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战争前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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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的风裹挟着寒意，从医疗部半开的窗户缝隙钻进来，吹得桌上的药草沙沙作响。枫坐在药房的长桌前，指尖捻着一株干燥的止血草，轻轻碾碎，粉末簌簌落入研钵中。
他的眼下泛着淡淡的青黑，显然已经熬了不止一夜。自从正式成为医疗班的一员，他几乎没怎么休息过——边境摩擦频发，受伤的忍者被源源不断地送回来，轻则皮肉伤，重则断肢残躯。医疗班的人手永远不够，他常常配药到深夜，甚至跟着班长外出救援。
就连父亲水野建一，最近也不再带领商队外出贸易，而是留在村子里。枫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战争的气息，已经越来越浓了。
他低头继续研磨药草，指尖因长时间握杵而微微发麻。就在这时——
“砰！”
药房的门被人一脚踹开，重重撞在墙上，震得架子上的药瓶微微晃动。
屋内几名医疗忍者被吓了一跳，纷纷抬头，但在看清来人后，又默默低下头，甚至有人恭敬地点头致意：“佐藤大人。”
枫还没反应过来，手腕就被一把扣住，整个人被拽得踉跄几步，差点撞上桌角。
“亚美老师……？”他勉强稳住身形，抬头看向拽着自己的人。
佐藤亚美没说话，只是扯着他大步往外走，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他的腕骨。枫跌跌撞撞地跟着，直到被拖进一间封闭的实验室，门“咔哒”一声锁上，他才终于喘匀了气。
“亚美老师，怎么了？”枫揉了揉发红的手腕，抬头问道。
亚美背对着他，沉默了几秒，才缓缓转过身。她的眼神很复杂，嘴角控制不住的上扬，像是在笑，可眼底却压着一层枫看不懂的情绪。
“三代风影失踪了。”
枫一怔。
亚美的声音很轻，却像是一块冰砸进水里，激起一片刺骨的寒意。
“岩隐绝对会在砂隐身上撕下一块肉来。”她眯起眼睛，语气里混杂着幸灾乐祸和一丝微妙的担忧，“冬天他们不会开战，但你要做好准备——”
她突然伸手，用力揉了揉枫的头发，力道大得让他微微偏头。
“——春天的砂隐，会像沙漠里快要渴死的动物一样，哪怕快死了也要拼尽全力咬下木叶一块肉。”
枫的呼吸微微一滞。
亚美盯着他看了几秒，忽然凑近，声音压得极低，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
“别死了。”
说完，她松开手，转身把门锁打开，推开实验室的门，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枫站在原地，指尖无意识地攥紧了衣角。
窗外，深秋的风卷起一片枯叶，轻轻拍打在玻璃上，发出细微的声响。
亚美老师的话像一块沉重的石头，沉甸甸地压在他胸口，连呼吸都变得滞涩。
——三代风影失踪了。
——砂隐会像快要渴死的野兽一样咬向木叶。
——别死了。
他抿了抿唇，喉咙微微发紧。亚美老师身上有太多秘密，那个代表砂忍叛忍的刺青就足以说明一切。她比任何人都清楚战争的残酷，也比任何人都明白……砂隐的疯狂。
冷风灌进衣领，枫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
“我不会死的……”
他的声音很轻，几乎只是唇齿间溢出的气音，却像是某种坚定的誓言。
“至少在尽我所能救下他们之前，绝对不会死的。”
指尖微微收紧，指甲陷入掌心，留下几道浅浅的月牙痕。他松开手，低头看了看手腕上的淤青，轻轻揉了揉，随后抬起头，神色如常地走回走廊，推开了药房的门。
——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药房里，其他医疗忍者仍在忙碌，研磨药草的声音沙沙作响，偶尔夹杂着低声的交谈。枫走回自己的位置，重新拿起研钵和药杵，指尖捻起一株干燥的草药，继续研磨。
一位年长的医疗忍者凑过来：“水野君，这个止血药……”
“我马上弄好”枫将研磨好的药粉倒出。
药粉簌簌落下，像一场无声的雪。
窗外，深秋的风卷着落叶掠过，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医疗班今天罕见地没有加班。
