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溜出医院
便衣始终留意着风衣男的一举一动。
只见他在窗边站了许久，直到冷风吹乱了他额前的头发，他突然推开了面前的窗户，然后大步跨了上去。
“喂，你干什么！”便衣一声大吼，起身便冲了过去。
旁边睡的迷迷糊糊的便衣也被吵醒，抬头正好看见风衣男跨坐在窗台上，睡意顿时全无，下意识起身也跑了过去。
“别过来！”风衣男回头冲着距离自己还有两三米距离的两个便衣大吼：“你们再靠近一步我就跳下去！”
“别冲动，有话好好说，你先下来。”
便衣试图劝说风衣男，但对方似乎受了极大的刺激，疯狂的摇着头，整个身子都探出了窗外。
这里是十二楼，一旦掉下去必死无疑。
“赶紧打电话报警，通知消防队过来。”先跑过来的便衣对旁边的同伴说道。
同伴闻言立刻掏出手机，却再次被风衣男阻止：“不许打电话！不许报警！不然我立刻跳下去。”
便衣正准备按拨号键的手猛地顿住。
这边的吵闹惊醒了小护士，眼看有人要跳楼，连忙打电话通知值班大夫。
一时之间，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风衣男吸引，没人发现，某一间的病房门突然打开了个狭小的缝隙，一道人影贴着墙壁，躲在看热闹的人群后快步走向了电梯的方向……
风衣男眼角余光注意到已经闭合的电梯门，藏在口罩下方的嘴角忍不住上扬，但眼底还是浓浓的悲痛。
“我只想安静的死去，你们为什么要阻止我？还引来这么多人，闹死了！”
风衣男突然指着俩便衣指责。
两个便衣只当他是受了刺激，扔在耐心安抚：“我们是警察，有什么事你可以跟我们说，千万别想不开。”
“是啊，你连死都不怕还怕什么呢？”
本以为风衣男自杀想法坚决，却不想两人话音刚落，风衣男突然收回了身子，连腿都缩了回来，然后跳下窗台，一脸烦躁的说道：“算了算了，让你们吵的我连自杀都没兴趣了，本以为这里安安静静的，没想到居然遇见你们，真是晦气！算了，我不死了。”
音落，风衣男直接越过众人朝电梯口走去。
这下周围看热闹的患者和患者家属们懵了，两个便衣更懵了，只有刚刚跑来的大夫一脸慌张的追问发生了什么。
“这人脑子有问题吧。”其中一个便衣忍不住小声嘀咕。
旁边的同伴立马附和：“估计是遇到什么事儿受了刺激，神智有些不清了。”
“好了好了，大家都赶快回去休息吧，没事了没事了。”
小护士开始疏散患者，楼道里又渐渐恢复了平静。
两个便衣重新走回到陈北质病房前，无意间扭头朝病房里扫了一眼，便衣猛然僵在了原地。
病床上早已经空空如也，陈北质不见了。
“人呢？这个病房里的人呢？”便衣冲到护士站前，冲着护士大声问道。
护士也是一脸懵：“应该在病房里啊，没见他出来啊。”
“马上通知队长！”便衣扭头对同事交代了一句，又回过头来看着护士道：“带我去你们监控室。”
月朗星稀。
陈北质坐在车后座正闭目养神。
驾驶室的门突然被拽开，穿着风衣的男人一屁股坐了上来，然后扯掉了脸上的口罩。
“你信不信，明天我跳楼的视频就能冲上某音热搜。”
“嗯，恭喜你晋级网红。”陈北质眼也不睁的回道。
秦严一脚油门，车很快驶出医院。
路两旁的景色飞快后退，秦严透过后视镜看了眼陈北质，见他脸色如常这才稍稍放心些。
“你说我要不要也注册个账号，说不定以后我真成大网红了，那退役以后就不愁没钱花了。”
“你就不怕违纪被大队长从部队踢出来？”
秦严瞬间认怂：“我就顺嘴胡咧咧，你别当真，别当真。”
北宁警方已经找到了这里，陈北质相信他们很快就能查到他的住处，所以并没有让秦严直接回出租屋，而是去了顾人语入驻的酒店也开了个房间。
看着自己的银行卡被刷，秦严很是肉疼。
“我说兄弟，你口袋真一点钱都没有了吗？住个酒店也要用我的钱！”
“都是兄弟，你的不就是我的吗。”陈北质一手搭在秦严肩膀上，蹦蹦跳跳朝电梯走去。
秦严白眼一翻：“那你的呢？”
“我的当然是我的。”陈北质回答的理所当然。
秦严白眼翻上了天：“老陈，你越来越不要脸了。”
“感谢夸奖。”
两人的房间在三楼，刚好避开了所有会有顾人语一行人相撞的机会。
回到房间，秦严还是没忍住问出了口：“兄弟，你来这儿住，该不会明天真打算去看顾人语的总决赛吧？”
“顺路，看看也无妨。”陈北质简单洗漱了一下便准备休息，毕竟距离天亮只剩几个小时了。
秦严纠
结了许久，还是再次提醒道：“老陈，别怪我没提醒你，这天底下的女孩子千千万，唯有一个顾人语，跟你是绝对不可能的，你明白吗？”
若是从前，陈北质只会觉得他是有病跟他说这话。
但如今，他竟连如何回答他都开不了口。
是什么时候他开始违背他的本意？
他接近她，不是为了调查父亲的死因吗？
“我知道。”
黑暗中，陈北质低沉的嗓音缓缓响起。
秦严叹了口气，终是没再出声，只是心里对顾人语的敌意不禁又加重了几分。
如果老陈真的对顾人语动了心，他不介意在关键时刻做点什么点醒他。
……
早上五点半顾人语便醒了。
自从在学校开始集训后，她的生物钟就被彻底改了，每天早上五点半准醒。
旁边的唐思睡得还熟，顾人语怕吵醒她，动作极轻的下了床，只简单洗漱了一把便出了门。
今天就是总决赛了，她想在比赛开始前再去练功房准备一下。
总决赛是个人赛，舞蹈服装和参赛舞蹈都要自行准备。
顾人语这次准备了一条鲜红的长裙舞蹈服，她准备用最大的激情结束这场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