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我凭什么心疼你

病房里,江稚鱼刚好换上自己的衣服,从洗手间出来。?1\3?x!s!.~n¨e`t·

赵随舟大步过去,二话不说,将人一把打横抱起,然后转身直接往病房外走。

身体猝不及防地腾空,江稚鱼懵了一瞬,反应过来就挣扎起来。

“你放我下来!”

她喊,对赵随舟拳打脚踢。

可赵随舟无动于衷。

对于一个高烧昏睡三天三夜才醒来的女人,他对付起来,简直不要太容易。

他看也不看怀里挣扎的小女人,只大步往电梯口的方向走,一个字不说。

后面唐昭和李斌拿了江稚鱼的东西,赶紧跟上。

“老师,这......”

何晏看着,有点懵,刚好裴现年回来了,他问裴现年的意思。

裴现年眯着眼,看着赵随舟蛮横地抱着江稚鱼离开的样子,微微摇了摇头道,“没事,由他吧。”

他清楚,自己跟赵随舟实力悬殊,跟他硬碰硬是不可行的。

再者,他也相信,赵随舟不会伤害江稚鱼。

何晏点头,什么也没再说了。

赵随舟一路抱着江稚鱼进了电梯,直接去地下停车场。

江稚鱼还太虚弱了,陷在他的怀里,不仅丝毫挣扎不开,就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d.n\s+g/o^m~.~n*e?t~

除了气鼓鼓地瞪着他,也就只能气鼓鼓地瞪着他。

眼里不知不觉涌起两包泪。

赵随舟感觉到她两道怨愤的目光,终于低头看她。

“想哭就哭。”他说。

江稚鱼撇开脸,懒得理他了。

赵随舟嘴角有点儿压不住,向上翘了翘。

只要她在他的身边,在他的怀里,她再怎么闹,他都是满足的。

出了电梯,他抱着她径直上了车,去机场。

李斌和唐昭坐前面,大气不敢喘,直到赵随舟把车厢内的挡板升了起来,他们两个人才如释重负。

后座上,赵随舟仍旧抱着江稚鱼。

江稚鱼挣扎着要下去,他双手箍紧,脸深深埋进她的发丝颈窝间,用力吸吮她身上的味道,嗓音低低哑哑道,“别乱动,让我抱着。”

“赵随舟,你能不能要点脸!”

江稚鱼气恼的不行,拼命去推他,可一双手根本使不上劲。

赵随舟脸埋在她的颈窝间闷笑,“脸是什么东西,哪有你重要。”

江稚鱼被他气的哭都哭不出来了,只能喊,“我是你表哥的未婚妻。¢d¢a¨w~e-n¨x+u′e′x*s¨w!.~c/o?m,”

“你自己说的,不嫁他了,婚戒也退了,还哪门子未婚妻。”

赵随舟终于从她的颈窝里抬起头来,一双黢黑的眸子终于又泛起灼亮的光,“乖,回去咱们就领证,以后我就是你老公。”

“闭嘴!”

江稚鱼气死了,“赵随舟,我不会嫁给你的,永远不会,你别做梦了!”

“行,你不嫁,我也不娶,咱们耗一辈子也可以。”赵随舟又无奈道。

江稚鱼被他的死皮赖脸气的彻底没了脾气。

她闭了闭眼,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嗤笑问,“怎么,是天下的女人都死绝了,你非我不可了吗?”

“对,非你不可。”赵随舟脱口就道。

江稚鱼冷笑一声,“好啊!既然你非我不可,那你帮我做几件事,做好了我就嫁你。”

“你说。”

江稚鱼看着他,面色冷凝,一字一句,“送你外公外婆和温存之进监狱,再亲手杀了你父亲赵安青。”

赵随舟也看着她,脸上欢喜的笑,渐渐敛了下去。

他外公外婆这辈子最看重的是什么?

当然是周家的声誉和子孙辈的前途。

现在,他们两个都是将死之人。

不让他们死,反而送他们进监狱,无疑是对他们对周家对他们这辈子最大的羞辱与讽刺。

这样一来,周家几代人的努力都将付之一炬,尽数都毁了。

周家会成为京城里最大的笑话。

这样一来,会比当众凌迟了老爷子老太太还要难受千倍百倍。

赵随舟做不到。

至于杀了他的父亲赵安青。

他更加做不到。

“玩我呢?”他靠进椅背里,戏谑地勾起半边唇角。

“是。”江稚鱼眼角冷的要命,“凭什么只许你玩我,不许我玩你。”

“说反了吧!”赵随舟嗤笑一声,“是你一直在玩我和周平津。”

江稚鱼撇开头,“是,我是玩弄了平津哥,但你一点儿也不无辜。”

赵随舟扬眉,“噢,所以你心疼周平津,不心疼我。”

“我凭什么心疼你?”

江稚鱼情绪忽然一下失控,看向他怒声质问,

“赵随舟,我凭什么心疼你?”

“要不是因为你,江氏怎么会破产,我爸妈怎么会死,礼礼怎么会变成植物人,我姑姑又怎么会失去孩子失去子宫?”

赵随舟看着她,在她的吼声中,一下子定住了。

所有的罪名,一桩桩一件件,意全是人命。

如泰山般沉沉压下来,让他一时间竟喘息困难。

所以,江稚鱼什么都清楚。

她统统都知道。

怔定良久,他苦笑一下,“阿......阿姨意外失去孩子,怎么也和我有关?”

“那都是因为你呀,是因为你!”

江稚鱼的泪,再次不受控制滚落。

“我姑姑怀的是个儿子,周家怕我姑姑的儿子跟你争家产,所以一劳永逸,不仅害得我姑姑没了儿子,还切了我姑姑的卵巢和子宫,让她这辈子永远也没办法再拥有自己的孩子,永远没办法。”

是因为他。

真的也是因为他吗?

赵随舟又一次定住了。

“所以,赵随舟,我凭什么要心疼你,我凭什么要心疼你?”

“你凭什么要心疼你这个刽子手?”

江稚鱼又质问,一遍遍地质问。

赵随舟望着她,眼眶渐渐又漫上一层猩红。

“泡泡,你究竟是什么时候知道这一切的?你是不是,早就恨毒了我?”良久,他问。

江稚鱼撇开头,闭上眼,不再回答他的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