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公主万安把这群死男人都给本宫赶出去……

得益于长公主的大手笔,跑马场的疫帐中多了许多东西。


结实的檀木架床榻,上百壶药炉,各种药材,就连大夫都多了十几位,全都是宫里的太医、被长公主拎来卖命,顺带围观长公主追男人。


长公主什么德行,整个长安城里的男人没有一个不知道的,什么女子娇羞、倚门回首之类的姿态从不会出现在长公主身上,名门淑女的伏低做小更是没听说过,在追男人这方面,长公主从不曾含蓄——太医院的太医们可以作证,因为那些药就是从他们太医院里出去的。


小侯爷在一旁诊治病人,她则在一旁陪伴,小侯爷稍微歇息


一会儿,她便对小侯爷嘘寒问暖,送吃食添炭火不说,甚至亲手为小侯爷煮茶。


寻常大家闺秀都要会一些技艺,点茶插花一类,但长公主并不太会,她煮的茶火候不足,云脚飘散,但好歹也是煮出来了。


这茶竟由长公主的手,放到了小侯爷的茶案上。


瞧瞧长公主这幅模样,明显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啊!她送出去的是茶,可她收回去的就是人了啊!


想想长公主的战绩吧!这东水小侯爷初来乍到,想来是没听说过长公主当街掳人的光辉历史,长公主最凶残的时候,整个长安城的貌美公子都匆忙娶妻成婚,那几年间长安满街大红,现在回想起来,都让人记忆犹新。


再一瞧现下,长公主这般示好,旁人都觉得坐立不安,后背发汗,但被围着的那个却神色自然。


小侯爷接过长公主的茶水之后,只含笑道:“多谢长公主。”


随后,小侯爷转头又去诊治下一个病人。


他怎么就一点都不怕呢?一帮太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后老老实实低头干活去了。


他怎么能这么善良呢?长公主撑着腮帮子,心说这人可真好。


小侯爷偶尔诊治完,回头见永安望着他出神,便问她:“长公主不觉得烦闷吗?”


小侯爷身边鲜少朋友,因为他大部分时间都在和一群贫穷人们打交道,为一群看不起病的人倒贴药材,他的那些同阶级的人偶尔会觉得新鲜,过来看一看,但是看到了之后又觉得无趣。


有些人甚至觉得他脑内有疾,他的几个庶弟偶尔会在背后骂他“这么爱救人为什么不去当真的和尚”,“不过是装腔作势演戏上瘾罢了”之类的话。


“不会啊。”永安撑着脸看他,道:“小侯爷很好。”


她这辈子见的男人,多数都像是李观棋一样汲汲营营,不过又都没有李观棋聪明,没有能跳出府门,给自己争来官名的本事,每日只能在她府中撕头花,一个个早都看厌烦了。


哪像是小侯爷呢?


她都舍不得睡他,真要睡的话,她都要沐浴焚香,感谢神灵赐福——这一通流程走完,她会不会被洗成清心寡欲的样子啊?


永安不知道,永安很想试试。


永安恋恋不舍的看了小侯爷半夜,直到李观棋施粥结束,从跑马场那头回来,才将长公主带走——她明儿还要去上朝呢,一大帮老不死的牟足了劲儿来磋磨她,她没时间在这继续耗着啦。