枫推开休息室的门，白炽灯的光线有些刺眼，他眯了眯眼，抬手揉了揉太阳穴。玄原本蜷在角落的椅子上打盹，见他进来，懒洋洋地甩了甩尾巴，慢悠悠地跳上他的肩膀。
“等很久了？”枫低声问，手指轻轻挠了挠玄的下巴。
玄“喵”了一声，算是回应。
枫脱下白大褂，挂在一旁的衣架上，换上了自己的外套。晴子妈妈新织的米白色羊绒围巾被他仔细地裹在脖子上，柔软的触感让他微微放松了些。
推门走出医疗部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冷风卷着细碎的雪粒扑在脸上，枫愣了一下，抬头看向天空。
——下雪了。
路灯的光晕下，细小的雪花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像是散落的星屑。他伸出手，一片雪花落在掌心，很快融化成一点冰凉的水珠。
枫收回手，指尖轻轻摩挲了一下那抹湿润，随后迈步向家的方向走去。
---------
次日，医疗部。
枫正低头将待研磨的草药按比例分好，指尖捻起干燥的叶片，轻轻搓了搓，确认药性是否足够新鲜。窗外偶尔传来几声鸟鸣，显得室内更加安静。
突然，走廊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是班长近乎嘶哑的喊声——
“紧急治疗！紧急治疗！！佐藤大人呢？她不在？！让水野君过来！！”
枫猛地抬头，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休息室的门就被“砰”地推开，班长一把抓住他的手腕。
“枫！快跟我来！”
枫被拽得踉跄了一下，连忙稳住身形，跟着班长冲向手术室。走廊上的灯光在视野里飞速掠过，耳边只剩下急促的呼吸声和脚步声。
手术室门口，琳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哭腔：“他四肢不能动了！”
枫心头一紧，目光落在担架上——是带土！
带土脸色惨白，嘴唇泛着不正常的青紫色，四肢僵硬地摊开，呼吸微弱得几乎察觉不到。琳站在一旁，双手覆盖着淡绿色的查克拉光芒，正用掌仙术拼命延缓毒素的扩散。
枫迅速调整呼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俯身检查带土的症状——四肢麻痹、呼吸浅慢、瞳孔收缩……
——中毒！
“快！送进手术室！”班长厉声指挥，医疗班的成员立刻行动起来，推着担架冲进手术室。
琳一边维持掌仙术，一边按压带土的胸腔，声音颤抖：“枫……带土他……”
“别慌。”枫打断她，语气沉稳，“先维持他的生命体征，我去确认毒素。”
他迅速从带土的伤口处提取了一点液体，又抽了一管血液，转身冲向实验室。
实验室里，枫的动作快而精准。
他将血液滴入试剂，观察反应，随后又取出一小片试纸，沾取伤口处的液体，等待颜色变化。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没有丝毫犹豫。
——砂隐的毒。
枫的眼神沉了下来。这种毒素他再熟悉不过了——麻痹神经、抑制呼吸，若不及时解毒，患者会在痛苦中逐渐窒息而死。
他快步走向亚美老师的药柜，从最上层取出一支深棕色的药剂。亚美的实验室里常年备着砂隐各类毒药的解药，这是她的习惯，也是她的未雨绸缪。
枫迅速将解药稀释，调配成适合静脉注射的浓度，随后冲回手术室。
“让开！”他低喝一声，医疗忍者们立刻让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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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路。枫将针剂精准地刺入带土的静脉，缓缓推入解药。
几秒钟后，带土的呼吸明显平稳了一些，不再需要琳持续按压胸腔。
琳一下子脱了力，瘫坐在地上，眼泪终于控制不住地涌出来：“如果带土没替我挡……”
“那带土会非常埋怨自己没有保护好你。”枫打断她，声音很轻，却不容置疑，“琳，不要自责。”
他俯下身，双手覆盖着淡绿色的查克拉，开始全面解毒——查克拉刺激神经节点，解药渗透细胞，再一点点将毒素抽出。整个过程细致而漫长，枫的额头渐渐渗出细密的汗珠，但他的动作没有丝毫停滞。
手术室内安静得只剩下仪器的滴答声和查克拉流动的细微嗡鸣。
不知过了多久，枫终于直起身，长舒一口气：“毒素清除了，接下来需要静养。”
一旁的医疗忍者低声感叹：“真不愧是纲手大人和佐藤大人的弟子……”
枫没有回应，只是抬手擦了擦汗，目光落在带土渐渐恢复血色的脸上。
——还好，赶上了。
