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第一赏金猎人星落南山
19. 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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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凛之或许是真的太累了，居然抱着谢庭霜睡到了第二天早上。
说是早上其实也比较牵强，南翼没有天黑，只能根据外面全息投影转变的时间来确定早中晚。
萧凛之睁开眼睛时，谢庭霜就趴在他怀里睡着，呼吸浅浅，面容安详，仿佛觉得姿势不太舒服，脸往他怀里又蹭了蹭，双手搂在他的腰上。
他居然没有推开他，也没有产生任何的排斥，是不是说明在谢庭霜内心深处还是有他的，他还记得二人曾经相拥在一起的感觉的？
撩开谢庭霜的头发，看着红肿的腺体，萧凛之心里非常酸楚，冰冷的手指在上面停留片刻，触电了似的又赶紧收回。
白化鹿Alpha已很久没有这么贴着他睡觉，还是在清醒的情况下，萧凛之欣喜的唇角扬了下，屏声静气的盯着谢庭霜的睡脸看。
还是跟以前一样，睡着时左边牙齿会咬着嘴唇，每次都会在嘴唇上留下个庭霜的牙印。
记得有一次他在怀里睡觉，梦到什么好吃的了，激动之下将自己的嘴唇给咬破了，结果疼醒了眼泪汪汪的望着他，非得让他去做蛋糕，说是梦里梦到他给做奶油蛋糕了才会把嘴巴咬破。
萧凛之又这么宠他，二话不说的去厨房给他做奶油蛋糕，关键是谢庭霜还在旁边捣乱，趁着他和面的时候，将奶油和水果片全偷吃光了。
他也很好奇，为什么一个Alpha会这么喜欢吃甜的食物，直到后来他才明白，是因为什么……
将咬在嘴唇上的牙齿慢慢移开，看着被咬红的地方，萧凛之心疼的凑过去亲吻了下，“庭霜，我一定会护着你。”
没有惊扰到谢庭霜，萧凛之小心的将人从怀里挪开放到床上，替他将被子盖好，又盯着他看了会儿，才转身离开了房间。
听到关门声，谢庭霜从床上坐起来愣神的望着门口，伸手触碰着嘴角残留的温度，“萧凛之，你到底在策划什么，又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睡意全无，谢庭霜穿上衣服也离开了房间。
走到走廊，听到外面有动静，谢庭霜往外一看，小橘猫omega正耷拉着耳朵坐在外面，一脸愁苦的样子。
谢庭霜暂时还不太熟悉这座城堡的布局，也不知道萧凛之去了哪里，他转弯下楼去了花园。
贺维看到他来了，激动的跳了起来，一边揪着尾巴上的毛，一边说：“庭霜哥，你说我们南翼还会恢复成这幅样子么？”
头顶的全息天空可比南翼昏黄的天空好看太多了，天空湛蓝，云朵雪白，还有些鸟儿在空中飞来飞去，可惜再美，仍旧是假的。
也不知道萧凛之是怎么将周围百里之内全部弄成这幅样子的。
谢庭霜抬头看向头顶那艘巨大的可以遮住整片天空的军舰，“总有一天，南翼会获救，碧海蓝天、鲜花草地，都会有的。”
谢庭霜伸手去碰开的十分璀璨的花儿，可惜细长的手指直接从花身上穿了过去，“贺维，我们会等到那天的。”
贺维撇撇嘴：“可现在南翼大气层外温度极高，咱们的飞行器飞不出南翼星就没办法接取任务，没办法赚钱就不能买防御装备，买不到防御装备咱们就没办法守护南翼了。”
他说的跟绕口令似的，见谢庭霜脸色淡然，冷冷冰冰的一点暖意都没有了，心都像是被揪紧了喘不过气：“南翼救不了，庭霜哥也不笑了，我已经很久很久很久没有看到庭霜哥的笑容了。”
谢庭霜头脑一片混沌，“你也觉得我变了不少？”
贺维点了下头：“庭霜哥，我知道你心系南翼，但你也要顾着自己的身体才行，不要给自己太大的精神压力，你以前笑起来还是很好看的，虽然笑容也浅，但也比现在这幅样子好看。”
