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妹她总想登基咸鱼三百条

112. 第 112 章

杜景河在西域时给苏卿写过很多封信,所有的信笺叠放在一起,可以装订成一本书。


这些信除了他之外,没有人看过。


或许神明看过。他的执念是如此强,所以他的从未受过重伤,九死一生中总会给他留有一条活路。


每当把信写完,要装在信封里,要在信封上写上收信人与署名,他就会把信投入火盆里。


偶有几次会留下来,放在枕头底下压着。


深夜里或清晨,被欲望涨醒,他会坐在床头静等时间过去。


然后拿出那些信,放到烛火上点着。


火蛇爬到他的指尖,杜景河丢下烧成灰的信,脚下的心里话还在燃烧。


身体上的渴求虽然消退,心理的渴求却越燃越高,他想,为什么当初不藏一件她的小衣。


隔着一层小衣,手掌下的触感比他想象中还要美好。


两人错乱的呼吸喷薄在一起,银酒壶被丢在一边,里面的酒水撒在地上,周围都是醉人的香。


苏卿抓住他的大掌,两人红肿的嘴唇拉扯着分离,苏卿缓缓直起腰,抓着他的手钻进薄薄的衣料。


柔韧灵动的腰肢摇晃起来。


她的头与脖子拉长仰起,一直延展到脊背,冷月色弯刀般煞人。


苏卿的手摁在杜景河的手上,波涛汹涌里,她驾驶着帆船。


夜风席卷而来,裹着砂石瓦砾撞上戏台下的墙根,浪一样堆了一小堆。


苏卿的呼吸绵长而难耐,高高吊起的地方就快来到。


破旧的宫门外忽远忽近的晃来一盏提灯。


杜景河坐起身,轻轻捂住她的嘴。


“天杀的,他们吃酒,倒叫我们来巡!这破地方,鬼都不来,巡个屁。”


“别动!我刚刚好像听到有女人的声音……”


一道门缝外,那点灯就停在戏台外的院门前。


从一指宽的门缝里,那两个人就停在门外站着。


内外死寂一片,唯闻远处袅袅丝竹管弦,隔着一重又一重的楼阁飘过来。


“胡说什么!”


杜景河的尾椎骨一麻。


苏卿抱着他的头,腰如水蛇般缠绵。


“谁会这时候来这里?!”


她满脸的笑,狡黠如夜里才会出现的精怪,勾魂吸魄的要命。


杜景河忍出一身热汗。


“我我我听闻这里以前死过人,先帝的……”外面还有说话的声音。


苏卿坐起来,摇着又一点点坐下去。


快乐与担忧缓慢而轻柔地折磨着他,用最最温软潮湿的方式汲取,缴紧吞进去,又水淋淋的吐掉。


“快别说了!”灯光与脚步声逐渐远去。


杜景河掐住她的腰:“好玩吗?卿卿?”


“时间还多,慢慢玩儿。”


杜景河的披风皱巴巴的垫在地上,手底下白瓷般的脊背上点着□□,他抓着自己的里衣擦了,随意抖了抖,穿在身上。


“沈穆庭不打算放我走。”苏卿低头扣脖子下的盘扣,这个位置的扣子本就不好扣,何况她的指尖还发着麻。


杜景河伸手帮她,将扣子一一扣上了,苏卿忽想起来:“我小衣呢?”


他说:“弄脏了,我带回去洗洗。”


紧接着就问:“那你怎么去军营里教我们用火铳?”


苏卿懒懒的,由他给自己扣扣子,歪着身子靠在他肩膀上:“不知道,不行就偷偷溜走。”


这自然是句玩笑话,两人都知道,苏卿现在与公主府的关系千丝万缕,不可能随意离开。


还是人靠着舒服,杜景河一半的肩膀就可以缩一个她,往里拱拱可以睡得很香。


她又打了个哈欠。


杜景河捞起地上的斗篷,抱着苏卿站起来,颠了两下:“你怎么瘦了这么多?”


苏卿歪着脑袋,已经陷入半梦半醒的梦乡,用鼻音理会一声:“嗯。”


脚步再慢,他还是要把苏卿喊醒。


只眯了一会儿,但精神好了许多,苏卿已经好久没有这样的深度睡眠。


在烛光照亮的范围之外,两人站在一从蔷薇后面,苏卿拍拍他的肩膀:“改日再见。”


收回手时,杜景河抓住她的手捏了一把:“改日。”


转过头,长廊深处的廊灯下,似乎站着个人,影子与摇晃的灯影混在一起,苏卿走上游廊,快到寝殿门口时才见那个人影是夏朝恩。


他脊梁微驼着,仰着脸,黑影遮住他半张脸,苏卿只觉他那双眼睛具有透视功能,能一眼望到蔷薇花丛的另一边。


走近时确认周围的人已经被他支开,苏卿加快脚步,轻快地小跑到他面前,在他背上一拍:“嗨,看什么呢?”


