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鬼差以后夏时天
42. 痴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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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脸鬼消失后，地面机构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日子像循环一样，看材料，值班，开放日……日复一日，轻松又自在。做惯了社畜的周寻还有些不适应这样的工作，总有些心虚。上班时总是去的格外早，下班也是最后一个走。
白日的值班大家都不喜欢，周寻干脆都替了，她喜欢。
暖和的太阳，终于又能拥有了。
“哎，你们说周寻是不是被无脸鬼吓傻了？”张小五趴在二楼，看着在下面支个太阳椅晒太阳的周寻，十分不能理解。
他们是鬼啊，虽然鬼差不惧阳光，但是也没听说过有那个鬼喜欢太阳的。
“管那么多！”千阳白了他一眼。
他姐姐做什么都是最好的，想做啥就做啥，晒个太阳怎么了。
“你一个几百年的老鬼整日生活在阴森黑暗的幻境里，那肯定是不喜欢的。”
张小五张了张嘴，又无力反驳，好像是这样。
“你不也是？”
都是几百年的鬼，在这装什么年龄小。
千阳张张嘴巴，作势要咬他。
“行行行，我最老。”
“本来就是，我死的时候还是个宝宝呢。”
他无言以对，确实是的。
聊天的对象周寻心里美滋滋的。
阳光真好啊，还晒不黑，防晒也不用抹，当然要抹也没有。
一整日，周寻循着太阳，哪里有阳光，就到哪里去，看得整个地面机构目瞪口呆。
她已经连续晒了七天了，众鬼看着都惧怕，不疼吗？
鬼讨厌太阳！
“周寻，差不多得了。”
夕阳西下，乔青黛来上班，经过这里又看见了周寻。
“不要，还有呢。”她舍不得走。
做鬼的日日夜夜，每逢大晴天她只能眼馋，躲在廊下、屋里，不敢让阳光碰到分毫。
现在终于实现阳光自由了！
“快点，姐给你带了好吃的。”她举起手中拎着的袋子，示意周寻。
她的眼睛唰的亮了，蹭的一下站起来，小跑到乔青黛旁边。
“什么什么？”她低头就要扒拉袋子。
“小龙虾。”她皱眉。
她手下在人间活动的小鬼送给她的，原本不想要，谁知东西放下就跑掉了。
还丢下一句：“是我花钱买来的。”让乔青黛放心收下。
正常来说鬼是不能跟人接触，在人间逗留太久，但总有例外。
一类是他们这种鬼差，为了工作，还有一种是地府放出去的鬼，地府编外人员，跟鬼差有一样的福利，只有一样，不需要随时被召回。他们在人间有合法的身份，像人一样毫无异常，每个鬼差手下都有几个这样的。
“哇，太好了！”
周寻高兴得简直要蹦起来，虽然她现在可以吃喝，可是她没钱，她的钱不能在人间花，还要想办法兑换，十分困难。她每天只能吃一点点自己费劲心思买的零食，说着自己那为数不多的钱，唉声叹气。
“这玩意儿有什么好吃的？”乔青黛不懂，看着红红的，张牙舞爪，她对食物没有兴趣，吃了还得想办法排出去。食物没有办法代谢，他们作为鬼已经没有了器官，只能依靠修炼将这些浊物排出去。
“人间美味！”她忍不住掏了一个出来，吮吸着上面的料汁。
“阿寻啊，咱们还是需要注意下个人形象。”乔青黛委婉地提醒。
“形象？”她摇摇头，“不要，没有美食香。”