他与黄栗、叶律他们经常会觉得庭霜哥像是变了个人。
每次做任务时，看到那些血，眼底还会有种莫名的渴望，似乎很渴望那些血。
当然，他们不敢当着谢庭霜的面儿说。
谢庭霜是团队里唯一一个等级高、分化能力强的s级白化鹿Alpha，性子又比较冷，除了偶尔做任务时会多说几句话外，大多时候比较沉默，比较低调。
在他们眼里，谢庭霜就像是跌落水中的一块冰，可以看到、摸到，融化了时周围的水温变低了、空气也变冷了。
“以前笑起来，是什么样子的。”谢庭霜眉心皱起，目光沉沉，如寒星暗淡，“我也忘了。”
他不仅忘了笑是什么感觉，就连扬起一下嘴角都觉得困难，仿佛脑子里已经没有喜怒哀乐这些情绪。
贺维呆呆地望着他，听得不太懂，但看谢庭霜这幅失魂落魄的样子，应该是忘了很重要的事。
认识谢庭霜也有五年多，从来没有听他提起过以前的事，也从没听他提起过自己的家人，他好像只是一个劲的去做任务，去赚钱，好像只是为了这一个目的而活着一样。
经过这次任务，他头一次知道原来谢庭霜跟第一联盟星的人有关系，这就难怪当年他驾驶的也是第一联盟星的飞行器了。
他们曾想过谢庭霜是不是从第一联盟星逃出来的囚犯，但以他们的能力去调查联盟星的事还是太牵强。
贺维想，谢庭霜跟那个萧凛之之间，是不是也有某种关系呢？
否则，为什么那个新联盟总长会把他们带到这里，还给他们治伤呢？
感觉到有人在注视着自己，贺维抬头冲着那道视线看去。
一个穿着黑色军服的男人快速从二楼窗口转身离开，徒留一个冷厉的背影。
贺维一看到段珩就炸毛，他龇牙咧嘴的：“那只白眼狼儿居然还敢偷窥我们，庭霜哥，我去扒了他的狼皮给你做袄子。”
贺维摩拳擦掌的往楼上走去，他的后颈也带着抑制器，故而无法使用分化能力。
谢庭霜没去管他，小橘猫omega偶尔有些幼稚，但做事很有分寸，他满脑子都是萧凛之临走前说的那句话……
萧凛之似乎特别忙，好几天没有见到他。
城堡里的飞行器一架接着一架飞出去，每次回来全息投影上的时间显示都是深夜。
晚上，谢庭霜洗完澡走到全身镜前，白色的浴袍微微敞开，出神的望着镜子里的人。
潜意识里他好像很排斥照镜子，除了身上有些伤疤外，现在又多了许多暧昧痕迹，从胸口到脖颈，好几处牙印已经结痂，被吮吸的地方变成了黑紫色。
对于一个Alpha来说，身上的疤痕越多代表着越有男子气概，所以他并不觉得疤痕是屈辱。
这是他战胜高位者的骄傲，漂亮迷人是专属于omega的权益。
唯独这些暧昧痕迹成为刺目的存在，这些痕迹根本就不该出现在他身上。
谢庭霜抬手摸着脖子上那处结痂的牙印，脑海里莫名其妙的就映出了萧凛之那张吓死人不偿命的冰山脸。
也不知道他这几天在做什么，南翼的人工大气层外全是烈焰高温，飞行器根本飞不出去，那他们早出晚归的又是在做什么呢？
听到外面有鸟叫声，谢庭霜收回思绪，怔了下，将浴袍系紧，转身看向窗口。
飞舞的白色窗帘后，放着一个金色镂花鸟笼，鸟笼四周用花藤缠绕着，又奢华、又精致。
里面有两只羽毛艳丽的小雀鸟，一只羽毛红黄相间，一只红蓝相见，还挺好看的。
南翼可没有这种珍贵的夏钺鸟，应该只有第一联盟星或者其他星球才会有的吧？
夏钺鸟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窗帘刮到鸟笼上的镂花，‘噗通’一声将鸟笼刮的掉在地上滚了两圈，两只雀鸟吓得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来回的跳。
谢庭霜赶忙走过去，正当他弯腰捡起鸟笼时，一双黑色及膝军靴落入了他的眼帘，冰冷的视线如刀子般割开他的每一寸肌肤。
喉结动了动，谢庭霜压抑着心底莫名的那股慌乱情绪将鸟笼捡起来。
