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新婚之夜他的养父一定是救他来了!……

当时夜色正浓。


饱受折辱、被迫为奴的沈时行在床榻间辗转反侧,想到恨处,还要坐起身来,爆锤一拳自己的腰腿间!


为什么这么不争气!


为什么!这么!不争气!


色字头上一把刀,为了一个女人受此奇耻大辱,简直愧为廖家军!


想到此处,沈时行几乎想到了养父那双鹰一样锐利的眼,他便生出了几分惭愧。


他愧对养父。


养父对他寄予厚望,而他,竟然为了一个女人,落到了这种下场!甚至,他还有可能给养父的大计添上几分麻烦。


养父谋逆非是一日,而是数十年的筹谋。


广积粮,缓称王,养父这么多年的辛苦努力,不能因为他而失败!


只要一想到此处,沈时行便觉得胸口间有热血翻涌。


他不能在此跌倒,养父说过,人只要不死,就有爬起来的机会,他不能就此低下头去,他要站起来,站起来!


他的养父也一定会为他出手的!只要长安城中的密探能够为他所用,他就可以借着养父的手重新站起来!


他充满恨意的盼望着。


而那封信,也确实如他所愿,从长安城中离开,乘坐西洲苍鹰的羽翼,直飞向了洛阳城、廖家军的军营中。


——


而永安对此一无所知。


此时,她已经奔到长安城门口,来相迎这位远道而来的东水援军。


眼前夜色沉沉,头顶明月朗朗,长公主乘坐马车,窗户半开着,长公主能看到窗外走过的楼檐。


楼檐在窗口中**,不过片刻,便跟上来个斯文俊美的左控鹤。


看到他被月光模糊的侧面,永安又有了一瞬间的恍惚。


后跟上来的李观棋骑马伴在窗旁,在永安的身后念叨最近得来的消息,让永安对这位东水小侯爷有些了解。


“小侯爷天生有佛骨,八岁入寺,以俗家弟子的身份学佛,眼下已入佛门二十年,今岁东水有难,方出佛寺,时年二十有八,虽入佛多年,但并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人,他精通医术,常施针救人,在东水颇受赞誉。”


“他这次来,带兵又带财。”李观棋的声量放低了些:“长公主若是能将他拉拢到身边来,便多了一个强有力的助手,寿王党定然会销声匿迹。”


永安明白了。


这跟后宫也差不多嘛!


以前在后宫里,女人们争宠,都是要先拉拢几个帮手的,她既然要跟别人撕头花,那一定要来个人帮她扇耳光呀!


“本宫怎么拉拢他?”永安准备好了:“本宫有很多银钱和美人儿!”


“银钱和美人他并不缺。”一旁的李观棋回道:“您要用您的智慧,您的才能


,您的权势,吸引他做您的幕僚,他并非乌合之众,而是您的神兵利器——神兵都是挑剔主人的,您要拉拢他——佛教,想来信佛之人,想必是有几分菩萨心肠,您要投其所好。


李观棋


的本意是,这些和尚们都是有风骨的人,自古以来,佛教都是大陈之本,和尚们每每遇到天灾,都会出来救人,若是永安提出来“整治流民这样的行径,会引来这位小侯爷的些许正视。


但永安听见“佛教俩字,却想到了旁处。


“放心。永安掷地有声的点头:“佛教嘛!本宫明白,本宫知道,本宫了解过。


李观棋略有些惊喜:“公主知道什么?


不曾想公主竟然还读过佛教!


“三阳开泰呀!永安扭过头,睁着一双上扬的狐眼,一脸笃定的说道:“吉无不利!那天你还在呐!这可是本宫从得道大师手中购置而来的图里悉心研究出来的!


如果李观棋足够了解永安,那当他听到永安用这种邀赏的语气说话的时候,就该警惕起来了,永安邀约来的和尚能是什么好道人?她邀约来的是那些专攻男女合欢术、阴阳大和谐、四处坑蒙拐骗的淫和尚啊!


别人家的佛教术法可能是画符咒请神引雨治水,但永安的佛教术法就不一定了。


但太可惜了,李观棋不够了解她。


他甚至还相信了永安。


“公主知道佛教,那可太好了。李观棋道:“公主且去。


李观棋其实已经记不得公主说的是什么“三阳开泰“吉无不利“那天你还在呐的事儿了,因为当时他是被药晕的那个,而现在也来不及追问,因为他们已经到了城门口,而在不远处,已经能瞧见东水小侯爷的开路仪仗了。


他就这样,又一次错失了一个阻止长公主的机会,甚至还眼睁睁的看着长公主下马车、在后头给行公主鼓劲儿:“公主定不负这家国大业!


永安第一次被人这么寄予厚望哎!第一次有人这么相信她!


