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守护之密 收集仙游
当最后一名异界修士的身影消失在视野尽头，谷老宛如一位平凡无奇的世俗老者，迈着蹒跚却又沉稳的步伐，缓缓从漫天飞雪中走来。
“每一次天灾，皆是大陆修仙文明进阶之契机，而此次，更是实现了质的飞跃。”谷老一边前行，一边喃喃自语，那模样，恰似一位行将就木、絮絮叨叨的老者，话语似乎永无休止。
在众修之中，如秦鸣这般略显俗气之人，皆认为谷老是因孤独太久，才这般滔滔不绝地寻些话题，对此，众人皆未放在心上。
鳕庭，身为鲲族族长，亦是星云大陆最年长的修士之一。他赶忙整理好仪容，神色庄重，上前一步，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
“敢问谷老，星云大陆接下来将会发生何种变化？”鳕庭吐字清晰，语速不紧不慢，言语间满是敬重。
“尔等且退下吧，老夫欲与秦鸣叙叙旧。”谷老吃力地挥了挥手，那姿态，仿佛一位风烛残年的老者，在生命的余晖中，做着最后的安排。
秦鸣虽自信自身实力强大，却也深知自己尚未超越星云大陆所有问鼎境修士，此刻，他满脸疑惑，不明所以。
待其余修士皆离去后，谷老便开始了独自的絮语：“所谓仙界，不过是高于星云大陆修仙文明等阶的诸多空间之一罢了。”
“竞争，乃进步之良方；而学习，则为进步之根本。学习需悟性、天赋、机缘与努力，当然，环境亦对学习至关重要。”
秦鸣虽能理解这些话语的含义，却更明白谷老说这些话的深意，于是赶忙出声打断：“大人，我如今心愿，唯盼能复活师父。或许此愿略显奢望，但相较于上界、下界之宏大意义，不过微末之事。”
秦鸣身怀系统，在他心中，这便是他胡乱施展道域的底气，能达如今之高度，他已心满意足，对于其他，实无过多追求。
实际上，秦鸣并不愿背负挽救苍生、决定世界存亡之重任，只愿能逍遥自在，吃吃喝喝，开开心心度过此生。
“炼体境修士，寿元不过百年；炼气境修士，寿元不过两百年；即便问鼎境十层修士，寿元亦难超二十万年。而你，如今不过二十有五。”谷老并未直接回应，而是陈述了一个修仙界的常识。
其实，人族修士，即便修炼玉清仙经者，寿元亦难超十万年，醉逍遥实乃个例。
“二十五？”秦鸣心中暗笑，却又满心疑惑，毕竟眼前这位乃是星云大陆公认的最强者，断不会无的放矢。
“修为至你我这般层次，当知何为真，何为假。”谷老笑吟吟地说道。
“且慢！小的岂敢与您相提并论。我们有事说事，莫要谈论其他。”秦鸣虽在混天宗沉睡万年，但在青炎阁测试骨龄时，却显示仅十八岁。他并非未曾对自己的年龄产生过怀疑，但对于修士而言，境界才是重中之重，年龄不过是个数字罢了。
“哈哈！这么说吧，老夫如今已无一个朋友。”谷老并非无故提及此事，而是看出秦鸣重情重义，故而才以年龄之事为引。
不等秦鸣回应，他继续说道：“老夫如今空有一身境界，其他却一无所有。而你尚且年轻，可任性妄为，可肆意放纵，可改变诸多之事。”
“明人不说暗话，你莫不是想告知我，境界至一定层次，便可决定他人命运？”秦鸣一语中的，将谷老欲表达之意直接点明，免得浪费彼此时间。
“为何不可？老夫生于星云大陆，却又超脱于星云大陆，与星云大陆荣辱与共。”
“你是老夫平生所见，天赋、悟性、责任等诸多方面皆为上乘之修士。你可改变自身命运，可改变亲朋好友之命运，甚至可改变星云大陆之命运。”谷老见秦鸣已触及关键，一改往日慢条斯理之态，快速连连说道。
秦鸣不禁觉得好笑，直言道：“大人，你便直说，需要我做什么吧？”
“非也！首先，是你自身有所需求；其次，是你的亲朋好友有所期许；最后，才是他人，乃至整个星云大陆。”谷老见秦鸣似要失去耐心，于是直奔主题。
“每一个修仙文明的诞生，皆会伴随一位守护者。守护者会随着这个文明的进步而不断成长。”
谷老，无疑是星云大陆的守护者。
“修仙文明，非进则退，此乃天道循环。我虽怀私心，却也志在必得。”他的话语如金石相击，直截了当。