头上的毛巾被风垂落在地，白发带着沐浴后的湿气随意的披散在身后，他往后退了一步，冷冷地盯着眼前这个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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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几天的男人。
萧凛之换了身黑色衬衫，没有穿着那身肃穆、庄严的军装，即便如此，仍旧让人无法忽视他身上的那股压迫。
视线相接，谢庭霜往后退了两步，警惕的瞪着他：“你不是在忙么？怎么有空来这儿？”
萧凛之表情冷漠，视线在他修长白皙的脖颈上停留了瞬间，眼底酝酿着某种情愫。
白化鹿Alpha的脖子洗的发红，如同一块发红的美玉，让人忍不住想要动手揉捏，总觉得应该在这块美玉上留下点什么痕迹。
视线绕过谢庭霜，看了下房间里的布局，然后萧凛之问：“住了几天，还习惯么，有没有什么缺的？”
谢庭霜愣了一下，心道大晚上过来就是为了问他住的舒不舒服？缺不缺东西？
他走过去将鸟笼放到茶几上，坐在沙发上，“笼子很漂亮，吃喝不愁，却没有自由，呆在不属于它们的地方，这两只鸟能过的习惯么？”
呵，这只臭鸟真会给他送东西，送这两只夏钺鸟是想要提醒他，他现在也是萧凛之的笼中鸟，想飞却飞不出去么？
萧凛之看着他，白化鹿Alpha脸色落寞的坐在那儿逗趣着小鸟，头顶的蓝色鹿角尖因刚洗完澡而显得有些泛红，雪白半湿的长发披散在身后，削瘦的身体被浴袍包裹着，只露出一双纤细白皙的小腿。
房间里铺着柔软的地毯，故而白化鹿Alpha洗完澡也没有穿鞋，光着脚走在地毯上，脚背纤瘦，上面的青色脉络看的清清楚楚。
萧凛之顿觉口干舌燥，将衬衫最上方的两颗纽扣解开，冷冷的道一句：“如果飞出了笼子就会死，倒不如一直关在里面。”
谢庭霜的手指顿了下，红蓝相见的夏钺鸟用尖锐的喙啄了下他的手指，“是生是死，应该由它们自己选择，而不是强硬的给予。你所认为的好，对它们来说不一定是真的好。”
谢庭霜觉得身后有些发冷，一双冰冷的手毫无预兆的按住了他微微跳动的后颈。
不管是Alpha还是omega，后颈的腺体与咽喉都是致命之处，且非常私密，除了至亲至爱、最为信任的人之外不轻易露出，更别说被他这般用力的握住。
游隼Alpha温热的双唇贴在他冰冷的耳边，轻呼了口气：“你想要的自由很有可能会要了你的命，即便如此，你也甘愿奔走在死亡边缘？”
谢庭霜猛地转身，一把推开他，微抬着下颌与他对视：“是，既然你不告诉我真相，我就自己去找。”
“就算告诉你，又如何呢？”森冷的眸光不加掩饰地沉沉扫在谢庭霜那张冷若寒霜的脸上，“很快，你又会忘记了。”
谢庭霜怔了怔，深吸口气，语气有些悲哀：“所以，我只能呆在这儿，直到记忆彻底消失，变成一具傀儡么？”
萧凛之沉默不语，望着谢庭霜许久。
忽而，冷杉信息素从游隼Alpha的腺体散发出来，带着一股诱导的香甜腻味。
谢庭霜碧瞳一缩，心脏频率猛然增大，双腿瞬间一软跌在萧凛之的怀里，整个人就像是魇住了一样动弹不得，“萧凛之，你还能再卑劣一些么？”
颤抖的下巴被抬起，萧凛之猛地上前一步将他压在桌子上，他一手撑着桌子，一手搂住谢庭霜纤细的腰，鼻尖贪婪的允吸着从他后颈散发着微淡的铃兰信息素，眼底渐渐猩红。
“不管发生什么事，你只需要选择相信我，就足够了。”
萧凛之凑近谢庭霜的脖颈，伸出舌头，舔了舔散发着淡淡铃兰香的腺体，牙齿不断摩搓着后颈那块香甜的地方：“谢庭霜，你只能信我，也只属于我。”
萧凛之一次又一次的伤害他，欺辱他，却又总是对他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这些话让他情绪混乱、心慌不已。
