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chapter 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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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幻泽像是一台拳力测试机，一副被一记直拳迎面暴击的表情，同时机子还死机了，无法继续运转。
“幻泽，许幻泽？”曲雯星连喊了好几声，才把他的魂喊了回来。
许幻泽：“？”
曲雯星一脸我才应该发出问号吧的表情，担心地摸了摸许幻泽的肩头：“你怎么突然愣神了。”
“没有。”许幻泽魂不守舍的样子：“我在跟肖衡聊天。”
肖衡瞥了一眼曲雯星和许幻泽十分自然的肢体接触。
而许幻泽则看着肖衡的脸，脑袋里无限循环着那句坦坦荡荡的：是，我喜欢她。
当晚，许幻泽辗转反侧，一夜未眠。
……
第二天，上班。
荔香情不自禁对着电脑屏幕露出了笑容。
办公室里，正在和她确认月底前工作安排的肖衡，停顿下来，盯着她，荔香还没察觉，嘴角飘了又压，压了又飘。
肖衡目光移向荔香身旁的同事，那人瞟了一眼荔香的屏幕，看到上面的微信对话框不住地往外蹦信息。
同事冲肖衡摇了摇头，表示，没有在看什么奇怪的网站。
突然间，有个十分不好的想法飞进肖衡的脑袋里：
该不会……
肖衡看着荔香明显一脸春风的表情，继续想：该不会，昨晚回去后，许幻泽危机感爆棚，找荔香说了什么吧。
……
会议结束后，肖衡严肃地对荔香说：“林荔香，你留一下。”
荔香甚至皱了下眉头，态度散漫：“哦。”
与会同事们匆匆逃离。
办公室里只剩下肖衡和荔香，两个人面对面坐着，中间隔着肖衡的办公桌。
肖衡不苟言笑看着荔香：“这个月要准备验收的项目是哪几个。”
荔香按了下Ctrl＋f，说：“稍等一下……总共三个，交通大屏、古街消防还有电力杆塔形变监测。”
“……”肖衡疑惑地动了下眉心：“你刚刚不是没在听吗。”
荔香用一副“这你就落伍了吧”的表情，把电脑屏幕上几秒钟的时间就生成的文档展示给肖衡看：“Ai会帮我做会议记录。”
肖衡的表情还是一点没舒展：“所以你就可以在开会的时候明目张胆开小差了？”意识到也许是最近在工作上对荔香太纵容了，肖衡加重了语气：“因为你觉得我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荔香充满怨念地看着肖衡。
“正好给你看看。”荔香打开自己在会议时看到后忍不住笑的那条信息，把电脑递给肖衡：“听说陈岁最近在推进新的绩效考核机制，每个月末，不仅仅是上级对下级给予绩效评分，下级也可以对上级进行打分。”
荔香一脸兴奋，在肖衡还在了解的过程中，就又露出了会议上那种嘴角飘了又压，压了又飘的笑容，一脸向往地说：“陈总真是太帅了，简直就是我的偶像。”
肖衡：“这种提案看看就好。”
对于肖衡泼冷水的行为，荔香很不满，提前决定：“我要给你打零分。”
肖衡笑：“等你有这个机会再说吧。”他把电脑还给荔香：“你觉得公司实行一项新机制，要经过哪些流程？”
荔香想了想，紧接着就明白肖衡的意思了。
每一项机制，首先要层层上报，运气好的话，能有讨论和投票表决的机会，关键在于投票表决的人，全部都是领导层。
领导为什么要同意通过一项，每个月赋予下级给自己打分权利的，给自己添堵的机制呢？
除非这人实在太想进步了。
……
可是这么好的机制，不能执行就太可惜了。
荔香左思右想，想到一个主意。
她猛地起身，抱起电脑冲出了肖衡办公室。
肖衡看着干劲十足，好像真的很想拿到这个，每个月可以给他打零分权利的荔香：“……”
出了肖衡办公室，荔香径直走向陈岁办公室方向。
斯曼见了，问她：“找陈总吗？～”
荔香：“嗯！”
斯曼：“她出差了。”
“好吧。”荔香内心些微遗憾：“等我偶像回来，给我发个信息？”
斯曼忍俊不禁：“什么偶像？”
荔香非常虔诚：“你们家陈总现在是我的偶像。”
斯曼虽然一头雾水，但觉得很有意思：“为什么？”
荔香：“大家都在传，她提的那个新的考核机制。”
“哦！是，很酷哦。”斯曼很快冷静下来：“但是……那个估计很难成。”
荔香：“我想了一个办法。”
斯曼瞪大了眼珠子。