生的时候当牛做马，死了之后只想享受，这样的日子真美！
“美啊！”
张小五拍拍肚子，有些难受，身为饿死鬼，他吃了这些东西会更渴望食物，排出去也较为艰难，但这张嘴管不住。
“张小五，你吃了不舒服，别跟我抢了。”
周寻着急，眼见着他的面前虾壳堆得老高，自己还在慢慢啃着就不愿意了。
“那不行。”张小五哪能拒绝这人间美味。
千阳看着，但这口腹之欲他也不爱。
“你别吃了，一会儿你难受的打滚别来找我。”他说着将张小五拽到一边，一半是偏心的意思，另一半也有些担心。
张小五舔舔手指，意犹未尽。
“咦，你恶心死了。”千阳将他丢在那里，没眼再看。
“青黛姐，下次这样的好事不要忘记找我！”她将自己收拾干净，凑到乔青黛旁边讨好一笑。
“给你。”她捏捏周寻的脸，手感真好，一时没忍住，在她脸上呼噜起来。
“真希望每天都是这样的日子，做了鬼老实投胎，不要总惹事。”
“但愿如此。”乔青黛嘴上这么说，心里是不认同的，毕竟贪欲惑人心，鬼也不例外。
“出事了。”纪回舟大步走进来。
他负责地面机构的外勤，所有出外勤的鬼差都由他管理，但最近情况有些奇怪。
“所有出外勤的鬼都消失了。”
“什么意思？消失是死了还是跑了？”乔青黛眸中冷光一闪，质问道。
“就是消失，出去之后没有回来，死活不知。”
“不对，就算是叛逃也不会是所有出去的鬼差都这样。”
太奇怪，鬼差们的性格她也都有所了解，正常来说不会出现叛逃这种情况，她可以夸张地说，地面机构的鬼差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
“出事了。”她道。
“去找了吗？记号呢？有没有消息传回来？”乔青黛一连串的质问让纪回舟有些招架不住。
“你是不是又去练剑了？”
“是。”
乔青黛十分恼怒：“说的多少回了，到你带队的时候不要总是让他们自己出去，能不能负起责任，这么多鬼差消失了，你今天才知道。”
纪回舟抿了抿嘴，没有说什么，他确实不知。
“青黛大人，别生气，我们纪队长前几天都一直等着每天外勤的兄弟回来，就今天没去，谁成想出了事。”旁边跟着的小鬼差纪二帮忙说话。
“你们纪队长说天是黑的你也会应和！”
谁不知道纪二是纪回舟的头号粉丝，还特意称自己跟他一个姓，祖上肯定是血亲。
周寻几个吓得不敢吭声，青黛姐发火好吓人，美目狰狞，在昏暗的光线下，有些青面獠牙的样子。鬼在生气的时候会控制不住自己的形态，露出死前的样子。乔青黛一向不会这样，向来今天确实很生气。
地面机构最近所有的事都是她扛着，同事们一个比一个不着调。
“男人除了添乱还会什么？”她凶悍地说：“周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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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你家判官大人请回来！”
堂堂判官，就算受伤了也不能整日躲起来，把这摊子事撂给她算怎么回事。
周寻一惊，怎么火烧到了她身上，但是这个时候的乔青黛她也不敢惹，只得苦着脸离开。
走到门口，周寻给自己做心里建设，判官大人不是我赶你走的，是青黛姐请您老人家回去。
但一想判官大人走了，她不就自由了吗？
“判官大人，青黛姐找你。”周寻对着打魂鞭道。
等了一会儿，打魂鞭静静地立在那，没有任何反应。
“判官大人，判官大人？”
