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救命稻草
第65章救命稻草
浑然不觉的陶然走进花房,见江娜依正在摆弄一盆佛手莲,只看了一眼便有了结论:“这盆花好好地,你搞什么名堂?”
她已经结婚了,江娜依明知不该这么问,却想确认一下她和另一人的关系:“你跟白丘亭真的结束了?”
“你不是早就知道吗?”案子上摆着各式各样的花盆,陶然开始为小雏菊找归宿。`[-我?的,书?|城@/′ @免)?费a*阅?:°读#
“我的意思是……你们分手属于哪一种?是一别两欢各自安好还是老死不相往来?”江娜依问的小心翼翼,引起了陶然的怀疑,“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暗暗替自己捏了把汗,江娜依催着她回答。
她明显有事情瞒着自己,陶然怏怏道:“后者。”
“完了完了……”江娜依懊恼的嘟囔着,“这下惨了……”
她越说声音越低,陶然见她面露难色,直觉她遇到了难处,急忙追问:“你叨叨咕咕说什么呢?什么完了惨了的?把话说清楚。”
“陶陶,我以为你和白丘亭闹分手是闹着玩儿的……谁成想,你连老公都有了。早知道我就不……哎呀,这个怎么办呢!”捂着脸,江娜依不停的自责,却搞得陶然一头雾水。¢n′e-w!t¢i^a′n.x_i!.!o·r-g·
把室友的手拉下来,她一瞬不瞬的看着江娜依追问:“到底怎么回事儿?”
“前阵子,白丘亭开咖啡馆找我,碰巧撞见房东催缴房租。我们这条街都是按季度交租子,这你是知道的。当时我手头紧,没有那么多现金,就拖了半个月,寻思手头宽松了再交钱。结果……我的金毛咬伤了人,我给人赔了医药费,钱又不够了。”
苦着脸,江娜依回想起前阵子的遭遇,整个人都不好了。
“赶巧那天房东收租金被白丘亭撞上,他二话不说就给老板写了一张支票。打发走了房东,他就问我是不是周转困难,我就很没出息的点了点头。当天他啥也没说,第二天就送来了五万块。”
“蓝后呢?”陶然拧着眉追问。
“虽然你们关系不一般,他还做了大集团的投资主管,但姐是有骨气的人,就给他写了张借条。”说到这里,江娜依不敢往下说了。
天真以为事情会就此打住,陶然满不在乎的说道:“既然你写了借条,就按照借条还钱呗,有什么好为难的。”
“要是事情有那么简单就好办了。”叹了口气,江娜依换上了一副哀怨的脸,“我在郊区定了一批多肉,让我爸用他运货的翻斗车给我拉回来。.d.n\s+g/o^m~.~n*e?t~谁成想,我那个不省心的爸酒后驾驶,撞死了一家农户的牛。”
“他被人扣住,我只能拿钱赎人。可那家农户一开口就是8万块,我哪有那么多钱?我想给你和田小北打电话,可你们是女孩子,我担心你们陪我出面会吃亏,就很没出息的找白丘亭帮忙。本来我是不抱希望的,可他的带着几个人三下五除二就摆平了。”
她断断续续的说完,无比自责的看着陶然,继续道。
“陶陶,我当时想着,你俩感情那么好。我欠他人情不算啥,欠的钱也可以慢慢还。但是,你结婚了,新郎不是他,我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人情和钱都是你欠他的,该怎么还就怎么还,没必要因为我和他的关系为难。”陶然说的平静,心里却非常不舒服。
江娜依家庭条件不好,母亲常见卧病在床,父亲开了个小卖部,既要照顾她妈、操持一家人的生活,又要照顾生意,整天忙得跟陀螺似的。
即便白丘亭对自己还有想法,也不成为江娜依打着她的旗号向白丘亭索取帮助的理由。
别人或许不清楚,但陶然太了解白丘亭,他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人。如今,江娜依这么依赖他,天知道她会不会被白丘亭利用。
“你真的不介意我跟白丘亭来往吗?”江娜依目不转睛的看着她,迫切想知道答案。
“不介意。他是我的前任,你是我的朋友,我当然不会干涉你们来往。”抿了抿唇瓣,陶然还是决定劝劝她,“但是,我比你更了解他,你最好跟他保持距离,免得……”
不等她说完就被江娜依打断,而她看着陶然的目光也染了鄙夷:“你刚才还说不在乎的,怎么一转眼就反悔了?”
“我没有反悔,只是不希望你受伤害。你没谈过恋爱,有些事情你不懂。”话到嘴边,陶然却说不出口。
难道要她告诉江娜依,白丘亭是母亲安排在自己身边的,他能有今天全靠苏茜的苦心栽培?
要是被问起苏茜看中白丘亭的目的呢?
摇摇头,她真的说不出口,可不希望江娜依被白丘亭利用:“尽快跟他两清吧。你要相信,我不会骗你。”
“陶陶,我本来很羡慕你的洒脱。即使你爸是陶育群,你也跟我们同吃同住,还有勇气离家出走、自食其力。但是,你跟白丘亭的感情那么好,居然说分手就分手。既然你们已经决裂了,就不应该阻止别人喜欢他。可你
呢?让我离他远一点。你这么说究竟是为我好,还是因为你对白丘亭的占有欲?”不可思议的看着她,江娜依质问道。
“我当然是为你好!”被泼了一盆冷水,陶然瞬间意识到她喜欢白丘亭。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江娜依索性开门见山:“你要是真的为我好,就祝福我吧。我想跟他在一起,不仅仅因为他帮过我,还因为他有能力让我过的更好。”
“什么叫过的更好?”陶然没想到她如此坦然承认接近白丘亭是另有目的。
扫了一眼封明湛,江娜依语气中带着浓浓的醋意:“即使你闪婚,老公也是金牌大律师。他开着卡宴,从头到脚的行头少说也有几万块。”
稍稍一顿,她又把目光转向了陶然:“看看你,kelly的包包,迪奥的香水,哪一样是我这种人消费的起的?你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我比不过你,但我可以凭自己的本事得到我想要的。”
“所以你就勾搭白丘亭?”拧着眉,陶然无可奈何的看着她。
江娜依知道她瞧不上自己,甚至觉得自己很没出息,可那又怎么样?
深吸了一口气,她尽可能平静的说道:“我需要他来改变我苦逼的生活。因为我受够了我那个半夜上厕所都要走十分钟的家。你试过零下十几度的夜晚,从被窝里爬出来走十分钟去上厕所吗?”
即便如此,陶然也不认为这是她改变生活的唯一方法,可她正要说些什么,江娜依的手机就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