始,恶性循环。解放前我爷爷还用钱买出了一个即将被国民党枪毙的本村人。可见爷爷为人仗义疏财,对人大方实在。
我爷爷留恋家乡几亩地,绝对不在镇上染布,非要回乡下种地。他虽然古道热肠,乐于助人,但脾气暴躁,对小孩非常亲,从来不打小孩,要是听说外村有电影,无论多远,哪怕几十里路,也要把小孩驮在脖上背上,一来一回近百里路。他有一样非常不好,就是脾气暴躁,动不动就打我奶。不能听小孩哭,小孩一哭他就拿我奶撒气,打的非常狠,听说有的时候来板凳腿都打断了。
在我爸六岁时(1960年),爷爷饿死了,奶奶说他死了,也不想他。因为爷爷根本就没把奶奶当人看,更别说尊重二字了。
(我奶奶一生任劳任怨与人无争,从没有把钱放在心上,死得时候没有一分钱存款,我爸给的钱都给了二伯
习以为常,习惯成自然了
也不能说我爸孝顺,只不过他还有良心罢了。)
看着家里穷了,大伯十七岁就和老乡外出谋生。第二年,爷爷就饿死了。大伯接到电报带了五十块钱回来,那时姑饿得在床上爬不起来,我爸坐在堂屋地上哭。大伯要买口棺材,乡亲们都劝:“快别管死的了,先顾活的吧!”这样一家都得救了,爷爷则只能用凉席裹裹,草草下葬。
那时没什么吃的,感谢乡亲们帮忙,只有红薯就酒。又请小队干部河,在合作社吃了顿米饭,那河本就贪杯,可劲造。后来村里说,你咋请他吃饭,他的坑,你可填不满!原来河最不是东西了,他整天没事干,就瞅着谁家冒烟,谁家冒烟,他就砸谁家锅。一次我奶在地里挖了一个月的猫爪(一种中药材),看看晒干,河早就留上了心,抢了,拿街上卖了两块钱,买酒喝。
94年我在老家的时候,听奶奶说起河的恶行,义愤填膺,就要找上门去动手再骂他个狗血喷头,本家的堂兄金哥说:“他都70多了,你还找他干啥?”料不到,没过俩月,河竟自己上吊死了,还好,幸亏我没去骂他,自有吊死鬼抓了他做替身!听说他儿子儿媳对他也不好,这样的人,能对他才怪呢?他儿子埋怨,他爹死了,前村后村竟没一个人去!
好像河没有杀人放火,
现在老了,他所有的罪孽就可以一笔勾销了似的。
虽然他没有杀人放火
但砸人家饭锅,就是不想让人一家老小活啦,其心何其毒也,简直罪大恶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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