荔香：“我们可以搞个联合签署啊。”
斯曼想了想，瞳孔里的光越发灼热起来。
荔香知道自己率先拉到一位合伙人：“怎么样？”
斯曼：“我觉得可以。”
荔香说干就干：“你有没有那份机制的具体内容。”
“有。”斯曼：“我整理一下，打印出来。”
“就是这个意思。”荔香：“用A3打，下面给大家签字的地方留大一点。”
斯曼：“放心吧，交给我。”
事实证明，荔香非常有革命天赋。
短短半天时间，又拉来另一位合伙人陈笙望。他给荔香发消息，问：“有多少人签字了？”
荔香：“27！”
陈笙望：“字签完呢？什么计划？”
荔香：“扫描一份，然后发给董秘？抄送行政部？”
陈笙望：“要不要听听我的建议？”
荔香：“你说。”
陈笙望：“我们只能做到召集大家签字这一步，后面的推进，如果还是只有我们的话，力量不够。”
荔香仔细想了一下，陈笙望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后续我们用什么身份督促上层给回复，就是一个问题。搞不好，如果让他们觉得有被僭越的不悦感，说不定我们还会给自己惹不必要的麻烦。”陈笙望：“所以，我的建议是，导入一个外部力量，让他们帮忙推进。”
荔香：“比如？”
陈笙望：“工会。工会是代表员工权益的组织，本来的职责就是代表员工和企业做协调。所以，我们找他们是合理的，他们找公司也是合理的，公司必须体面地对工会的要求做正面回复，也是合理的。而且，我有认识的人。”
听完陈笙望的分析，尤其是最后一句，荔香高度认同，没有意见：“就按你说的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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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荔香、斯曼、陈笙望三人合力，最后弄到了289人的签名，约占公司总人数的1/3。
他们把联署扫描件交给工会，工会负责人回复他们，一定会切实推进。
荔香感觉自己完成了一件非常有里程碑意义的大事，心情极好。
这天，荔香在健身房酣畅淋漓地上了一节单车课后，准备到洞洞屋吃几串鸡腿肉补补身体……
一进门，视线正前方，肖衡和彦希坐在吧台，四只眼睛认真地盯着某一处。
荔香顺着两人的视线看去，只见付雯禾一脸扑朔着光，正在和客人交流——
留着平刘海，扎着马尾辫女生一脸惊奇：“欸？？？所以牡丹饼和萩饼是同一种东西？”
付雯禾：“是的！它们其实是同一种糯米甜品，只是名字和形状会随着季节变化。在春天的时候，因为牡丹花盛开，它就被做成正圆形，像是牡丹花。到了秋天，胡枝子花开了，胡枝子在日语中叫萩，所以它就被做成了椭圆形，模仿胡枝子的形状，名字也变成了萩饼。”
付雯禾热情满满的样子，和之前小心翼翼，有些社恐的形象完全判若两人。
彦希：“很难讲激励在这当中起了多大的作用，因为第一天面试她的时候，她也是这个状态。好像讲到自己感兴趣的话题，就会生机勃勃。”
话音刚落，付雯禾一个转身，就和正在传菜的其他服务生撞个满怀，杯盘乒乒乓乓，蔬菜沙拉洒了一地。
“……对不起！”付雯禾瞬间像只缩回壳里的蜗牛，又要开始社恐了：“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彦希：“……”
肖衡：“……”
彦希叹了口气，起身收拾残局。
荔香正准备走向肖衡，有人喊住她：“荔香。”
和荔香一起转头的，还有肖衡。
只见许幻泽带着一般女生都很难抗拒的笑意，问荔香：“你这周六有空吗？”
肖衡立马警觉了起来。
荔香：“有啊，怎么了吗？”
肖衡当即产生邪恶的念头，找个理由让荔香这周六加班好像不是什么难事……但考虑到她最近抗争的精神又更强了……
许幻泽：“周六几个摄影的朋友一起去尖目山采风，有没有兴趣跟我们一起去玩？”
荔香：“好啊！”
肖衡“超不经意”地走了过来，“超不经意”地打招呼：“荔香，你什么时候来的，都没看到你。”
荔香：“刚来。”
肖衡顺便和许幻泽也打了个招呼：“嗨。”
许幻泽：“……嗨。”
肖衡明知故问：“你们在聊什么？”
荔香：“学长约我这周六去尖目山玩。”
“哦～”肖衡等待下文，不想，没有下文。
肖衡看着荔香，满脸：不问我？