谢庭霜被这股强烈的诱导信息素吸引，顿感头皮发麻，一股难以抗衡的燥热在体内疯狂的叫嚣，但他坚持想要知道一个答案，他的嘴张得有些艰难，声音虚弱而无力：“萧凛之，于你而言，我到底算什么？”
说是早上其实也比较牵强，南翼没有天黑，只能根据外面全息投影转变的时间来确定早中晚。
萧凛之睁开眼睛时，谢庭霜就趴在他怀里睡着，呼吸浅浅，面容安详，仿佛觉得姿势不太舒服，脸往他怀里又蹭了蹭，双手搂在他的腰上。
他居然没有推开他，也没有产生任何的排斥，是不是说明在谢庭霜内心深处还是有他的，他还记得二人曾经相拥在一起的感觉的？
撩开谢庭霜的头发，看着红肿的腺体，萧凛之心里非常酸楚，冰冷的手指在上面停留片刻，触电了似的又赶紧收回。
白化鹿Alpha已很久没有这么贴着他睡觉，还是在清醒的情况下，萧凛之欣喜的唇角扬了下，屏声静气的盯着谢庭霜的睡脸看。
还是跟以前一样，睡着时左边牙齿会咬着嘴唇，每次都会在嘴唇上留下个庭霜的牙印。
记得有一次他在怀里睡觉，梦到什么好吃的了，激动之下将自己的嘴唇给咬破了，结果疼醒了眼泪汪汪的望着他，非得让他去做蛋糕，说是梦里梦到他给做奶油蛋糕了才会把嘴巴咬破。
萧凛之又这么宠他，二话不说的去厨房给他做奶油蛋糕，关键是谢庭霜还在旁边捣乱，趁着他和面的时候，将奶油和水果片全偷吃光了。
他也很好奇，为什么一个Alpha会这么喜欢吃甜的食物，直到后来他才明白，是因为什么……
将咬在嘴唇上的牙齿慢慢移开，看着被咬红的地方，萧凛之心疼的凑过去亲吻了下，“庭霜，我一定会护着你。”
没有惊扰到谢庭霜，萧凛之小心的将人从怀里挪开放到床上，替他将被子盖好，又盯着他看了会儿，才转身离开了房间。
听到关门声，谢庭霜从床上坐起来愣神的望着门口，伸手触碰着嘴角残留的温度，“萧凛之，你到底在策划什么，又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睡意全无，谢庭霜穿上衣服也离开了房间。
走到走廊，听到外面有动静，谢庭霜往外一看，小橘猫omega正耷拉着耳朵坐在外面，一脸愁苦的样子。
谢庭霜暂时还不太熟悉这座城堡的布局，也不知道萧凛之去了哪里，他转弯下楼去了花园。
贺维看到他来了，激动的跳了起来，一边揪着尾巴上的毛，一边说：“庭霜哥，你说我们南翼还会恢复成这幅样子么？”
头顶的全息天空可比南翼昏黄的天空好看太多了，天空湛蓝，云朵雪白，还有些鸟儿在空中飞来飞去，可惜再美，仍旧是假的。
也不知道萧凛之是怎么将周围百里之内全部弄成这幅样子的。
谢庭霜抬头看向头顶那艘巨大的可以遮住整片天空的军舰，“总有一天，南翼会获救，碧海蓝天、鲜花草地，都会有的。”
谢庭霜伸手去碰开的十分璀璨的花儿，可惜细长的手指直接从花身上穿了过去，“贺维，我们会等到那天的。”
贺维撇撇嘴：“可现在南翼大气层外温度极高，咱们的飞行器飞不出南翼星就没办法接取任务，没办法赚钱就不能买防御装备，买不到防御装备咱们就没办法守护南翼了。”
他说的跟绕口令似的，见谢庭霜脸色淡然，冷冷冰冰的一点暖意都没有了，心都像是被揪紧了喘不过气：“南翼救不了，庭霜哥也不笑了，我已经很久很久很久没有看到庭霜哥的笑容了。”
谢庭霜头脑一片混沌，“你也觉得我变了不少？”
贺维点了下头：“庭霜哥，我知道你心系南翼，但你也要顾着自己的身体才行，不要给自己太大的精神压力，你以前笑起来还是很好看的，虽然笑容也浅，但也比现在这幅样子好看。”
他与黄栗、叶律他们经常会觉得庭霜哥像是变了个人。
每次做任务时，看到那些血，眼底还会有种莫名的渴望，似乎很渴望那些血。
当然，他们不敢当着谢庭霜的面儿说。
谢庭霜是团队里唯一一个等级高、分化能力强的s级白化鹿Alpha，性子又比较冷，除了偶尔做任务时会多说几句话外，大多时候比较沉默，比较低调。
在他们眼里，谢庭霜就像是跌落水中的一块冰，可以看到、摸到，融化了时周围的水温变低了、空气也变冷了。