这位老者渴望星云大陆的蓬勃发展，渴望以大陆的强盛为基石，助自身修为更上一层楼。对此，他毫无保留，坦诚得近乎赤裸。
见秦鸣沉默不语，谷老续道：“天灾之下，本就是强者生存，弱者淘汰。”
“此事，我断然不能从命！”秦鸣的拒绝如寒潭破冰，斩钉截铁。
谷老竟欲令他成为另一片大陆的天灾，以毁灭其修仙文明为代价，壮大星云大陆，亦助自身修为精进。
如此，不仅能延年益寿，更可惠及亲朋，共享长生。但秦鸣曾亲历天灾之苦，见过太多修士在戾兽铁蹄下挣扎求生，深知每一个文明的存续都如风中烛火，存在即合理，何必赶尽杀绝？
“修士之路，越走越孤。唯有实力，方能随心所欲。”谷老望着天边流云，语气中既有对大道的执着，又有一丝无人理解的孤寂。
他并未强求秦鸣，只是轻轻挥手，示意他离去。
秦鸣毅然转身。以他如今的实力，离开星云大陆不过是抬手之间的事。寻找复活水芙蓉之法，其余种种，皆可抛诸脑后。
湮灭谷内，各族问鼎境修士齐聚一堂。
诛杀异界修士、重整修真界秩序固然是当务之急，但更重要的，是共商大陆未来的存续之道。
各族修士罕见地放下成见，将此次天灾所得倾囊相授。秦鸣亦提出，愿分享《魂视阻遏》与《分心多能》的领悟，以换取通往外界的方法。
之前他虽然去往过几处大陆，但并不能保证，这些大陆能通往其他大陆。所以最可靠还是走正规通道，传说中通过禁域，便能去往其他大陆。
但他亦知，外界修士强如渊海，贸然前往怕是凶多吉少。于是，在寻求通道的同时，他一头扎进苦修之中。历经一年与诸修的切磋印证，他的战力如火山喷发般跃升，准备开启去往外界之路。
“唯有集齐七块仙游令碎片，方能开启通往外界之通道。”海域帝皇鳕庭将一块残缺玉牌递于秦鸣。
秦鸣见此残玉，心潮翻涌——谷老曾赠他一枚，又在聂图遗物中寻得一枚，加上谷老赠予苏彩儿与鳕鲮的两枚，如今已有五块残玉的下落，尚缺两块。
鳕鲮慷慨相赠，苏彩儿却提出要同往外界。她与水芙蓉情谊深厚，复活水芙蓉的执念丝毫不逊于秦鸣。
秦鸣虽知仙游令残片难寻如海中捞月，但也明白此事急不得，遂决定先返回废材联盟，闭关静候消息。
会客楼中，王腾端坐主位，见秦鸣前来，竟未如往日般起身相迎，而是傲然直视前方。
“能否告知，你如何隐藏境界？”秦鸣对王腾的反常视若无睹，自行寻椅而坐。
“大人只需知晓，我曾有无数次机会取你性命。”王腾不再遮掩，问鼎境六层的威压如潮水般涌出，却在触及秦鸣的刹那如撞上铜墙铁壁，消散于无形。
“你就如此自信，我不会杀你？”秦鸣眼中杀意骤起，如出鞘利剑，王腾不禁浑身一颤。
短暂的惊惧后，王腾恢复镇定：“我深知自身价值，夜千枭未死之前，你绝不会动我。”
“希望我师父之死，与你无关。”秦鸣言罢拂袖而去，衣袂带起的风卷得桌案上的竹简哗哗作响。
他实不愿失去王腾这样的奇才，但若水芙蓉的死真与他有关，秦鸣手中的屠仙狂刀绝不会留情。
泉源峰巅，秦鸣与鳕鲮凝视着远处的废材联盟。
王腾出门之际，鳕鲮身形一闪，如夜空中的流星，已至其面前：“我师尊可在？”
“原来是鳕鲮公主，久违了，愈发美丽动人了。大人此刻正在盟内。”王腾笑嘻嘻地回应，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忌惮。
“你可以走了！”鳕鲮言罢，径直走向废材联盟，一枚鳞片悄然附于王腾身上——这是鲲族特有的追踪之术，秦鸣身上亦有此鳞，故而鳕鲮总能在茫茫人海中准确找到他的位置。
王腾想要活命必然要去寻找夜千枭，杀了这个知情者，或是与其商量一个完全计策。
秦鸣和鳕鲮师徒俩跟随着王腾，竟然来到了禁域，任谁也不会想到夜千枭会躲在凶险万分的禁域。
那个熟悉的老鼠洞中，
王腾出门之际，鳕鲮身形一动，已至其前。“我师尊可在？”
“原来是鳕鲮公主，久违了，愈发美丽动人了。大人此刻正在盟内。”王腾笑嘻嘻地回应。
“你可以走了！”鳕鲮言罢，径直走向废材联盟，一枚鳞片悄然附于王腾身上。
秦鸣身上亦有此鳞，故鳕鲮总能准确找到他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