永安离去的时候,小侯爷神色自然的送她离开,随后继续在帐中诊治。


帐篷宽大憋闷,其中还烧着草药,咕嘟咕嘟的沸水里面煮着各种黑漆漆的药液,各种药料翻滚之间,刺鼻的苦味儿蔓延了整个帐篷。


战时草民是顾不得沐浴的,所有人身上都闷着一股又酸又臭的味儿,和这股苦味儿混在一起,任谁进来都要拧一拧眉头。


但小侯爷却依旧平和的对待每一个人,他端坐在案后,继续诊治,直到所有病人都治疗结束后,小侯爷才从跑马场离开,回到东水侯府中。


东水侯府坐落在北定王府的对街,距离北定王府不过百步,府内规格比北定王府差上一些,也比北定王府清净些。


小侯爷敬佛,这侯府便也弄得像是寺庙一样,后厨少荤腥,多素菜,有专门的佛堂,堂内香火日夜不熄。


小侯爷回到侯府后,进了佛堂间跪读佛经,跪拜过后,小侯爷才开始处理公务。


门外的亲兵捧着各类卷宗奏折进门来,正见小侯爷身穿一袭白袍,正在灯下抄佛经。


融融的灯光落到他的面上,为他平静的面颊镀了一层柔软的光,他一动,那层光便落到白袍上,将袍上细密的银丝纹路照出流水一样的光泽,细细看去,竟是佛经。


“小侯爷。


小侯爷挨个打开,翻过。


朝堂上保皇党与寿王党的争端,洛阳与长安的战局,死掉的人数,消耗的药量,每一件事都事无巨细的全都摆在他的面前。


他身有佛骨,慈悲为怀,但并不曾真的出家为僧,东水侯府的俗务一直都是由他亲自处理,眼下时局大乱,他的父亲留在东水镇守,离了东水,所有的事情就都要由他来做主了。


朝堂——小侯爷只扫了一眼,便放到了一旁。


他们东水顾家是忠臣良将,自古以来只忠君,他此次来长安只是为了勤王,眼下幼帝生死未卜,他不可能去站寿王党,这不需要选择。


洛阳与长安的战局——小侯爷静静地看了半晌,眉眼间多了几分悲意。


长安与洛阳打起来,不知道要死多少人,两把刀互相劈开,直到其中一把断了,这场磨难才算是结


束。


他来长安时是孤身前来,大军还在后面,不过两日,但他手里的兵力也即将到了,到时候,这些大军将加入到北定王手下,一起去围猎洛阳。


他并不想生战乱,但他也不是那种指望着所有人突然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蠢货,他知道,战事已起,不是他说两句话便能结束的,只有以杀止杀。


放下此事,小侯爷拿起旁边的账本。


这上面记载的是他随身携着的草药剩余,和各种药方——每每看到这些,他沉闷的心情才能有片刻的放松。


他其实一直想做个游医和尚,不涉及朝堂事,不承接侯爵位,只出去救一救人,看一看天地。


可惜身负职责,不能离去,只能囤困在世俗的框架里,偶尔发一会儿呆。


像是被困在土中的鱼,短暂的重归水中,在方寸之地喘息片刻。


平日里,当小侯爷发呆的时候,一旁的亲兵便自己退下去,让小侯爷自己在佛堂中休息,但是今日,亲兵迟疑了片刻后,从身后端过来一壶温酒来,惴惴不安道:“启禀侯爷,今日管家那头收到了公主府送来的酒,说是以人参浸泡的热酒,最是滋养身子,长公主一番好意,管家不敢贸然拒绝,便回赠了七颗东水养生丸。”


坐在桌案边的小侯爷抬起眼眸。


那双深而又深的眼像是平静的海,长长的鸦羽垂下眼,勾出几分阴影。


永安,长公主——


虽然他与永安不过是初初相识,但对永安这个人有了些许了解。


她生于皇位旁,长在荣光下,踩在世俗的枷锁上,行事张扬,全凭本心,权利模糊了男女的界限,也模糊了


她的道德底线,她很放纵,但是这种放纵,反而在某种程度上吸引顾水寒。


他的目光渐渐落到了那壶酒上。


小侯爷望向那壶酒时,瞧不出什么厌恶或者喜欢的情绪,倒是一旁跪着的亲兵小心地觑了小侯爷一眼,随后将管家叮嘱的话一一讲出来,道:“管家说,这位长公主颇好美色,府中男子多如牛毛,年虽不过十六岁,却早已阅尽千帆,若非必要,小侯爷——”


后面那几个字在喉咙里面打了个转儿,最终还是被他一字一字的挤出来了:“小侯爷莫要被哄骗了去。”


他们小侯爷早些年入庙为僧,虽然不曾剃度,但是也一直不曾娶妻,直到现在后宅都空置着。


他们小侯爷哪里懂什么情啊爱啊的,到现在还是清清白白黄花大闺男呢!若是被那永安长公主给哄骗了身子可如何是好啊?


而坐在案后的小侯爷闻言,竟是低低一笑。


他平时不笑的时候,瞧着像是一颗平平无奇的树,可一笑起来,便如同万木逢


春,眉心一点红如同枝头蔷薇,胭脂弄春,引人来瞧一眼又一眼。


“她如何哄骗过我?


无论是筹集善款,还是送太医到跑马场,哪一件单拎出来,都是赤子之心,以前也不是没有过贵秀向他抛出青枝,只是这些贵秀都不太喜欢他去贫民窟中救人。


她们想要一个温和的夫君,但这个夫君不能弱势、任人拿捏,让她们的高嫁失去倚靠,她们想要一个善良的夫君,但这个夫君不能去救那些没用的人,而永安,是唯一一个,真的不在乎他做什么的人。


亲兵在一旁暗想,那您是见少了!您多见见,说不定还能见到长公主当街掳人呢!


