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狗血宅斗之宋家大战你爱我我爱你宋府……

随着宋娇莺这一声暗含哽咽的否认落下宋父立刻喊道:“诸位可都听清楚了!娇莺只是本官的养女根本不是什么亲女这个人不知是从何处窜出来污蔑本官!其心可诛来人将他拖出去打死!”


而闵恒生听见这话的时候竟是眼眶微红落下泪来:“娇莺那是你的亲生母亲啊你连你母亲的死活都不管了吗?”


宋娇莺脸色苍白的要命唇瓣都在抖眼底还有泪花在闪。


她其实不知道母亲是**的那些都是大人的事情她就如同宋知鸢一样对那些一无所知。


她不知道过去她只知道她现在跟宋右相是一条船上的娘亲已经**不管**的都是已经**她不可能去跟一个**上一条船她只能按照父亲的话来说。


所以她苍白着脸又一次重复:“我是父亲的养女我不认识你。”


闵恒生恶狠狠地吼道:“你与你父亲一样都是没心肝的白眼狼!”


闵恒生恨毒了宋父而宋父心底里也恨**这个刚窜出来的闵恒生当初他也是被华阳逼迫才弄死他的发妻的他心里也很不舍得啊!他也是被逼无奈的!为什么闵恒生要来怨恨他?为什么闵恒生不去怨恨华阳?要不是华阳当初看中了他


他弄死发妻之后还对这些发妻的亲戚心生愧疚没有为了保存秘密而灭口反而给了他们一条生路谁料这个闵恒生不仅不感恩还专门挑了这一日上门来恶意中伤他!


但是闵恒生一定没想到宋娇莺是个为他着想的好女儿她是不会和闵恒生一起伤害他的!只要宋娇莺不改口闵恒生也没有证据——当初宋右相迎娶华阳之后曾特意回头去将自己成婚过的痕迹都抹除。


他与原配成婚的婚书成婚过的户籍都早已被他动用关系毁掉时过境迁任何书面上的证据都没有闵恒生只有一张口说出来的话也没人会信。


**是谁挑了宋娇莺及笄宴、他大宴同僚的日子将这闵恒生搞来砸场子的他只知道眼下他必须弄死闵恒生!


闵恒生**这件事才能压过去闵恒生不死他麻烦无穷。


“还不快将此人拖出去!”宋父吼道。


闵恒生则掏出来一本厚厚的书信在众目睽睽之下高高举起。


“当初有书信往来诸位可看可是宋右相的笔迹?”


当初宋右相未发迹时与他的发妻也是有一段甜蜜时光的他也曾写信给她的发妻讲别院深深讲石榴开遍问今日雨时问妾心如何。


后来闵家姑娘出了嫁这些东西却被留在了闵家放进了一个小银盒子


里,算是姑娘家的少女心事,一直不曾掏出来,直到后来,时过境迁,物是人非,盒子又被姑娘的哥哥打开。


过期泛黄的爱意重新被披露出来,在众人审视的目光中,在剑拔**张的怨怼里,变成了一份过去的污点。


“这必定是伪造的!宋右相当场否认:“本官的笔迹众人皆见过,你特意伪**证,别有用心!到底是何人派你来的?是何人胆敢诬陷朝廷命官?


闵恒生跪地哀嚎:“非是我伪证!我这妹妹死的凄惨,还请诸位大人明鉴啊!


场面一时间陷入僵持,一个说“伪证,一个请人“明鉴,一方是权利不小的宰相,虽然不是什么权倾朝野的人,但也绝不是可随意拿捏的货色,而另一方看起来只是个平民,但是却能绕过满院的私兵悄无声息的闯进来,看起来背后也有点东西,其余的看客一时间也不敢插手。


虽然这席间也有些人与宋右相有些官场上的仇怨,但是眼下局势也不明朗,这群人也不会贸然做什么,只会隔岸观火。


而就在这关键时刻,那闵恒生突然开口说道:“我有一法,可以证实我话的真假。


众人诧异间,便听闻那闵恒生又道:“我手上有一土方子,可以断人血缘真假,既然宋右相坚称宋娇莺乃是你养女,今日来此一试便知。


“若是这宋娇莺当真是你养女,闵某今日便以命偿之!若不是,还请诸位大人替我那早死的妹妹做主啊!