游廊上一溜的宫灯,烛光的照明力度有限,一团团暖光只能投射在宫灯下一方空地,连游廊上的扶手都是影影绰绰的一团黑,更何况是更远处的花园。


夏朝恩的脊背略微直一些,木着的脸上眉头抽动一下:“你喝酒了?”


“出了些事,”苏卿脸上的笑有些僵硬“水仙死了。”


夏朝恩想了一会儿,将水仙这个名字对上号:“河堤谒者那案子?”


所以你去跟杜景河鬼混?


夏朝恩没问出口,他要在苏卿面前维持谨慎冷静的形象,而不是过多的诘问她的私生活,表现自己的易怒与情绪化。


苏卿推开门,殿门高近五米,她只推了个缝,跨过门槛:“对,是王社动的手。”


夏朝恩跟着她进来。


苏卿的歇脚的宫殿除了打扫的时候基本没外人进来,但值守的宫婢很尽责,不论苏卿什么时候回来,桌上都有茶水,灯火也都点着。


夏朝恩跟着她的脚步,坐在圆桌的另一边:“他为什么要杀水仙?”


“不知道,不过无所谓了,”苏卿给他斟上茶水“重要的是我会让他付出代价。”


夏朝恩抬眼看她:“听闻刑部判了王高杰流放一千里。”


他对自己的问题进行猜测。


苏卿耸耸肩,不放在心上。


“还有,”夏朝恩说“太后要我给你下毒。”


苏卿正端着杯子往嘴里送茶,闻言手上一顿:“她想杀我?”


茶水被一口灌了进去,苏卿眼珠子一转,狐狸般笑说:“正瞌睡就送来了枕头。”


她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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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桌子上,下巴枕在自己的胳膊上,朝对面的夏朝恩勾勾手指头。


一场风吹过,帘子眯了眼睛。


夏朝恩似乎回到了教室,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夜自习,同桌趴在桌子上对他勾手指上:“欸,我跟你说……”


“夏朝恩?”


一张削尖脸,双眼皮的长眼睛,眼睛亮而黑,浓墨的直眉,还有比寻常人高的鼻骨。苏卿是精致而大气的长相,笑起来眼睛更亮更有神,嘴唇向上牵扯带脸上的苹果肌,富有感染力。


“在想什么呢?”


苏卿的手在他眼前晃。


“没什么,”夏朝恩笑笑,他太久不笑,笑起来就觉得浑身不舒服,短暂翘起来的嘴唇又被按下去“我不叫夏朝恩,我的叫夏沐言。”


苏卿没想到他突然说这个,仰着脖子张着嘴,夸张地恍然大悟:“你好呀,沐言同学。”


不肖多说,姓氏必然是他第一天入宫时就被剥夺。


与自己不同,夏朝恩是身穿,十六岁穿过来。当时是在野塘里游泳,脚抽筋后再从水里出来就到了这个世界,穿着裤衩子的他被人伢子卖到皇宫,第二天就被受了宫刑。


现在他二十四岁。


夏朝恩伸手在她指尖上虚握一把:“你刚刚在说什么?”


“我想将计就计,假死离开皇宫。”苏卿说。


她对这个计划很有自信,笑着说出来,有几分促狭。


夏朝恩知道她很信任自己,这种信任很简单,甚至没什么来由。


放在八年前,他也会无条件信任苏卿。


“你要离开皇宫?”


苏卿点头:“我发现普通的改革不行,这个国家的运作系统已经腐烂到无法运行,她需要的是新的政权,而推翻旧的,必须要有武装力量。”


夏朝恩的眉毛一动:“你想当皇帝——”


苏卿摇头,夏朝恩识趣地闭上嘴。


“我以前这么想过,但现在,”她做了一个推的动作“我想让历史的车轮滚的快一点。”


苏卿说这话时整张面庞都在发光,夏朝恩足看了一秒才意识到她在说什么,他把手胳膊放在桌子上,肩膀支耸起来,身体微微前倾。


苏卿舔了下嘴唇,坐直了背,也微微前倾:“我来到这个世界后,就一直在想,为什么封建时期这么穷?”


夏朝恩:“生产力问题,他们只能种地。”


“对!”苏卿很激动,有伯牙子期之感“绝对的战斗力可以打开门路,但后续的发展还是要人。”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苏卿将自己的计划全盘托出,她想开通海陆贸易,想开设工厂,想兴办学校……说得唾沫横飞,口干舌燥。


夏朝恩全程微笑着听她说完,像是老人看待小孩,老师看待学生那样和蔼包容的微笑,等苏卿说完,他垂下眼睛:“挺好的。”


苏卿把壶里最后一滴水喝完:“我知道你觉得我异想天开。”


她依旧很自信,就像没长大的孩子,被社会鞭打过的学生,对理想有着一种盲目的自信。


“没有,”他一直维持着认真听讲的姿势,垂下眼睛时就如同上课认真思考的优等生“我很羡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