“去!永安士气高昂的向前面打仪仗的人道:“去通禀。


前面的亲兵便去东水小侯爷处通禀。


——


是夜。


东水侯的队伍长而又长,最前方的马车之中,正临窗端坐一位身穿书生袍的青年男子。


他如玉的手指中夹着一颗棋子,正在与自己对弈,月色打在他的面上,将他狭长的眼眸映出几分沉静的泠光。


正是东水小侯爷,顾水寒。


顾小侯爷生的并不是十分显眼,他的面甚至可以说是平平无奇,唯独眉心之间,有一颗朱砂痣,将他平静的面上点了一丝妖意,他听见外面的通禀声、随之抬眸。


那双眼中却有一种别样的宽和,周身绕着一种容纳万物、平和不争的气息,棋子在他的手中缓缓落下时,马车外的人刚说出长公主亲迎一事。


长公主——


顾水寒的脑中掠过些传闻。


大陈人尽皆知的草包,偏偏在前段时间在大别山之乱中成为了唯一脱逃的皇嗣。


若是寻常女子经历了这么一番事故,估摸着都要自封于宫阙之内,几年内不出府门了,但这位公主却比他想象之中更坚韧,不仅没有被这些战乱打倒,甚至还重新站起来,在朝堂之中崭露头角,非常人之所能。


世人愚昧,为权势争端而奔涌,但这位长公主在家国平安时潇洒恣意,在国势颓废时却不曾荒诞胡闹,而是背起皇室的职责,溯流而上,听起来,不像是俗人。


他对这位长公主很好奇。


马车内坐着的顾水寒缓缓站起身来,下来马车,与这位长公主亲见。


他下马车时,正瞧见永安从马车上同时下来。


当时月色姣姣,一尾正红色镶缝纯金莲花的裙摆先荡出来,随后是纤细白皙的手,最后,是一张昳丽明媚的面。


这是顾水寒第一次见这位长公主。


与传闻中相同,长公主得太后真传,生的貌若牡丹,丰腴艳美,云间月光将她的裙摆照出熠熠流光,一旁的火把将她的唇瓣染上些许暖色,她一站在此处,云间明月都要暂避锋芒。


“长公主亲迎——”顾水寒向永安行礼,道:“顾某惶恐。”


永安当时正从马车上下来,她时刻谨记李观棋的话,小嘴儿抹了蜜一样上来道:“顾小侯爷为国远道而来,本宫岂能不相迎?”


说话间,永安细细看他,正看见他狭长的眼眸与眉心的红痣。


他静而沉,像是一片深而又深、不见边际的海。


永安看他的时候,觉得他很像是以前,那些在寺庙中拜神礼佛的太妃,身上有一种长辈的宽容,和一种——慈悲意。


像是坐在莲花台上的神明,在悲悯的看着人间。


永安晃神的这一瞬,顾水寒邀约她上马车小坐。


永安自然应允。


两人在马车上落座之后,顾水寒说,他这一趟来是为天下百姓而来,他身为东水侯长子,享受万民供奉,就应该去拯救世人。


永安心想,说好听话谁不会啊,她就也开始吹,说她是大陈长公主,也要为国事操劳,她要卖掉自己宝库里那些价值连城的珠宝,摆件,去换钱来渡过难关——刚才没舍得卖的东西,现在一吹牛,决定卖出去撑场面了。


顾水寒抬起那双佛眼,深深地看着永安的脸,叹道:“公主仁义,以往顾某曾听人言公主荒唐无规,今日一


见方知其错。


永安摆了摆手,道:“本宫不计较。


她还大方上了!


顾水寒低眉又道:“大陈万民当感应长公主的光辉。


由此可见,人都是远香近臭的,就连永安这样的草包,都被镀上一层金光了。


而永安也被他的话夸的飘飘然,第一次觉得当个好人好像也不错。


虽然会失去美丽的珠宝和漂亮的摆件,让她的库房变得空荡荡,让她自己也变得灰扑扑的,但是听人说好听话真的很开心哎!


有一种她做了大好事,别人真情真意的来谢她的感觉。


这和之前那些人阿谀奉承不同——是不是奉承永安当然能听出来,她当然知道所有人尊敬她只是因为她是长公主,而不是真的觉得她好,而现在,顾水寒的话让她觉得她原来也是个不错的人。


剥离她长公主的身份,也有人因为她的行动而赞美她,使永安心底里攀升出一种满足感来。


她看这位顾小侯爷越发顺眼,连带着那张平平无奇的脸,都看出了几分静影沉璧的美感来,她甚至还邀约小侯爷去长公主府小住。


当然,顾水寒没去。


东水侯在长安早有府邸,他不需要去入住长公主府,而永安则恋恋不舍的回了长公主府。


虽然这个东水小侯爷长的不怎么好看吧,但是和他言谈起来真的很舒心哎。


永安和东水侯拜别,重新回到长公主府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安排李观棋去将库房里满满的宝贝都拉出来,准备卖掉。