莫风眉间一动，闭着的眼睛睁开了，薄唇微抿，似是有些不悦。
“判官大人？”
周寻有些着急，回去晚了要挨骂怎么办？
“知道。”
就在周寻差点上手拿走打魂鞭的时候里面终于传来了声音。
“那我现在带您过去？”
说完不等他回复，果断将鞭子拿起来，上前一步消失在原地，下一秒就出现在了地面机构。
乔青黛脸色铁青，眼睛里杀气腾腾，旁边几个鬼差缩着脖子大气儿不敢出。
“莫风，快点出来！”
“你们几个出去。”她赶走其他鬼，只留下张小五几个。
“莫风，这地府现在谁是判官？当初让我来的时候怎么说的，暂时来帮忙。我帮忙帮了几百年，还不放我走，现在倒好，自己的事情全都推给我。快点从里面滚出来！”
她的一番输出，可把他们几个吓坏了，这是他们能看的吗？张小五后悔刚刚为什么没有跟着走，这个热闹有什么好凑的。
周寻双眼放光，原来青黛姐连判官都不怕，那以后不想被莫风使唤是不是可以找姐帮忙说一声，至于领导挨骂，那跟她有什么关系。
打魂鞭在周寻里微微震动，亮光一闪，莫风一袭白衣出现在大家面前。
咦，判官大人换衣服了？周寻偷偷打量了一下，还挺好看。
“大人，您终于来了！”张小五激动大喊，好像不知道他被骂一样。
马屁精，被抢了先，千阳白他了一眼。判官大人明明跟他关系最好，张小五就是个变色龙！
“滚滚滚，现在凑什么热闹。”乔青黛赶走他们，满脸不耐烦。
“我跟你讲，我要休息，你自己的烂摊子自己收拾。”
周寻觉得好像不太对，青黛姐今天很暴躁，或者说最近情绪都不怎么样。
“等等。”莫风不可觉察地顿了顿，“还没到时间。”
“几天？”
“七天。”
周寻都被绕晕了，他们说的什么？
只是谁也没有解释，乔青黛的怒火好像消失了，点了点头就什么也不说了。
“周寻，你带上张小五去鬼差的下落。”
判官一声令下，周寻的快乐日子消失了。
郊区的一座宅子里，红色灯笼高高挂着，发出了朦胧的红色光芒，在黑夜中悠悠亮着。
空旷的院中摆着一张长椅，女人坐在上面身体靠在椅背上，手边放着一张矮矮的桌子，透明的酒瓶里装着红色的液体。她手持酒杯，静静看着头顶的天空。
没有一颗星星，天格外的黑。
“有客人要来了。”
日子像循环一样，看材料，值班，开放日……日复一日，轻松又自在。做惯了社畜的周寻还有些不适应这样的工作，总有些心虚。上班时总是去的格外早，下班也是最后一个走。
白日的值班大家都不喜欢，周寻干脆都替了，她喜欢。
暖和的太阳，终于又能拥有了。
“哎，你们说周寻是不是被无脸鬼吓傻了？”张小五趴在二楼，看着在下面支个太阳椅晒太阳的周寻，十分不能理解。
他们是鬼啊，虽然鬼差不惧阳光，但是也没听说过有那个鬼喜欢太阳的。
“管那么多！”千阳白了他一眼。
他姐姐做什么都是最好的，想做啥就做啥，晒个太阳怎么了。
“你一个几百年的老鬼整日生活在阴森黑暗的幻境里，那肯定是不喜欢的。”
张小五张了张嘴，又无力反驳，好像是这样。
“你不也是？”
都是几百年的鬼，在这装什么年龄小。
千阳张张嘴巴，作势要咬他。
“行行行，我最老。”
“本来就是，我死的时候还是个宝宝呢。”
他无言以对，确实是的。
聊天的对象周寻心里美滋滋的。
阳光真好啊，还晒不黑，防晒也不用抹，当然要抹也没有。
一整日，周寻循着太阳，哪里有阳光，就到哪里去，看得整个地面机构目瞪口呆。
她已经连续晒了七天了，众鬼看着都惧怕，不疼吗？
鬼讨厌太阳！
“周寻，差不多得了。”
夕阳西下，乔青黛来上班，经过这里又看见了周寻。
“不要，还有呢。”她舍不得走。
