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我知道谁是凶手
顾人语一直等着吉普车驶出了视线才转身进了单元门。
一边爬楼梯一边在口袋里摸索着钥匙。
她想回去洗个澡换身衣服，休息一下然后去看看爸妈。
最近发生了太多的事，她已经等不及想告诉他们了。
“你是顾人语？”
前头突然传来一道女声，吓了顾人语一跳，慌乱抬头，只见家门口站着一个穿着病号服的女孩儿。
女孩儿的头发参差不齐，像是被人用剪子胡乱剪过，双眼乌青，脸色也苍白的厉害。
“你是？”顾人语下意识后退了一步，警惕的看着她。
这女孩儿看起来像是精神不太好的样子，顾人语可不敢保证她会做出什么来。
眼看顾人语后退，女孩儿竟抬腿朝她走了过来。
“你别过来！”顾人语又连续后退了几步，始终保持着跟女孩儿之间的安全距离：“你到底是谁？你想干什么？”
大概是看出了顾人语的害怕，女孩儿竟真的停在了原地，表情僵硬，但眼里却逐渐蓄了泪。
“我、我叫孙蕊蕊。”话音未落，孙蕊蕊竟直接跪了下来，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我是来找陈北质的，我知道你们在查陈朗原的案子，我知道谁是凶手。”
……
国际银行行长办公室。
孙承启心神不宁的坐在办公桌后，连对面的人说了些什么都没听清。
“行长？行长？”业务经理终于发现了不对劲，尝试着唤了几声。
孙承启这才猛地回过神来，蹙眉，语气不善的低呵：“什么事？”
业务经理尴尬的笑笑，将手里的文件又朝孙承启推近了几分：“这是谦泓集团的贷款合同，这次贷款的金额要比之前高出两倍，金额巨大，按照流程需要您亲自签字确认。”
孙承启低头看了眼合同，金额一行数字后面的零几乎要晃瞎他的眼。
“据我所知，如今的谦泓集团严重亏空，上笔贷款也是延期了很久才还上的？”
业务经理抹了把额头上的汗，连连点头：“是的，上笔贷款还是顾行长批的……”
“呵。”孙承启一声冷哼，合上合同直接扔了回去：“顾清峰因为什么犯的事儿你也知道，以后这种贷款就不要放了。”
业务经理连忙将合同捡了起来：“是是是，我知道了孙行长，我这就给谦泓集团那边回邮件。”
“嗯，你先出去吧。”
桌上的手机突然震动了起来，孙承启看了眼来电显示便着急着将人撵了出去，然后才接起电话：“喂？”
“喂？您好，请问是孙蕊蕊的家属吗？”
闻言，孙承启不禁蹙起了眉头：“我是她父亲。”
“您好您好，我是安心精神病院的护士，有个情况想向您说明一下，今天早上孙蕊蕊突然说她肚子疼，我们带她去看医生的时候，她趁我们去拿药偷偷逃走了，如果她回了家或者跟您联系了，请您一定要通知我们。”
“你说什么？”孙承启猛地站了起来，脸色阴沉，音量也提高了数倍：“我不是交代过你们一定要看好她吗？你们怎么能让她自己跑了！如果我女儿出了什么事儿，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孙承启重重按下挂断键，脸上的慌乱不安早已掩饰不住。
思考了片刻，孙承启连忙又拨打了个电话。
“喂？爸？”
“不好了，蕊蕊从精神病院跑出来了。”孙承启冷声道：“万一她把我们的事说了出去，就全完了。”
孙应廉同样脸色凝重。
丘雅文那边的事儿还没解决，现在孙蕊蕊又出了状况，他真是一个头两个大。
“我知道了爸，我马上派人出去找。”
话音未落，办公室的门便被人敲响了，秘书开门走了进来，轻声道：“局长，外面有两位先生找您。”
“什么人？”孙应廉一手还握着手机，蹙眉沉声问道。
“是警察，说想跟您聊聊夫人的事。”
孙应廉眉头顿时拧的更紧：“我知道了，请他们进来吧。”
“好的局长。”
秘书应了一声转身做了个请的手势，陈北质和秦严便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看清那张脸，孙应廉呼吸明显加重了几分，眉眼间也快速闪过一抹慌乱。
“好了爸，先不跟你说了，我这儿有客人。”
刚才秘书的声音不大，但透过话筒孙承启自然也听清了。
警察竟然已经找上了孙应廉，这让孙承启更是不安。
挂断电话，孙应廉笑着起身冲陈北质伸出了手：“你们好。”
陈北质看着那只手，并没有要去握的意思，秦严只好主动伸手握住：“你好孙局，我们突然过来希望没有打扰到您。”
虽然陈北质刚才的反应让孙应廉很不高兴，但秦严主动缓解尴尬，孙应廉只好借坡下驴，毕竟现在情况不妙，直接跟陈北质撕破脸显然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
“坐，小李倒茶。”
“好的局长。”秘书应了一声便转
身去准备茶水了。
三人坐定，孙应廉总是有意无意的打量着陈北质，当然，陈北质也在打量孙应廉。
“不知道你们找我有什么事？”
闻言，秦严扭头看向陈北质。
陈北质微勾起嘴角，淡淡道：“您妻子的事儿您应该已经听说了吧？”
孙应廉始终保持着得体的微笑，点点头：“当然，律师还是我请过去的。”
陈北质微眯起双眼：“您妻子身为公务员，不但私下经营着一家酒吧，还开了一家大型货站，养了几十辆大货车，这事儿您清楚吗？”
闻言，孙应廉脸上浮现出一抹歉意：“这事儿我还真不知道，雅文一直瞒着我，也怪我，全身心都投入在工作上，平日里对她的关心实在太少了。”
“是吗？”陈北质显然不相信他的说辞：“既然您什么都不知道，那为什么这么快就把律师找来了？而且据我所知，那位律师还是专门打这类经济官司的。”
“是你们的人告诉我的。”孙应廉双手一摊表示自己的无辜：“说到底雅文到底是我的妻子，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什么都不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