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洗髓吗?

第二轮比赛的第一场,主峰亲传的二弟子安许柳对阵东峰亲传的大弟子徐鲲鹏。


防护罩缓缓升起,由于是首场比赛,所有亲传弟子均到场观战,旁观弟子更是人山人海,场面热闹非凡。


浅语被陆诏安拉到了最前排的位置。


“你不是想看得更清楚些吗?你就坐我的位置,我站在你后面就行。”


浅语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望向后方那群拥挤的内门弟子和外门弟子,心想自己可是亲传弟子啊。


转过头,她看见陆诏安正微笑着看着她,恰好站在她的正后方。


只要她回头,就能看见他。


周围是安许柳的狂热追求者们,他们疯狂地呼喊着安许柳的名字,挤得陆诏安有些烦闷。


然而,他又不好站在被隔开的亲传弟子内圈,因为那样会挡着别人的视线。


浅语的右边坐着顾云清,左边则是欢凌。欢凌正侧着头,好奇地打量着她。


“你就是陆诏安提起的那个女孩啊。”


浅语回过头,红着脸点了点头。


看见浅语回头看不见他,陆诏安皱起了眉头。挤在人群中,又闷又热。


他庆幸自己没有让浅语挤在这里。想到浅语,他看着她的背影,眉头渐渐舒展。


“你是不是觉得有点热?太阳这么大,你吃这个。”欢凌将自己炼制的清凉丹递到浅语的嘴边。


浅语吃下后,瞬间感觉神清气爽,连时常感到的胸闷也缓解了许多。


胸闷是浅语自出生就带着的小毛病。爹爹说没事,只是出生时憋的时间太长了。这些年,她才慢慢把身体养好。


“欢师姐,这是什么丹药?能卖我一些吗?吃完我的胸口就不闷了,真舒服。”浅语歪着头,笑盈盈地问道。


“你为什么会胸闷呢?”欢凌皱眉问道。


“天生的毛病。”浅语答道。


欢凌闻言,再次皱眉,抓住浅语的手,摸了摸她的脉搏。浅语坦然地让她摸着,心想自己只是体质有些弱。


爹爹说过,等长大就不会这么累了。欢凌左右看了看,笑道:“只是体虚而已,现在天气热就更虚了。不是什么大事,我有更好的丹药给你,吃了比这个还舒服。”


浅语瞪大眼睛,惊喜地问道:“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欢凌肯定地回答。


“谢谢欢姐姐!我可以这样叫你吗?”浅语小心翼翼地问道。


欢凌笑着摸了摸浅语的头,说道:“当然可以。没想到有一天我也能当姐姐。我总是最小的那个,原来摸别人头是这样的感觉。以前总是别人摸我的头。”


欢凌念叨着,浅语悄悄用余光往后看去。恰巧,陆诏安的目光从台上移了下来,两人的眼神在空中相遇。


陆诏安粲然一笑,意气风发的少年迎着夏日的阳光,发丝被微风轻轻吹起,带着干净爽朗的笑容,直直地看着她。


浅语猛地收回眼神。世间上比陆诏安厉害的,貌美的男子多了去了,可此刻,即便是容貌第一的顾云清和实力第一的掌门沈逸子,在她眼里,也比不上少年此刻的一根发丝。


“咔嚓!”伴随着清脆的声响,台上两柄剑猛然相撞,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标志着第一场比赛的激烈展开。


众位长老端坐于高处,常长老面带笑意,向名为李休的男子问道:“李休,你觉得你的徒弟此番能否胜出?”


李休,一位白发苍苍、容貌宛若大学者的男子,轻轻抚了抚自己的胡须,随即摆了摆手,淡然说道:“我一向对弟子的要求并不严苛。”


“还真是师父什么样,弟子就什么样啊。”常长老喃喃自语道。


“确实,你的弟子都和你一样,都有点疯。”一道女声适时响起,其中满是精明与狡黠的笑意。


“北思樰,你的弟子能挺进第三轮吗?”常长老眉头微蹙,转头看向她,两人是老冤家了。


“无所谓,天赋出众的弟子都被你们抢光了,我的弟子们已然竭尽全力。”北思樰抱胸无所谓的说道。


此时,沈逸子开口了:“弟子若未能进入第三轮,将扣除半年月例。”


北思樰闻言瞪大了眼睛,惊呼道:“什么?!三师兄,别这样嘛,你这样我可就只能去你院子里撒泼打滚了。”


沈逸子眉头紧锁,转头看向这个不成器的小师妹,无奈地说道:“你欠我的钱都还没还……”北思樰连忙打断道:“哎呀呀,我知道了。”随即没了下文,单手撑着脑袋唉声叹气起来。