“以前笑起来，是什么样子的。”谢庭霜眉心皱起，目光沉沉，如寒星暗淡，“我也忘了。”
他不仅忘了笑是什么感觉，就连扬起一下嘴角都觉得困难，仿佛脑子里已经没有喜怒哀乐这些情绪。
贺维呆呆地望着他，听得不太懂，但看谢庭霜这幅失魂落魄的样子，应该是忘了很重要的事。
认识谢庭霜也有五年多，从来没有听他提起过以前的事，也从没听他提起过自己的家人，他好像只是一个劲的去做任务，去赚钱，好像只是为了这一个目的而活着一样。
经过这次任务，他头一次知道原来谢庭霜跟第一联盟星的人有关系，这就难怪当年他驾驶的也是第一联盟星的飞行器了。
他们曾想过谢庭霜是不是从第一联盟星逃出来的囚犯，但以他们的能力去调查联盟星的事还是太牵强。
贺维想，谢庭霜跟那个萧凛之之间，是不是也有某种关系呢？
否则，为什么那个新联盟总长会把他们带到这里，还给他们治伤呢？
感觉到有人在注视着自己，贺维抬头冲着那道视线看去。
一个穿着黑色军服的男人快速从二楼窗口转身离开，徒留一个冷厉的背影。
贺维一看到段珩就炸毛，他龇牙咧嘴的：“那只白眼狼儿居然还敢偷窥我们，庭霜哥，我去扒了他的狼皮给你做袄子。”
贺维摩拳擦掌的往楼上走去，他的后颈也带着抑制器，故而无法使用分化能力。
谢庭霜没去管他，小橘猫omega偶尔有些幼稚，但做事很有分寸，他满脑子都是萧凛之临走前说的那句话……
萧凛之似乎特别忙，好几天没有见到他。
城堡里的飞行器一架接着一架飞出去，每次回来全息投影上的时间显示都是深夜。
晚上，谢庭霜洗完澡走到全身镜前，白色的浴袍微微敞开，出神的望着镜子里的人。
潜意识里他好像很排斥照镜子，除了身上有些伤疤外，现在又多了许多暧昧痕迹，从胸口到脖颈，好几处牙印已经结痂，被吮吸的地方变成了黑紫色。
对于一个Alpha来说，身上的疤痕越多代表着越有男子气概，所以他并不觉得疤痕是屈辱。
这是他战胜高位者的骄傲，漂亮迷人是专属于omega的权益。
唯独这些暧昧痕迹成为刺目的存在，这些痕迹根本就不该出现在他身上。
谢庭霜抬手摸着脖子上那处结痂的牙印，脑海里莫名其妙的就映出了萧凛之那张吓死人不偿命的冰山脸。
也不知道他这几天在做什么，南翼的人工大气层外全是烈焰高温，飞行器根本飞不出去，那他们早出晚归的又是在做什么呢？
听到外面有鸟叫声，谢庭霜收回思绪，怔了下，将浴袍系紧，转身看向窗口。
飞舞的白色窗帘后，放着一个金色镂花鸟笼，鸟笼四周用花藤缠绕着，又奢华、又精致。
里面有两只羽毛艳丽的小雀鸟，一只羽毛红黄相间，一只红蓝相见，还挺好看的。
南翼可没有这种珍贵的夏钺鸟，应该只有第一联盟星或者其他星球才会有的吧？
夏钺鸟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窗帘刮到鸟笼上的镂花，‘噗通’一声将鸟笼刮的掉在地上滚了两圈，两只雀鸟吓得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来回的跳。
谢庭霜赶忙走过去，正当他弯腰捡起鸟笼时，一双黑色及膝军靴落入了他的眼帘，冰冷的视线如刀子般割开他的每一寸肌肤。
喉结动了动，谢庭霜压抑着心底莫名的那股慌乱情绪将鸟笼捡起来。
头上的毛巾被风垂落在地，白发带着沐浴后的湿气随意的披散在身后，他往后退了一步，冷冷地盯着眼前这个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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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凛之表情冷漠，视线在他修长白皙的脖颈上停留了瞬间，眼底酝酿着某种情愫。