荔香就没想过肖衡会有这闲情逸致，但……不知道是错觉，还是什么运动过劳产生幻错，总感觉肖衡在等待什么，荔香自己也很疑惑，但还是开口问肖衡：“你这周六有空吗？”
肖衡很满意，答得也很快：“有。”
荔香：“那跟我们一起去玩？”
肖衡：“好。”
荔香笑了起来，肖衡也笑了起来，只有许幻泽：“……”
“幻泽，许幻泽？”曲雯星连喊了好几声，才把他的魂喊了回来。
许幻泽：“？”
曲雯星一脸我才应该发出问号吧的表情，担心地摸了摸许幻泽的肩头：“你怎么突然愣神了。”
“没有。”许幻泽魂不守舍的样子：“我在跟肖衡聊天。”
肖衡瞥了一眼曲雯星和许幻泽十分自然的肢体接触。
而许幻泽则看着肖衡的脸，脑袋里无限循环着那句坦坦荡荡的：是，我喜欢她。
当晚，许幻泽辗转反侧，一夜未眠。
……
第二天，上班。
荔香情不自禁对着电脑屏幕露出了笑容。
办公室里，正在和她确认月底前工作安排的肖衡，停顿下来，盯着她，荔香还没察觉，嘴角飘了又压，压了又飘。
肖衡目光移向荔香身旁的同事，那人瞟了一眼荔香的屏幕，看到上面的微信对话框不住地往外蹦信息。
同事冲肖衡摇了摇头，表示，没有在看什么奇怪的网站。
突然间，有个十分不好的想法飞进肖衡的脑袋里：
该不会……
肖衡看着荔香明显一脸春风的表情，继续想：该不会，昨晚回去后，许幻泽危机感爆棚，找荔香说了什么吧。
……
会议结束后，肖衡严肃地对荔香说：“林荔香，你留一下。”
荔香甚至皱了下眉头，态度散漫：“哦。”
与会同事们匆匆逃离。
办公室里只剩下肖衡和荔香，两个人面对面坐着，中间隔着肖衡的办公桌。
肖衡不苟言笑看着荔香：“这个月要准备验收的项目是哪几个。”
荔香按了下Ctrl＋f，说：“稍等一下……总共三个，交通大屏、古街消防还有电力杆塔形变监测。”
“……”肖衡疑惑地动了下眉心：“你刚刚不是没在听吗。”
荔香用一副“这你就落伍了吧”的表情，把电脑屏幕上几秒钟的时间就生成的文档展示给肖衡看：“Ai会帮我做会议记录。”
肖衡的表情还是一点没舒展：“所以你就可以在开会的时候明目张胆开小差了？”意识到也许是最近在工作上对荔香太纵容了，肖衡加重了语气：“因为你觉得我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荔香充满怨念地看着肖衡。
“正好给你看看。”荔香打开自己在会议时看到后忍不住笑的那条信息，把电脑递给肖衡：“听说陈岁最近在推进新的绩效考核机制，每个月末，不仅仅是上级对下级给予绩效评分，下级也可以对上级进行打分。”
荔香一脸兴奋，在肖衡还在了解的过程中，就又露出了会议上那种嘴角飘了又压，压了又飘的笑容，一脸向往地说：“陈总真是太帅了，简直就是我的偶像。”
肖衡：“这种提案看看就好。”
对于肖衡泼冷水的行为，荔香很不满，提前决定：“我要给你打零分。”
肖衡笑：“等你有这个机会再说吧。”他把电脑还给荔香：“你觉得公司实行一项新机制，要经过哪些流程？”
荔香想了想，紧接着就明白肖衡的意思了。
每一项机制，首先要层层上报，运气好的话，能有讨论和投票表决的机会，关键在于投票表决的人，全部都是领导层。
领导为什么要同意通过一项，每个月赋予下级给自己打分权利的，给自己添堵的机制呢？
除非这人实在太想进步了。
……
可是这么好的机制，不能执行就太可惜了。
荔香左思右想，想到一个主意。
她猛地起身，抱起电脑冲出了肖衡办公室。
肖衡看着干劲十足，好像真的很想拿到这个，每个月可以给他打零分权利的荔香：“……”
出了肖衡办公室，荔香径直走向陈岁办公室方向。
斯曼见了，问她：“找陈总吗？～”
荔香：“嗯！”
斯曼：“她出差了。”
“好吧。”荔香内心些微遗憾：“等我偶像回来，给我发个信息？”
斯曼忍俊不禁：“什么偶像？”
荔香非常虔诚：“你们家陈总现在是我的偶像。”
斯曼虽然一头雾水，但觉得很有意思：“为什么？”
荔香：“大家都在传，她提的那个新的考核机制。”
“哦！是，很酷哦。”斯曼很快冷静下来：“但是……那个估计很难成。”
荔香：“我想了一个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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荔香：“我们可以搞个联合签署啊。”