长公主府的库房里可存着不少至宝。


之前太后在皇宫里大杀四方,捞出来的东西都给了这个宝贝女儿,后来太后过寿,得来的各地进献宝贝也都被长公主收入囊中,眼下,永安的公主府库房跟国库里面的东西比都毫不逊色。


真拉出来,每一样都很值钱。


李观棋特意将这些挨个包裹好,准备在第二日大张旗鼓的拉出长公主府,去给长公主造势。


而永安回到长公主府之后,精神饱满的拿起奏折,虽然每一件事都不知道怎么办,但是她每一张奏折都看的兴致勃勃的。


长公主站起来了!


——


淡淡的月光照着公主府的屋檐,直到次日,艳阳从东方冉冉高升,就整个长安城唤醒。


晨起时到,新的一日来了。


永安带着一批奏折,兴冲冲的奔向太极殿去。


而与此同时,北定王坐镇主帐,派大军攻打洛阳。


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两军对垒,大战一触即发,廖家军的**被打磨的寒光熠熠,连鹰隼似乎也嗅到了冰冷的血腥气,盘旋在洛阳城上空,鹰唳不止。


但洛阳


城内,却是鲜花着锦,热闹十分。


廖家军占据洛阳城后,便开始筹备大婚,虽然匆忙,但举一城之力,依旧在短短几日之内筹备好了一切事物。





寒商占了洛阳城刺史的宅院,巧的是,这洛阳城中便有幸存的李姓人家,按辈分,李万花还得喊一声叔伯。


廖寒商便将李万花送去此人府中将养,待到今日,大婚。


——


是日,辰时。


婚事虽然匆忙,但阵仗很大,整个洛阳城都被迫参加,李万花辰时便起身来沐浴更衣。


因为时间走的急,洛阳城里的绣娘赶不及她的嫁衣,李万花干脆将自己原先的龙凤袍拎来随意改了改——她的衣裳都是大红色,上绣龙凤的衣裳,盖上盖头,瞧着与嫁衣有几分相似。


自古以来,都是男人绣龙,女人绣凤,李万花不,她全都要,她前凤后龙,一眼望去,金光闪闪。


当她辰时起身,重新穿上裙袍、坐在镜子前,再瞧见自己的脸时,只觉得一切恍如隔世。


上一次她成婚——不,她那不叫成婚,叫被带进宫中。


那一次,她也没穿过什么红衣裳,而是被洗净了,抬起来送到宫里去。


谁料兜兜转转,那些被尘封在旧箱子里的梦又被人拎出来,抖掉了灰尘,重新绣上金光闪闪的丝线,又批在了她的肩上。


须知少时慕将军,曾许人间第一流。今宵细把铜镜照,唯恐相逢在梦中。


她恍惚了一瞬时,一旁负责给李万花点妆的宫女已道:“娘娘,画好了。”


眼底里那点光芒闪了闪,李万花再抬眸,便瞧见突然长大了十来岁的自己。


镜中美人儿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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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浮动,艳**人,就是她有些认不得了。


天真的姑娘被权势浸润,滋养成了另一幅模样,原先要保家卫国的少年将军也变成了谋反逆贼,他们之间的爱还在,只是不再如同当初一样晶莹剔透,而是掺杂了黑漆漆的欲念,暗红色的贪婪,纠缠在一起,变成了粘稠的、冒泡的怪物。


面目全非,但依旧不曾消散半分。


他们就这样爱着,就这样密不可分。


“盖盖头吧。”她道。


数十年的爱与恨,乱七八糟的搅和在一起,早就分不清楚了,既然已经走到了此处,就不要再怨,不要再恨了。


她现在,已经被迫与廖寒商绑在一起了,回到长安是不可能了,既然如此,那就先一心一意的,来爱一爱廖寒商吧。


廖寒商对上北定王也不一定会输,北定王虽然英勇善战,但廖寒商苦心经营数十年,也有胜算。


这样看来,嫁给他也不算赔本,从一代太后变成皇后,虽说位份差了些,但也勉强配得


上她的名号。


只是盖头落下来之前,她突然记起来什么似的,偏头问道:“皇上呢?