“乌墨,你不着急吗?”有人问道。


被提及的女子面容平静,黑衣束腰,一丝不苟,眼神平静如水,发饰古朴简约。


“着急又有何用。”她淡淡地说道。


另一边,安许柳对徐鲲鹏的表现略感失望,他身上的破绽实在太多,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其他原因。但这并非她该考虑的问题。


尽管正值夏日,但屏障周围却出现了冰渣,安许柳的脸色冰冷如霜,每一招每一式都凌厉而干脆。


她翻身一跃,一剑砍去,却只是个假动作,顺势滑过徐鲲鹏手中的铁剑,用灵力猛地下压。天琼剑猛地冲向他的脖颈,却在关键时刻停下。


安许柳的左脚踩在他的剑锋上,手抓着他的脖子,用指甲轻轻挡住自己的剑锋。


她眼神直视前方,站在他的身侧,以极其近的距离低声道:“认输吧。”


徐鲲鹏瞪大了眼睛,刺骨的寒意让他骨头都隐隐作痛,一股香味扑鼻而来。


他连忙举起手,颤声道:“我输了。”


脸颊上闪过一丝红晕,安许柳收起剑,与他背对背走下台去,徐鲲鹏也快步跟随其后。


“精彩!太帅了!”观众席上传来阵阵欢呼声。


刚才安许柳的动作快到台下的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


“安师姐!”有人高声喊道。


北思樰本以为自己的三师兄会为弟子的出色表现感到开心,没想到沈逸子却眉头紧锁,眼神中的陌生感让她心中一惊。


就好像他在透过她看着另外一个人一样。三师兄认识的人她都认识,若要论样貌,没人和安许柳相似;但若说感觉,却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这种感觉,究竟是谁呢?北思樰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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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回想,不自觉地吐出了三个字:“大师兄。”


她的声音虽小,但沈逸子还是听见了。他猛地回过神,震惊地看着她。


北思樰与他的眼神相撞,沈逸子随即看向台下,恢复了平静。仿佛刚才只是北思樰的一场幻觉,但她的心里却莫名地泛起了一丝异样的感觉。


安许柳结束比赛后,便悄然离去,欢凌与浅语也随之而去,浅语终是抵挡不住烈日的炙烤,决定先行离开。


三人步入藏书阁,因赛事之故,弟子们皆停课两周,或观赛,或出游,藏书阁内显得格外冷清。往日里,安许柳常会将书籍带回阅读。


行进间,安许柳偶然瞥见欢凌书中所绘的灵草,颇觉眼熟,不禁多看了几眼。


“洗髓丹?”安许柳轻声问道,欢凌闻言,慌忙合上书本,侧首望向她。


“二师姐,小声些,藏书阁内禁止弟子讨论,若被人告发至乌长老处,可就麻烦了。”提及乌长老那张不苟言笑的脸庞,欢凌不禁深吸一口气,回想起她那令人头疼的医学课程。


乌长老的课程,作业繁重,令人苦不堪言!


还好已经结课,唔!那段日子真是不堪回首。


“此处并无他人,而且他们也不会举报我。”安许柳淡然说道。


欢凌轻叹,跟随三师兄时,已养成谨慎习惯,而今跟随二师姐,氛围截然不同,之前所遇之人都和善许多,真是好大的差别!


果然,跟着二师姐,有肉吃!


“你为何要看这个?”安许柳在她身旁坐下,欢凌望向正在寻书的浅语,深吸一口气,微笑着轻声答道:“只是好奇,随便翻翻。”


安许柳虽觉奇怪,却也未再深究,她可不想卷入什么秘密之中。


“洗髓丹有何作用?”安许柳注意到书中所载灵草,正是男主丢在池塘的那些。


“洗髓丹能改变体质和天赋,但风险颇大,也可能带来奇效。”欢凌解释道。


安许柳沉默片刻,男主、改变体质和天赋?以男主的天赋,怎会炼丹失败?


“欢凌,炼丹为何会失败?”安许柳问道。


“原因诸多,二师姐,你不会想炼丹吧?冰灵根是无法炼丹的,不仅冰灵根,许多灵根都有局限,如火灵根虽善炼丹,却不宜画符。”欢凌答道。


安许柳眨了眨眼,竟还有这等限制?


难怪男主无法炼丹,他误以为自己拥有火灵根的五灵根,实则却是风雷双灵根。


“那你也没有火灵根。”安许柳指出。


欢凌叹息道:“二师姐,五灵根中,除水灵根外,皆可炼丹,但三个变异灵根皆不宜炼丹,易炸炉。”


安许柳想到男主被炸炉所伤,不禁在心里暗笑,原来他也有做不到的事情,看小说时还以为他无所不能呢。


“我明白了,你继续看吧。”安许柳有些好笑,对男主的所作所为感到荒谬。


那样逆天的天赋,即便洗髓也没用吧,刚才她看到上面说天赋越强越难洗掉。


男主这人啊,即便是求助于小师妹,也不愿放下身段道歉,真是倔,与原著中描写的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