而其余的客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大理寺少卿陈本善站出来,道:“这倒是个好法子,若是试上一试,定能还右相清白。


听见这位陈大人的话,宋知鸢微微垂下了眼,讥诮的勾了勾唇——她认识这位陈大人,与她父亲是政敌,背地里没少互相陷害,现在眼见着宋父落了难,这位陈大人立刻开始出来落井下石了。


而这时候,其余人渐渐开始附和起来了。


“就是如此,岂能让人白白冤枉宰相大人?就该将此事彻查。


“没错!该试一试!


“宰相一生端正,岂容他人污蔑?与他试便是!


宋右相脸色铁青,却说不出反驳的话。


他若是否认,就是心虚,但若是顺着去做——


众多琐碎的声音汇聚成了一条溪流,渐渐壮大,仿佛势不可挡。


在这宴席之中,隐隐有一股力量窜起,打算掀翻这个宴会,而剩下大多数人都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搅和着。


长安是一个大舞台,所有人都活在戏台上、活在众人的目光里,没有人一直能安坐在席面上,不管是谁,都有被逼到舞台上,如猴一般,被迫被人观赏的一日。


那时


候,华美的前厅变成了一个牢笼,死死的将宋娇莺与宋右相扣住,宋娇莺的目光环顾四周,希望有个人能站出来说一句公道话的时候,又发现每个人都高高在上的挂在这道天堑上做壁上观,向下俯瞰她的悲鸣。


就连一旁的齐山玉都是紧抿着唇瓣不说话——旁人不知道怎么回事,齐山玉却是知晓的,所以他不肯站出来说话。


他可是堂堂的齐家嫡长子,日后是要继承齐家门楣的,所以他不能在这个时候沾上污点。


当事情没被挑出来的时候,他可以帮忙隐藏,但是当事情闹大的时候,他会立刻退后。


他并不是不在意宋右相的栽培之恩,他只是为了齐府着想,为了他自己的官途着想,宋右相也是在朝为官的人,一定能懂他的迟疑。


当时的人群看热闹的踮起脚尖,明哲保身的往后躲,众生百相,似乎很期待接下来的场景。


宋右相的养女大办及笄宴的当日,竟然被人指责当初成过一回婚,甚至被说养女是亲女,这等丑闻,当真是让人忍不住细看。


这一群人里,唯有一个宋知鸢,一直在静静地饮茶。


只在没人瞧见的时候,宋知鸢眼底里掠过一丝笑意。


——


没有人知道,这件事儿是宋知鸢去安排的。


宋知鸢筹备这件事已经筹备很久了,自打从舅母洛夫人哪里得知了这件事后,她就一直琢磨着怎么将这件事翻出来。


这闵恒生是她借长公主的人,特意去宋娇莺老家里面翻出来的,又将这人千里迢迢的带来,混进宴席中,专门让这人来砸场子的。


她打探过这件事,闵恒生对宋父十分怨恨。


他家妹子当年嫁给宋父的时候,宋父还不是什么宰相呢,只是一个小穷书生,父亲早亡,母亲病故,他靠着族里供养活着,闵家那时候都看不上宋父,是他妹子非要嫁过去。


嫁过去了,一直拿嫁妆填补宋父,好日子没过上几天,宋父就另娶了。


另娶就另娶吧,起码妹子还活着,结果没过几年,妹子也**。


闵恒生如何能忍受得了呢?


