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早已将答案昭然若揭了

虽然苏弥生说是这么说了,但这百年来,启南临几人与她相处了这么长的时间,难道还不了解她的性子吗,尤其是那几个智商变态的,有时候比起她自己,他们这些情报人员更加了解她,自然也知道,她的心性如何。


苏弥生看着是一个温和好说话的性子,可若是真的下定决心要做某种事情,那就不会为了什么而改变自己的想法。


这个小队的人在这一点上简直称得上是同气连枝的固执了。


启南临等人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心照不宣的把自己的担心藏在了心里。


甭管在特殊时期能顶替智者位置,把握全局的苏弥生这么轻易就暴露出本来想要隐藏的东西是为什么,他有她的想法,他们自然也是如此。


是的,他们一致认为,这就是故意的。


固然是有西斯尔和苏弥生两人对着队友时的防备力度稍显微弱,以及温蒂妮措不及防的动用能力的缘故,但西斯尔和苏弥生是什么人。


那可是在域外战场面对队友和自己送命都面不改色的执行任务,把心情藏的一丝不露,最后在关键时候带着其他人逆风翻盘的狠人。


说这不是故意露馅儿,谁信呀。


莫离几人表面上是沉默的回房间休息去了,实际上暗地里开始头脑风暴,一切尽在不言中。


至于西斯尔那边,温蒂妮这个年纪最小的是昏迷了,但其他人又不是摆设,他们自家的队长他们自然是会保护好的。


拥有隐藏身份这种事情不是什么大事,但在这两人,特别标注为谨慎小心的人,联手折腾这么一出之后,那就绝对有大事。


能在域外空间相伴至今,自然是心有默契的,不是相性相和都走不到现在。


在敲定了一些事情之后,除却留下了照顾温蒂妮的艾莉,其余的人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现一样各自回了各自的居所休息了,四周陷入了死寂之中。


直至深夜时分,同一时间,相隔甚远的两地突起变故,在无人察觉之时,迷离的白雾弥漫开来,由稀薄到浓稠,直至将四周笼罩。


迷离的白雾模糊了现实与虚幻的界限,也将人划分出了两个时空之中。


惨白无情的月光奇异的穿透白雾,洒落在窗前的时候,其中几扇大门悄然打开,几道披着斗篷的身影缓步而出,明明是不同的地方,但走着走着确实通往了同一个方向。


他们相□□了点头,不发一语的向着小路的尽头走去。


沿着白雾铺开的小路走着的人,步履从容,淡定的去往陌生之地。


路的尽头,一座亭子映入眼帘,昏黄的灯光下,玄衣的祭司和身披白袍的教皇等候于此。


来者步上台阶,抬眼一看,此刻,白日里威严肃穆的人眉眼沉郁,似是含怒而至。


“域外空间出了什么问题,他们为什么会这么凑巧的出现在祭祀大典上,竟然导致了那两位停下了典仪?”


教皇也一改无能狂怒的草包形象,无比阴沉的扫视着站立身前的他们,心中的怀疑表露无遗。


祭司褪去了白日里的恭谨温和,骤然变得锋锐刺骨的视线来回扫试着周围的一起人事。


其他时间不出现,偏偏卡在祭祀大典开始的那一刻出现,让他们绸缪这么久的大事功亏一篑,实在是让人很难不怀疑是不是眼前的暗子之中有人泄露了情报。


“这话说的,好似我们就知道吉时是什么时候似的,这么多时空里精确找到对的一个可是域主干的好事,与我们何干,你们该去找他才是。”


轻柔的女声一派温和,但话里话外的阴阳怪气直接糊了两人一脸。


真要说来,他们是卧底没错,但双方之间的性质上更倾向于合作者,大家实力相去无几,甚至于卧底一方隐隐占据上风,若非合作需要,他们可不会听他们的。


其他人又不是傻子,真情实意还是虚情假意区别还是很大的,他们怎么会什么都没有察觉到,接纳队友成为生死之交这种大事,可是双向抉择的事情。


“这你可就说错了,他们要是敢去找域主,何至于现在大费周章,在这儿偷偷摸摸的跟我们摆出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


