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9章 软收割（广东分部）

夜晚的香港街头，海风拂过高楼，霓虹灯在维港映出万千幻影。

弯弯曲曲的街巷里，孙悟空、杨戬、哪吒、敖丙与猪八戒五人并肩巡逻。五人一边走，一边手中各捧着一罐冰镇可乐，喝得咕咚咕咚响。

猪八戒打了个嗝：“俺也说，这地方可乐比广州多气儿，爽！”

孙悟空甩甩尾巴，笑道：“这香江的夜，比天庭夜宴都热闹。”

哪吒舔着吸管，撇嘴：“热闹是热闹，就是……我火尖枪痒痒，感觉今晚不太平。”

敖丙环视四周，低声道：“风，有点乱。城里最近又有些古怪的气息……不安分的，怕是又冒头了。”

杨戬抬头望了一眼对面小巷的灯光：“别急，该来的，自然就来了。”

他们一边巡逻，步伐沉稳，街上行人看到他们，或驻足、或远观，无不肃然。

就在他们即将拐进铜锣湾的广场时，不远处一幕引起了敖丙注意。

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正站在街边小摊旁，看样子是在买晚餐。他面前，却站着两个身影。

——阿龙和阿豹。

这对熟悉的组合，在十日前刚刚从“幻境净化环节”中狼狈出炉，本该幡然悔过。但如今，虽外表低调不少，眼神里却透出一股熟悉的算计。

阿龙把身子微微前倾，笑容殷勤：

“哎哟，大爷，您看您这脸色红润，精神抖擞，一看就是身体倍棒、家庭和睦。咱今儿真是有缘啊！”

老者皱眉：“……你有事？”

阿豹也立刻上前一步：“不是大事，咱就是想请您帮个小忙。我们兄弟俩，刚出来找工作，但这大香港生活成本实在太高了，一天不喝可乐，烟也没钱买，心里堵得慌。”

阿龙接话：“对对对，我们不是不想努力，而是现实逼人。大爷您要是不借我们点钱，我们真得去死了——真的，刚才我们都在码头边看水了。”

老者听得一愣，手都哆嗦了：“别别别……别想不开！多少钱？”

阿龙咳了一声：“也不多，就两百块港币……我们不是不还，就是这会儿周转不开。”

阿豹装模作样擦了擦眼角：“我们这人穷志短啊，大爷，您这算救命之恩了。”

老者手忙脚乱地从兜里掏出钞票：“我给你们……不用还，真的别干傻事啊！”

两人立刻双手接过，感激涕零：

“谢谢大爷，您是真正的大好人！”

目送老者离开，阿龙嘴角笑开了花，把钱塞进裤兜。

“你看看，这方法多好，合法、合理、你情我愿。”

阿豹点头如捣蒜：“咱以后就专门找这类型的——温柔、善良、怕麻烦。开口就说要去死，他们肯定慌，怕担责任，就直接给钱了。”

阿龙哼着小曲：“我们这叫‘软性收割’，不犯法，但收效显着。以后走这一套就行了。”

就在他们洋洋得意之际，一阵脚步声响起。

“哟——说得挺溜啊。”一个带笑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但你有没有想过，”另一道冷冷的声音紧随其后，“你收割的是谁的善良？你消耗的，是谁的心血？”

阿龙脸色瞬间僵住。他猛然转头——只见孙悟空五人已立在身后。

夜风之中，金箍棒、三尖两刃刀、火尖枪、水龙剑、九齿钉耙依次在街灯下映出寒光。

杨戬眉头紧锁：“你们是没被打服？”

哪吒冷笑：“我还以为你们苦修十日，是为了学做人，结果出来又开始玩嘴皮子？”

敖丙面无表情：“你们现在的做法，确实没碰法律底线。但精神绑架、道德敲诈，也配叫正经人？”

猪八戒一边喝可乐一边啃煎饼果子，口齿不清地说道：“俺也说，你俩是真的贱。”

孙悟空咧嘴一笑，金箍棒啪地一声落地：“你俩想靠吓唬善良人来活命是吧？那我问你，要是真有人学你们，天天在街头‘演死’，有人给钱就活，有人不给就闹，香港这社会还有几天不乱？”

阿龙张嘴想说点什么，却被哪吒一枪指住鼻尖。

“闭嘴。”哪吒声音冰冷，“你要是现在还觉得‘不犯法’就叫聪明，那我劝你干脆再回去幻境待满三个月。”

杨戬右手一抬，天眼微闪，一道律令卷轴缓缓升起。

“阿龙、阿豹，虽未直接违法，但行为构成‘精神扰民’、‘虚假恐吓’、‘破坏社会信任’，天条附录第四十二条可判‘引导恶意社会模仿行为’之罪。”

“现给予警告一次，记入天庭观察名单。”

“若再犯——直接封号送审。”

孙悟空走上前，盯着阿龙的眼睛：“你们要是再敢拿‘去死’这种话当借口骗好人，信不信我当场敲爆你脑袋，看看你是真想死，还是想作秀。”

阿龙腿一软，扑通一声跪下：“别别别！猴哥您别生气！我们改！真的改！这次是嘴贱，脑子糊涂，我们回去反省，真反省！”

阿豹也连连磕头：“不敢了！不敢了！以后再借钱，我们写借条、签字、按指印，合法合规！”

孙悟空冷笑：“滚吧。要真想改，就找个工地搬砖，别在街上嘴炮骗好人。”

阿龙阿豹连滚带爬逃进夜色，消失在霓虹灯后。

敖丙叹了口气：“这种人，不怕打，也不怕法，他们只怕没人看他们表演。”

哪吒把枪往肩上一扛：“表演欲再强，遇到我哪吒也得关机。”

杨戬点头：“继续巡逻。今晚风不对，怕还有事。”

五人再次迈开步伐，街头恢复平静，巡逻未止。

可谁都知道，像阿龙、阿豹这样的人，不会就此消失。只要还有贪心在，他们就会以新的姿态出现。

但无论他们变成什么模样——

天庭警察，永远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