一旁的宫女垂首道:“回娘娘的话,皇上在旁处的宅院中,几个小童和侍卫照看着,不会乱跑出来的。


太后要与廖寒商成婚的事情,并不曾告知永昌帝。


自从来了洛阳之后,永昌帝便被关在了一个小院里,几乎便是囚禁。


对于一个废掉的帝王来说,囚禁是最常见的结局——人还有用,不能杀了,但更不能放了,所以干脆就囚禁起来,先养着。


“好。李万花松了口气,道:“好好看管着,活着就行。


她对儿子的爱是有的,但没那么浓郁,当他是永昌帝的时候,她愿意为永昌帝悉心教导、仔细铺路,但是当他不是的时候,李万花就只希望他活着就行。


说话间,那盖头已经盖在了她的面上。


成婚成婚,一般都是昏时开始,新娘子要在新房之中等很久。


虽然这场婚礼来的匆忙,但流程却一步不减,从迎亲到绕城欢送,最后到酒席,都是一步不错,全按着初婚的规格来。


婚车走得不急不缓,八千里路云和月,十六情怨尘与土,每一步,他都慢慢走过来。


她没有刻意等他,只是挑挑拣拣的将身边的男人对比一下,觉得还是他更好,所以心甘情愿的在这儿坐着,披着盖头等。


——


新郎官接走李万花的时候,永昌帝正在小小的宅院里面玩儿。


宅院不大,但守卫不少,此时,永昌帝正被几个孩童簇拥着一起打沙包。


凭心而论,廖寒商的人没有亏待他,衣食住玩的东西都给他准备好,还专门请来了几个少年来陪他一起玩儿。


玩儿什么呢?鞠僦,沙包,捉迷,掏地洞,各种八岁小孩会喜欢的东西,他们都拉着永昌帝来玩儿。


永昌帝从没有玩过。


他年幼就长在宫中,所有人都说他是皇帝,说他要如何如何,他没有像是孩子一样去玩耍过,压在他身上的,是大陈的国运。


直到现在,他不必再考虑公事,不必再看天下大势,不必再学什么四书五经,只需要跟一帮小孩,每天玩儿各种游戏,吃各种美食。


在这一个小小的院子里,好像有很多无穷的乐趣,每一天都在玩。


但永昌帝总是会走神。


他偶尔拿起沙包的时候,会想到原先手里握着的玉玺。


在午夜的时候,他会想起来他是永昌帝,而不是一个愚昧无知的乡下小童。


他也会时常想起母后。


进了洛阳城之后,母后没有再来看过他,但当外面响起遮天蔽日的炮竹声的时候,他就知道了。


他的母后要和乱臣贼子成婚了。


他们是恩爱的——他已经知道了。


“世乾!”远处的小童无知无觉的喊着皇上的尊贵的名号,道:“你又发呆啦!把沙包丢过来!”


那站在院子中的小童愣了一下,随后笑着转过头,将沙包丢了过去。


是,他是知道啦,但是又有什么用呢?他只能在这里丢沙包呀。


但他不会丢一辈子沙包的。


“来啦。”陈世乾笑眯眯的举着沙包,去当他的八岁孩童。


——


这一日,城内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大喜的灯笼摇摇晃晃。


城外两军对垒,征战不休,士兵的鲜血从铠甲下方蜿蜒而流。


一样的红,不一样的红。


待到一场战事落幕,廖寒商已经跟李万花进了新房、饮了合卺酒。


廖寒商有些醉了,抱着李万花倒在床榻之间,细细密密的吻着她的脖颈,他有千万句话要说,但最终一句都没说,只又一次吻向她。


李万花也不说话。


他们在过去的时光里刻舟求剑,彼此都深知自己无法回到过去的那一刻,但却又都借着一杯薄酒,假装自己就在那一刻。


他们短暂的摒弃了过去的爱恨,忘记了外面胶着的战局,将门关上,在这一小小的房间之中,任性的做了一回十几年前的自己。


今宵有此一刻,可抵岁月漫长。


——


此刻,城外。


北定王大军叫阵后,双方互派将领一战,直至傍晚方休。


战间彼此打了个平手,北定王攻不破城邦,廖家军踏不平营帐,双方都重新归回——没有人焦躁,他们都知道,这是一个必经的过程。


战争从来都是这样的,消磨,彼此用血肉消磨,消磨,消磨,等死上很多很多很多人以后,战事就平了。


——


与此同时,一只飞鹰从洛阳而出,直飞入天空,掠过高高的云层,飞过胶着的占据,裹着一身的血腥味儿,落到了长安城中。


长安城中的廖家军密探接过鹰隼,拆下其中信封,趁着无人之时翻入长公主府,悄无声息的将这一封密函送到了沈时行的桌案上。


当日,沈时行跟一帮男人撕完头花,刚争的今天晚上伺候长公主的机会,正准备回来涂脂抹粉,结果却瞧见了桌案上的这一封标着廖家军红头封的信。


沈时行只觉得后背一麻,立刻关门关窗,随后飞快扑向桌案,如获至宝的捧起来。


他的养父一定是救他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