而小侯爷完全不在意这群人在想什么,他只道:“将酒壶拿来。


他虽身在佛堂修**佛法,但也从不曾出红尘牵绊,也能饮酒、也能娶妻。


亲兵将酒壶小心摆在小侯爷面前,后拿来一白玉杯,倒入酒液。


葡萄美酒郁金香,暖酒盛照琥珀光,小侯爷随意将酒杯捡起来轻轻一抿——温热的酒液顺着喉管向内滑去,唇舌间都被浸润出了几分甜意。


他这一日一直在帐中忙,上一次用东西,吃的还是永安给他煮的茶。


虽说那茶卖相一般,但是想起来永安笨手笨脚但给他煮茶的事情,小侯爷便觉得那茶也不错。


永安看他,觉得他善良温和,端正有礼,天天在外面救人,跟她府门里那些拈酸吃醋争来吵去的男人完全不一样,他坐在那里,像是个小白花一样清纯,透着一股雨后花蕊的清香,虽然救人这个事儿看起来麻烦又没有什么实实在在的收益,但她也觉得很好——公主历尽千帆,大鱼大肉吃腻了,现在就喜欢体贴清爽的。


他看永安,也觉得永安活泼恣意,与那些寻常娇羞胆怯的女子不同,莽莽撞撞但满身都是劲儿,与她相处的时候,就觉得这人世间也并非人人都如他这么别扭,原来真的有人能在和平时候纵情的享受这些权势,又能在战乱时候扛起这些责任。


他甚至觉得永安比他更勇敢些,至少,他现在都不敢甩掉身上的枷锁,就这样被吊在半空中,不尴不尬的披着一层假和尚的衣裳,做着东水的小侯爷。


两个人都没见过对方这种款式,就连一些毛病,在他们眼中都成了很有趣的东西。


没接触过,就都觉得对方还不错。


一旁的亲兵也不敢跟自己主子唱反调,只伺候过主子后,便从佛堂中离开。


亲兵走时正面退出门槛、关上佛堂的门的时候,亲兵下意识抬眸看了一眼他们小侯爷。


侯爷坐在案后,抿酒的时


候,眉眼中都是带着点笑意的。


亲兵在心里叹了口气。


完了呀,他们小侯爷被狐狸精迷上了呀!


——


而此时,狐狸精还在公主府里拼命看奏折。


秋月夜,寒意透云帐,宝篆烟浮,夜深残月过明窗,看折北窗凉。


穿着薄棉夹袄长裙的永安守礼拿着一本奏折,歪靠在窗旁,拧着眉思索对策。


近日间政斗愈演愈烈,兵部尚书蒋大人不断上下撺掇,据说他已经在私下里联络上了寿王。


甚至,这位兵部尚书还不断鼓吹那位廖家军的首领,廖家神枪廖寒商,逮着谁都要跟谁说一遍。


“那位廖家将军当真是很能打啊,你们不知道,当初我听说过他的名头,少年将军,以一当百!现在到了这等年岁,一定是更了不得了。”


“北定王虽说强悍,但也只是打水仗多,少做陆战,不一定是他的对手。”


“万一北定王输了,这廖寒商直捣长安啊!说不准过几日,我们长安都要被打烂了呀!”


那怎么办呢?


就有些人惶恐了:“这可怎么办呢?长安没了,我们就死定了啊!”


这一家老小不都要**嘛!


这蒋尚书便一拍大腿,道:“打不过,我们跑嘛!我们跑去南疆,拥护寿王当新一任的皇上啊!”


朝中还真有不少人被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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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书说动了。


这长安离战场太近了,简直危在旦夕,任谁能不怕呢?更何况,永昌帝和太后还在廖寒商的手里,说不准永昌帝早**,他们还不如早点去寿王那里拥护去!越早去,位置也越好啊!


而蒋尚书提到太后,便会沉默下来,不言语,但是如果仔细看他的眼,便会从那双垂垂老矣的眼眸中看出浓烈的恨意。


他的女儿死在和太后的争斗里,他的外孙死在了太后的手里,他如何能不恨太后?


早些时候,先帝还在,将李万花捧在手心里护着,他不能替他的女儿报仇,后来,永昌帝坐上了皇位,她当了太后,他假装忘了自己女儿的血仇,直到现在,李万花落势了。


时势造英雄,大浪滔天,掀翻了每一个人身下的座位,他该报复的时候来了。


他开始不断游说这群同僚。


放弃太后吧,放弃永昌帝吧,我们去南疆迎寿王啊!


