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江鉴铮开口,“我堂侄女。”

印珊:“谁?”

“江覃凌。”

是谁来着?

印珊反应了片刻,“啊,凌子?”

“嗯。”

“我大伯父的孙女。”

印珊对于亲戚的关系不是很能理解,有些混乱,江鉴铮帮她解释了一遍。

“爸爸的堂哥家的孙女。”

江鉴铮又解释,印珊这次懂了。

“那搭车的时候为什么装作不认识你?”

“她收了我的纸巾的钱。”

纸巾?印珊明白过来了,她把所有的事串在了一起。

问了江鉴铮一遍,“我们前面的楼,是你堂大伯家?你去找姨妈巾,是去找的凌子?你和凌子是认识的?”

“嗯。”

“凌子一个人在住,他父母在国外。”江鉴铮补充了一句。

印珊笑了,难怪她会喊江鉴铮“大叔”。

人家真是亲戚。

“你明天还有一天休息时间,有什么想做的事情吗?”江鉴铮问印珊。

“躺着吧,等你回来。”

她想了想,没什么可以做的事情,去地勘院,是三人一起发呆,在家里,是自己一个人发呆,好像没什么区别。

“好。”

印珊的姨妈还没走,两人躺一起,看着天花板发呆。

自从江鉴铮很不自觉以后,两人同床分被,虽然作用不大,但勉强是有作用的,稍微有效降低了些他发浪的几率。

她悄悄地把手伸到了他的被子里,握住了他的手。

“江鉴铮,如果我是带屌的,你还爱我吗?”

???

江鉴铮以为自己没听清,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印珊又重复了一遍。

江鉴铮:……

此屌是彼屌。

粗鄙。

“为什么这么问?”他没懂。

印珊拉着他的手,感受他手心里的温度。

“我大学时候不是受了漫友的影响,喜欢看耽美嘛,觉得好有意思,现在仔细想了想,他们之间的情爱,是不是已经超越了肉体,所以,我好奇,你对我的喜欢,超越肉体了吗?”

江鉴铮:……

当初就不该让她和那个漫友相处。

这问题很丧病。

“如果我是女的,你还喜欢我吗?”江鉴铮把问题抛给了她。

印珊想了想,“喜欢啊,除了那个谁,所有女孩子都是香香的,软软的。”

她翻身起来,趴在江鉴铮身边,“贾宝玉说过,‘“女儿是水做的骨肉,男人是泥做的骨肉。我见了女儿便清爽,见了男子便觉浊臭逼人。’”

“由此可见,女孩子不管怎样,都是清清爽爽,惹人喜欢的,除了那个谁!”

她复又着重了一遍!

一定要除去庄子怡!

她不是!

她是泥做的!

印珊得知要去省厅后,最近一直给自己加油打气,一定要直面庄子怡!

坚决不退缩了!

中国人民的她,站起来了!

她忽然豪情万丈地抬高了头,江鉴铮微愣,“你干什么?”

“我在给自己打气。”

“打气不应该从脚到头?你光仰个头有用?”

……

“那我需要下床去跳跳?”

“楼会垮。”

印珊气急,跨坐在他身上,双手压在他的肩膀上,“我给你一个机会,重新说。”

“你别跳,会遍地生花。”印珊笑了,这话不错。

“所有一切,化成齑粉。”江鉴铮嘴角扬起了笑意。

笑容不会消失,只会转移。

她恼着脸伸手想要搓揉他的脸,江鉴铮也从被里伸出了自己的手。

印珊手长不如人,被他取得先机,扣住了双手。

印珊往前想从江鉴铮的包围圈里挣脱,用力过猛,身体前倾,脑袋狠狠砸在了床体上方的墙上。

重重一声闷响。

印珊没吭一声。

江鉴铮迅速打开了台灯,看她头上的伤势。

她眼里闪着泪花。

江鉴铮抱着她,掀着她的刘海,帮她吹吹。

“你要是不想让我活,可以明说的。”印珊疼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都第二次了!

“你确定不是想检测一下,你头盖骨的硬度?”江鉴铮气笑了。

铜头也经不住她这么折腾。

她拍了他的胸膛一巴掌,“你还说!你还说!都是怪你!你非要闹!”

“是,是,是,都怪我大半夜不睡觉,非要闹腾。”

“你这种嫌弃的口气是几个意思啊!”

印珊要揉头,江鉴铮拉住了她的手,担心她揉肿。

“我没有嫌弃,我是认错,我需不需要给你三拜九叩?”

印珊:……

她起身抬脚踢了过去,“你根本就没有在好好说话!”

江鉴铮无奈叹气,往后靠下,他发誓,真的不是故意躲的。

被褥软滑,没站好的印珊丝滑地铲了出去,她在地上还没站稳,头又撞到了衣帽间的外墙上。

“砰。”

又是一声闷响。

江鉴铮:……

他迅速下床,打开了卧室灯,看她头上的伤势,还好,也没肿。

江鉴铮把人抱起,丢到了床上,俯身往下压住。

他拉好被子,不让她动。

“你松开。”

“不松。”

顶灯没关,她窝在他的怀里,能看得清他下巴刚刚冒出的胡茬子。

她努力挣脱出一只手来,摸了摸他的胡茬子,“你长胡子了。”

“嗯。”

“你老了。”

江鉴铮:……

“我是个正常男人,会长胡子,与年龄无关。”

“你大学时候不长。”

“也长。”

“那我怎么没见过?”

江鉴铮的眉头微微皱起,“那时候脸皮厚,胡子长不出来。”

“所以你现在脸皮薄了?”

江鉴铮没说话。

印珊摸上了瘾,摸得江鉴铮心烦意乱。

他把她的手按回了被子里。

印珊还不老实,在摸不该摸的位置。

等到合适的时候,她用手丈量了尺寸,张大了嘴,“比正常人还多一点点啊!”

江鉴铮额上青筋微微鼓起:……

“请问印工,量出来是多少了吗?”

“176。”印珊得意一笑,别的不敢说,尺寸方面的事情,她很有底气的。

江鉴铮黑着脸,“没有那么多。”

“你不信我?”

感受到自己的权威被人挑战,印珊很是不服气。

她猛地挣脱了江鉴铮的束缚,再一次滑下了床,又是一次差点脸着地,好在她稳住了身体。

她下楼到包里拿出了钢卷尺。

噔噔噔上楼来。

“脱裤子!”

她拉开钢卷尺的模样有些骇人。

江鉴铮没敢动,钢卷尺挺锋利的。

印珊见他不动,一个跨步上前,扒下了他的裤子,状态有些弱。

她帮他加强了一些。

印珊拉出了钢卷尺,“看!175!误差一毫米!”

江鉴铮:……

他默默提起了裤子。

他现在不想跟她说话。

流氓。

江鉴铮自己抱起了被褥和枕头,去了隔壁。

十分钟后,印珊抬着手机和钢卷尺冲了过来,“你别难过啊,你看,你比平均值超出了不少呢!”

她拉开了钢卷尺,让他看平均值,又拉到了他的长度给他看。

江鉴铮:……

“你不要过来。”

印珊往前迈了一步,“不是,你是在受伤个什么劲啊!你不是得自豪吗?”

这是什么值得自豪的事吗?

被自己媳妇拉着卷尺量尺寸!

江鉴铮爆了一句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