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怒而打脸

虽然和对方合作无异于要将尊严放在地上踩,但……任务奖金不比尊严重要多了?!


她重重踩踏在地上往几名神子走去,每走一步,就激起神子们的战栗。


长笙一个跨腿蹲在他们面前,随手拿起一根布满荆棘的鞭子在地上甩了甩,卷起一阵尘土。


她阴恻恻问:


“松间雪……一般会出现在哪里?”


神子们面面相觑,而后摇头:


“你想找松神子?不可能的。”


“他一般都待在自己的宫殿,且他的宫殿,从不让生人进出。”


长笙哈哈冷笑:“生人?我跟他……可太熟了。”


在长笙的胁迫下,神子们用一只手艰难地在纸上给她画了松间雪的宫殿地图。


长笙是行动派。


当松间雪正在宫殿内他工作的案桌前以手撑头着假寐时,他宫殿内的侍从着急忙慌地跑进来通报:


“大人,外面……外面!”


还没等他说完,长笙就这么莽撞地冲破阻拦的人群闯了进来。


“松间雪!”


男人在这个时候慢悠悠撑开双眼,看见长笙站在自己面前,正用着不容置喙的语气震声:


“你,跟我合作。”


“我翻案,你打击了对手。双赢。”


他轻笑了一下。


而后站起身走到长笙跟前,再一次审视眼前的女人。


柔弱的外表下似乎有着超乎常人的力量。


他好像真的小瞧了对方。


但……这些并不重要了。


他垂下眼眸,以疑惑的语气开口:


“凭什么?”


长笙比他更疑惑。


你们不是竞争对手吗?我送上门愿意当你的棋子,你竟然不用?


松间雪冷然看着长笙:


“你作为农家女,怎么保证自己的话可信?”


连王妃的解释国王和大主教的不听,凭什么你的解释就能让所有人信服?


见对方沉思,他继续输出:


“我用自己的身份为你背书,帮你真相大白。赢了,你入主王宫成为座上宾,而我毫无好处;输了,我彻底被加菲尔德一派撕碎。”


看长笙说不出话,松间雪走上前,轻轻为长笙整理着并不干净的白袍。


他的语气温柔而蛊惑:


“你想跟我合作,那你……能给我什么?”


长笙茫然道:“我能……给你什么?”


松间雪轻笑:“你。”


什么?


长笙呆滞抬头。


松间雪毫不避讳地直视长笙的目光,像是要看透她的灵魂。


他说:


“我要,你。”


精致而宽阔的马车轱辘前行,停在了松间雪的宫殿前。


长笙默默跟在松间雪的身后。


最终,她签订了“任务内的合作契约”。


如今,加菲尔德一脉势头正盛。


寻回王妃的他们争取了教会内部中间派的支持,不少原本松间雪一脉的人也纷纷倒戈。


松间雪当下可谓除了高阶神子的身份以外一无所有。


这是一场豪赌。


长笙保证任务期限内,两人一直维持合作关系,她不干扰、不背叛松间雪的行事。


作为回报,松间雪将赌上教会内部的前途,带她一起揭开马赛抢夺功劳的事实。


如若输了,两人一起滚出王宫,不但无法完成任务,永久滞留在任务星球,还面临被加菲尔德派系撕碎的生命风险。


但如若赢了……


松间雪承诺将会带她躺赢,且任务奖金全数让出。


100万星币啊……谁能拒绝这个诱惑?


再加上,她本来就想跟松间雪合作的。


她一咬牙,还是答应了对方。


松间雪蓦地停下脚步,长笙差点撞上了对方的背。


她这才发现他们已经到了马车前。


松间雪回过头,微笑着伸出手:


“走吧,长小姐。”


“要么,一起成为赢家。要么……”


他轻声:“一起成为死亡的败犬。”


长笙坚定地握住对方的手。


宴会厅内。


那莎在侍女的拥簇下回到了王子的身边。


英俊高大的安德鲁毫不在意那莎裙摆上的灰尘,温柔而坚定地将她拥入怀中。


“去哪里了?”


安德鲁在那莎耳边问。


那莎看着盛气凌人、得意忘形正在四处敬酒的马赛,和正跟国王和大主教切身交谈的加菲尔德。


她垂下眼眸低声说:“补了下妆。”


男人揽住她的肩,随即高举手中的酒杯。


“为吾,安德鲁,重新寻回此生挚爱举杯!”


在场的贵族与神子们高举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


轱辘、轱辘。


马车车轮疯狂地转动。


长笙撩起窗帘,看着他们在空旷的王庭内策马奔腾。


她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想起松间雪刚刚的话。


“如果我们要赢,需要做到三件事。”


“哪三件?”


“今晚,大主教会以寻回王妃作为加菲尔德的功绩,赐予他主教头衔。”


“我们要做的第一件事,是赶在主教宣布之前进场。”


“当加菲尔德荣升主教成为既定事实时,我们任何的努力,都是白用功。”


看着远处灯火通明、人声鼎沸的宴会厅,长笙心里“咚咚咚”的剧烈跳动。


一定……要赶上!