白化鹿Alpha的脖子洗的发红，如同一块发红的美玉，让人忍不住想要动手揉捏，总觉得应该在这块美玉上留下点什么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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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庭霜愣了一下，心道大晚上过来就是为了问他住的舒不舒服？缺不缺东西？
他走过去将鸟笼放到茶几上，坐在沙发上，“笼子很漂亮，吃喝不愁，却没有自由，呆在不属于它们的地方，这两只鸟能过的习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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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凛之看着他，白化鹿Alpha脸色落寞的坐在那儿逗趣着小鸟，头顶的蓝色鹿角尖因刚洗完澡而显得有些泛红，雪白半湿的长发披散在身后，削瘦的身体被浴袍包裹着，只露出一双纤细白皙的小腿。
房间里铺着柔软的地毯，故而白化鹿Alpha洗完澡也没有穿鞋，光着脚走在地毯上，脚背纤瘦，上面的青色脉络看的清清楚楚。
萧凛之顿觉口干舌燥，将衬衫最上方的两颗纽扣解开，冷冷的道一句：“如果飞出了笼子就会死，倒不如一直关在里面。”
谢庭霜的手指顿了下，红蓝相见的夏钺鸟用尖锐的喙啄了下他的手指，“是生是死，应该由它们自己选择，而不是强硬的给予。你所认为的好，对它们来说不一定是真的好。”
谢庭霜觉得身后有些发冷，一双冰冷的手毫无预兆的按住了他微微跳动的后颈。
不管是Alpha还是omega，后颈的腺体与咽喉都是致命之处，且非常私密，除了至亲至爱、最为信任的人之外不轻易露出，更别说被他这般用力的握住。
游隼Alpha温热的双唇贴在他冰冷的耳边，轻呼了口气：“你想要的自由很有可能会要了你的命，即便如此，你也甘愿奔走在死亡边缘？”
谢庭霜猛地转身，一把推开他，微抬着下颌与他对视：“是，既然你不告诉我真相，我就自己去找。”
“就算告诉你，又如何呢？”森冷的眸光不加掩饰地沉沉扫在谢庭霜那张冷若寒霜的脸上，“很快，你又会忘记了。”
谢庭霜怔了怔，深吸口气，语气有些悲哀：“所以，我只能呆在这儿，直到记忆彻底消失，变成一具傀儡么？”
萧凛之沉默不语，望着谢庭霜许久。
忽而，冷杉信息素从游隼Alpha的腺体散发出来，带着一股诱导的香甜腻味。
谢庭霜碧瞳一缩，心脏频率猛然增大，双腿瞬间一软跌在萧凛之的怀里，整个人就像是魇住了一样动弹不得，“萧凛之，你还能再卑劣一些么？”
颤抖的下巴被抬起，萧凛之猛地上前一步将他压在桌子上，他一手撑着桌子，一手搂住谢庭霜纤细的腰，鼻尖贪婪的允吸着从他后颈散发着微淡的铃兰信息素，眼底渐渐猩红。
“不管发生什么事，你只需要选择相信我，就足够了。”
萧凛之凑近谢庭霜的脖颈，伸出舌头，舔了舔散发着淡淡铃兰香的腺体，牙齿不断摩搓着后颈那块香甜的地方：“谢庭霜，你只能信我，也只属于我。”
萧凛之一次又一次的伤害他，欺辱他，却又总是对他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这些话让他情绪混乱、心慌不已。
谢庭霜被这股强烈的诱导信息素吸引，顿感头皮发麻，一股难以抗衡的燥热在体内疯狂的叫嚣，但他坚持想要知道一个答案，他的嘴张得有些艰难，声音虚弱而无力：“萧凛之，于你而言，我到底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