-----------
手术室的灯光依旧明亮，但气氛已经缓和了许多。几名医疗忍者留在里面照看带土，等待他的生命体征彻底平稳后再转入病房静养。
枫轻轻推开门，琳跟在他身后，眼眶仍有些泛红。
走廊上，水门和卡卡西正焦急地等待着。水门双手紧握，指节微微发白，而卡卡西则靠在墙边，面罩下的呼吸略显急促。
“小枫，带土怎么样了？”水门快步上前，声音里带着明显的紧张。
枫微微点头，语气平静：“毒素差不多清除了，等状态稳定下来就能转普通病房静养。”
水门紧绷的肩膀终于松懈下来，他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眼神柔和了许多：“谢谢你，枫。”
枫摇摇头，目光转向琳：“如果不是琳一直尽力不让毒素扩散，我也不会解得那么容易。”
琳抿了抿唇，仍旧垂着嘴角，手指无意识地绞在一起。
“水门老师，任务……”卡卡西突然开口，声音低沉。
水门转过头，目光落在卡卡西身上，沉默了一瞬，才道：“任务失败了。”他的语气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但是带土没事就好。”
卡卡西的呼吸微微一滞，手指不自觉地收紧，又缓缓松开。他似乎在挣扎什么，最终只是沉默地走到走廊的长椅旁，坐了下来。
枫看着他，心里隐约明白他在想什么。
——忍者当以任务为先？但卡卡西确实担心带土。
——忍者应该先保护同伴？但任务失败又让他心情沉重。
自从旗木朔茂去世后，卡卡西的情感流露越来越少，像是筑起了一道高墙，将自己与外界隔开。规则、任务、命令——这些成了他唯一的准则。
但枫知道，那道墙并非坚不可摧。
这些年，来自朋友的陪伴像是一缕微弱的光，在卡卡西心底的高墙上凿开了一小扇窗。
——至少，我改变了一点。枫这样想着，目光柔和下来。
他走到卡卡西身旁坐下，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安静地陪着他。走廊上的灯光洒在两人身上，投下淡淡的影子。
琳和水门站在不远处，低声交谈着。琳的声音仍带着些许哽咽，但情绪已经稳定了许多。
“枫。”卡卡西突然开口，声音很轻，几乎像是自言自语。
“嗯？”枫侧头看他。
卡卡西沉默了一会儿，才低声道：“……谢谢。”
枫微微一愣，随即笑了：“不用谢。”
卡卡西没有再说话，但枫能感觉到，他紧绷的肩膀稍稍放松了一些。
走廊尽头，窗外的雪依旧在下，无声地覆盖着木叶的街道。
他的眼下泛着淡淡的青黑，显然已经熬了不止一夜。自从正式成为医疗班的一员，他几乎没怎么休息过——边境摩擦频发，受伤的忍者被源源不断地送回来，轻则皮肉伤，重则断肢残躯。医疗班的人手永远不够，他常常配药到深夜，甚至跟着班长外出救援。
就连父亲水野建一，最近也不再带领商队外出贸易，而是留在村子里。枫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战争的气息，已经越来越浓了。
他低头继续研磨药草，指尖因长时间握杵而微微发麻。就在这时——
“砰！”
药房的门被人一脚踹开，重重撞在墙上，震得架子上的药瓶微微晃动。
屋内几名医疗忍者被吓了一跳，纷纷抬头，但在看清来人后，又默默低下头，甚至有人恭敬地点头致意：“佐藤大人。”
枫还没反应过来，手腕就被一把扣住，整个人被拽得踉跄几步，差点撞上桌角。
“亚美老师……？”他勉强稳住身形，抬头看向拽着自己的人。
佐藤亚美没说话，只是扯着他大步往外走，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他的腕骨。枫跌跌撞撞地跟着，直到被拖进一间封闭的实验室，门“咔哒”一声锁上，他才终于喘匀了气。
“亚美老师，怎么了？”枫揉了揉发红的手腕，抬头问道。
亚美背对着他，沉默了几秒，才缓缓转过身。她的眼神很复杂，嘴角控制不住的上扬，像是在笑，可眼底却压着一层枫看不懂的情绪。
“三代风影失踪了。”
枫一怔。
亚美的声音很轻，却像是一块冰砸进水里，激起一片刺骨的寒意。
“岩隐绝对会在砂隐身上撕下一块肉来。”她眯起眼睛，语气里混杂着幸灾乐祸和一丝微妙的担忧，“冬天他们不会开战，但你要做好准备——”
她突然伸手，用力揉了揉枫的头发，力道大得让他微微偏头。
“——春天的砂隐，会像沙漠里快要渴死的动物一样，哪怕快死了也要拼尽全力咬下木叶一块肉。”
枫的呼吸微微一滞。
亚美盯着他看了几秒，忽然凑近，声音压得极低，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
“别死了。”
