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还有第三个人
小混混挣扎着就要下床，组员上前只是轻轻一推，混混当即又摔回到病床上，疼的嗷嗷叫。
“啊！警察杀人啦！快来人呐！”
“行了吧你。”方子博掏掏耳朵，一脸烦躁：“别喊了，再喊我把你剩下的肋骨也打断，反正这是医院，你也死不了。”
混混当即闭嘴，一脸不可置信的瞪向方子博。
这家伙确定是警察吗？怎么看着比他还混蛋？
方子博白了他一眼，随手拽了把凳子过来坐在了两人中间，拿出了录音笔打开，这才继续开口道：“先说说，你们的枪是哪儿来的？”
方子博可不相信，就凭两个小混混能弄到手枪，
然而只是第一个问题，两个小混混的就变了脸色，对视了一眼，愣是谁都没敢出声。
方子博看出了两人的恐惧，于是继续问道：“好，既然你们不想说那咱们就先问下一个问题，你们知道你们要杀的人是谁吗？”
“不知道。”断了肋骨的小混混仰着头，一脸的桀骜不驯：“我们哥俩就是看那个人不顺眼，想教训教训他。”
“哦？可是据我所知，你们在事发前并不认识，甚至连见都没见过，是怎么不顺眼的？”
“这……”
“谁说我们没见过。”另一个小混混脱口而出：“我跟我们住一栋楼，每天早出晚归的，开关门的声音特别吵，所以我们俩就想找个机会警告他一下。”
“啊，对对对，就是这么回事儿。”另一人连忙出声附和。
方子博将两人的反应尽收眼底，继续问道：“那你们住哪儿啊？”
“和雨巷二栋三单。”小混混随口报出了地址。
方子博一个眼神给到组员，组员心领神会，点点头转身出了门。
“安排人去一趟和雨巷，目标陈北质很可能住在那儿，对方身上可能有武器，提醒同事们小心点。”
“是。”
看着两名同事转身快步离开，组员这才又转身进了病房，然后冲方子博点了点头。
方子博这才继续道：“再说说事发经过，你们是怎么被打成这德行的？”
“他那是偷袭！”脖颈错位的小混混很是不满的低吼：“他居然在老子背后出手，要是正面来，老子非把他打成马蜂窝不可！”
“行了行了，别吹牛了。”方子博终于不想再浪费时间了，直接从组员手里接过了当地警方没收的两人的手机。
‘啪’的一声摔在桌面上，语气也跟着冰冷了几分：“我们从你们的手机上调出了通话记录和银行转账记录，证明事发前有人给了你们一笔钱，让你们去杀陈北质，说，这个人到底是谁？”
两个小混混的目光下意识看向手机，原本还红润的脸色顿时苍白了不少。
“没、没谁。”
“还不说实话是吧。”方子博的耐心彻底被耗尽，猛地站了起来：“我警告你们，非法持械，持枪行凶还致人重伤，你们两个若是死撑着不肯交代问题，那就等着下半辈子在监狱里度过吧。哦对了，我会通知你们的家人，等你们被判了刑以后也好有人给你们送窝窝头吃。”
音落，方子博转身就要走，两个小混混却是彻底慌了神。
要他们在监狱里度过下半生那还不如死了。
“别别别，警察我们说，你们别走啊。”
组员偷偷扫了方子博一眼，差点没笑出声来。
这种混蛋，还就得吓唬。
方子博转身，仍是一脸不耐烦：“那就赶紧说，别耽误我时间，我事儿还挺多呢。”
录音笔再次被打开。
两个小混混对视一眼，终于认命的叹了口气。
“其实我们真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连我们要杀的人是谁也不知道，那个人就给我们邮寄了张照片过来，照片背面写着那个人的住址，那天晚上我们本来是打算潜进他家里整死他的，谁知道这家伙竟然跳窗户跑了，那我俩就追呗……”
故事说到最后，方子博突然意识到了不对。
“你是说，你是被人从身后打晕的？”
脖颈错位的小混混下意识点头，剧痛瞬间传来，疼的他脸色都变了。
“是，我还想跟他正面硬杠一下呢，结果从后面一脚就给我踢晕了。”
“也就是说，现场除了那一男一女，还有第三个人？”
小混混闻言楞了一瞬，随即才反应过来，懊恼出声：“对哦！踏马的，他们居然敢阴老子！”
“把照片给我看看。”
小混混艰难抬手指了指门边的柜子：“在衣兜里呢，你自己看吧。”
组员闻言去柜子里将照片拿了出来。
这是方子博第一次看清陈北质的长相。
眉眼间和老刑警陈朗原非常相似，都有着一股与生俱来的正义与英气。
方子博隐约猜到了什么，眼底隐隐透着一股惋惜。
“那个人最开始是怎么找上你们的？”组员见方子博看着照片出神，于是替他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qq啊。”小混混嘿
嘿一笑：“我们两个习惯用qq接活。”
组员按照他们说的登陆了他们的QQ账号，果然在里面发现了聊天记录。
只是没有金钱交易的账号不用实名认证，所以仅凭一个QQ号根本无法锁定背后的主人。
眼见从两个混混身上再得不到什么有用信息，方子博只能拿着照片先离开。
“将照片送回咱们局里，让技术科进行比对，确认跟炸会议室的嫌疑人是不是同一个。”
“是。”组员也拿着照片离开。
甬长的走廊里只剩下方子博一人。
走到窗边，温热的风透过窗纱吹了进来，带着夏季专有的黏腻。
方子博犹豫了片刻，还是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出去。
“爸，有件事儿我想跟你打听一下。”
方子博还没开口，方家振就已经猜出了他想问什么：“当年我和陈朗原是在一起工作，但他的事儿组织上是完全保密的，所以我知道的并不多。”
“那您能把陈朗原出事当天的情形跟我详细说一下吗？”
“你这么想知道，看来确实是那个小子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