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送葬人（后续5）
接下来的日子，云澈白天修炼生死诀，晚上研读《葬经》和墨老提供的典籍。
随着修炼深入，他体内的往生脉越发活跃，感知能力也大幅提升。
一个月后的深夜，云澈正在冥想，突然感到一阵强烈的心悸。
他猛地睁开眼，发现墨老不知何时已经站在石室中央，面色凝重。
"师父？"
"王家的事有眉目了。"墨老低声道。
"我查到王家祖上曾是往生殿外围弟子，负责看守那座古墓，玄天宗不知从何处得知消息，利用王家寻找往生鉴碎片。"
云澈心头一跳："所以他们才会对碎片如此重视？"
墨老点点头："不止如此，最近三个月，修仙界有七座古墓被盗，都是与往生殿有关联的。
玄天宗在下一盘大棋，他们想集齐往生殿遗产。"
"为什么？他们不是视生死之道为邪术吗？"
"正因为畏惧，所以想要掌控。"墨老冷笑，"尤其是凌霄子那个老匹夫，他..."
话未说完，墨老突然捂住胸口，剧烈咳嗽起来。
云澈连忙上前搀扶，震惊地看到师父指缝间渗出暗红色的血迹！
"师父！您受伤了？"
墨老摆摆手，取出一颗丹药服下："旧伤罢了，百年前那场大战留下的。"
云澈这才注意到，墨老的生机在感知中呈现一种奇怪的状态。
大部分区域旺盛如青年，但心脏位置却缠绕着浓重的死气，仿佛被什么力量不断侵蚀。
"是...玄天宗的法术？"
"凌霄子的'玄天剑气'。"墨老平息了呼吸，眼中闪过恨意。
"当年他背叛师门，投靠玄天宗，带人攻破了往生殿防御大阵，这一剑，我记了百年。"
云澈第一次看到师父如此情绪外露，不禁对那个叫凌霄子的人产生了强烈的好奇与敌意。
"好了，不说这些。"墨老调整情绪。
"明天开始，我要教你制作安魂符，表面上是送葬人常用的符箓，实则是生死之道的入门法器。"
第二天，墨老取出一套特制的符纸和朱砂，教导云澈绘制安魂符。
与普通符箓不同，安魂符需要用生死之气激活，每一笔都要注入特定的气机。
云澈失败了数十次，直到第三天才成功制作出第一张有效的安魂符。
当符纸上的符文亮起灰白两色光芒时，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成就感。
墨老难得称赞"不错，安魂符能镇压怨气，超度亡魂，也能在战斗中干扰敌人神识。
生死之道的外用之法千变万化，你要慢慢体会。"
就在云澈沉浸于修炼之际，一场针对往生殿传承的更大阴谋，正在玄天宗内悄然展开。
"记住，你现在是李家庄的送葬人李云，与云澈毫无关系。"
墨老的声音在耳边回响，云澈拉了拉斗篷的兜帽，确保遮住大半张脸。
三个月的地下生活后，他终于获准外出执行任务，以假身份重返送葬人行列。
"弟子明白。"云澈摸了摸腰间挂着的木质令牌，上面刻着"李云"二字，是墨老精心准备的伪装。
清晨的薄雾笼罩着城郊小路，云澈背着特制的棺材，步履稳健。
三个月来，在墨老的严格训练下，他的身形更加挺拔，肌肉线条也更加分明。
更重要的是，体内那缕灰色气流已经从发丝粗细增长到了小指般粗壮，在经脉中缓缓流动。
"这次任务是城南张员外家的老母，寿终正寝，简单得很。"墨老在前一天晚上交代道。
"但你要借机打探消息，特别是关于玄天宗的，记住，不要主动使用生死决，除非性命攸关。"
云澈来到张府，门口已经挂起了白灯笼。
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人迎上来，眼中带着审视："你就是新来的送葬人？怎么没见过你？"
"小姓李，刚从青州过来。"云澈压低声音，故意带点外地口音，"原本的王送葬人病了，托我代班。"
管家将信将疑，但丧事紧迫，也只好引云澈入内。
灵堂布置得颇为体面，棺椁中的老妇人面容安详，确实是自然死亡的模样。
云澈按照标准流程开始准备，净手、焚香、诵经。
当他假装检查尸体情况时，悄悄运转生死诀，感知老人身上的生死之气流动。
这是他新近掌握的能力，通过观察死者身上的气机残留，判断死因甚至死亡时间。
"嗯？"云澈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老人身上除了正常的衰老死气外，还有一丝极淡的异常气息，像是某种药物残留。
"请问老夫人临终前可曾服用特殊药物？"云澈小声询问一旁的丫鬟。
丫鬟看了管家一眼，得到默许后才答道。
"老夫人前几日突然精神大好，说是梦见了仙人赐药，家里人都以为是回光返照，没想到..."
仙人赐药？云澈心中警铃大作。
这描述与《葬经》中记载的"夺生丹"效果极为相似。
那是一种邪修常用的丹药，能激发凡人最后生机，造成康复假象，实则是提前耗尽寿命。
"多谢告知。"云澈不动声色地继续工作，但心中已记下这一异常。
葬礼进行得很顺利，云澈拿到了不菲的报酬。
离开张府后，他没有直接回地下石室，而是绕道去了城西的墓地。
那里葬着最近一个月死亡的富贵人家，他想确认张老夫人的情况是否特殊。
借着送葬人的身份，云澈轻易获取了墓地管理人的信任，查阅了近期的埋葬记录。
经过比对，他发现过去两个月里，共有七位年迈的富商或官员"寿终正寝"，且临终前都有"回光返照"的现象。
"太巧了..."云澈暗自思忖。
“若是邪修作祟，为何只针对富贵老人？除非...他们在试验什么？”
正当云澈准备离开时，墓地入口处传来一阵骚动。
几个衣着华贵的年轻人簇拥着一顶软轿走来，轿上挂着玄天宗的标志，一轮红日映照青山的图案。
"玄天宗的人..."云澈立刻低头退到一旁，同时悄悄运转生死诀，收敛自身气息。
软轿在一位新坟前停下，轿中走出一位身着淡绿色罗裙的少女。
约莫十七八岁，容貌清丽，但眉宇间带着淡淡的忧愁。
她示意随从留在原地，独自走到坟前，点燃三炷香插上。
云澈借着送葬人的便利，假装整理附近的坟墓，慢慢靠近。
当他看清墓碑上的名字时，心头一震"爱女赵如烟之墓"。
“卧槽了，这……这不正是半月前轰动全城的赵富商独女暴毙案吗？”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