做鬼的日日夜夜，每逢大晴天她只能眼馋，躲在廊下、屋里，不敢让阳光碰到分毫。
现在终于实现阳光自由了！
“快点，姐给你带了好吃的。”她举起手中拎着的袋子，示意周寻。
她的眼睛唰的亮了，蹭的一下站起来，小跑到乔青黛旁边。
“什么什么？”她低头就要扒拉袋子。
“小龙虾。”她皱眉。
她手下在人间活动的小鬼送给她的，原本不想要，谁知东西放下就跑掉了。
还丢下一句：“是我花钱买来的。”让乔青黛放心收下。
正常来说鬼是不能跟人接触，在人间逗留太久，但总有例外。
一类是他们这种鬼差，为了工作，还有一种是地府放出去的鬼，地府编外人员，跟鬼差有一样的福利，只有一样，不需要随时被召回。他们在人间有合法的身份，像人一样毫无异常，每个鬼差手下都有几个这样的。
“哇，太好了！”
周寻高兴得简直要蹦起来，虽然她现在可以吃喝，可是她没钱，她的钱不能在人间花，还要想办法兑换，十分困难。她每天只能吃一点点自己费劲心思买的零食，说着自己那为数不多的钱，唉声叹气。
“这玩意儿有什么好吃的？”乔青黛不懂，看着红红的，张牙舞爪，她对食物没有兴趣，吃了还得想办法排出去。食物没有办法代谢，他们作为鬼已经没有了器官，只能依靠修炼将这些浊物排出去。
“人间美味！”她忍不住掏了一个出来，吮吸着上面的料汁。
“阿寻啊，咱们还是需要注意下个人形象。”乔青黛委婉地提醒。
“形象？”她摇摇头，“不要，没有美食香。”
生的时候当牛做马，死了之后只想享受，这样的日子真美！
“美啊！”
张小五拍拍肚子，有些难受，身为饿死鬼，他吃了这些东西会更渴望食物，排出去也较为艰难，但这张嘴管不住。
“张小五，你吃了不舒服，别跟我抢了。”
周寻着急，眼见着他的面前虾壳堆得老高，自己还在慢慢啃着就不愿意了。
“那不行。”张小五哪能拒绝这人间美味。
千阳看着，但这口腹之欲他也不爱。
“你别吃了，一会儿你难受的打滚别来找我。”他说着将张小五拽到一边，一半是偏心的意思，另一半也有些担心。
张小五舔舔手指，意犹未尽。
“咦，你恶心死了。”千阳将他丢在那里，没眼再看。
“青黛姐，下次这样的好事不要忘记找我！”她将自己收拾干净，凑到乔青黛旁边讨好一笑。
“给你。”她捏捏周寻的脸，手感真好，一时没忍住，在她脸上呼噜起来。
“真希望每天都是这样的日子，做了鬼老实投胎，不要总惹事。”
“但愿如此。”乔青黛嘴上这么说，心里是不认同的，毕竟贪欲惑人心，鬼也不例外。
“出事了。”纪回舟大步走进来。
他负责地面机构的外勤，所有出外勤的鬼差都由他管理，但最近情况有些奇怪。
“所有出外勤的鬼都消失了。”
“什么意思？消失是死了还是跑了？”乔青黛眸中冷光一闪，质问道。
“就是消失，出去之后没有回来，死活不知。”
“不对，就算是叛逃也不会是所有出去的鬼差都这样。”
太奇怪，鬼差们的性格她也都有所了解，正常来说不会出现叛逃这种情况，她可以夸张地说，地面机构的鬼差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
“出事了。”她道。
“去找了吗？记号呢？有没有消息传回来？”乔青黛一连串的质问让纪回舟有些招架不住。
“你是不是又去练剑了？”
“是。”
乔青黛十分恼怒：“说的多少回了，到你带队的时候不要总是让他们自己出去，能不能负起责任，这么多鬼差消失了，你今天才知道。”
纪回舟抿了抿嘴，没有说什么，他确实不知。
“青黛大人，别生气，我们纪队长前几天都一直等着每天外勤的兄弟回来，就今天没去，谁成想出了事。”旁边跟着的小鬼差纪二帮忙说话。