说完，她松开手，转身把门锁打开，推开实验室的门，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枫站在原地，指尖无意识地攥紧了衣角。
窗外，深秋的风卷起一片枯叶，轻轻拍打在玻璃上，发出细微的声响。
亚美老师的话像一块沉重的石头，沉甸甸地压在他胸口，连呼吸都变得滞涩。
——三代风影失踪了。
——砂隐会像快要渴死的野兽一样咬向木叶。
——别死了。
他抿了抿唇，喉咙微微发紧。亚美老师身上有太多秘密，那个代表砂忍叛忍的刺青就足以说明一切。她比任何人都清楚战争的残酷，也比任何人都明白……砂隐的疯狂。
冷风灌进衣领，枫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
“我不会死的……”
他的声音很轻，几乎只是唇齿间溢出的气音，却像是某种坚定的誓言。
“至少在尽我所能救下他们之前，绝对不会死的。”
指尖微微收紧，指甲陷入掌心，留下几道浅浅的月牙痕。他松开手，低头看了看手腕上的淤青，轻轻揉了揉，随后抬起头，神色如常地走回走廊，推开了药房的门。
——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药房里，其他医疗忍者仍在忙碌，研磨药草的声音沙沙作响，偶尔夹杂着低声的交谈。枫走回自己的位置，重新拿起研钵和药杵，指尖捻起一株干燥的草药，继续研磨。
一位年长的医疗忍者凑过来：“水野君，这个止血药……”
“我马上弄好”枫将研磨好的药粉倒出。
药粉簌簌落下，像一场无声的雪。
窗外，深秋的风卷着落叶掠过，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医疗班今天罕见地没有加班。
枫推开休息室的门，白炽灯的光线有些刺眼，他眯了眯眼，抬手揉了揉太阳穴。玄原本蜷在角落的椅子上打盹，见他进来，懒洋洋地甩了甩尾巴，慢悠悠地跳上他的肩膀。
“等很久了？”枫低声问，手指轻轻挠了挠玄的下巴。
玄“喵”了一声，算是回应。
枫脱下白大褂，挂在一旁的衣架上，换上了自己的外套。晴子妈妈新织的米白色羊绒围巾被他仔细地裹在脖子上，柔软的触感让他微微放松了些。
推门走出医疗部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冷风卷着细碎的雪粒扑在脸上，枫愣了一下，抬头看向天空。
——下雪了。
路灯的光晕下，细小的雪花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像是散落的星屑。他伸出手，一片雪花落在掌心，很快融化成一点冰凉的水珠。
枫收回手，指尖轻轻摩挲了一下那抹湿润，随后迈步向家的方向走去。
---------
次日，医疗部。
枫正低头将待研磨的草药按比例分好，指尖捻起干燥的叶片，轻轻搓了搓，确认药性是否足够新鲜。窗外偶尔传来几声鸟鸣，显得室内更加安静。
突然，走廊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是班长近乎嘶哑的喊声——
“紧急治疗！紧急治疗！！佐藤大人呢？她不在？！让水野君过来！！”
枫猛地抬头，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休息室的门就被“砰”地推开，班长一把抓住他的手腕。
“枫！快跟我来！”
枫被拽得踉跄了一下，连忙稳住身形，跟着班长冲向手术室。走廊上的灯光在视野里飞速掠过，耳边只剩下急促的呼吸声和脚步声。
手术室门口，琳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哭腔：“他四肢不能动了！”
枫心头一紧，目光落在担架上——是带土！
带土脸色惨白，嘴唇泛着不正常的青紫色，四肢僵硬地摊开，呼吸微弱得几乎察觉不到。琳站在一旁，双手覆盖着淡绿色的查克拉光芒，正用掌仙术拼命延缓毒素的扩散。
枫迅速调整呼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俯身检查带土的症状——四肢麻痹、呼吸浅慢、瞳孔收缩……
——中毒！
“快！送进手术室！”班长厉声指挥，医疗班的成员立刻行动起来，推着担架冲进手术室。
琳一边维持掌仙术，一边按压带土的胸腔，声音颤抖：“枫……带土他……”
“别慌。”枫打断她，语气沉稳，“先维持他的生命体征，我去确认毒素。”
他迅速从带土的伤口处提取了一点液体，又抽了一管血液，转身冲向实验室。
实验室里，枫的动作快而精准。
他将血液滴入试剂，观察反应，随后又取出一小片试纸，沾取伤口处的液体，等待颜色变化。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没有丝毫犹豫。