宴会厅内。


鼻梁高挺、眉目英俊的加菲尔德任由侍女为自己添上新的酒杯。


而后,他与主教默契地交换了一个眼神,而后主教朝着国王开口:


“陛下,今晚,我们即将拥有一位新的主教。”


他顿了顿,继续道:


“可以劳烦您宣布这个喜庆的消息吗?”


年迈的国王闻言露出绅士得体的微笑,他高举手中酒杯:“当然,乐意之至。”


他缓缓走到宴会厅的中央,所有的宾客都在这瞬间安静了下来。


国王微笑开口:“今晚,我们聚在这里,除了为那莎回宫庆贺,还有一件喜事……”


他微笑看着加菲尔德走到自己的身侧,继续开口道。


“……”


轱辘、轱辘。


太慢了。


长笙跑到车头,一把挤过正在驾驶的神子。


“闪开!”


神子被挤得踉跄一下,震惊地看着长笙:“女士,策马时像技术活!您不一定能……”


啊啊啊啊!


神子被震着倒在马车上。


长笙猛扯缰绳,烈马先是猛地一停,紧接着长啸一声,以从未有过的速度奔驰!


宴会厅内。


“大主教刚刚告诉我一个好消息,我们教会即将拥有一位新任主教!他就是……”


“陛下!”


一名侍卫急匆匆跑进来跪下。


“松神子说他有重要的事情需要禀报!”


国王怒斥:“胡闹!他并不在此次宴会的邀请中,让他滚出……”


“陛下……”


松间雪携着一名身着白袍的女士缓缓入场。


往常对他热切不已的贵族们纷纷左顾右得撇开目光,而那莎则是死死盯着他们。


松间雪看着勃然大怒的国王,脸上露出恭敬而温和的笑意:


“不如听完这位女士的话,到时再做决定也不迟。”


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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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袍的长笙几乎是立即跳了出来,她指着马赛骂道:


“你不要脸!那莎明明是我千辛万苦带回王宫的,到你这里就是你找到的了?!”


在场的所有人都在这一刻明白,他们陷入了尤克教内部的派系斗争。


安德鲁紧紧抓住那莎的肩,试图阻止那莎的行动。


而那莎在则揪着裙摆,深吸一口气,还是在众人面前讷讷开口:


“长笙……说得对。”


她忽视安德鲁的目光,坚定道:“我是……长笙小姐救回来的。”


马赛哼笑一声,看着长笙大义凛然:


“你是以什么身份在说这些?”


什么?


长笙迷茫地看着他。


马赛脸上是胜券在握的神情,张口就开始颠倒黑白:


“我承认,你最开始提供了一些信息,才让我们找到了王妃殿下。但不论如何,找到她并将她送回王妃寝宫的人是我们。”


“如果你是以平民身份表示不满,非常遗憾。我们仍然是寻回王妃的‘神子’。如果你是助神……”


他笑了:“我的助神,当然是给我办事。”


长笙被他当着贵族面就开始放屁的胡说八道震惊到了。


果然如松间雪所料。


既然大主教承认了加菲尔德的功绩,在这一刻,‘寻回王妃’就是加菲尔德的功绩。


哪怕长笙和马赛几乎把事实放在了台面上说,大家也会捂着耳朵假装听不见。


因为连国王和大主教本身,也属意加菲尔德了。


“他们属意的或许不是加菲尔德‘寻回王妃’一事的功绩,而是这个过程中加菲尔德派系展示的一些素质。”


松间雪在马车上解释道。


“什么特质?不要脸?不择手段?”


松间雪耸了耸肩:“谁知道呢?或许都是。”


“那我们要做什么?”


松间雪哼笑:“什么……都做不了。”


“什么?”


宴会厅内陷入了一片死寂。


马赛志得意满地看着长笙。


松间雪站在长笙后面,他看着眼前的马赛,温声开口:


“谁说了,这位女士,是你的助神?”


什么?


马赛愣了愣。


松间雪温柔地隔着白袍,将长笙搂入怀中。


忽视长笙的僵硬,他几乎整个人贴在长笙身上,高大的身躯笼罩着纤细的搭档。


他摘下自己的兜帽,露出自己俊美到不似凡人的面容,和脖颈上旖旎的点点红痕。


他的语气暧昧而低沉:


“我们早在十天前就定情了。”


宴会厅的宾客都震了震。


“真的假的?松神子第一次纳助神……”


“是真是假,在这一刻都是真的了,难道还能求证不成……”


马赛像被掐住脖子的鸡说不出一句话。


就在这个时候,大主教发出了爽朗的笑声。


“年轻人真是有朝气。”


他笑道:“不过我们今天聚在这里,可不是为了看一些争夺女人的笑话。”


他盯着松间雪,侧头冷声:“国王陛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宣布,不是吗?”


十分钟前的马车内。


“宴会已经开始,就算我们再怎么挣扎,大主教为了自己的面子也会按下事实。”


松间雪温声解释:“此刻,揭开假象的我们,反而是触怒圣听,不识好歹的那个人。”


“那我们该怎么办?”


松间雪为长笙拢了拢长袍,只说了一个字:“闹。”


宴会厅。


长笙一个猛然的飞扑,将马赛摁在地上挣脱不得。


她大喊:“你抢功劳!你不要脸。”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