站在旁边的身影可不惯着他们,听完同伴的话毫不犹豫的接着嘲讽的道,黑色斗篷下暗地里翻了个白眼。


“瞧我,都忘了,你们确实也打不过拿着归命的那位。”


“呵,你们在质问我们之前怎么不想想你们自己出了什么纰漏让域主那个老狐狸发觉了不对,才将我们几个在的队伍送了过来,导致典仪的功亏一篑。”


面对他们的眼神,一个黑袍人双手抱胸,姿态随意的站着,低沉沙哑的声音毫不客气的说道。


教皇听着你一言我一语的指责,额角青筋暴起,胸口的怒火万丈,正要开口之间,被一边沉默不语的祭司直接打断。


“够了,你们既然进了默宫,那么,里面到底是什么?”


见他们剑拔弩张,祭司深吸一口气,直接越过了前面的话题,问起了他最关心的点上。


他虽然位居祭司之位,在那位殿下不管事儿的情况下,地位仅仅只在大祝官之下,但溯缘祠内部封闭严重,除了大祝官总理所有可以自由出入,其余人所知的也仅限本人所在部分。


其余地方还好说,可默宫乃是禁忌之地,更是封锁严重,自成立以来,就连神女,都只进不出,何况他人。


哪怕算上祭司隐藏的修为,也只能探查到让他都为之心悸的死寂。


而今,居然有十四个人进去之后完好无损的出来了。


“默宫之中没有你想要找的东西,只有遍地坟茔。”


沉默许久,那道沙哑的声音终于响起。


“神女手持上砚,但需以身镇守。”


女声清雅,仿若事不关己。


上砚之事他们大抵是知道一些的,只有对坟茔和神女一身镇守之事有些许惊讶。


两人都没有说话,静待下文。


默宫戒备森严,他们可不觉得其中的秘密仅此而已。


“神女知晓锲约,神女激活了锲约。”


面对他们示意的眼神,余下一人心思一转,用着咏叹的腔调。


“这!”


教皇闻言,微微一惊,下意识看向同样讶然的祭司,连心口的气愤都忘了。


神女知道契约很正常。


但神女能激活锲约就很不正常了。


所谓锲约,凡是接受邀约成为域外空间的生灵,都会被烙印锲约,除非以大法力强行将之激活触发,否则没有人会记得锲约的内容究竟是什么。


它一直以来都是沉眠的,从成立至今,无一例外,几乎无人发现过锲约的内容,久而久之,也甚少人再将它放在心上。


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


这猛然出了变故,很难让人不去深究。


“被激活的锲约,意味着什么呢?”


祭司沉眉肃然的看着眼前三个遮的严严实实的人,轻声问道。


“意味着你们曾经撒下的弥天大谎即将宣告于世,也意味着,你们一直以来的算盘要换人了。”


说出这一消息的人笑意吟吟,用实际行动表现出了自己的幸灾乐祸。


想要拿到解开神明封印的钥匙,必须的条件之一就是上砚神女和兰殊祭司共同使用神器,如今更新迭代,他们谋取了多年的计算可不就是要换人了吗。


“可不要忘了,你们是为什么能从战场上活下来的。”


教皇睹了他们愿意一眼,隐含威胁,语气之中若有所指。


“呵,你不必‘特意提醒’我们,且不论这本就是你们算计在先,才让诸多小队连同我们一切被牵连,导致我们那一届提前进入战场,再者,我们能出来,可是多亏了那两位队长果断的原因。”


一身漫不经心的人一语道破双方本就不富裕的关系,下一刻,话语一转。


“不过,既然能让我们签了合作的锲约,就是你们的本事,我们自然不会否决这段关系。”


