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又热闹了起来

“什么?过寿?”杜知府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

“是,这是安公公特意派人给老爷送的请帖。”

杜知府从师爷手中接过请帖打开,越看脸色越难看。

最后重重哼了一声:“这安公公果真是贪得无厌。”

不单单要过寿,还特地放出话来,不收礼,只收银票,理由是礼品太多了不好携带……

这跟明抢没什么区别了!

不光杜知府,之前给安生送过礼的也全部收到了请帖,可把闽江府的一众官员富商们给气的,私底下纷纷骂此人厚颜无耻,贪得无厌,怪不得之前送礼还得专门记下来,这分明是为了方便索要财物。

可私底下骂归骂,面对安公公却是一副受宠若惊,乐意至极的态度。

这才消停没两天的驿站又热闹了起来。

因为准备今天的寿宴,一大早这驿站来来回回的动静不小,屋内的阿梅被吵醒了,此时阿梅像往常一样被安生搂在怀里,她一动,安生便醒了。

“时辰还早,再睡会儿。”安生一双手习惯性的摩挲在阿梅光滑的背部肌肤上,低头在阿梅的发际落下一吻。

昨夜二人睡得晚,阿梅很累,她在安生热乎乎的怀里翻身,迷迷糊糊的缓缓坐起身来。

从安生的角度看去,随着阿梅起身,被子从肌肤上滑落,只见自阿梅纤细的脖往下缓缓的露了出来,……,那……的娇嫩,一下子暴露出来,那……上有青红痕迹,显然是昨晚自己留下的。

阿梅朦朦胧胧注意到夫君的视线,后知后觉的低头看了一下,只看到身前红得吓人,她一下子想起昨夜夫君温热嘴巴亲上自己时的狂乱,连忙揽起被子护着,羞羞的低下头,心里也跳得砰砰的。

“护着干什么,咱家又不是没看过?”安生低笑一声。

阿梅年纪小,娘亲又早逝,男女之事本就都是通过夫君才知事的,她如今知道夫妻间如此是正常的,可是还是不自觉的羞的不得了。

阿梅水灵灵的眸子对上安生漆黑的双眼,依赖中带着甜蜜,小声道:“就是,要护着。”

安生挑眉,故意在阿梅耳边吐息:“都成亲这么久了,怎么还对着咱家动不动就害羞脸红,咱家昨夜伺候你的时候也没见你羞成这般。”

“夫君,你说什么呢,阿梅不理你了。”阿梅娇羞不可言,垂下了泛红的颈子。

安生一把将阿梅揽进怀里,滑嫩的肌肤入怀,安生满足中带着舒适,勾起的嘴角带上了一丝独属于二人亲昵后的恶趣味:“阿梅乖,告诉咱家,昨夜是去了三次还是四次?”

阿梅整个人都惊呆了。

若原本她脸色是少女怀春的羞粉,那如今便是惊羞交加的赤红!

这种如此露骨的问题对阿梅的冲击无异于是巨大的,自从二人行了夫妻敦伦,安生就如上了瘾一般,便一发不可收拾,阿梅整日沉浸在甜蜜的折磨之中……

阿梅哆嗦着双唇,好半响才说出一句:“我都说不要了,夫君,怎么能……”话没说完,阿梅直接一头缩在安生怀中,任安生怎么诱哄也不再开口。

等二人磨磨蹭蹭起身,已经不早了,一众下属已然准备好寿宴事宜。

阿梅一直跟在安生身边,大事小事都能听到,自然是知道今日不是夫君真正的生辰。

此次寿辰声势浩大,来往宾客络绎不绝,阿梅作为安公公的夫人,自然是需要露面的。

不单单安生好色,甚至安夫人善妒的名声不知何时传遍了闽江府,今日所来之人,竟全部清一色的男子。

阿梅乖乖巧巧的坐落在安生身侧,安生举杯就跟着喝点果子酒,无论谁说话,说些什么,就这么安安静静的听着。

等酒过三巡,安生放下酒杯,扫视屋中众人。

原本嘈杂的环境静了下来,所有人都在等安公公张口。

安生的唇张了张,尖细的声音带着瘆人的冷意:“今儿个众人给咱家面子前来贺寿捧场,咱家心里高兴,那咱家就多说两句,此次陛下令咱家陪同钦差崔大人巡查稅收之事,想必不用多说大家也心中有数,此次行程紧任务重,既然崔大人有事耽搁了,那咱家就代表朝廷说上两句。”

杜知府携众人起身作揖:“下官等洗耳恭听。”

安生勾起唇角:“咱家作为宫廷内侍,平日中对于官场之事向来避之甚深,如今得陛下宠幸给了咱家这个差事,咱家自然是要将这差事办好的。”

杜知府当即接话:“安公公既得陛下倚重,那自然是能将差事办好。”

安生似笑非笑的对上杜知府,挥了挥手,后头便出来一人递上来一本册子。

“杜知府,咱家高兴,便送你的一件护身符,你可要回府好好看上一看。”

杜知府眉头一跳,心绪飞转,顶着众人热切的目光,含笑将册子收下。

……

“夫君,你给那什么杜知府的是什么护身符?”阿梅好奇的不得了,等散了宴席,立马就向安生寻求答案。

安生正脸色阴沉的看着手里的公文,闻言嗤笑一声:“什么护身符,明明是咱家给他的催命符。”

“怎么又成了催命符,到底是什么?”

“不该问的别……”安生摇了摇头,有些事情不是阿梅能明白的,可是对上阿梅求知懵懂的大眼睛,安生还是转了口,他以阿梅能听懂的语言解释道:“这闽江府知府,官从四品,他盘根于此地多年,无论人脉威望那自然是无法撼动的,可官僚主义,盘根复杂,有些事做了那便是有倚仗,有后台,所以才天不怕地不怕,你说是不是?”

阿梅听懂了,她点头:“对,就是仗势欺人。”

“那你说同样是仗势欺人,他的势大还是咱家的势大?”

“那自然是是夫君的势大,夫君替皇上办事,天底下谁能越得过皇上。”

安生嘴角扯出一抹自负:“这话说的没错,有些事,那自翊名门正道崔大人的做不了做不来,但是咱家能做。”

“可是,夫君到底给他的是什么呢?”

安生眯起双眼,意味深长道:“此乃机密,你只要明白,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皇帝作为最高的统治者,天底下便没有脱离他掌握的事,一群自以为是的跳梁小丑,咱家打小就明白的道理,他们这么多人竟想不明白。”

这时门外有下属进来。

“禀告公公,崔大人的传信。”

安生一听是那崔古道,脸色十分阴沉,他接过信件,快速将内容看了一遍。

“呵,倒是够快!”

“放出消息,明日咱家便启程离开闽江府,就看他们把握不把握的住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