他之前一介平民,不敢报复,就这么一直忍着,一直忍到宋知鸢的人找上门来,闵恒生才敢跳出来。


这样大的仇怨,他怎么能不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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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来了。


**是谁安排了这件事,宋知鸢做事一向小心,没给闵恒生任何消息,只给了他一笔丰厚的银钱,让他安置家小,孤身来长安。


闵恒生家小安稳了,自己也敢豁出命来出头。


而宋知鸢,只要躲在后面看就行。


虽说这件事是她筹备的,但是,没人会把这件事往她脑袋上去想,宋家


人不会信,这满院子的人更不会信。


因为在他们眼中,宋知鸢还是宋家的女儿,他们是利益捆绑的共生体,倾巢之下安有完卵?爹倒霉女儿也要落魄,毕竟降罚流放都是一家人一起去的,宋家出事儿,宋知鸢也会出事儿,宋知鸢不该蠢到给自己捅刀子。


但实际上...宋知鸢早就不在乎宋家人的死活了,因为在上辈子,宋家人在生死关头都没管她,只带着一个宋娇莺逃跑,若不是永安,她早**。


在宋知鸢心底里,宋家什么样都跟她没关系,宋家倒了,她还笑呵呵的看着,当初宋父干的那些事儿,不该一直埋藏在最下面!那些丑事就该翻出来,让他付出代价。


而且,她现在还有润瓜傍身,就算是日后宋父真的不行了,她自己也能站起来。


不过,这些事不能表现在明面上。


宋知鸢不会跳出来与他们硬刚说“人就是我带来的”,当人来了,宋知鸢只会做出来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在一旁看戏。


反正台子搭起来了,就看谁能演的最好。


思虑间,宋知鸢抬眸往四周瞧了瞧。


好巧不巧,竟然一眼便与一旁的耶律青野对上了目光。


宋知鸢立刻挪开眼眸,假装没见到。


但耶律青野的眼眸一直落到宋知鸢身上。


今日间宋知鸢忘了与他的约,大张旗鼓的来宋家的时候,他便知道了。


这个坏女人,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总是让他等,故意磋磨他,吊着他,彰显她自己的重要。


他本来是想来找宋知鸢算账的,谁料,人才过来,就看到了这一场好戏。


他比其余人知道的还更多些——今日他是跟着长公主马车来的,他注意力一直都是放在宋知鸢身上的,只是宋知鸢没看见他,他让侍卫盯着宋知鸢,反倒看见了不少宋知鸢的小动作。


他的侍卫亲眼瞧见长公主马车里藏了人。


这个闵恒生能来这,与宋知鸢脱不了干系。


以前他就知道宋知鸢与宋娇莺关系不好,再一瞧宋知鸢此时的模样,便知道此事八成是宋知鸢所做。


耶律青野低低哼笑一声。


小坏猫。


——


而这时候,宴席正热闹。


宋娇莺站在台上,几乎要被众人的目光逼**。


这本该是她表演的舞台,她应该在这一天变成宋家的嫡长女,她应该万众瞩目的,可是现在,她的一切都被毁了,舞台下的人没有鼓掌,没有羡慕,只有一张张看好戏的脸。


只要断出来她与宋右相有血亲关系,她刚才的话就成了假话,这个舅舅的话就成了真话,宋右相的名望就毁了。


闹出这种丑闻来,定然会被那群言官**,保不齐她父亲要被降官处罚!


她的及笄宴被毁的一塌糊涂!


而就在这一片混乱之中,宋娇莺似是心有所悟,突然看向宋知鸢。


两个人同时抬眸、对视。


宋知鸢站在长公主的身边,以团扇掩面,只用那双桃花眼无悲无喜的瞧着她,像是在看着一只已经掉入陷阱、无处可逃的猎物。


见到她望过来,宋知鸢缓缓放下手中团扇,拿起一旁的酒杯,遥遥的敬了宋娇莺一杯。


就像是当时的赏花宴,宋娇莺敬她的那一杯酒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