——砂隐的毒。
枫的眼神沉了下来。这种毒素他再熟悉不过了——麻痹神经、抑制呼吸，若不及时解毒，患者会在痛苦中逐渐窒息而死。
他快步走向亚美老师的药柜，从最上层取出一支深棕色的药剂。亚美的实验室里常年备着砂隐各类毒药的解药，这是她的习惯，也是她的未雨绸缪。
枫迅速将解药稀释，调配成适合静脉注射的浓度，随后冲回手术室。
“让开！”他低喝一声，医疗忍者们立刻让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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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秒钟后，带土的呼吸明显平稳了一些，不再需要琳持续按压胸腔。
琳一下子脱了力，瘫坐在地上，眼泪终于控制不住地涌出来：“如果带土没替我挡……”
“那带土会非常埋怨自己没有保护好你。”枫打断她，声音很轻，却不容置疑，“琳，不要自责。”
他俯下身，双手覆盖着淡绿色的查克拉，开始全面解毒——查克拉刺激神经节点，解药渗透细胞，再一点点将毒素抽出。整个过程细致而漫长，枫的额头渐渐渗出细密的汗珠，但他的动作没有丝毫停滞。
手术室内安静得只剩下仪器的滴答声和查克拉流动的细微嗡鸣。
不知过了多久，枫终于直起身，长舒一口气：“毒素清除了，接下来需要静养。”
一旁的医疗忍者低声感叹：“真不愧是纲手大人和佐藤大人的弟子……”
枫没有回应，只是抬手擦了擦汗，目光落在带土渐渐恢复血色的脸上。
——还好，赶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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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室的灯光依旧明亮，但气氛已经缓和了许多。几名医疗忍者留在里面照看带土，等待他的生命体征彻底平稳后再转入病房静养。
枫轻轻推开门，琳跟在他身后，眼眶仍有些泛红。
走廊上，水门和卡卡西正焦急地等待着。水门双手紧握，指节微微发白，而卡卡西则靠在墙边，面罩下的呼吸略显急促。
“小枫，带土怎么样了？”水门快步上前，声音里带着明显的紧张。
枫微微点头，语气平静：“毒素差不多清除了，等状态稳定下来就能转普通病房静养。”
水门紧绷的肩膀终于松懈下来，他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眼神柔和了许多：“谢谢你，枫。”
枫摇摇头，目光转向琳：“如果不是琳一直尽力不让毒素扩散，我也不会解得那么容易。”
琳抿了抿唇，仍旧垂着嘴角，手指无意识地绞在一起。
“水门老师，任务……”卡卡西突然开口，声音低沉。
水门转过头，目光落在卡卡西身上，沉默了一瞬，才道：“任务失败了。”他的语气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但是带土没事就好。”
卡卡西的呼吸微微一滞，手指不自觉地收紧，又缓缓松开。他似乎在挣扎什么，最终只是沉默地走到走廊的长椅旁，坐了下来。
枫看着他，心里隐约明白他在想什么。
——忍者当以任务为先？但卡卡西确实担心带土。
——忍者应该先保护同伴？但任务失败又让他心情沉重。
自从旗木朔茂去世后，卡卡西的情感流露越来越少，像是筑起了一道高墙，将自己与外界隔开。规则、任务、命令——这些成了他唯一的准则。
但枫知道，那道墙并非坚不可摧。
这些年，来自朋友的陪伴像是一缕微弱的光，在卡卡西心底的高墙上凿开了一小扇窗。
——至少，我改变了一点。枫这样想着，目光柔和下来。
他走到卡卡西身旁坐下，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安静地陪着他。走廊上的灯光洒在两人身上，投下淡淡的影子。
琳和水门站在不远处，低声交谈着。琳的声音仍带着些许哽咽，但情绪已经稳定了许多。
“枫。”卡卡西突然开口，声音很轻，几乎像是自言自语。
“嗯？”枫侧头看他。
卡卡西沉默了一会儿，才低声道：“……谢谢。”
枫微微一愣，随即笑了：“不用谢。”
卡卡西没有再说话，但枫能感觉到，他紧绷的肩膀稍稍放松了一些。
走廊尽头，窗外的雪依旧在下，无声地覆盖着木叶的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