那道女声蕴含淡漠的接过话。


“我们已刻意引导他们七罪之都不止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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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来,他们就会分散力量,接下来,只要慢慢引导,自然就会走向我们希望的结局。”


“很好,你们总算没有辜负神的期待,接下来的动作要加快,时间不多了。”


听到这里,教皇心中终于有了一丝满意,心中分析着接下来的时局,语气上却尽显喜怒无常,显而易见的,这位教皇也是一个老狐狸。


“你说的轻巧,你以为他们是谁,能从那个地方活着出来的人是那么好骗的吗?万一操之过急,在最后关头出了差错,我们前功尽弃,你们的谋算难道就能继续下去?”


“那两位殿下怕是会不再顾及天道,直接动手断绝了你们那位被死死封印住的神的命途也说不准。”


沙哑的男声无不讽刺道,是一点也不顾及双方的情面,直接撕破表面,展露出了底下的鲜血淋漓。


“所以,为了你们自己和你们亲爱的队友的命途,我相信你们会做出正确的选择,将吾神的锲约之物奉上。”


祭司未曾动怒,只是意味深长的看着他们,随后继续说到。


“虽然不曾想过若沫那个丫头与我们未曾谋面的兰殊大祭司竟然会在此时同时选择传位,但这一点却是对我们有利可图,你们要善加利用,对你们的任务大有帮助。”


他们本意是用世界的进一步污染让那两位殿下提前进行祭祀大典从中谋划,达成一项解封条件,再谋划上砚神女和兰殊祭司的传承。


“传承所指之地,可是七罪之都,你们确定?”


带着漫不经心的声音慵懒的笑道。


“这一点,无伤大雅。”


祭司淡淡一笑。


他们计划里,无论是神女还是上砚都得出现,这一点上原本还有很大难度,如今突然换届,这难度上自然也就变了一下。


虽然需要促使新的神女与祭司更新迭代,但这反而无碍大局,他们也不会放在心上。


“时间不留人,神的锲约不容违逆,既使神明宽宥,也不会留下迷途的罪人。”


情感和理智上,他相信神的锲约不可违背,但在人性上,他一而再的强调着自己对他们的无意识的怀疑。


也是对自己与他人的提醒和警告。


听着祭司的话,想起他所知晓的那份锲约的内容,教皇突然笑着起起身,笑着笑着,无比微妙而古怪的说到。


“神使,神使,你们是祂们千挑万选才选中的使者,也终究是吾神的使者。”


“吾会全力配合你们,促进更替,希望届时,你们可以取得钥匙。”


祭司随着教皇的话语点了点头,示意他也会配合促进神女与祭司之位的更替。


见此,其中身形最为高瘦的一人微微颔首,将苏弥生和西斯尔的身份告知了他们,随后说道。


“那么,明日我们会负责引导他们的,你们要把握机会。”


正如他们想的那样,双方是合作关系,如果不是锲约,他们会是绝对的敌人,自然也不会有什么情分在,不当场动手打起来都是双方克制了。


交叠分割时空耗损的法力太大,事情解决了,教皇和祭司得到了想要的线索,很干脆地应了一声,不再留下,干脆地起身离开。


与其在这里耗费法力,增加暴露的风险,做些毫无意义的事情,不如回去各自动作来的有效率。


来者显然也没什么留下来的想法,在他们离开之后也毫不犹豫的选择背道而驰,一语不发的从来时的路上走着。


在路径的交叉口,他们在兜帽下的眼对视,不约而同地露出了一个饱含深意的微笑。


一个被天道用着几乎同归于尽才封印成型的概念成就的“神明”,和两个虽然不知道是什么神,但能被天道请来当外援,并且活跃于现世,被“神明”忌惮不已,不得不按照划定的规则而行的神,究竟孰强孰弱?


天秤的两端早已将答案昭然若揭。


不过,这可就不是他们几个凡人能关心的问题。


他们只需要确定一件事情,祂们双方可是签过锲约的,都是一条道路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