“你们纪队长说天是黑的你也会应和！”
谁不知道纪二是纪回舟的头号粉丝，还特意称自己跟他一个姓，祖上肯定是血亲。
周寻几个吓得不敢吭声，青黛姐发火好吓人，美目狰狞，在昏暗的光线下，有些青面獠牙的样子。鬼在生气的时候会控制不住自己的形态，露出死前的样子。乔青黛一向不会这样，向来今天确实很生气。
地面机构最近所有的事都是她扛着，同事们一个比一个不着调。
“男人除了添乱还会什么？”她凶悍地说：“周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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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堂判官，就算受伤了也不能整日躲起来，把这摊子事撂给她算怎么回事。
周寻一惊，怎么火烧到了她身上，但是这个时候的乔青黛她也不敢惹，只得苦着脸离开。
走到门口，周寻给自己做心里建设，判官大人不是我赶你走的，是青黛姐请您老人家回去。
但一想判官大人走了，她不就自由了吗？
“判官大人，青黛姐找你。”周寻对着打魂鞭道。
等了一会儿，打魂鞭静静地立在那，没有任何反应。
“判官大人，判官大人？”
莫风眉间一动，闭着的眼睛睁开了，薄唇微抿，似是有些不悦。
“判官大人？”
周寻有些着急，回去晚了要挨骂怎么办？
“知道。”
就在周寻差点上手拿走打魂鞭的时候里面终于传来了声音。
“那我现在带您过去？”
说完不等他回复，果断将鞭子拿起来，上前一步消失在原地，下一秒就出现在了地面机构。
乔青黛脸色铁青，眼睛里杀气腾腾，旁边几个鬼差缩着脖子大气儿不敢出。
“莫风，快点出来！”
“你们几个出去。”她赶走其他鬼，只留下张小五几个。
“莫风，这地府现在谁是判官？当初让我来的时候怎么说的，暂时来帮忙。我帮忙帮了几百年，还不放我走，现在倒好，自己的事情全都推给我。快点从里面滚出来！”
她的一番输出，可把他们几个吓坏了，这是他们能看的吗？张小五后悔刚刚为什么没有跟着走，这个热闹有什么好凑的。
周寻双眼放光，原来青黛姐连判官都不怕，那以后不想被莫风使唤是不是可以找姐帮忙说一声，至于领导挨骂，那跟她有什么关系。
打魂鞭在周寻里微微震动，亮光一闪，莫风一袭白衣出现在大家面前。
咦，判官大人换衣服了？周寻偷偷打量了一下，还挺好看。
“大人，您终于来了！”张小五激动大喊，好像不知道他被骂一样。
马屁精，被抢了先，千阳白他了一眼。判官大人明明跟他关系最好，张小五就是个变色龙！
“滚滚滚，现在凑什么热闹。”乔青黛赶走他们，满脸不耐烦。
“我跟你讲，我要休息，你自己的烂摊子自己收拾。”
周寻觉得好像不太对，青黛姐今天很暴躁，或者说最近情绪都不怎么样。
“等等。”莫风不可觉察地顿了顿，“还没到时间。”
“几天？”
“七天。”
周寻都被绕晕了，他们说的什么？
只是谁也没有解释，乔青黛的怒火好像消失了，点了点头就什么也不说了。
“周寻，你带上张小五去鬼差的下落。”
判官一声令下，周寻的快乐日子消失了。
郊区的一座宅子里，红色灯笼高高挂着，发出了朦胧的红色光芒，在黑夜中悠悠亮着。
空旷的院中摆着一张长椅，女人坐在上面身体靠在椅背上，手边放着一张矮矮的桌子，透明的酒瓶里装着红色的液体。她手持酒杯，静静看着头顶的天空。
没有一颗星星，天格外的黑。
“有客人要来了。”