斯曼想了想，瞳孔里的光越发灼热起来。
荔香知道自己率先拉到一位合伙人：“怎么样？”
斯曼：“我觉得可以。”
荔香说干就干：“你有没有那份机制的具体内容。”
“有。”斯曼：“我整理一下，打印出来。”
“就是这个意思。”荔香：“用A3打，下面给大家签字的地方留大一点。”
斯曼：“放心吧，交给我。”
事实证明，荔香非常有革命天赋。
短短半天时间，又拉来另一位合伙人陈笙望。他给荔香发消息，问：“有多少人签字了？”
荔香：“27！”
陈笙望：“字签完呢？什么计划？”
荔香：“扫描一份，然后发给董秘？抄送行政部？”
陈笙望：“要不要听听我的建议？”
荔香：“你说。”
陈笙望：“我们只能做到召集大家签字这一步，后面的推进，如果还是只有我们的话，力量不够。”
荔香仔细想了一下，陈笙望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后续我们用什么身份督促上层给回复，就是一个问题。搞不好，如果让他们觉得有被僭越的不悦感，说不定我们还会给自己惹不必要的麻烦。”陈笙望：“所以，我的建议是，导入一个外部力量，让他们帮忙推进。”
荔香：“比如？”
陈笙望：“工会。工会是代表员工权益的组织，本来的职责就是代表员工和企业做协调。所以，我们找他们是合理的，他们找公司也是合理的，公司必须体面地对工会的要求做正面回复，也是合理的。而且，我有认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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荔香感觉自己完成了一件非常有里程碑意义的大事，心情极好。
这天，荔香在健身房酣畅淋漓地上了一节单车课后，准备到洞洞屋吃几串鸡腿肉补补身体……
一进门，视线正前方，肖衡和彦希坐在吧台，四只眼睛认真地盯着某一处。
荔香顺着两人的视线看去，只见付雯禾一脸扑朔着光，正在和客人交流——
留着平刘海，扎着马尾辫女生一脸惊奇：“欸？？？所以牡丹饼和萩饼是同一种东西？”
付雯禾：“是的！它们其实是同一种糯米甜品，只是名字和形状会随着季节变化。在春天的时候，因为牡丹花盛开，它就被做成正圆形，像是牡丹花。到了秋天，胡枝子花开了，胡枝子在日语中叫萩，所以它就被做成了椭圆形，模仿胡枝子的形状，名字也变成了萩饼。”
付雯禾热情满满的样子，和之前小心翼翼，有些社恐的形象完全判若两人。
彦希：“很难讲激励在这当中起了多大的作用，因为第一天面试她的时候，她也是这个状态。好像讲到自己感兴趣的话题，就会生机勃勃。”
话音刚落，付雯禾一个转身，就和正在传菜的其他服务生撞个满怀，杯盘乒乒乓乓，蔬菜沙拉洒了一地。
“……对不起！”付雯禾瞬间像只缩回壳里的蜗牛，又要开始社恐了：“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彦希：“……”
肖衡：“……”
彦希叹了口气，起身收拾残局。
荔香正准备走向肖衡，有人喊住她：“荔香。”
和荔香一起转头的，还有肖衡。
只见许幻泽带着一般女生都很难抗拒的笑意，问荔香：“你这周六有空吗？”
肖衡立马警觉了起来。
荔香：“有啊，怎么了吗？”
肖衡当即产生邪恶的念头，找个理由让荔香这周六加班好像不是什么难事……但考虑到她最近抗争的精神又更强了……
许幻泽：“周六几个摄影的朋友一起去尖目山采风，有没有兴趣跟我们一起去玩？”
荔香：“好啊！”
肖衡“超不经意”地走了过来，“超不经意”地打招呼：“荔香，你什么时候来的，都没看到你。”
荔香：“刚来。”
肖衡顺便和许幻泽也打了个招呼：“嗨。”
许幻泽：“……嗨。”
肖衡明知故问：“你们在聊什么？”
荔香：“学长约我这周六去尖目山玩。”
“哦～”肖衡等待下文，不想，没有下文。
肖衡看着荔香，满脸：不问我？
荔香就没想过肖衡会有这闲情逸致，但……不知道是错觉，还是什么运动过劳产生幻错，总感觉肖衡在等待什么，荔香自己也很疑惑，但还是开口问肖衡：“你这周六有空吗？”
肖衡很满意，答得也很快：“有。”
荔香：“那跟我们一起去玩？”
肖衡：“好。”
荔香笑了起来，肖衡也笑了起来，只有许幻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