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不实指控
到机场之后,季明蕊推开门下车,临走前语气僵硬地和靳宴礼还有初鸾道了声谢。
初鸾看着她,也弯唇,声音很轻地叫她的名字。
“季明蕊。”
“嗯?”
“也谢谢你。”
季明蕊摆了摆手,表情嫌恶:“你好肉麻!”
初鸾:“?”
她顿时收敛了笑意,狠狠瞪了季明蕊一眼。
季明蕊离开后,初鸾和靳宴礼也就上了飞机。
靳宴礼一路都在忙,到现在终于闲下来,手里拿了本财经杂志翻看。
初鸾想了想,也打开平板,审阅向俞剪的视频。
下午落地纽约后,她才给向俞发消息:“可以,上传吧。”
靳宴礼今天要约见的是华瑞董事会成员之一,王德经,一位意籍华人,约在林肯中心的一家意式餐厅。
初鸾索性也就在出发前定了大都会歌剧院的票。
“演出结束之后记得叫祝汲来接你。”将初鸾送到歌剧院,靳宴礼再次叮嘱。
他实在很不放心初鸾一个人。
大概是大小姐一向众星捧月,走到哪里都有人鞍前马后习惯了,以至于当她独自出行的时候,别说分不清东南西北,就连地图导航都不会用。
“知道啦知道啦。”不想再听靳宴礼啰嗦,初鸾看了眼手机,“快开场了,我先进去啦!”她说完,就拎起裙角走上台阶。
直到看见那一袭蹁跹的身影进了剧院,靳宴礼才看向祝汲:“今晚剧目的开场时间不是八点吗?”
现在才七点二十。
祝汲愣了愣:“……或许夫人是想去提前熟悉一下环境。”
靳宴礼“嗯”了一声,吩咐司机开车去餐厅,等候王德经。
两人一见面,王德经就称赞了昨晚靳宴礼在克里雍酒店的那一番言论:
“我看到视频后,就把儿女都叫过来,让他们要跟你学习。天下华人是一家,即便如今我们背井离乡,但我们的心,永远扎根在华国。无论走到哪里,我也都会自豪地和人说起我身上的华国血脉。”
“如果每一个华国公民,都能像你一样,不畏强权,维护国家利益,捍卫领土完整,我们的国家,必然会更加强大辉煌!”
“不过——”他话音一转,一双鹰隼似的双眼严肃认真地看向靳宴礼,“我不会因为个人情感就选择与你们合作。还请靳先生给出充足的理由,说服我,以及我身后的华瑞制药。”
“这是自然。”
……
当地时间晚十点半,剧目结束。散场后初鸾随涌潮般的人流一同走出剧院,第一眼就看见等在迈巴赫旁的靳宴礼。
春夜晦暗,无风无月,而他站在那里,挺拔清瘦,即便不言不语,但竟也让人觉出两分风月无边的旖旎缱绻。
初鸾莫名想到两个人谈恋爱时,她在他公寓里翻到的一本诗集,也不知道是谁送的,扉页上落了两行诗。
不是逢人苦誉君,亦狂亦侠亦温文。
其实她记性不好,对古诗文更没什么兴趣,但似乎在关于他的事情上格外天赋异禀,就那么两句诗,竟然也能记到现在。
回过神来,身边有人出声截住她的去路:
“不好意思,请问你有男朋友吗?如果没有的话,我们可不可以认识一下?”
初鸾笑了笑:“没有男朋友,”赶在对方开口之前,她补充道,“不过我结婚了。”
“可是……”他还要再说,却见台阶下等在豪车旁的男人正朝他们走来,“你好,找我太太有什么事吗?”
“没、没事……”年轻的男大学生几乎是落荒而逃,说完就匆匆离开。
靳宴礼将视线从男孩的身上收回来,看见初鸾眉眼间的笑意,神情微顿:“你笑什么?”
初鸾仰起头:“不知道,就是感觉好笑。”她想了想,说,“大概是你刚刚看起来,真的很像在仗势欺人。”
“不过,我是不是也需要一枚戒指,表明我已婚的身份?”
“随你。”靳宴礼目光清淡,“明天我有时间。”
有时间?
有什么时间?
初鸾想了一会儿,才明白他的意思是可以陪她一起去珠宝店挑戒指。
她佯装不懂:“有时间干什么?可以等我在纽约多待一天?还是可以给我当一整天的司机?”
靳宴礼:“……有时间陪你去挑戒指。”
初鸾别过脸,偷笑了一下。
她就说嘛,把话说清楚又不会怎么样,为什么总是要跟她打哑谜,让她去猜他的心思。她又不喜欢玩脑筋急转弯。
两个人并排下了台阶,初鸾歪了歪脑袋,看向他左手无名指上的素圈,“那到时候你这枚戒指要换吗?还是我只用挑女款就行?”
靳宴礼目光也落到无名指的戒指上,他语气淡淡:“换吧。”
初鸾不置可否地点点头,又想起来问靳宴礼和王德经见面的事。
靳宴礼无意与她多说。
他知道她,没兴趣又听不懂的东西她才懒得去听,能多问一句已经是纡尊降贵。但他如果真说起来,她只会觉得乏味。说不定还要判他一个连坐。
他扯了扯唇:“比起今天见面的结果,你是不是也应该关心一下我的心情?”
初鸾:“……”
她就知道,靳宴礼表面上装得风轻云淡,但其实今天季明蕊说的话还是被他听进心里了。
她皱了皱鼻子,端详靳宴礼的神情:“你生气啦?”
“没有。”靳宴礼微微一笑,“你觉得我是那种会为不实指控大动肝火的人?”
初鸾:“…………”
好、好吧,“吃了药才硬得起来”这种话放在靳宴礼身上,的确是不实指控。甚至事实真相是这男人简直随时随地都能发.情。
初鸾脸热了热,又听见靳宴礼嗓音清淡地开口:“不过我很好奇,究竟是在何种情境下,致使你大肆散播关于我的不实言论?”
“没有大肆散播!”初鸾立马像被踩中尾巴的猫一样反驳,至于是什么情境……那还能有什么情境?不过是她当时色迷心窍,结果使尽浑身解数也没能睡到靳宴礼之后恼羞成怒罢了!
可她当时原话好像不是这样吧?
她怎么记得她跟朋友说的是怀疑!……怀疑他吃了药才能行,怎么这破流言传着传着就把这事给坐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