在那些无人所知的夜里,他一个人癫狂,愤怒,狂啸,第二日又要披上人皮,在人堆里继续周旋,没有人知道,他甚至比廖寒商更希望廖寒商赢。


他是大陈的兵部尚书,但他比任何人都希望长安输掉。


他是另一个林元英,但又不太相同。


林元英孤身一人,所以什么谋逆事儿都敢搅和,但他,身后还


有太多太多的族人,他不能和林元英一样去勾搭谋逆之人,他只能在这局势之中,努力的将长安这艘船的船舵拧向另一个方向,让长安驶向他想要的另一处去。


而确实有不少人被他说动了。


外面战乱频繁,长安城难免人心浮动。


永安倚靠在临窗的矮榻上,看了一会儿自己手里的奏折,还是想不出什么办法来,最后颓废的往床榻间一倒,道:“去将李观棋请来。”


废了大半天的劲儿还是一点办法都没想出来,早知道最开始就把李观棋请来了啊!这大半天到底在耽误什么!她怎么还是对自己这个破脑子报以期望啊!


一旁的丫鬟点头应下,转身便去了采芳园。


丫鬟穿过采芳园长长的廊檐,行到吊脚楼处敲门,不过片刻,李观棋便从中而出。


他早就猜到永安想不出办法了。


永安压根就没在官场混过,她不明白这里的诸多规则,无人扶她**志,她自己也上不去,只能倚靠着李观棋这根拐杖。


拐杖也不是随便拿过来就能倚的,他还要拿乔一下,叫长公主知道,没了他,长公主一步都走不了。


李观棋到的时候,永安正躺在榻上看信。


管家送来了宋知鸢的信与最近的账本,永安先拆开了好姐妹的信。


好姐妹的信上谆谆教诲,让她弃恶从善,不要再玩儿男人,她一一翻过后,又拿起了账本。


李观棋在一旁等候,就瞧见长公主瞪大了眼,


喊道:“谁?谁买了五百两的剑?是谁?”


这些时日里,长公主事务繁忙,顾不上采芳园这头的男人,已经好几日不享用他们了,甚至,因为见了那朵佛中莲花,她甚至都对这些胭脂俗根们失去了世俗的欲/望,一点兴趣都没了。


而现在,这群俗根们居然花了这么多钱,让长公主心都在滴血!


一旁的管家走上来,小心行礼道:“回长公主的话,是新来的那位沈公子,您之前很是疼爱他,允他一月一千两的花销。”


长公主有钱的时候,从来不吝啬黄白之物,现在好了,回旋鞭抽自己脸上了!


永安两眼发黑。


一千两啊,好多钱啊,换出去可以让那群流民吃两天呢。


她最近卖了不少库房里的东西,本就觉得银钱不够使,现在听了这话,突然觉得养这么多废物男人没什么用,这帮男人们吃的要好穿的要好,偶尔还要出去采买各种贵重物品,实在是赔本的玩意儿!她当初怎么就鬼迷心窍了,非要拉这么一帮人过来呢!


人啊,甚至无法共情一个月前被**迷得神魂颠倒的自己。


永安的脸都因为心痛而拧起来,她盯着账本看了好


一会儿,突然大吼一声:“把这群死男人都给本宫赶出去!天天就知道花本宫的钱,却不能为本宫分忧解难,都是一群臭东西!”


永安一声令下,一旁的管家连忙带人出去,准备亲自把这府里面的所有男人都收拾收拾,丢一批银子,赶出了公主府。


苍天呐!公主府竟然都有往外赶男人的这一天!这要是让太后瞧见了,都要疑心永安被人下了蛊了!


永安甩开账本的时候,一旁的李观棋适时的走上来,行礼道:“公主万安。”


“本宫安不了!”永安将奏折丢给李观棋,道:“你知不知道,那个蒋尚书,现在四处说长安城要战败,不断撺掇人弃长安城、奔去南疆,要簇拥寿王为帝呢!”


“臣有听说。”李观棋垂下眼睑来,轻声道:“臣有一计,可平此乱。”


永安狐疑的“噢”了一声,问他:“如何?”


李观棋慢慢走过来,在永安的耳侧耳语片刻。


当时夜色深邃,两人言谈半晌,像是两只狐狸。


一个奸诈狡猾心狠手辣,锯齿状的牙齿一张一和,像是能将人的脑袋一口吞下去,另一个没长脑子,但尾巴摇的很欢实,一边摇一边点头。


与此同时,管家已经到了采芳园中,磨刀霍霍向男宠——管家嬷嬷也看这群男人不顺眼很久了,一个个儿就仗着自己颜色好勾搭他们公主,将她们公主身子都勾败了!以前公主没开窍,被他们给忽悠了,眼下公主开了窍,要将他们赶走,那可是大好事儿!


要没有这群贱浪根子,她们公主定然是文能上科举武能当将军呀!结果都被他们给耽误了!


“都把人喊出来!”采芳园中此时早已经熄了灯,一群人都在休息,管家嬷嬷也不管,她没空跟着帮贱根子浪费时间,便命人挨个将里面的男人拖出来,然后将包裹丢出去,道:“眼下乱世,诸位公子们想来也思虑家人,公主特意开了恩,允你们离府归家,都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